九灵天道之初

“苏晨…苏晨…苏晨！”

这是，白蛇的声音？

苏晨恍然间听到了白蛇的声音，身体如同失重快速下坠，落于水中。苏晨刹那间因无法呼吸而惊醒。

苏晨大口地喘气。

“你终于醒了。”苏晨心底传来了白蛇的声音，白蛇没有受到苏晨体内残余力量的影响，却怎么也叫不醒熟睡的苏晨。

幸好这孟蓝柯没有对苏晨做什么，不然白蛇只能选择和孟蓝柯拼命了，虽然极有可能是如同上次白狐一样，被直接碾压。

“发生什么事情了？”苏晨发现自己手脚还完好，东西都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苏晨倒是不担心被偷走，更多的是担心失控。

“你倒是没发生什么事情？你看那边。”

苏晨根据白蛇的指引，看到了远不远处的孟蓝柯和赵若华。

“若华怎么在这里？赵宇呢”苏晨有些疑惑，轻轻一跃，如一阵风般便到了赵若华的身边。

“苏大哥。”赵若华第一时间也感觉到了身边有人，转头看去，发现是苏晨醒了，欣喜地喊道。

“你赵爷爷呢？”虽然是问赵若华的，但苏晨却看向了孟蓝柯。

“赵爷爷，已经…”话没说完，赵若华便已经泪如雨下了。

“死了，埋了。”孟蓝柯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就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你要挖出来见他的最后一面吗？”

苏晨知道孟蓝柯是在逗自己玩，自己也不可能真的要去看一眼。赵若华在这呢，赵若华没有反驳孟蓝柯的话，赵宇已经死亡自然是八九不离十了。

苏晨对赵宇的死亡已经有所心理准备，并没有处于入梦的后遗症，自然不会情绪失控。

“她呢？”赵宇问。

“你说呢？”孟蓝柯反问。

苏晨久久无语，倒是赵若华安慰苏晨说道，“没事的，赵爷爷说过若华一定会成功的。”

这是赵若华来到秘境的目的，即便是有生命危险，赵若华也不会逃避的。

“能不能…”

“不能。”苏晨还没有说完，孟蓝柯便拒绝了他。

“你救不了所有人。”

“现在他们尚可自救。”

“如果你认为此法存在风险便让他们放弃自救的权利，并且将自己局限于此的话，我只能说，你这辈子最多不过是守护一方的一个烂好人。像是自己圈养的动物，活在自我满足和虚荣之中。”

“永远无法成为世人眼中的救世主。”

“救世主？不觉得这个词语离我们太远了吗？”苏晨说道，苏晨自然不会因为孟蓝柯的几句嘲讽而失去主见，动摇内心。“除了四大仙人、八大神灵，谁敢妄言救世？”

“苏大哥。”赵若华见两人争论不已，便拉住了苏晨的手。“苏大哥，我可以的。赵爷爷和我说过求人不如求己。让我不要过于依赖你。”

“或许，我们不用活在他人的羽翼之下。”

苏晨认真地看着赵若华许久，“是啊，所有人都得学会长大。”

苏晨终是下定决心不再阻拦。

......

半刻时间过后，苏晨离开了这个秘境。

苏晨离开之前，孟蓝柯避开赵若华对苏晨说道：“我已经探查过她身体之中的情况了。她体内存在的养魂花力量是你的手笔吧。”

苏晨点了点头，“这对她应该有所帮助吧。”

“这是自然。”孟蓝柯悄悄对苏晨说道：“其实你对她的安全完全不用担心，十年之前，我的小蝴蝶不过是初步接触这种力量，所以死亡率很高。”

“如今的话，更多的是完成转化的成功率罢了。”

“那她？”

“成功会死，反而失败了就不会死。”孟蓝柯说出了一个极为不公平，甚至是残忍的真相。

啊，这。

孟蓝柯接着说道：“但这一点，并不是完全办法的。”

“什么意思？”苏晨急忙问道。孟蓝柯的意思是有救助之法?

\”你也知道，我家小蝶她擅长于转化神魔二气，他们的存在十分特殊，非生非死，而梦境却让他们以人的方式存在，若是小蝶的能力更近一步，说不定能让他们从梦境之中安然无恙地苏醒。”

“所以？条件是什么？要找到那只逃掉的鬼？”

“不止，我们要找到覆灭灵火门的那只鬼，今日逃掉的终究只是一只利用残缺身体而孵化的鬼，能力比之自然是远远不如本体的。”孟蓝柯的目标是那只完整的鬼，虽然她以赵宇这批人中得到了战胜强敌的些许信心。

人的信念是可以战胜欲望的，梦境之中不被自身欲望所动摇，同样可以在梦境之中占据主动权。

但身边若是多几个帮手，孟蓝柯断然是不会拒绝的。

“你想让我帮你？”苏晨也猜出了孟蓝柯的想法。

“没错。你身上有种力量极为克制它，你是不二人选。”孟蓝柯说道，但是苏晨如今应该还无法完全掌控这股力量，只是被动地使用而已。

“时间？”苏晨问了一个问题。

“二十年。”孟蓝柯答道。

二十年时间，苏晨喃喃自语，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时间是多还是少，这并不是苏晨要跟着孟蓝柯的时间，而是赵若华能坚持的时间。

若是超过了这个时间，赵若华也会同赵宇一般，透支老死，回天乏术。

但终归还是要去试一试的，不管是为了赵若华，还是为了不让同样的惨剧再次发生，苏晨都会同意的。

苏晨同意了孟蓝柯的提议。

而孟蓝柯也告诉苏晨，今日那只鬼逃往的方向是西方，那本就是苏晨沿着鬼河一路往上的方向。苏晨也不需要更改目的地。

千剑鬼他们也在鬼河中上游，而且他们都是鬼修榜上之人，或许能让千剑鬼他们一同帮忙，苏晨想道。

“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苏晨洗耳恭听。

“不管他们成功还是失败，我都会封印他们的记忆，其中包括他们在秘境之中的记忆，同时也包括他们熟悉的修炼之人。”

“也就是说，赵若华成功之后不会记得我？”苏晨问道。

“是的，其中关键一环，是相信自己。”孟蓝柯解释道，“而你算外力。”

“其实十年前，第一批接受力量的人并不是独自而来的，当年我与灵华宗商量好后，是由灵华宗去各地挑人来的，不过最后我封印了他们的记忆，并给他们关注了模糊虚假的记忆，所以最后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千里迢迢一人跨越千山万水而来的。”

苏晨淡然地笑了一声，“没关系的，你该怎样还是怎样，我不会干预的。”

孟蓝柯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之后是独自西行，还是与我忙完这些事情再一同追寻那怪物的踪迹。”

苏晨想了想，“我一个人先离开吧，到时候在上游处再相见便是了。”

苏晨还想求证一些猜测。

赵若华开始接受力量之后，苏晨并未等着赵若华接受完毕，在确定成功后，苏晨便离开了，苏晨并不想见到赵若华的鬼魂进入泥堆之中沉睡，这感觉和眼看着赵若华下葬有何区别。

至于告别，更是不必了，赵若华已经不记得苏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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