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楼梦醒

23冯时复诊

马车行驶在山路上，赵志宝想今天的任务是：一、两个复诊；二、购些中药及小瓶子；三、坐诊实行挂号制。

马车一进城他就先往药店去，第1个复诊的是冯时冯医生，他也很关心冯时的病。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自己是医生却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癌症以前很少听人说的，胃里面长东西，没有先进的科学仪器可以检测，就是现在可以CT扫描出来，又怎么样？开刀？开刀能根治吗？都是问题。而赵志宝用银针，借助银针灌入灵气，慢慢化解肿块。又辅以药物，双方夹攻而治之！

“冯医生好！”赵志宝把马车停在药店门口，就见冯医生坐在桌前，忙向他打了个招呼。

冯医生连忙站起来说：“小兄弟早！”

“我是来看看你的！”赵志宝说。

“比前几天好多了，好像不怎么痛了，痛时也不厉害了，胃口也好多了！”冯医生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冯医生！请把你的手伸出来，我再看看！”赵志宝说。

赵志宝看了看冯医师的脸面说：“你恢复的很快，看来你的病是可以治好的。上次开的药方，可以继续用。今天我再给你扎一次针。”

扎针后，冯时看见赵志宝额头上冒汗就问：“小兄弟！你很累！”

“有点，不过还好！”赵志宝说。

赵志宝扎针不是一般的中医针灸，他是在银针上灌入内力与灵气，所以才感到累！这一点冯时怎么会清楚？他也不多解释，就说：“我要买些药材。”他把药单给了冯时说：“你给我办一下，待会我来拿。还有我要买几个小瓶子，能用就行。买了一块结账！”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赵志宝还没有摆好摊子，刘黑就来了。“宝哥你怎么才来？”刘黑问。

“来得不算晚，刚去了一趟《东方药店》，耽误了一会。”赵志宝解释。

“宝哥！你要的挂号单已经好了！是一个朋友连夜赶着印的，你看行吗？”刘黑问。

“只要是挂号单就行!”赵志宝只瞟了一眼，又有挂号费一元的字样，也没有仔细推敲就表态了。

“多少份？多少钱？”赵志宝问。

“1000份，共48块钱。”刘黑说。

“很便宜嘛！来给你50元，两块钱就不用找了，辛苦你了!”赵志宝说。

“看哥说的，这不是应该的嘛！还客气啥！”刘黑说。

“是宝哥，不是哥，要区别清楚，我们还没有到那个程度，记住了！”赵志宝说。

“好，好，好！宝哥！”刘黑说：“宝哥！我听我熟人说，好像做医生，是要有行医证的，你有吗？”

“没有！”

“宝哥！没有行医证，听说会有麻烦的，你现在已经出名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有人会妒忌，会举报，会打击你的！”

“对呀！给人看病不是开玩笑，是应该有个行医证才行！可不能做江湖郎中，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我可是本地人，出一点事是要负责任的！可证件怎么办呢？”赵志宝像是对刘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真弄得有点头痛了！

“城里里面有熟人吗？”刘黑问。

“我认得我姐姐，可是她还在读中学，有什么用？”赵志宝又说：“还有，我只看了三天的病，告诉名字的只有两位，一位是叫吴大良的，还有一位药店里的冯时冯医生。

“什么吴大良？你认识吴大良！”

“我哪认识吴大良，我只认识吴大爷，他的腿是我给治好的，听意思吴大良是他的儿子。”

“你知道吴大良是谁吗？他是我们县的副县长。如果真是这个吴大良，那就好办了，他就是分管教育、医疗卫生系统的，办个医疗证，我看问题不大。”刘黑显得很自信的样子说。

24、认识新人

（1）初识雪飞

这时有人来看病了，因为宣传单上注明了看病要挂号的，挂号费是一元。所以来看病的人很少了，但还是来了一位，是位年轻的女人。刘黑见是年轻女孩，就说：“先交挂号费一块，再看病！”他帮赵志宝说了。

赵志宝说：“大姐！请坐！请问姓名？”

“小女姓洪名雪飞，今年21岁。”

“雪飞姐！你把手拿出来我看看！”

洪雪飞则伸出一只雪白的玉手，放在桌上（现在桌上放有一个小棉包）的棉包上。赵志宝搭上右手，轻轻的按脉，一边还请病人伸了伸舌头说：“你在医院看过，医生说你是出青春痘对吧？”

“小兄弟！医生就是这么说的，可治了几个月不见好转，还越是觉得难受了，小兄弟！你看是什么病？”

“大姐你这是中毒了，中了一种慢性毒，一般人看不出来，它会慢慢地腐蚀你的肌肤，霉烂流脓，以至全身腐烂而——”赵志宝说不出“死”字，他怕吓坏了病人！

刘黑听到这里也有点站不住了，就同赵志宝说：“宝哥！刚才说的事我会帮你打听！你先忙！中午我再来。”他走了。

洪雪飞见刘黑走了就说：“小兄弟！你怎么会认识他？”

“大姐！你认识他？”

“认识！街上的人都认识他！”

“我知道了，他是收保护费的混混对吗？”

“对呀！既然你知道他，还跟他称兄道弟？”

“大姐！不要一棍子把人打死！人是会变的，他已经不收保护费了！”

“哦！是你劝说的！”

“大姐英明！”

“真看不出来呀！小兄弟不但会治病，还会治人，了不起！”洪雪飞又说：“小兄弟！你还是给我治病吧！我可不想年轻轻的就死！”

“怎么会死呢！你不是碰到了我吗？我会给你治好的！”赵志宝信心十足地说。

“那就先谢谢小兄弟了！”

“你先不用谢，现在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在哪里扎针？我的要求是要脱了上衣和长裤，英明的大姐！你看怎么办？”赵志宝给洪雪飞出了一道难题。

“这个不难！那就要请小兄弟上门了！”

“您的意思是要我到你家里去了。”

“小兄弟比我聪明！”

“你家住哪里？家里方便吗？”

“整个县城就那么大，有人说站在东城喊一句，西城的人都听得见。我家离这没有几步路，抬腿就到，我老公出差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洪雪飞说。

“还是有点不方便，我的摊子谁帮看呢？来了病人怎么办呢？都是问题。”

“刚才不是说，刘黑他中午来这里吗？那就等中午再去我家，我现在就先回去做中饭，做好饭后，我再来请你，先给我看病，顺便在我家吃中饭好吗？好！就这么决定了！”她不等赵志宝回答就离开了，真是爽快！

（2）再看小山

看病的人还是不多，不过一会儿来了一位壮汉。赵志宝认识他，是前几天来看过的患者。“大叔！你好！你来了，先请坐！不过今天先要挂号，报上姓名，先交一块钱吧！”

壮年汉子说：“小兄弟好！你好你好！还记得我，我叫黄小山，我是来告诉你，我的病已经好了！”壮年汉子一边坐下一边高兴地说：“先说一声：谢谢！请问该给多少钱？”

“先不忙给钱，伸过手来，让我再号号脉！”赵志宝号过脉之后说大叔：“恭喜你！确实好了，收你100块钱，你看怎么样？”赵志宝说。

“小兄弟！只收100块钱，那也太那个了，给你200！”说着就掏钱。

“不，不，不！黄叔叔！你实在要交，就交102元吧！二元是两次的挂号费。”赵志宝坚持说。

黄小山也不坚持了，给了105块钱。赵志宝要找他三块，他也不要，最后黄小山又说了句：“谢谢小兄弟！”就走了。

赵志宝又坐了会，刘黑就来了。看见没有病人就说：“宝哥！告诉你，我问过我爸爸妈妈，我爸说，吴副县长确实有一个腿脚不好的父亲，听说前几天被一个小孩给治好了。这消息奇闻一样的传着，宝哥！这小孩不就是你吗？你去找吴大良他爸，肯定可以成事！”

“黑弟！我自己出面不好吧！我不会请客送礼这一套。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停了一下又说：“黑弟现在有个问题，要你帮助解决，你能不能给我看会地摊呢？”赵志宝问。

“这个？”刘黑沉默了会说：“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然后他把遇到洪雪飞的事说了一遍。

“宝哥！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应付一下，你去吧！”

（3）去雪飞家

“刘黑！到哪里去啊？”洪雪飞远远的就听到了他们在说话，最后是听清楚了，是刘黑说“你去吧!”

“你认识我？”刘黑问。

“平乐县城的人，谁不认识你？”洪雪飞说。

“谢谢夸奖！”刘黑说。

“这不是夸奖？真的没有文化就是不行啦！”赵志宝说。

“刘黑！对不起！我不能拿老眼光看人，其实我认识你父亲母亲，他们都是我的同事。叔叔阿姨都是挺不错的人！”洪雪飞说。

“哦！大姐认识我爸爸妈妈。那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刘黑问。

“我做文秘工作，是副县长吴大良的秘书。小兄弟的大名，我早就知道。我就是听吴副县长说的。”洪雪飞说。

“宝哥！有办法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马上就去冯姐家吧！我给你看摊子。”刘黑高兴地说。

洪雪飞还没有弄清楚刘黑话的意思。赵志宝就说：“洪姐！先去给你治病吧！别的话慢慢说。”

“好！你跟我来！”

洪雪飞家离赵志宝的摊点不远，确实不到5分钟就到了。一套2室1厅的住房，布置得很是温馨。还有婚房的痕迹，可见两口子结婚没几年。

赵志宝说：“洪姐你真会生活，这房子真漂亮！我哥才结婚的房子，都没有你的漂亮！”

“小兄弟真会说话，姐姐喜欢！你请坐！”

“不坐了，还是先治病吧！”

“是在客厅还是在房里？”

“就在客厅吧！你可以脱了衣服，躺在沙发上就可。”

“好！我先开灯，再关上门！”当门关上后，洪雪飞就先脱去了上衣，露出了内衣汗衫，然后又脱下长裤。可赵志宝目不斜视！一点严肃认真的样子。

“还要不要脱？”

“不要脱！不要脱了！”赵志宝连忙说：“在医生的眼里，没有性别的分别，都是病人，况且我还是小孩，洪姐姐！你放松，几分钟后就好！”

说罢，赵志宝从带来的布包里抽出银针消毒、扎针。12根银针一气哈成。上身8根，下身4根，每根银针的尾部都震动着！而赵志宝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洪雪飞见了，把手中拿着的白手绢递给了赵志宝！“别动！姐！你别管我！”赵志宝慌忙地说。

只见上身位于前胸两侧，两根银针根部流出了黄色的液体。赵志宝从洪雪飞的手中抢过手巾就去擦拭，一直到不见液体为止。赵志宝把手巾丢进了垃圾桶，快速地收针说：“洪姐！已经好了，穿好衣服吧！”

“好了吗？”洪雪飞问。穿好衣服，飞快地走进房间，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看了一眼，脸上红豆样的东西消失差不多了，怎么也不相信会消失得如此之快，真是太神奇了！洪雪飞由衷地说：“小弟弟！太谢谢你了！要我怎么感谢你呢？”

“不用感谢我，帮我办件事吧！”

“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得到的。”

“给我办张行医证吧！”

“什么是行医证？”

“就是给人看病的许可证。”赵志宝说：“我不是在给人看病吗？这得要得到有关部门的允许，有了允许，就是取得了行医的资格，才能光明正大的行医！”赵志宝给洪雪飞解释。

“哦！我明白了，是刘黑出的主意吧！”

“是的，洪姐！请你帮帮忙！”

“行！我一定尽力而为！”洪雪飞打开门后说：“小兄弟，我们先吃饭吧！”

“好！我正好饿了，就不客气了！”

洪雪飞到厨房把热在锅里的饭菜，一盘盘的端了出来，拿出一个大碗给赵志宝盛了满满的一碗米饭，双手递给赵志宝说：“小兄弟！请吃饭吧！”

“你也吃吧！”

赵志宝一点也不客气，端起碗就开始吃，一张嘴就扒了一大口，嚼了几下，就吞下肚了。用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嚼了几下又吞下去了。

“小兄弟！你不要只吃饭，只吃小菜，那是粉蒸肉，你放开胃口吃，我是不吃的！”

“洪姐！粉蒸肉你不吃？那我就给你包了！”说着赵志宝就连吃了几块，一大盆粉蒸肉就去了一小半，再看他碗里的饭也吃了大半。

“洪姐！你做的粉蒸肉真香，比我妈妈做的好吃多了！”

“是吗？那你多吃几块！”洪雪飞客气地说。

当洪雪飞的小碗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赵志宝的大碗饭都吃完了。赵志宝说：“洪姐！再给我来一碗！”

洪雪飞连忙放下自己的饭碗，接过赵志宝递过来的空碗说：“好！我再给你盛去！”

一碗满满的米饭又递给了赵志宝，赵志宝来了一个三下五除二，只花了几分钟，就让桌上碗中的菜，自己碗中的饭，吃了个精光！

洪雪飞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小兄弟！你吃饱了吗？”

赵志宝老实地说：“马马虎虎！”

洪雪飞哑巴了！两大碗米饭至少是一斤半米，还有桌上的4个菜都吃光了，得到的答案只是“马马虎虎”四个字，洪雪飞真觉得对不起人，请人家吃饭，都不能给吃饱，太难为情了！

“洪姐！你是不了解我，不知者无罪！我是至少要两斤米饭，两大碗菜。开始，我妈妈也不理解，后来才明白的！”赵志宝自己解释起来。

“听你话的意思，你妈不是你亲妈！”洪雪飞问。

“不！你误会了，我妈是亲妈。只是5岁时我被我师傅带走，最近才回来的！”赵志宝说。

“原来如此！”沉思了一下又问：“你的本领那么大，你师傅更是了不得了！”洪雪飞说。

“师傅们当然厉害！不过还是不要说了，师傅交代过，是不能对外说的！洪姐！对不起！”停了一下又说：“洪姐！对不起，我要走了，刘黑还空着肚子，帮我守摊子呢！”

“小兄弟！我还没有给你出诊费呢！”

“洪姐！出诊费我不要了，我只求你帮我办行医证，谢谢你了！”至于，洪雪飞还说了什么？赵志宝不管它，就匆匆地回到了地摊上。

赵志宝简单的跟刘黑说了几句办证的事，就请刘黑回去吃饭了。

趁现在还没人看病，赵志宝想起了冯时冯医生。他快步走到药店问：“冯先生，我买的药与瓶子呢？”

“嗨，小兄弟！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药早买好了，这是发票，请你验收！”冯时说。

“那小瓶子呢？”

“瓶子是我送给你的，不值钱的，但都是干净的，请放心使用！”冯时说。

“好！那谢谢你！这是药钱，你收好！”

“钱不要给我。我还没有给你诊金呢！以后再算吧！”冯时说。

“桥归桥，路归路，这是两回事，没有治好你的病就收了钱，就违反了我的规矩!请谅解！”赵志宝坚持自己的主张。

（4）又识子娟

赵志宝今天的生意并不好，坐在那里觉得无味！就准备收摊回去制药。正在这时，来了一位患者，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后面还跟着一位中年妇人。

赵志宝说：“小姐姐请坐！先报上你的姓名，交一块钱挂号费！”

“我叫伍子娟，今年18岁。”回头对中年妇女说：“妈！给他一块钱！”这妇人原来是小姑娘的母亲。小姑娘自己把手放在棉包上。

赵志宝马上就把手按在她的胳膊上，只是几秒钟的功夫，赵志宝就说：“小姐姐没什么毛病，只是月经来时痛对吧？”小姑娘显得有点尴尬，脸都红了！

妇人说：“对！小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大婶！你相信我就行，不要问那么多，我也跟你解释不清，能给你治好就行！小姐姐可能要脱去长裤啊！”

伍子娟表现出有点不愿意的样子。

“不脱也行！但是往下退下来一点就行！”赵志宝补充说。伍子娟仍然有点不愿意。

“大婶！这就不好办了！我不好下针啦！这里又没什么外人，只有你妈妈、我，未必你怕我，我是医生，在医生面前还害羞！又不是叫你脱光！当医生叫你时，你也得脱！医生面前不分男女懂吗？”赵志宝又提起了医生面前无男女之分的道理。

伍子娟还是强不过医生，红着脸把长裤往下拉了拉，现出部分鲜白的大长腿。赵志宝抓紧时间把她内裤裤脚又往上卷了卷，迅速扎下4针，两腿一边两针。然后又从背后把他内裤头往下退了退，深深的扎了三针。最后又在前面内裤上一边扎了一针。这是女人，尤其是女孩、年轻姑娘都不愿意别人见的地方。要是要伍子娟脱光，恐怕难了。

赵志宝也不管了，扎了再说。

只是过了两分多钟，赵志宝就拔针、消毒、收针后说；“好了！小姐姐你快穿起裤子吧！别给别人看跑了！”赵志宝笑眯眯地说。

妇人说：“小兄弟还会开玩笑！看不出，小小年纪还很幽默！”

伍子娟说：“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小小年纪就会看病。”

赵志宝说：“我没有进过学校读书，都是我师傅教的，想查我的历史，是不是看上我了？那可不行！我才15岁！还没有发育成熟呢！如果小姐姐想找对象，我有个朋友倒是挺适合你的。他今年已经18岁了。”

妇人说：“小兄弟！扯远了！这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该做的事！我说小兄弟！诊金是多少？”伍子娟也看向赵志宝。

“别人收80元，小姐姐收50元，大婶！你看行不？”赵志宝说。

“为什么别人收80元，我只交50元呢？”伍子娟问。

“因为小姐姐比别人漂亮，怕羞呗！”赵志宝说。

几句话逗得伍子娟乐了！病好了当然高兴，要是真好了，不要说给80元，给100，给200也值！伍子娟坚持交100元，赵志宝坚持收50元。还是妇人折中，最终交了80元完事。

临走了，赵志宝还说：“欢迎小姐姐再来！”

伍子娟说：“再也不来了！”

赵志宝说：“来吧！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妇人就说：“小调皮！再见！”

再也不耽搁了，赵志宝收拾摊子，准备回家，路过杂货铺，他又买了些制药用的东西。才赶着马车慢慢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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