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平谐录

索阳红顺着山溪走，山溪水都归浅丘河流或平洋河流，顺着溪流是走出山区的为一向导，出山不会有错，看见清水滩上不少鲫鱼，索阳红在道观一直没吃过荤腥之内的东西，一天多没有吃东西，已是前胸贴后背，靠捧些清水维持，看见水里有鱼，心里一下就馋起来了。

便下水去抓了二十多条鱼，在山凼里生长的鱼都不大，山中没有隔年鱼，每年冬天来了，山凼里都要结冰，鱼类探不到空气都闭死在水池子里，等到来年春天鱼蛋自己孵化，在山林草中有很多虫被冲入水中，鱼儿有足够的食物，生长也快，在农立七八月鱼儿就有二三指大。

索阳红脱了鞋袜下水去捞，一会儿捞了二三条，条条鱼鲜活可爱，取一根柳条穿起来挂在一根树枝上，去找些干柴，架起石灶升火，准备烧烤鱼儿吃，突然听见咕咕的叫声，抬头一看不知几时来了一只大水猫子（獭子），将树枝上一窜鱼儿吊下来刁着就跑，索阳红怒从心起，我辛辛苦苦抓来的鱼，还没偿醒，你跑来要现成。

随即追了上去，那家伙厉害，二十多斤的水猫刁两三斤东西就是小菜一碟，跑起路来也四一流，索阳红奋力追赶，一边骂道：“山溪里那么多鱼你不抓，你来抢我的，还有道理没有，那东西好象怕水，那张皮毛黑得油亮亮的十分讨人喜爱，猛然想起獭子在热天怕冷。

现在是七月，獭子只有七叶肝所以怯冷怕水，獭子在腊月十二叶肝子方长满，也是獭子在寒冷的冰河中最得意的时候，到春天来它的肝子每一个月化两叶，生长一叶，到了六月上年的肝子化完，只有当年新生的六叶肝子，也是它最怕冷的时候，所以奔跑都各外忌水，看来今天出来晒太阳，凑巧抢了现成。

水猫刁着鱼窜跑起来显得轻松，索阳红追得气喘吁吁，那家伙顺山溪跑，索阳红也顺山溪追，追出山溪口，突然眼前一亮，面前视野开阔，已经出了山区口，下面都是叠叠浅丘，三面皆有缕缕烟火人家，看见交叉错乱的人行小道，溪水流进一条弯弯曲曲河道，以河道为界一边是深丘，一面是浅丘。

索阳红看山水竟忘了追鱼的事，看见水猫儿在河滩上的跳跃在水墩上，那畜牲可厉害，一墩一窜步，瞬间已经爬到河对岸，索阳红：“我看你往那里跑，今天若追不上你，算我道家功夫白练了。”几个纵步跃下河滩，在跳水墩上，一步一墩追了过去，过了河岸，放开脚步一直从坡上追过去，看见朝一户人家后山跑去了。

那户人家不知在做什么事，房前晒坝里有二三十人在那里围观，索阳红没看见水猫，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只好朝晒坝里去，虽看热闹的人多，都是当地邻居，索阳红就是陌生人，大家好奇看了他几眼依然回头看桌台，也没有人招呼，索阳红看那桌台前，一个老头身穿黄袍八卦衣，头戴道冠，手摇铜铃。

口中念念有词，不知行的那一门法，桌上有一升米，上面插着两块卦，一把司刀，一个小银币，桌上有有两个坭台，每一个坭台上插着香，还有两盏清油灯，法师在那里上蹿下跳，作他的法事，索阳红不管这些，想打听华阳镇离这里有多远，看见一个老人坐在晒坝的边石上，便走过去挨着老人坐下。

徐徐问道：“老伯！这里离华阳镇有多远？”

老人道：“你去华阳镇，怎么会走到这里来，这里是胡桐镇管区，华阳镇在山岗那边，你是从那里起身的，不应来到这里？这样相去甚远，绕着山岗走要转一百多里路，还要从石龙镇穿过去。”

索阳红道：“我是从温家镇起身的，在路上小解就根我的戏班走掉队了，不知怎么的迷了路走到山岗上去了，和少那聊天的事没有提，自己大白天被妖魔鬼怪戏弄了，说多了并不光彩。”

老人道：“这就奇怪了，温家镇到华阳镇顺着山岗下直接去就到了，两个镇地土相连，你又是这么窜道山岗上去，又走到这里？难道你遇了倒路鬼，有意戏弄你，和你开玩笑，将你颠倒迷上山岗。”

索阳红道：“不尽然，我不相信是鬼迷住了，人的胸前心脏有一个迷着神经在孤独或心急的情况下容着迷，有经验的老人们说在这种情况下解开衣服人就会清醒，说是鬼神都怕，见了倘开衣服人的心脏，有神在动，就象要爆炸似的，其实这种说法有些谎诞，人晾开衣服是受到寒凉制激，人会自然清醒。”

不过这山岗上的确有东西作怪，山上没有人迹，有很多原始的地方，无奇不有，索阳说道这里，又将话锋转到眼前，问道：“这户家一定出了什么事？有妖魔作祟，请法师开坛作法驱邪？”

老人道：“具体我也不知他家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总之我们丘林山水间怪事时有发生，不然法师又在那里去找生活？”二人正说话间，也没有注意，不知何时晒坝里多了一个黑衣青年，那人和索阳一样就是一个陌生客人，围观的人回望了一眼，不认识的人，衣旧回头看法师的的把戏。

就在众人看法师，法师看八方的时候，法师喝道：“大胆妖孽。”脚一蹬，说着抓一把米呵三口气，朝那黑衣青年撒去，那黑衣人口吐黑烟反朝法师喷来，一道一妖斗起法来，二三十个人见真有妖怪，都吓得赶快逃命，只恨脚杆生短了，就连主家的人都吓得跑进屋里将门紧紧关上，那里还顾得上有心看人妖打斗的胜败。

晒坝里就剩四个人，索阳红自己，还一个老头，还有法师和黑衣人两个正在斗法，那法师将摆在台面上的法器都用光了，那里能压住对方，道是对方一口一口黑烟向法师压来，步步紧逼，法师只有步步后退。

索阳红见法师没有办法施压对方，喝道：“大胆妖孽，你敢害人我要取尔头颅。”黑衣人回头一看，看见一只焦面獠牙的贪狼，腾空一跃，梆的一声射进门前的水塘里，贪狼剑绕空数转，回到剑鞘，毕竟不是肉身，是剑上的付物，一但掉下水就飞不起来，索阳红才知道这柄剑最大的确陷就是怕水，正是：

“法师自视法术高，妖怪以为妖法强，黄袍老道撒白米，黑衣小妖喷雾飘，妖魔得势索命紧，道士泛法糟塌粮，不是飞剑出匣助，水怪必胜道士亡。”

索再次拔剑在手，这次拔出的剑没有那么野，因为没有目标出现，法师却吓傻了，呆呆站着挪不动脚步，索阳红也不敢大意，万一妖魔突然出现，应付就来不急了，可是那水妖在也没有现身，那法师才如梦初醒，走过来拱手相谢，说道：“不知大仙高姓，今天救了弟子一命。”

索阳红道：“大师休要相谢我，水妖已经逃遁留下是后患，你要小心在意。”二人正说间，索阳红抬头看见刚才那只刁自己的鱼的水猫出现在水塘坎上，他两眼看着塘中，绕着坎转。

法师也看见了说道：“几时又来了一只獭子，不出我料，果然是一个鱼之类的水怪，不然水獭子也不围着塘转。”

索阳红：“莫非是黑鱼？”

法师：“不是，我看见有胡须，应该是鲶鱼，此妖不是池中物，它今天出现是想给我斗法，凭它的修为，他不会逃遁，因为它不惧我的一切法器，主要是你的贪狼剑的出现，一惊之下想远遁，怕逃不过你的神剑，情急之下才跃入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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