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交易从四合院开始

“什么一家人，过了年，你可就是扑出去的水了，怎么，你还想往回流。”何雨柱打趣道。

何雨水的对象是北边胡同的片警，与他们这片胡同相隔很远，压根管不到他们这里。

正因如此，何雨水每次回来都不会有人打扰。

一个片警的权力不大，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总会有人会求上门。

“我不仅回流，还要吃穷你，烦死你。”何雨水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现在她还太年轻了，如果白羽跟秦淮茹好上，那她绝对不会这么说。

白羽笑道：“行了，别贫了，开饭吧。”

兄妹两人相邻而坐，晚饭的主食是玉米粥和窝头。

不是白羽不舍得吃细粮，而是回来的晚，没时间准备，连窝头都是从一大妈家里借的。

以前白羽还不知道粗粮与细粮的区别，来到这里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后世的老人说他这一代人过得都是好日子。

当时他还不明白，明明家里穷的连肉都买不起，每天的菜只有豆角，茄子，豆芽，偶尔加荤也是鸡尾。

这种日子能算好日子？

现在看来，那的确是好日子，好到不能再好的那种。

像每天吃到吐的面条，米饭，馒头，都是属于细粮。

顿顿细粮，搁在六十年代，是压根不敢想象的事情。

听说如今的农村，还有死前想吃口细粮的故事。

别看白羽这两天吃鱼又吃鸡，可实际上，他消耗的都是以前的积蓄，正常过日子，绝不可能这么花钱。

一条鱼七八毛，一只鸡一两块，算上配菜，调料，一顿饭平均一块钱。

他一个月工资才三十七块五，每天这么吃，日子压根过不下去。

当然他这还算好的，毕竟自己没有拖家带口。

而大多数人一份工作要供养六七张嘴，秦淮茹的情况只是这个的时代一个小小的缩影。

她可怜，大家谁不可怜？她家孩子吃不饱，谁家孩子能吃饱？

“哎，哥。都半年了，咋没听你动静呢，你真打算等娄晓娥回来啊？”

何雨水漫不经心地搅拌碗里的玉米糊糊，眼睛盯着白羽的面庞。

影视剧中，何雨水得知娄晓娥带着何晓回来，她这个当姑的比孩子亲爹都高兴。

她是有两孩子，可孩子都不姓何啊，眼看着老何家绝后，她能不急嘛。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何雨水要帮秦淮茹，因为她生过三孩子，土地肥，或者说屁股大好生养，她哥娶了秦淮茹，名声虽不好听，但起码老何家有后呀。

到后来，何雨水也看明白了，秦淮茹这老狐狸为了自己的孩子，就是不给傻柱生个娃，生怕傻柱有了亲生的娃都不疼棒梗他们一样。

所以影视剧后期，何雨水一直称何雨柱为傻哥，一方面是开玩笑，另一方面就是埋怨。

白羽明白何雨水话里的意思，坦然回答道：“不等了，大半年了，连个信都没有，估计是把我给忘了。”

“咱也洒脱一回，开始迎接下一个。”

“你真这么想？”何雨水作为亲妹子，哪能不明白老哥对娄晓娥的感情呢。

白羽坏笑道：“这还有假，从明天开始，你可以把你的同学们，全部丢给我祸害。”

“什么祸害呀，那可都是我的好朋友，要是成了，你可要好好对人家。”何雨水见到白羽放下了，也就没了顾及，“你觉得张亚平怎么样？”

白羽回忆了一会，疑惑道：“张亚平？我见过吗？”

“你见过呀，小时候来我家里吃过饭。”何雨水作为厨师世家的一员，她所有的朋友几乎都来家里吃过饭。

“那都猴年马月的事了，我怎么知道。”

“也对。要不明天我带她来家吃顿饭？你可要多做几个好菜。”

“额。”白羽犹豫了一下，又道“下个星期吧。”

“下个星期？”何雨水疑惑。

白羽解释道：“是这样，你老哥最近在追冉老师，要是追到了，再见到你同学岂不是很尴尬。”

“好啊，老哥，你脚踩两只船，一点都不老实。”

“人家同不同意还是两说，哪来的脚踩两只船，只是做两手准备，找媳妇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白羽理直气壮。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幽幽道：“合着我同学是后备，那我不找了。”

“别啊，妹妹。老哥知道你劳苦功高，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补偿。”

“什么补偿？”

“我今天去一门市问了一下，人家说还有两台斗卧式缝纫机。”

白羽话没说完，何雨水迫不及待道：“哥，你打算给我买缝纫机吗？”

“不给。”白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看到何雨水有些失望，及时补充道：“不过呢，我可以帮你出钱，你只需要出票就成。你现在有多少张工业票？”

“八张，我还能找工友买两张，十张够了吗？”何雨水迅速交了底，一脸期待地等着何雨柱的回答，要是能有台缝纫机做嫁妆，那她底气可太足了。

以后婆婆想给她甩脸色，那还要看买缝纫机的主人同不同意。

白羽小小盘算一下，点点头。

“可以。明天下班早点回来，咱俩去一门市把那台缝纫机买下来。”

“太好了，哥。你真是我亲哥，比亲哥还亲。”何雨水直接跳起来，揽住白羽的脖颈，在脸颊上嘬了一口，随后在屋里高兴地跳起舞来。

白羽摸了摸脸颊，嘀咕了一句：“真是个疯丫头，我可是你亲哥。”

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别高兴了，还有第二件补偿呢。”

何雨水一听，瞬间坐了回来：“还有补偿呢？什么东西？难不成咱妈还留下来什么压箱底的宝贝吗？”

“尽想好事，是这样，我今天想买块棉布做短裤，又看到有块不错的条绒，所以我都买了。你帮我做条棉短裤，条绒布归你。”

“哥，你不会是被人给忽悠了吧？要不然你怎么会想着给我买布呢？”

“呃！看破不说破，这肉你还能继续吃。”白羽尴尬道。

……

白羽这里欢声笑语，一屋之隔的秦淮茹一家却笑不起来了。

“妈，怎么又吃粗粮，都吃好几天了。”棒梗啃了口八二年的老窝头，满是埋怨道。

秦淮茹还在想何雨柱今天的说的话，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儿子，没好气道：“有的吃就不错，有力气叫，就说明你还不饿。”

两个小姑娘为了不被殃及池鱼，都低着头全神贯注对付碗里的棒子面。

贾张氏立刻不高兴了，筷子一拍，冷哼一声，不吃了。

“不吃正好，留着可以明天吃。”秦淮茹也不惧，硬怼道。

“奶奶，要不我去傻柱家，把他家鸡端过来。我看到他炖鸡了，可香了。”棒梗使出常用伎俩，转移注意力。

小当帮腔道：“对，可香了，我和槐花都闻到了。”

贾张氏依旧横眉冷对秦淮茹，不说同意也没制止。

她的反应在棒梗眼里等于默认。

于是兴高采烈站起身来，往门外跑去：“好嘞，奶奶，你等好了，咱们待会就有鸡汤喝了。”

“回来，棒梗。”秦淮茹急忙呵斥。

被喊停的棒梗，一脸问号：“怎么了，妈。”

“没怎么，今天不准你去。”秦淮茹面无表情回道。

士可忍孰不可忍，棒梗能忍，贾张氏可忍不了。

“孩子他妈，孩子正长身体，营养跟不上怎么行，棒梗去，傻柱家里不缺这口吃的。”

棒梗如得了圣旨，也不管他妈了，一溜烟跑了出去。

白羽这边，兄妹二人吃的差不多了，何雨水正准备收盘子。

只听嘭的一声，大门被一下子撞开，棒梗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棒梗，你吃饭了没有？”出于礼貌，何雨水习惯性地问候一声。

棒梗嘿嘿笑了笑：“傻叔，雨水姨，你们吃饱了吧？”

听到这，何雨水摇了摇头，将收拾起来的两盘菜重新放了回去。

棒梗来家里打秋风，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何雨水都快习惯了，再说了，万一自己老哥两头空，还能有棒梗他妈垫底。

一点小恩小惠，在何雨水眼里也不算什么。

白羽知道拦不住，但让棒梗这么拿走，他心里不痛快。

“棒梗啊，你以前到我家里来打秋风，我就不提了，可你今天要给我说出个道道来。咱俩是什么关系？让你一而再再而三来我家混吃混喝。”

棒梗猛一听，觉得这问题很好回答，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吭吭哧哧半晌道出两字：“邻居。”

“邻居？”白羽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明知顾问道，“一大爷不也是你家邻居，我怎么没见你去他家打秋风？”

这问题可难住棒梗了，他一个十二岁孩子暂时考虑不到这么难的问题。

支支吾吾半天道：“奶奶说你家不缺这口。”

“许大茂家条件可比我家好，还是你姨夫，打秋风你应该去找他呀。”

“什么姨夫，婊子配狗，恶心。”提到许大茂，棒梗可有话说。

贾张氏让他去许大茂家里借点白糖，许大茂说没有，用完了，可他明明在对方柜子里看到满满一大袋白糖。

他的小姨，秦京茹，就在一边看着，连个屁都没放。

他的怨恨很快引来了贾张氏的共鸣，还教了他一句：“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他的嘀咕，白羽听的清清楚楚，也猜到大概情况，心里暗笑，对方这么教孩子，再好的孩子也被教坏。

棒梗词穷，怒了：“傻柱，不就吃你两口鸡，至于那么小气嘛。你说吧，给不给？”

白羽笑了，听这口气，不给，好像是他不对了。

“棒梗，我觉得我今天很有必要给你解释一下，什么叫不缺这口吃的。”

“不缺这口吃的，是去人家家里要饭说的话。你想想评书里的那些乞丐，去富贵人家要饭是不是都这么说的——老夫人，行行好，可怜可怜我，您家也不缺这口吃的，赏口饭吧”

白羽绘声绘色地模仿出来。

棒梗被打击的不轻，委屈地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胡说，我奶奶才不是这个意思。”

在外面洗完碗的何雨水，不知道两人再吵什么，回来便补上一刀：“哥，你跟小孩争竞什么，咱家又不缺这口吃的。”

正是何雨水这句——不缺这口吃的，彻底击溃棒梗残存的自尊。

只见棒梗满面羞愤，推开挡在门口的何雨水，径直跑回家去。

“这孩子，怎么了。”何雨水被推了一下，有点不高兴，不过她还是不想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扭过头，看到幸灾乐祸的白羽，她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叹气道：“老哥，你逗他干啥，待会贾家婶子肯定要你坏话。”

“那你赶紧把这些端过去，堵住她的嘴。”白羽指了指桌上的两盘菜。

何雨水撇撇嘴，心里感叹：老哥啊，有我真是你的福气，老妹为了你的幸福，心都快操碎了。

说着，端上两盘菜向秦淮茹家里走去。

不久，白羽就听到自家妹子的声音。

“哎呀，秦姐，真不好意思，我哥那人你知道，有嘴无心。”

接下来，是秦淮茹的声音。

“没事，没事。小孩子玻璃心，睡一觉就好了。”

再下面便是，两人客套的话术。

“今个我实在饿的急，我哥说要给你们提前送一份过来，被我给我忘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这些就够了，说起来，还是托你的福，你不回来，我们都见不到荤腥。”

“我可不信，我哥见小当槐花她们，比见我都亲……”

……

又是一番客套，两人才各自归去。

秦淮茹回去后，躲在贾张氏怀里哭的棒梗彻底不干了，一把夺过贪吃小当的筷子，叫道：“不准吃，脏。”

小当盯着两盘菜看了一会，疑惑道：“哥，不脏啊。”

秦淮茹和贾张氏看着棒梗愤愤的神情，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

贾张氏连忙问道：“大孙子，你快说，那个该死的傻柱给你说啥了？”

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真以为我死了不成，狗男女这么快忍不住了，女的叫完，男的又叫，还当着孩子的面……”

棒梗不知道怎么讲这么丢人话说出来，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

“你说清楚呀，你要急死奶奶吗？”贾张氏又在边上催促。

越催棒梗讲的越乱，秦淮茹看不下去了，出言道：“从进屋开始，一句一句说。”

棒梗开始了复读机模式。

“傻柱他问我，我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天天来他家打秋风？”

“你呢？你怎么说的？”贾张氏连忙追问。

“我说邻居。”

“邻居就对了。还有呢，傻柱还说什么了？”

“他问我，为什么不去一大爷家打秋风。”

贾张氏也不知道跟棒梗解释，毕竟她是又吃鱼又嫌鱼腥。

于是敷衍道：“这个傻柱，不就一口吃的吗，小家子气，还问这么多。你呢，你怎么说的？”

“我……我……，我什么也没说，反正我以后不会再吃一口傻柱给的东西。”棒梗鼓足了勇气，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

何雨水回到屋内，向白羽抱怨道：“平常你不是挺喜欢棒梗这孩子吗？今天是怎么了？”

白羽吃饱饭，想出门溜达一会，苦于没人陪，只好继续看。

“那一家子，我是看透了。棒梗那孩子，是把我当冤大头的死爹呀。”

“那不挺好，将来没儿子，也不愁没人养老。”

“养老，呵，别把我丢桥洞里，我就谢天谢地了。你知道棒梗管许大茂和秦京茹叫啥吗？”

“秦京茹不是秦姐她妹妹吗？那应该叫小姨和姨夫啊。”

“不，他叫婊子配狗。”

“啊，这孩子，太不像话了，估计又是秦姐她婆婆教的，那个老太婆怎么能教孩子这种话。”

“是啊，只要老太婆一日不死，她们家甭想飞出好鸟来。”

“哥，怎么能这么说呢，不还有秦姐在吗。”

白羽听的烦了，他知道何雨水对秦淮茹的态度，再说下去，也没意义。

“别啰嗦了，赶紧滚回去睡觉。”

雨水内心：画三百六十五的圈圈，天天诅咒你。

……

今晚夜黑风高，四合院静悄悄的，那家夫妻夜里想干坏事，都要小心行事。

中院，属于刘海中的家，走出二道人影，一高一矮，悄无声息地靠近三大爷闫埠贵的家。

“爸，爸。”刘光福压低声音，小声道，“车子，车子。”

“嘘～”刘海中悄悄摸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脚将自行车抬起来。

“先，后，慢。”刘海中言简意赅，意思是——你先走，我在后面跟着，慢一点。

刘光福会意，两人都在家里排练过，扳手，起子都在外面准备着。

抬出大院，卸掉轮胎，一气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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