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凡人

钱雨夜骑马去往书院。

书院山脚下，钱雨夜只听唐锐侠的声音传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下一步，钱雨夜就出现在了书院大殿内。

唐锐侠、丁子川、于正阳和魏弈分列左右，看着出现在大殿中的钱雨夜。

躬身行礼说道：各位先生，学生有礼了。

魏弈点头说道：“不必多礼。”

于正阳说道：“讲讲你在书山所遇吧！”

钱雨夜粗粗讲了一遍，就已经是天黑。几位先生直接于殿内设宴，拉着钱雨夜继续询问。

魏弈问道：“你是说你昏过去了，醒来就出现在了梦府？”

钱雨夜点点头。

魏弈问道：“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进入书山是带不进去我们的食物和兵器的？”

丁子川点头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唐锐侠好奇的问道：“你在黄粱世界读了好几十年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中？”

钱雨夜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丁子川皱着眉问道：“你说他们自称大牧？”

钱雨夜点点头。

于正阳急切的问道：“那他们有没有更高等级的贡院？比如举人、进士？”

钱雨夜想了想，摇摇头说道：“理论上应该有，但是我没见过。”

丁子川突然说道：“你不能去！”

钱雨夜一愣，就听见于正阳说道：“有何不可？这小家伙能出来，我就能出来！”

魏弈平静的说道：“可我们没见过其他人进去！”

于正阳气愤的说道：“那又如何？我也多带点吃的，肯定不会比他差！我好歹也是秀才出身，致知境界！”

钱雨夜气愤的问道：“你们刚才说没见有人进去过？”

丁子川脸色尴尬，随即淡定的说：“为师确实没见过，但是古籍中记载，这条路是可以走的！”

钱雨夜一下就炸毛了，喊道：“古籍？你跟我说古籍？得多久能称得上是古籍？怪不得我当年进去之前问你里边是什么样子，你总是含糊不清！”

魏弈一脸淡定的说道：“古籍也就几百年吧！”

丁子川接着说道：“你不是安全出来了么！咱们就不要说这个了！”

于正阳点点头，一脸正气的说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进书山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何必在意那么多！”

说着，几人就讨论起了于正阳是否要进书山的事，不再理会钱雨夜。

见几人是打定主意耍赖，不想谈这事，钱雨夜也不多说，只是平静的说道：“我有些问题请教诸位先生！”

几人见他主动转移话题，都看向他。

钱雨夜说道：“还请问先生，修炼境界如何划分！”

丁子川见几人都看向自己，咳嗽一声说道：“我人族主流是修道一脉，其大体可分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练虚合道。”

“具体可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之后分为两脉，一脉主张化神，练虚、合道，以天地为根，以求寿与天齐。另一脉主张分神、练虚、合体，以自身为根，以求天地灭而我独存。”

钱雨夜问道：“听起来后边那个更厉害，那我人族最高境界是什么？”

丁子川说道：“我人族有一位分身期老祖，正坐镇大乾；另一位化身期老祖，正坐镇大周。”

看钱雨夜点点头，丁子川继续说道：“大唐主修佛道，分为两脉，一脉为沙弥、罗汉、菩萨、佛陀一脉，以求证得佛陀果位，金身不败；另一脉沙弥、金刚一脉，为求战力极致；目前有佛陀一位，是为境界最高者。”

钱雨夜好奇的问道：“那两位道门老祖和佛陀、金刚那个更厉害？”

丁子川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没人和佛陀打过架！但是据说道门两位老祖打了个平手，而佛门那位金刚似乎拜于分神期老祖之手。”

钱雨夜继续问道：“所以道门两位老祖打起来了？还有金刚？”

丁子川看向魏弈，就见魏弈摇头晃脑的说道：“据说，当年道门两位老祖都从金丹境破镜，一位进入分神境，一位进入化神境，都认为自己是对的，所以就打起来了！还是在大唐！然后佛门那位金刚来拉架，被两位老祖揍了！”

钱雨夜好奇的说道：“那后来呢？”

魏弈笑道：“有意思的就是在这里！据说两位老祖打到了佛陀居住的须弥山上，佛陀不得不拉架，然后两人一人给了佛陀一掌，将佛陀打的口吐鲜血，但是随后，天降雷霆，地涌地火纷纷袭向两位老祖，两位顾不得继续打架...，据说之后，两位老祖倒霉了上百年才好！”

钱雨夜也跟着笑道：“所以佛陀最厉害了？”

于正阳摇摇头说道：“不然，佛陀金身乃是功德所筑，两位老祖一掌下去不知打散多少功德，当然会遭天谴，但若说打仗，佛陀未必厉害！”

丁子川咳嗽两声将注意力引回，见众人看向自己，有些得意的道：“咱们接着说，之后便是百家，主要是儒家和兵。

“儒家分为：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兵家家分为：身勇、无畏、知进退、诡诈、战胜、全胜、天地。”

“至于其他的流派，像巫门大体分为肉体凡胎、铜皮、铁骨、易筋、洗髓、搬山、不死。”

“你所修炼的武道分为后天、先天、开窍、孕神、金身、无漏、超凡。”

“像妖族大体分为灵智初开、小妖、妖兵、妖将、妖帅、妖王、妖圣。”

“鬼大体分为厉鬼、鬼将、鬼神、鬼王、鬼皇、鬼帝、鬼圣。”

“至于先天神灵，并无境界划分，只是随着时间流逝成长，而且越到后期成长越慢。”

听完，钱雨夜只觉得头大，有些难过的说道：“怎么这么复杂！”

丁子川冷笑道：“复杂？这才刚开始！还有很多我没说的，像工家只是简单地分为入门，学徒，工匠，宗师，大宗师。而且因为工匠所分职业不同，导致进阶能力完全不一样，很是诡异！”

钱雨夜好奇的问道：“当年我童生试的时候遇到过一个神偷门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划分境界的？”

魏弈赞赏的说道：“他们最是奇特，儒道兼修！既渴望百家的花样繁多的能力，又渴望修道者这长生，于是他们以道门之法参悟天地，寻得偷之一道！以期可以偷得一线生机！”

唐锐侠恨恨的说道：“那就是一群败类！”

丁子川说道：“除了开派祖师以外，他们要么修行道家一脉，要么修行儒家一脉，所以自然按照各自境界划分。”

钱雨夜八卦的问道：“那他们开派祖师呢？”

魏弈感慨道：“那是个奇才！他真正做到了儒道兼修！只是在结丹的时候除了一些意外，所以仙逝了！”

唐锐侠白了一眼说道：“他也能叫仙逝？他以道门真气为核心，儒门文气为体结了一颗金丹，然后发现寿命虽然延长了，但实在是有限，所以很快就拜拜了！”

钱雨夜愣愣的说道：“文气也能结丹？不是都长河状的么？”

于正阳说道：“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钱雨夜看着众人说道：“赫先生怎么不知道这么多？”

丁子川不屑的说道：“他就是个莽夫！他才认识几个字！读多少书！满脑子的肌肉！就知道杀！啥也不是！”

看着激动的丁子川，钱雨夜好奇的问道：“诸位先生都是什么境界？”

只见丁子川洋洋得意的说道：“我是诚意境，他们都是致知境！至于赫老头他是后天巅峰，就大概相当于他们一样的境界！”

见到丁子川洋洋得意的嘴脸，其他三人都闭上眼睛不看他。

唐锐侠忍不住张开嘴说道：“钱小子，我跟你说，千万不要学他！他这就是小人得志！小人得志啊！”

说完，又闭上眼睛；

大概是眼不见心不烦！

钱雨夜看着几人有趣的表情不由得起了一丝坏心思，用怀疑的语气说道：“赫先生是后天境界？我记得他是先天啊！”

丁子川一脸鄙视的说道：“别听他瞎说，虽然那老匹夫时不时能爆发出先天战力，有点本事，但也不能说自己就是先天了！下次我见到他一定好好教育他，为人师表怎么能满口胡言呢！”

钱雨夜满脸愁苦，小声的嘀咕道：“难道柳神说错了？”

话音落下，屋内寂静！

四人死死地盯着他，就见丁子川恶狠狠的说道：“你说是谁说的？”

钱雨夜一脸无辜的说道：“柳神啊！你们不认识的话...”

没等钱雨夜说完，于正阳就打断他说道：“你确定是那颗柳树说的？”

钱雨夜郑重的说道：“前一阵，柳神亲口说的！”

屋内顿时传来一阵哀嚎！

就看见魏弈直接消失在大堂内，留下一句：“我要闭关参悟天道！”

于正阳脚下出现一道长河，一步就迈出屋子，两步就消失不见，留下一句：“我要进书山！”

唐锐侠则是整整衣冠，一步一步朝堂外走去，嘴里说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就剩丁子川坐在堂内，皱着眉头，朝钱雨夜说道：“你回去告诉赫强，就说老夫欠他一条命！”说完消失不见！

钱雨夜看着消失的几人，走出大堂，站在广场上哈哈大笑，心想：我当时进书山的时候你们什么也不说，害得我忐忑那么久！今晚也让你们尝尝这滋味！

钱雨夜正式结束了他的学生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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