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开局签到开始

何雨柱嘿嘿笑道：“本大爷拳脚功夫是不怎么样，但论起速度和命硬，还真没人比得过我。从小啊，我受伤好的速度比平常人就快得多。”

许大茂仔细端详了何雨柱的身体，确信了各处已经没有大碍之后，才不禁为之叹服：“真是不可思议，竟然这么快就好了。”

“臭小子，你是妖怪吗？”

这时候秦淮茹偷偷拿手指戳了一下他的手臂肌肉，喃喃道。

看着眼前这个仅仅一个晚上就从濒死重伤之中恢复的神奇少年，棒梗始终一言不发，右手悄然握紧了那白袍掩盖的左臂。

第九街，黑旗总部。

酒罐子接连摔在地上的声音。一个帮众重重摔在墙壁上，如同一团烂泥般颓然落地。眼见已是不活了。

一大爷拳头上犹然留存着血的丝丝温热。他眼里因愤怒而布满血丝。

“就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就让我们白白损失了两员大将？”

底下的帮众无不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一大爷盛怒之下的威势，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直面。甚至连动，也不敢动。他们怕如果动了，或许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这是黑旗入扬州以来第一大耻。不可饶恕!”一大爷的语气狠厉，因怒气而带着些许沙哑。说着，就要起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一直旁观的贾东旭发话了。

一大爷此时怒意正旺，哪里还理会这许多，径自大踏步往门外走去。

“我说给我等等！”

贾东旭提高了声音。

一大爷一下子身子如遭雷震，停住了步伐。他咬了咬牙，硬是挤出一句：“是，先生有何高见。”

贾东旭不知何时已经身至一大爷身侧，轻声说道：“此次敌人既能一举杀败我帮两大高手，必不是等闲之辈，元空以为，与其为了数人倾全帮之力，还不如派一真正合适之人，前去探个虚实，寻找弱点以击破。”

一大爷努力平复怒气，说道：“先生觉得，可让谁去，可别再枉送人命了。”

“区区在下。”

一大爷吃了一惊：“什么？”

“要想短期内寻找到敌人的弱点，断定虚实，帮内除了元空，大概不做第二人想。”

何雨柱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笑。

一大爷急忙问道：“先生可有万全把握？帮内上下可都仰仗着先生神通啊。”

何雨柱笑意更浓：“帮主多虑，元空身手虽不济，但全身而退，总是可以的。再者……”

说着，他眼中的瞳色，缓缓，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鲜红。

“我还有一个秘密杀手锏没带出来呢。”

此时已过午后，几人在府中已是恢复得七七八八。

棒梗仍旧是坐在小院的栏杆上，迎着刺眼的阳光，他极目远望，越过了唐府的高墙，仿佛要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来了。”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真是瞒不住你啊。”许大茂微笑着，站在他身后，“我是来道别的。”

“这种时候你要去哪？”棒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就因为是这种时候，所以才要走啊。”许大茂轻摇折扇后，一把收住，眼中透出一股精芒，“去找帮手。”

许大茂看着棒梗的左手一眼继续说道：“毕竟，这一次是我们惹出来的事端。”

“你打算找谁当帮手，昨天据我的判断，那两个人的身手已经很不简单，更何况他们背后的势力。棒梗说道。

“有种说法叫以恶制恶，我要找的，自然不是江湖上那些声名远扬的大侠们，”许大茂神秘一笑，接着说道，“而是那些恨不能把乱子越搅越大的奇人，怪人，恶人。”

“比如呢？”棒梗好奇道。

“比如，一个小偷，一个杀人狂，一个从来没有输过的怪物。”

“怪物……你能找到那样的怪物吗？”棒梗笑了，“就连我，从小到大，也只见过那么一个怪物。”

许大茂耸耸肩，回答道：“说实话，没有把握一定能找到，因为，我连他是否活着，都不知道。”

“那你还说？”

“呵呵，你就当是我说出来壮壮胆的吧。”许大茂也不计较那么多。

“那……走了。”许大茂缓缓走出小院，在月光下，他稍稍转过头，看了棒梗一眼，淡淡说了一句。

棒梗对他眨了下眼睛，伸出两根手指，放在额头上，以示告别。

风声骤起，许大茂双脚轻踏，两三步便纵跃上对面的屋顶，不过片刻，便已消失了踪影。

“喂！等一下啊！他怎么走了。”

刚好走出门看见许大茂离开的何雨柱，急忙跑了出来，叫道。

棒梗笑着说道：“这小子搬救兵去了。”

“搬救兵？”

“不然凭我们几个，怎么对付那实力深不可测的黑旗帮。”棒梗看向何雨柱，“你命再硬，也撑不了多久。”

两人就这样看着许大茂走远的方向，谁都没有接着说。

“喂！”何雨柱最先开了口，他终究是耐不住。

“什么事？”棒梗问道。

“你教我武功吧！”何雨柱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说的非常坚定。

棒梗并没有感到如何吃惊，而是继续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很强。”何雨柱说道。

“这江湖比我强的人很多。况且，你不是也有师父吗？你师父的武功可不比我差。”棒梗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不，我看的出来，你的强远远超过我目前看到过的所有人，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任何方面都要……”

何雨柱说的很大声，眼中的渴求一眼便能看出。

“我想问你，你觉得什么是强？”棒梗此时眼睛直直盯着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拍着胸脯大声说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力量，比任何人都快的速度，简单直接，打败对手，这就是强大！”

“你觉得……力量，就是强大吗？你想要力量吗？”棒梗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洞穿。

“有什么不对么？如果没有昨天那个晚上，我或许还一直想不明白。”

何雨柱咬着牙，有些自责地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有力量的话，就不会像昨天那样，还连累了许大茂大哥，如果我有力量的话，就不用躲在这里畏畏缩缩，如果我有力量的话……”

一边说着，何雨柱的眼眶已是微微泛红，他握紧了拳头，阻止着某种东西的决堤。

“我想要像你那样，像小时候救我的那个人那样。而那样，没有力量是不行的。”何雨柱说道。

棒梗听罢，目光还未从何雨柱身上离开。许久，他长叹了一口气。

“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也曾经说过和你类似的话。”

何雨柱低着头，继续听着。

“他是个武学天才，在武功方面，甚至比我还要强。尤其是，对于武学的执著心。可是，为了追求更强的境界，他在偏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那条路的尽头只有黑暗，而我，没能留住他。”

棒梗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些许，他对何雨柱露出一丝微笑，接着说道，“你，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吗？”

何雨柱依旧低头，没有说话。

“看样子，实际行动会比较容易让你明白啊。”棒梗站起身来，“过来吧。”

棒梗径自走到了小院中间，一棵大树旁。

他身前，是一堆闲置的石块。

棒梗随手拿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放置在地面。他用手指着那块石头，向何雨柱说道：“用你所有的力量，打碎它。”

“这有什么难的。”何雨柱蹲在地上，拳头握紧，伴随着一个急促的呼吸声，右拳倏地击出，迅速击打在石头上，石头应声而裂。

棒梗看着何雨柱的手腕。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从石堆中搬出一块更大的，足有人的膝盖那么高的石块，搬到何雨柱身前。

“来，击碎他。”棒梗说道。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这……到底是什么修炼啊？”

棒梗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总之，你就用你最大的力气，打在这块石头上面。”

不明就里的何雨柱也无法拒绝，只好站在石块前面，停了片刻。两脚微微迈开，右拳高举至头，四指微扣。

瞬间，拳头握紧，化为一道疾影向下直直轰去。

石屑飞舞，巨大的石头上，留下了数寸之深的裂痕。何雨柱的手，停在石头表面上，微微颤抖。

“不行，这块石头太大了，根本打不碎。”何雨柱叫道。

“再打，用力打!”棒梗丝毫不理会，接着说道。

何雨柱愣住了：“可是……”

“没有可是，继续打，用你所有的力量。”棒梗的眼神变得锐利，直瞪何雨柱。话语间也带着三分威严。

“真是的！那好，我打碎给你看！”何雨柱此时也是耍起了性子，拳头再次握紧，用力往下挥。

击打石块的声音良久不绝。一下，两下，三下……

数次过后，何雨柱的拳面上已经开始流血，五指的拳峰，被石屑磨破了皮，渗出鲜红的血液。那块石头，也被打出了一个小小的坑，宽不过数寸，深不过一寸。

何雨柱还待要继续再打下去，棒梗却在此刻喊道：“停下！”

“你大爷的，耍我是不是？”何雨柱此刻也忍不住了，也不管他是什么前辈，大声叫道。

棒梗缓缓走近，走到那块巨石旁。他左手终于抬起，挽起了右手的袖子，朝何雨柱说道：“接下来，你看着就可以了。”

说着，他凝神聚气，右拳对准石头顶部，一声急促的吐气声，拳头如同一阵飓风，席卷而下。与何雨柱截然不同的是。

那一拳与石头接触的那一刹那，石头便在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支撑，拳风所到之处，无不崩裂四散。

瞬间，棒梗的拳头已经将那一块有人膝盖那么高的巨石给击得粉碎。

拳头，仍然附着因与石头摩擦而产生的些许岩屑，看上去如同拳头冒烟一般。

“这力量……”

何雨柱此刻见证了此等强横的力量，心里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就是这种力量！”

棒梗看了他一眼，右拳垂下，缓缓说道：“这就是你最向往的东西吗？”

何雨柱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半点犹豫。

棒梗再次从石堆之中搬了一块石头出来，与之前那一块大小相近。

又从旁边的树上轻轻摘下一片嫩叶，轻握在右手中。

他对何雨柱说道：“现在，让你看一件，单凭力量做不到的事。”

棒梗走近石头跟前，拳面贴着石头表面。对何雨柱说道：“现在，你来猜猜，我这一拳下去，我手里的那片叶子会怎么样？”

何雨柱笑道：“那还用问？那片叶子这么弱小，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你拳头的力量？”

棒梗也笑了：“是吗？”

说着，棒梗拳面轻贴着石头，呼吸由绵长渐渐转为急促，两脚微微拧转，眼神在一瞬间，瞳孔射出一道厉芒！

力贯右拳，瞬间，紧贴着拳面的石头表面一下子下陷，无数的裂纹组成了一个宽约一尺的坑，紧接着，随着四散的石屑。

石头的裂纹也开始迅速向下扩散，裂纹一直延伸至地面，然后，一整块石头，裂成了数半，碎在地上。

不同于之前的爆发性威力，棒梗的这一下，就如同是暗涌的水流，让力量渗透自石头内部，然后向外崩解。

在何雨柱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棒梗缓缓抬起手，五指松开。

然后，何雨柱在那一刻仿佛看见了此生中最不可思议之事。

随着棒梗五指的张开，那一片嫩叶竟完好无损地，自他手中缓缓飘落。

“不可能!这……”何雨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这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办到的事？”

棒梗正色说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不是力量的问题，是心。”

“心？又是什么大道理啊？”何雨柱摇摇头笑道。

“如此大费周章，我只想说明一件事，单纯地追求所谓的力量，最终只会伤人伤己，如果你认为那就是你所认为的强大，那么，最后伤到的，可能是你所要保护的东西，可能是你自己。”

棒梗语气中带着些许落寞，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看你的手吧。”

何雨柱看着自己流血的右拳，一时无言。

棒梗接着说道：“不是因为有了力量所以强大，而是因为心的强大才能获得力量，希望你弄清楚这一点。”

说着，他走近何雨柱身前，一只大手抚摸着何雨柱的头顶，微笑道：“听许大茂说，你最希望的事情，就是飞翔，那我可以说，别放弃心的力量，看看地上的鸡鸭和天上的飞鸟吧，同为禽类，却也是云泥之别。最重要的，不是力之极，而是心之极。”

接下来，何雨柱听到了对他人生中影响至关重要的一句话：

“如果你真的想飞，就追寻心的极限去飞吧，那样的话，说不定，你会飞得比所有人都更高，更快，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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