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与复苏

不知过了多久，那神灵法旨消散，被破坏的天地得到修补，这场大战进入尾声！

炉子早已跑的不知了去向，让对它满腹疑问的姜子牙只能作罢。

“闻仲、乌祁！”

姜子牙来到人皇界界壁处，向闻仲与乌祁喊话；

两人心中一动，来到近前，向姜子牙深施一礼：

“见过上神！”

对于身为人族三贤之一的姜子牙，两人多是崇拜，遥想当年他们能够得见姜子牙，便已是难能可贵。

现如今——直道是物是人非。

“人皇伏诛，朝歌将倾——二位，应早作准备才是！”

姜子牙抬眼望天，云深不知处酝酿的力量，让人恐慌。

“经此一战，吾已萌生退意——甘愿解甲归田，了却残生；”

“昔日种种，便让他——尘归尘土归土吧！”

乌祁闭目，往事不堪回首，坐看人皇势起，坐看人皇势落，疲了。

“可惜了！”

姜子牙对于乌祁印象不可谓不深刻，胆敢在那个时候邀请人皇入主城主府，乌祁之气魄，放眼在整个人族来说，也没几人能出其左右。

现在心死，自愿归隐，让姜子牙多少有些意外！

“吾心不改——仍愿止戈。”

闻仲眼神摄人，能够让每个人族有个好的归宿，这一直是他的目标；

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嗯——”

姜子牙点点头，对于闻仲，他心里一直是欣赏的；

欣赏其胆魄，欣赏其英雄了得！

“嗯？”

姜子牙眉头一皱，预见了什么——

“上神——”

闻仲与乌祁直觉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才会让姜子牙如此表情。

“那么迫不及待么，人皇始一倒，“天子”——便出现了？”

姜子牙理清思绪，面容古怪的说；

心中戚戚，应该跟自己还有所牵连——貌似是上一世！

“我到要看看——他有没有做“天子”的气运！”

闻仲冷哼，如果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站在众生之上，恐将法不再法，则不复则。

对此，姜子牙毫无波澜，对于魔种的处理，他可以冷血，对于人皇的作为，他可以针对——

但对于人族内部的矛盾，他不会去干预，他固执的认为——人族事由，只有人族内部去解决才算应当。

姜子牙带着那已成人偶的妲己与之前有过接触的少男少女离开了朝歌；

神灵卫在险死还生的哪吒与杨戬的率领下，亦将撤离；

大伤初愈的哪吒与杨戬，病恹恹的，没了往日的风采；

与人皇一战，是他们一生之中最为剧烈，最为艰难的一战！

却终究不如人皇，让本就心高气傲的两人，受了不轻的打击。

想来他们两人会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尤其是哪吒，经此一役，对自身能力有了更为全面的认知。

乌祁的归隐，让闻仲帐然若失，昔日的同僚一个个离去——到头来又有谁能够一路同行？

朝歌的风气变了，似乎在人皇身陨之后，就注定了她的败亡，闻仲所为不过望梅止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曾经为守护人族而设立的人皇卫，不知不觉中有些人的心态发生了转变；

人皇的陨落让他们觉得，似乎得到正统的身份——更为重要！

“天子”还未出世，就已经成了各方的焦点。

———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姜子牙带着几人回归隐居的住所，对张良的离去毫不意外，经过自己几年的教导，张良若是带着一身所学在深山之内待一辈子，才会让他郁闷吧？

“媚娘！”

少女虽小，却有一种从容不迫，那种感觉——让姜子牙都有些动容。

“很好——跟着我学本事怎么样？”

姜子牙隐瞒自己的身份，想要教出几个好徒弟，以应对将来可能存在的变化。

也有和老夫子赌气的成分！

“我——能不能带他一起？”

媚娘推推旁边的少年，少年沉默寡言，淡然的站在那里，让人无视他的存在。

“我的徒弟，将来都是要站在大陆顶端的人物——”

姜子牙傲然道，就凭他苛刻的要求，能够达到让他认可的天赋，并没有几人。

“他——未来成就有限；”

姜子牙早已推演了关于少年的一切，最终摇了摇头！

“那我也——”

媚娘情急喊到，自始自终她都习惯了有少年待在身边，如果少年不能留下来，她也不愿意多待。

“不要忙着拒绝——这个老头看起来没那么简单，让他教导，比跟着我挨饿受冻强！”

少年心思缜密，从姜子牙只言片语中，推断对方是一个“大人物”。

媚娘成了他的徒弟，日后定要冲天而起！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在哪里都一样！”

少年揉揉鼻梁，自有一股洞悉一切的压迫感。

看着与众不同的少年，姜子牙第一次对自己的推演之术产生质疑，忍不住手捏九宫格再次仔细的对少年进行推演——

结果仍然相同，凭他的资质，就算神职者都难以达成——这让姜子牙放弃了幻想！

“我——可以允许你旁听。”

为了收少女为徒，姜子牙做了很大的让步，不同于老夫子的有教无类，姜子牙收徒弟都是有针对性的，入不了他的眼，连记名弟子都算不上。

“不用了——我另有打算！”

少年拒绝了姜子牙的好意，嘱咐媚娘好好在这里待着，他便一步步往山下走去。

“仁杰——狄仁杰！”

媚娘没来由的一阵惶恐，大喊少年的名字，却只是得到少年头也不回的摇摇手；

媚娘姓武，自在山上住下，闲暇时与妲己互动，但妲己由于最后给人皇致命的一击，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已然失去了理智！

姜子牙之前对她的教化化为乌有，让姜子牙不胜其烦。

好在武媚娘聪慧，经常举一反三，才让姜子牙那颗心得到些许慰籍！

———

“哼——姜子牙是越来越过分了！”

面对前来汇报战果的杨戬与哪吒，老夫子拂袖而去，这种大事就派两名后辈前来搪塞——

是不把倒悬天放在眼里，还是目无神灵？

“或许，师伯有要事缠身——”

杨戬硬着头皮，向老夫子解释道，唯恐两个老头子因此再闹得不可开交。

他心底也清楚，有什么要事比向神灵汇报更为重要？

三人来到伏羲隐居处，将战报详细汇报给他；

“无需多想——子牙确有要事缠身！”

伏羲说完这句话，仿佛耗尽了一身的力气，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呵呵，三坛海会大神也来了——”

“亲见汝——吾心甚慰！”

伏羲的称呼让哪吒眼前一亮，他喜欢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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