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高光

“昨日之我非今日之我，唯有信仰永恒。”

从加入永恒虚空的那天起，芬里厄·安格尔伯达就变得冷血无情了起来；

他用自己的双眼，见证了自己用双手，亲手扼死一个无辜生命的全部过程。

当然，那其实是神降仪式失败后的腐肉而已，那个可怜的家伙已经彻底疯了；

神降仪式并不总能成功，它对载体是有一定要求的；

当然，如果是完美载体，就不存在失败的可能性。

而且，也不需要定期更换，完全可以一直使用；

可惜，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找到过完美载体，只能用这些临时的载体举行神降仪式；

这是亵渎！对众神的亵渎！

在杀死腐肉的时候，他注视着腐肉的眼睛，他经受着拷问：

“你是否忠诚于你的信仰？”

他经受住了拷问，他的信仰坚定不移，他为自己是永恒虚空的一员而骄傲；

他坚信着，众神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生；

直到，他的身躯被铺天盖地的老鼠吞没，是恶魔为这个世界带来的第一灾“鼠疫”。

突如其来的鼠疫让人不知所措，尤其是当它们还携带着可怕的生化病毒的时候。

当死者们从地上站起来，这便是第二灾“活尸”；

死而复生的丧尸不断攻城拔寨，这个世界很快就因此而陷入动荡之中。

当第三灾“天启”降临的时候，幸存者们已经只能躲在庇护所中，无助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以恶魔为首的圆桌会，带着他们的老鼠、丧尸等造物，对幸存者们发起了最后的清剿；

很多人因此去世，其中就包括了约翰·温彻斯特。

塔格里斯的伪·原铸星际战士们，也是在这个时候，相继被恶魔腐化，成为了混沌战士；

在他即将被恶魔斩首的时候，帝皇救下了他。

而现在，塔格里斯、帝皇以及公正女神四人坐在一起，他们必须想办法消灭恶魔；

这个世界一旦彻底毁灭，他们也会跟着一起完蛋，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帝皇看向猫头鹰先生：

“我想，你一定留有后手，对吧？”

猫头鹰先生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从怀里取出了一块怀表：

“一个老朋友的怀表，我也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会被我带到现界。

但我想，这东西也许能帮到我们。”

【我尽力了；

哪怕回到过去，现在也无法改变；

无非是产生新的支流。

那么，这样也好，让我逃避吧；

抛弃现在的一切，掠夺过去的自己；

让我沉迷于那本不该属于“我”的幸福之中。】

“回到过去？”

塔格里斯有些惊讶，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过去是无法改变的，改变的只是过去。”

帝皇知道这块怀表，它的主人同样是他的老熟人，

“怀表能让你回到过去，你所做出的改变会产生一个全新的平行世界。

你改变的不是自己的过去，你逆转的也不是自己的现在。”

这样吗？

塔格里斯点了点头，这样说的话，这确实是等同于“逃避”；

不过，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如果实在没办法消灭恶魔的话。

“除此之外，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迪恩·温彻斯特抓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他看起来有些未老先衰。

这时，有一个很矮的人走到了几人身前：

“也许，我有办法。”

艾泽凯尔·阿巴顿看着这些人，他们没一个像他父亲荷鲁斯那样优秀，但他父亲死了，死在了恶魔手中；

即使连帝皇，也没能从恶魔手中救下荷鲁斯，以及他的其他孩子；

事实上，他只救下了塔格里斯。

当然，说话的人不是阿巴顿，也不是吉尔，也不是迪恩，更不是克里斯；

而是一直保持沉默的提利昂·兰尼斯特，这是一名电脑专家，师从于奥特·坎宁安。

他出生于风暴城，从出生的那一天起，他的意识就能自由往返于赛博空间；

正是在那里，他遇到了囚禁于万神殿中的奥特·坎宁安；

隔着厚重的黑墙，奥特·坎宁安将提利昂收为弟子，并告诉他：

“除了赛博空间之外，其实还存在着虚数空间以及量子领域。”

通常所说的网络空间，只是赛博空间的一部分；

奥特告诉提利昂，赛博空间是在陆地、海洋、天空和太空四个域之中的不断变化的一类域的整体。

虚数空间，它则是一个现在的科学技术还无法证明其存在的空间。

“我们生活的空间如果叫做实数空间的话，那么存在着这样一个虚数空间：

其特征是，实数空间的一个点在虚数空间为无限大的三维体积，实数空间的无限大的三维体积在虚数空间则是一个点。”

在虚数空间中，时间并不会堆叠，就算前后打乱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如果人类还在虚数空间中，就不会随时间经过而老化；

当然一旦回到外面的通常空间，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至于“量子领域”，奥特对其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它存在；

但是，提利昂靠着自己的努力，知道了什么是量子领域。

当然，他现在要讲的也不是量子领域，而是：

“我们可以把宇宙现在的状态视为其过去的果以及未来的因。

如果一个智者能知道某一刻所有自然运动的力和所有自然构成的物件的位置；

假如他也能够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那宇宙里最大的物体到最小的粒子的运动都会包含在一条简单公式中。

对于这智者来说没有事物会是含糊的，而未来只会像过去般出现在他面前。

而他，也必然会知道，如何消灭恶魔。”

“那么这位智者先生，他身在何方呢？”

阿巴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讥嘲，

“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们，你就是智者？”

“这位智者不在别处，就在虚数空间中，想要进入虚数空间只有一个办法。”

提利昂完全没有理会阿巴顿，依然说着自己的话，

“降维。”

“这就是你说的其他办法？”

塔格里斯看着猫头鹰先生，后者淡漠的摇了摇头：

“不，这不是我想出来的，事实上，我最后见了奥特·坎宁安一面。”

“什么？

你去见了那个女人？”

清宝天尊对此感到震惊，

“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失去了现实中的身躯，她还能活这么久，并且依然保持清醒。”

猫头鹰先生完全不在乎清宝天尊，他提了提自己的眼镜，

“然后她告诉了我这件事，在虚数空间中隐居着一位智者，对于这智者来说没有事物是含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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