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摩思悦酒吧
梁周一通激烈的输出，用行动说服了花枝乱颤的妹纸，暗自偷乐。
往后几天。
他早间陪着萱萱妹纸在天润大厦周边找合适的公寓，下午和两名队友排练，晚上满京都的跑演出，根本没带闲的。
演出结束后。
他被安萱看得很紧，和女乐迷们交流，完全没有机会！
在11日，铁板烤鱼乐队就与齐丹签订了经纪协议，约定乐队的盈利（不是收入），双方七三分。
这分成比例，相对同行，不太高。
反正，签字的时候，梁周都有点怀疑，“谁忽悠了谁？”
带头大姐有了动力，把乐队的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捞快钱的业务蒸蒸日上。
场子也越跑越大。
容纳一千人的“摩思悦酒吧”，号称武陵国第一摇滚现场，他们仨也去捞过钱，一点不怵，顺带把现场嗨翻了。
酒吧的老板郝运，早听说过面瘫主唱。
他望着似在摇动的天花板，招呼齐丹去了办公室，笑眯眯道：“丹丹啊，我这有最专业的声场设计与灯光设计，给他们仨搞专场，再适合不过了。”
齐丹微怔，“这…”
在其他城市搞小巡演无所谓，京都云集了国内的众多大牌乐队，铁板烤鱼成立半年不到，够搞专场的实力？
况且，这里能容纳上千名乐迷，到时现场稀稀拉拉，不好看，肯定不好看，传遍国内地下摇滚圈，绝对是笑话。
以后安排巡演，会被人拿来说事，杀价…
郝运是圈内老人，看出了她的犹豫，笑眯眯道：“快年底了，我这的场次很快就会排满，你回去和老宋商量商量。”
齐丹点头：“谢谢郝哥…”
出了办公室。
她怕五名精神小伙太年轻、飘得太高，没敢透露风声，照常的搞现场带货，心里默数EP的销量：“200张…300张…400张…”
到了14日早。
京都飘起了绵绵雪花。
梁周陪着萱萱妹纸转悠了四天，终于找到一套适合的房子：仙酒桥西路的维亚花园，步行往星蝶唱片，仅需15分钟左右。
房东是对30来岁的夫妻，今年换了大房子，将小婚房挂到网上出租：43平的1室1厅1卫+小厨房，家具齐全，拎包可以入住…
安萱背着两手在屋里踱着小步伐，很满意，只嫌3000元的房租太高，“梁周，快赶上普通人一月的工资呢。”
“没有中介费，环境比纺织厂家属院更清静，出入都是写字楼的上班族，听不到邻居的大呼小叫…”
梁周明智的劝了几句，低声道：“放心，我的演出费足够付房租。”
其实，他觉得空间稍小，问过了两室1厅的行情，不敢吱声：省着钱，等小金库充盈，让妹纸贷套房。
安萱仔细的考虑后，与房东姐姐签了半年的合同，等渣男付了钱，便兴冲冲的招呼搬家。
纺织厂家属院的那套房，每月房租仅1600元，她不租了，她的那位朋友还要接着租。
妹纸来京都闯荡，就带了一只行李箱和一把木吉他，遇到渣男后，置办了厨具+餐具，随着天气变冷，衣服也越买越多，连渣男的衣服都有好几套…
梁周找了辆小面包车，把大包小包搬到维亚花园的新住所，下雪天，后背都冒汗。
安萱额间的发丝也有汗珠，懒坐沙发里直喊累，等他洗了澡出来，已经煮好了一锅饺子。
梁周唏哩呼噜的吃完，赞不绝口，翻了翻手机短信，拿起背包就要去排练。
安萱拉着他，踮起靴子凑耳嘀咕：“…有浴缸…”
梁周显然是LSP，甩飞了背包，关心的问：“天气太冷，你会不会…着凉？”
安萱噗嗤轻笑，从编织袋里翻出两套睡衣，坐沙发边缓缓取下过膝的长筒靴，笑吟吟的甩到他跟前，才去了卫生间。
梁周把靴子放到鞋柜，再看了看手机短信，梁大小姐后天才回京都：不急…
一个多小时后。
梁周走到星蝶唱片，与两名队友进了排练房，先对口风：“最近，我在同学家住，我姐要问起…”
赵阳、田基显然也是LSP，露出会意的笑容，重重点头：“你一直住公司的公寓，咱们每晚都在商量创作！”
梁周微有担忧，精神小伙，千万不能大嘴巴…
12月15日，早上9点。
梁周牵着哈欠连天的萱萱妹纸，赶到了北四环东路的香宝胡同。
巨匠音乐工作室里。
小老板车晓东正坐电脑前听歌，见两道身影推门进来，取下了耳机，“老弟，你女朋友这首歌，成品真不错。”
安萱霎时来了精神，嘴角都绽放了笑意，让青春痘富强的小老板差点转不动眼睛。
“车总过奖了。”
梁周经常和小老板打交道，平静的说：“现在的听众群体，口味很怪，无法预测，得发到网络接受考验。”
车晓东对接的客户，大多是穷得叮当响的北漂独立音乐人，肯定了解网络音乐。
对于维系怀有暴发户梦想的小客户。
他有足够的经验，抛出一通细致的吹捧：“《滴答》不管是作曲、作词、声线、唱法、歌曲气质，无论怎么比，远比《两只蝴蝶》强！要说缺点，人家‘梁龙’有牛B的公司在背后搞运作，捞钱都捞疯了，你俩就这样发到网络，很难引起关注的，要知道现在没关注就没点击，没点击就没收益，老哥给你俩介绍一些渠道，如何？200块写软文，2000块就能做点击评论，等点击和评论上去了，自然能吸引路人，等有了几十万点击，就能联系公司合作开拓彩铃业务，不说赶上《两只蝴蝶》，凭这首歌的质量，赚个五六百万，轻轻松松…”
显然，小老板为了事业创出辉煌，研究过网络歌曲的套路。
安萱有过切实的教训，很心动，捏了捏那只大手。
这TM都直接撞到正主了，梁周就是“梁龙”啊，经验肯定是丰富的。
他把玩着微凉的纤手，稳稳的说：“音乐市场的竞争太激烈，我们先发到网络摸摸底细，有了基础，再来麻烦车总。”
“行。”
车晓东没再多劝，对穷逼来说，无论你怎么劝，都是废口水，把耳机递给他，示意验收成品。
梁周戴上耳机，闭着眼睛，来来回回听了三遍：京都多人才，伴奏没毛病，问题在萱萱妹纸的演唱方式，情绪稍浓，与原唱有一定的区别。
这，无关谁好谁坏。
而是搬运爆红的作品，追求的就是盗版复刻、尽量做到一丝不差。
现实是，萱萱妹纸不可能去听原唱，他也不可能模仿原唱的嗓音，没有猫，妹纸无法照着画虎。
或许，武陵国有类似原唱嗓音的歌手，非亲非故的，关他鸟事。
强求不了…
安萱见他若有所思，心里也有好奇、兴奋，甚至一丢丢小雀跃，直接取掉他戴着的耳机，坐进了他怀里，安静的听。
足有五遍后。
她眼眸里泛着水光，偏首看向了身侧，“不说话，是…不好？”
“很好，比我想象中的效果，还要好。”
梁周毫不含糊，拥着妹纸起身，痛快的结清700元尾款，“车总的制作水准很高，有机会，我们再来合作。”
车晓东轻轻松松赚了一千多大洋，把消费的老板热情的送到了门口，暗骂：“好白菜，都TM被猪拱了…”
等两道身影歪歪扭扭走远了。
小老板关上玻璃门，想到那张甜美的脸庞，拿起木吉他激情的吟唱。
“劈啪劈…啪劈…啪劈啪，
妹纸她…不停在翻动，
劈啪劈…啪劈…啪劈啪，
大手它拍打着…水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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