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经历
「正在启动《魔女手册》……启动完毕。」
「提示：大量游戏资源缺失，游戏运行时可能出现卡顿、黑屏、强制退出、无图像、无音效等等意外情况，您可以登陆游戏官网进行BUG反馈，“点击此处”登陆《魔女手册》官网。」
「触摸任意处进入游戏界面。」
罗素的注意力在光幕上的某一点随意停留片刻。
接着，光幕上的画面转变为一片浓浓的黑暗，没有文字，也没有图像，什么都没有。
罗素对此早已习惯。
一个月前的某天，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八年的罗素发现自己眼前突然多了一面光幕，虽然曾经的记忆有些陈旧，一些细节也早已模糊不清，但罗素还是很快认了出来，这是自己穿越前刚刚接手的一个手游项目——《魔女手册》。
《魔女手册》是一款正在开发的新游戏，开发部信誓旦旦地说这款游戏会爆火，总监就把他这个为公司设计过无数优秀骗氪方案的老策划从另一款手游那里抽调了过来，让他担任这款新游戏的主策。
可当罗素在深夜的公司下载好游戏demo，还没来得及打开，就感觉浑身无力，一阵巨大的眩晕向他袭来。
罗素再一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孱弱的婴儿……
是的，他穿越了。
其实，要是没什么意外，罗素觉得自己应该会在这个世界普普通通地过完一生：
上学，谈个不清不楚的恋爱，大学毕业后出来找份稳定的工作（绝不当手游策划了），在郊区租间便宜的房子，也许这个世界整天忙考古的父母想起他们还有个儿子时会催他结婚，也许能结成，也许结不成，无所谓，一个人是朝九晚五，两个人也是朝九晚五，没区别。
至于如今走上的这条“非凡的道路”，罗素现在回想起来，那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如果有别的选择，罗素觉得自己或许会当个文抄公，把以前看过的网络抄进这个世界；或者当个画家，罗素觉得自己在绘画上还是有点天赋的；当个钢琴家也不错，穿越前他练过钢琴，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还考过级……
如果有别的选择的话……
可惜，他没有。
罗素点击某个黑暗处。
「欢迎回到《魔女手册》」
「在这段时间里，《手册》收录了1位新的魔女，点击此处查看资料。」
罗素点击，一串串文字资料跳了出来，从身高到体重，从偏好的颜色到喜欢的口味，什么方面都有，还配有一张彩色的寸照，面无表情。
——寸照里的女孩正是罗素今天才从地下格斗场里带出来的阿苏娅。
只看这些文字，《魔女手册》的确是现代阿宅最熟悉的美少女手游那一套。
但作为罗素的金手指，《魔女手册》的功能远不止于此。
罗素继续在黑暗的界面中操作着：
「正在查看“魔女·阿苏娅”的经历。」
一段段文字浮现。
「……阿苏娅抓着牢笼的栏杆，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女佣们告诉阿苏娅，她将被送上擂台，在八角笼里与狂血猎兽斯坦因进行搏斗，这是她被抓来后的第一场擂台赛……」
「……女佣们解开了阿苏娅脚上的镣铐……」
「……阿苏娅踢断了斯坦因的咽喉，对方的脖子向后扭曲九十度，骨骼碎裂……」
「……阿苏娅看见了一位黑发的青年，地下格斗场的主管柯尼对这位青年的态度很奇怪，像是敬畏，像是恭敬，还有点恐惧，阿苏娅好奇这个青年是什么人……」
对罗素来说，《魔女手册》的功能之一，就是查看过去的经历。
在遇到“阿苏娅”之前，这个功能仅限于查看他自己的经历，跟自动书写的日记似的，每天干了什么全给你写上边儿。
罗素觉得这其实应该是“游戏记录”一样的东西，通常来说会出现在游戏过程中或者某一轮游戏结束后，这样的“游戏记录”可以帮助玩家及时调整战斗策略与角色部署，很多游戏都有类似的功能，罗素很熟。
这功能照理来说应该是与“战斗系统”配套的，但可能是因为游戏资源缺失太多的缘故，它的运行方式变得有些不可思议，竟然与现实同步！
而它的一些文字描述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超越“游戏记录”的范畴，会在字里行间穿插一段又一段“隐秘的信息”。
罗素隐约觉得这种变化的背后存在着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只是目前还搞不清楚。
罗素继续查看。
「……阿苏娅听见背后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内容是“别担心，我会帮你杀了他的”……」
「……这声音阿苏娅很耳熟，她总是听见这个可怕的声音……」
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罗素停顿了数十秒钟，反复咀嚼过后，才接着往下看。
「……黑发青年罗素向阿苏娅说了很多的要求，但阿苏娅完全听不懂……」
「……阿苏娅进入了房间，她在原地站了很久以后，终于按了按床，坐在了床边上……」
「……阿苏娅听见房间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对方质问她为什么不逃走……」
「……阿苏娅：可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总来找我，可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这段内容就比较离奇了，一会儿是“眼前光怪陆离的画面”，一会儿是“怪物”，一会儿是“姐姐妹妹”……
如果是一般人，知道自己隔壁房间刚刚发生过这么一场诡异的事儿，大概会连夜带着行李箱跑路，但罗素看到这些内容后，丝毫不惊讶。
“灵视现象么……”他喃喃地说。
「……当阿苏娅再一次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维持着更早前的动作……」
灵视现象是从“坐在床边”开始的？
因为灵视里那个“妹妹”希望阿苏娅睡在床上？
她很关心阿苏娅？
这个“妹妹”是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人还是一个单纯想象中的对象？
罗素沉思着，知道这是一个很难判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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