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机修厂(求收藏,求评价票,求鲜花)
刚到人事科,就看穿着的得体的王新站在办公室门外等着高长林。
王新看到俩人走过来,直接开口道:“高副科长,孙干事在里面等您。”
高长林听到汇报,点点头,没有着急进人事科,而是开口道:“你在这里等我几分钟,我等下还有事情跟你说。”
蔡全无憨厚的对孙干事笑了一下。
进入办公室,高长林就看到孙干事,还有人事科的科长在聊着什么。
人事科科长看到高长林带人进来,开口笑道:“高副科长,什么风把你吹道我们这个小庙来了,这点小事我让小孙去办就行,哪里用得道你带人过来。”
高长林明面上是大学生,挂职在技术科,但人事科的刘科长可是清楚的知道最近工厂里的事情,还有杨新民这几次去工业部都是因为这个年轻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对于人事科刘科长的示好,高长林自然不会不接,直接开口道:“刘科长你就别埋汰我了,我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别赶我就行。”
说完,高长林指了指旁边的蔡全无,接着说道:“咱们工厂不是还在招识字老师么,正好我有个推荐,那天跟领导去办事的时候就提了一嘴,领导特意让我带过来请刘科长把把关。这不,人我就给你领来了么。”
高长林这么说其实是话里有话,并不是显摆自己跟领导的关系,也不是想表明蔡全无是自己罩着的,而是点明了蔡全无来只是教识字的老师,那么薪金待遇什么的也就是识字老师的待遇。
他如果开口给蔡全无要个正式工的编制,不管是杨新民还是人事科都不会不答应,而且马上就能安排好。
正式工代表着什么,铁饭碗。这个年代的工厂,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怕只是临时工的岗位,都有很多人抢破头皮也进不来。
果然,在高长林说完之后,刘科长开口道:“这个你放心,我等下让小孙跟这位同志聊一下,测试一下学历水平,毕竟是教书育人,我们也要为工人同志们负责任。”
高长林听到刘科长的话,直接点了点头,对蔡全无说道:“我等下还要去分厂,就不留在这里陪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等你好消息。”
蔡全无不苟言笑的回答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高长林点头笑了笑,拍了拍蔡全无的肩膀,然后跟孙干事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人事科。跟王新回技术科的路上,高长林嘱咐让王新等下带蔡全无去吃饭,下了课后如果没有人来接,就帮忙骑车送一下。
王新对蔡全无也有印象,几天前在小酒馆打架那次,虽然没打过招呼,但蔡全无一下就制服了何雨柱这件事,还是历历在目。
安排完,回技术科收拾好东西,高长林准备了一下,出发去了分厂。
本来,分厂的厂长要过来接,不过高长林知道后直接拒绝了,晚上去分厂的又不是自己一人,还有几个工人师傅下了班也要过去,没必要摆谱搞特殊化,搞得自己很能一样。
后世常年做生意的他知道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熟练的蹬着自行车,高长林路上又找人问了一下路,才来到机修厂。机修厂离红星轧钢厂虽说不远,按骑自行车算也就半个钟头的功夫,奈何这路他确实不熟悉,又没有导航,只得停车问问路人。
到了门口,他先是脚支着车子,打量起机修厂,看了一下心想:这个分厂的条件确实差的厉害,难怪电视剧里崔大可送来一头猪,都宝贝的不行。
“不好意思同志,我们这个门口不能久留。”一名保卫员走了过来,他看了下高长林的中山装跟自行车,语气比较恭敬。
保卫员看着年轻,可也有阅历,厂子里都是领导干部才穿中山装,这个往厂子里观望的人也是中山装,还骑着自行车,怎么可能态度不好。
高长林闻言收回目光,笑到:“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今天过来看一下这边情况。”
保卫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轧钢厂的同志,麻烦您登记一下,自行车停在厂里的停车处就可以。”
对于去哪儿都要登记这种事,高长林已经习以为常了,后世你要是去参观某些厂子,哪怕里面有熟人等你,也是要登记的。
他习惯性的先把自行车推到保安室,支好后,才从斜挎包里掏出工作证,递给保卫员。
“你好,同志,这是我的证件。”
保卫员接过证件,打开,看了下里面的照片,又看了看高长林,刚要拿起笔在记录本上登记,眼睛向下一瞄,明显一愣。
单位:红星轧钢厂
职位:技术科副科长
好家伙,这个年轻人原来就是厂长特意吩咐来了之后要赶紧汇报的领导。
保卫员赶紧在记录本上写好,双手递回证件后说道:“领导,不好意思,刚才没人出来您。麻烦您稍等一会,我让同事去找厂子汇报一下。”
高长林接回证件,说道:“那我先去把车停好。”
入乡随俗,一眼黑的情况下,人家保卫员都说了要去找厂长汇报一下,说明被特别交代过,自己配合被人工作就可以,做多了是给人家找麻烦。
保卫员点点头,转身赶紧去了保卫室,也就半分钟,另外一个保卫员就快步跑去了办公楼。不多时,高长林刚停好自行车回来,就见几位中年男子就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一位戴着眼镜,个头不高的中年男子隔着还有几米远就伸出手,满脸笑容的说道:“欢迎高副科长大驾光临,快请进,快请进。”
这个人在红星轧钢厂的开会的时候见过,高长林也是赶紧握住对方伸来的手,受宠若惊的笑着朝几人说道:“不敢不敢,刘厂长太客气了。”
刘厂长笑着把高长林介绍给其他人,赞美之余不绝于耳,搞得高长林都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众位太客气了,都是为了国家技术发展,我这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还希望您们多多支持。”
“高副科长太客气了,我们厂子技术条件落后,设备也都是你们轧钢厂淘汰下来的,不过我们的工人队伍还是不错的,还是希望您能多帮助帮助我们啊。”一名姓赵的副厂长说道。
对此,高长林只能点点头,他知道对方这是在借机诉苦,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没有能力解决,只能一步一步来。
见高长林默不作声,其他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场面顿时有了一丝尴尬。
刘厂长看了一眼赵副厂长,没有出言责怪的意思,人家说的是事实,自己又何尝不想从总厂多要一些东西过来。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说道:“看我,这一高兴都忘了。高副科长还没吃饭吧,要不我们先去就餐,工作要紧,但也不能委屈了肚子不是。”
“是啊,是啊,人是铁,饭是钢。”其他几人也马上接话。
……
机修厂的工人人数明显少于轧钢厂,大概有四五百人,食堂只有一个。这个厂子主要是负责维修农业机器,至于说制造方面,一点能力都没有。53年能够生产农业机器的厂子屈指可数,东北那边的解放汽车都还要过再过两年半左右的时间。
随众人来到食堂,高长林感受到了工人注视的目光,晚餐很简单,吃的是玉米面儿窝头配水煮大白菜和咸菜疙瘩,没油水,更没有别人小说里写的小灶。
红星轧钢厂虽然安排了高级工人,下发了一些资金让分厂招募识字老师,分派了一批学习用具,可伙食这方面还是有分厂自行解决。
分厂安排的晚餐确实不是特意在高长林面前装穷,他们午餐能提供的也只有这些。
高长林一边嚼着粗面窝头,一边询问者工厂的情况,设备资金这方面搞不来,伙食上他还是想尽力争取一下。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此刻也感受到了杨新民的无奈。
晚上授课方面自然不用高长林来操心,场地、桌椅板凳跟文具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工厂又提前做好了简易的黑板,识字老师是附近小学的,教起来也是十分用心。
巡视了一下识字班的情况,高长林又在刘厂长等机修厂的领导带领下,去了车间。
红星轧钢厂的高级工人正在按工种的不同,给机修厂的工人作者培训。
让高长林感到欣慰的是,不管是在识字的工人,还是在这里培训技术的工人的热情跟积极性很高,都很认真的在学习。
“刘厂长,我觉得,技术工人的培训方面存在问题。”在看了一下工人培训后,高长林意识到了问题,皱眉说道。
刘厂长心想这不是挺好的么,师傅们教的也仔细,自己的工人们听的也认真,怎么就突然有问题了,不过说这话是负责技术的,还是先听听他的看法。
打定主意,他对着高长林说道:“高副科长有什么看法,但说无妨。”
高长林很干脆的说道:“我觉得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不影响机修厂的正常工作下,应该让这些工人去轧钢厂上一段时间的班。”
赵副厂长听到高长林的话,急忙开口道:“高副科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厂子的技术骨干可就这么几个,都调到总厂去,那我们这生产任务可怎么办。”
刘厂子心里也只是这么想道,这个年轻人,怎么刚下来一天几要挖人。
高长林见自己说的话被误会了,那本来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笑呵呵的解释道:“我是觉得光说不练假把式,机修厂能够提供的锻炼机会太少了,让他们去轧钢厂锻炼一下,等掌握好技术了再回来也不迟。”
“那不如让这几位老师傅调到我们厂子一段时间,这个高副科长怎么看?”刘厂子马上问道。
他不是舍不得把这几个技术骨干调到总厂去培训,而是担心万一这些人去了总厂,时间一长,培训完了不愿意回来了怎么办。不过从高长林的话里,他也听出了没有挖人的意思。
其他几位机修厂的领导也是附言,话说的委婉,意思却很直白,并不希望这些工人被调到总厂去培训。
高长林耐心的听着他们的意见,作为总厂技术科的副科长,他跟机修厂的副厂长是平级的,刘厂子是正科级干部。他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既然自己把话讲清楚了人家不同意,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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