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者的晚餐

09

拉斯柯尔尼科夫这个名字也许在n城这个与圣者脱节的城市鲜为人知，但是在吴耀曾经待过的a市就完全不同了。

花钱买凶在当代也并非少见，无论是哪个时代，哪个国家，像杀手、刺客这样的收钱“清洁垃圾”的职业都不会消失。

而人们之所以会对圣者们有所抵触，不免还是畏惧于他们难以预测的超能力——圣体。不同的圣者有着不同的圣体，有的人可以通过打个响指点燃火焰，有的人可以在梦中预知未来，有的人微微一笑便可以看穿他人的心思……

与电视剧电影里不同，人们对于圣者的态度去除好奇之后，更多的是恐惧。而这份恐惧大多来自于像【旧约】这样被圣殿列为圣者可怖主义的杀手组织。

在外界看来，旧约的杀手虽然都是圣者，却把自己天赋的圣体用于杀害他人，在崇尚“和平共处”的圣殿看来罪大恶极。

而拉斯柯尔尼科夫，就是这个组织血腥的代号，让大多数人活在战栗与恐惧中。

本来是这样的才对，但是旧约的信条是“不杀无罪之人”，所以拉斯柯尔尼科夫下手的目标都是些深有余罪的法外之徒，那些明明犯下了罪孽却能在法律和圣殿的保护下仍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公共视野中，对那些受害者进行二次伤害的人。

对于某些极端人士来说，他们认为拉斯柯尔的所作所为没有不妥，既然公正无法处理那些作恶的漏网之鱼，那就让在黑暗中活着的人给予他们制裁，恰恰相反，他们认为这才是正义。

【我们是正义的，而正义是不会迟到的。】旧约的首领这么对拉斯柯尔说道，而他则从首领含笑的眼神中看到的是被鲜血泼得个满身的自己。

普通人的橙色血液和圣者的紫色血液混合在一起，自己就像个白色雕塑一样接受了它们的沾染，双手握着行恶的铁器。

圣殿义愤填膺地抨击他为残忍的恶党，兴奋的群众朝着他欢呼鼓掌，而理智的人不会多看他一眼，始终躲得远远的。

当拉斯柯尔血刃首领、离开旧约时，曾经的导师莎乐美拦住了他问道，是否决定为犯下了的罪行而去赎罪。

而拉斯柯尔却拔出了利刃，“我没有罪，也没人能判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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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疼痛刺醒对于吴耀来说有时是正常情况，这份疼痛由左眼传来，最终一阵阵地犹如跳动的生命一样占领了吴耀的整个头颅。

他捂住脑袋，右手摸索着伸向床头柜上的香烟和打火机，视线范围内里开满橙与紫的光污染鲜花。

痛死了，玛德。好不容易摸到了蠢包，他将其放到了口中，颤巍巍地点开了打火机。深深吐了一口气，才感觉到了眼前似锦的繁花逐渐消失，痛感也慢慢平静下来了。

是的，只吸“蠢包”并不是什么只忠于某个品牌的精神股东优越感，而是因为蠢包可以缓解他被梦魇的利爪压碎的痛觉。尽管现在身为赤脚医生的老魏曾经提醒过他“能不吸就不吸”，但是还是被他当成了耳边风置之不理。

因为吴耀的“工作时间”大多被定到了夜晚，所以他也调了调作息，对于他来说现在新的一天从晚上五点半开始。

“咚咚。”房门被敲响，吴耀应声开门，身着白大褂的老魏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老魏不算高，刚到吴耀的肩部，但是却也没有什么长辈的架子，不反感仰着头与他交流。理着一头精神的短发，试图想突显出一丝年轻，但是他黑色的镜框和圆润的脸颊却不这么认为，除了和蔼可亲以外，年轻这个词似乎与他早已无关了。

“醒啦，小吴。你有客人找哦。”老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客人？是哪家来找事的吗？”

“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对了，记得打扮一下。这件地下室之前就说了是给你住的，所以你想怎么用都是你的自由。”说罢，老魏便小声嘀咕什么小伙子开窍了便哼着曲子上了楼，留下满脸问号的吴耀呆在原地。

“这是……老魏给人治病把自己搞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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