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世界

东方武来到大牢，孙尧道：“你可算来了，赶快让我出去。”

“你暂时不能出去。”

“不能出去？难道你也认为人是我杀的？”

“人不是你杀的，我若想查一定能查出来，但我去想看看如今的官员是怎么办案的。”

“就为了看他们办案，我就要在这里受罪？”

“你放心，等你出来我好好请你吃一顿。”东方武道。

孙尧道：“一顿不行，我每在这里一个时辰你就要多情一顿饭。”

“好，我答应你。”

县衙内，县令拍着胸口道：“好险，好险，差一点就出大麻烦了，姜捕头，你马上带人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此案，我怕时日久了，牢里头的那位没了耐心，你抓紧去办。”

姜捕头道：“大人此话何意？”

县令道：“你没看出来此人手上戴着指环，我看了一眼，乙级一等，这么高强的人怎么可能去杀一个老人，此事一定是他人所为。”

东方武三人躲在房顶，听到县令的话离开县衙。

钱奂生道：“原来那县令知道孙尧的实力，难怪没有用刑，若是武老弟可就说不准了，你没有指环，真要是用刑，那可就……”

东方武道：“看来指环一定程度上确实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等下次考评大会开始，我也去参加。”

“武老弟，你要是去，我敢保证一定会震惊所有人，你的名字很快就能传遍天下。”费离道。

“那还用说，武老弟可是打赢贾德的人，要知道还没有人见到老弟的真正实力，到时候说不定是甲级一等，那可就真的名扬天下了。”钱奂生道。

东方武道：“如今孙尧还在牢里，我们这么闲谈日后若是被孙尧知道，一定会怒火中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不帮忙，就凭那些捕快，我看我们有的等了，看来我还可以继续蹭吃蹭喝。”钱奂生道。

东方武道：“我们去看看姜捕头查的怎么样了，若是他按照我想的查，一定有眉目了。”

“你怎么想的？”费离道。

“首先，先要查清死者到底是谁，与谁有恩怨。”

三人在附近的屋顶坐着，姜捕头正在停尸房看着死者的尸体，让东方武意外的是，县令也在。

姜捕头道：“大人，死者背后中刀，且刀柄向上，属下判断应该是比死者高的人行凶杀人，还有死者身上没有其他挣扎的痕迹，想来应该是没有戒备，或者是凶手与死者相识，导致死者没有防备。”

县令道：“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确认了，死者叫江允，他还有一个儿子叫江荣，属下派人查过，此人昨日也在现场，当时他正在宴席上，听到有人喊叫，见到大家都在跑，他也吓得回了家，到现在还惊魂未定。”

“除此之外呢，他有没有说他父亲平日里和谁结仇吗？”

“没有，他说他父亲为人一向和善，从不与人争吵。”

县令道：“有没有可能死者生前欠钱不还，导致被杀，或者在宴会上与人发生争吵，导致杀人？”

“属下派出所有人向见过死者的人询问，没有发现这种事，倒是有人说江荣与他父亲向来不睦，住在他们家周边的邻居也有说过时常能听到父子二人争吵。”

县令道：“既是如此，那就将重点放在江荣身上，查查他过往都去过哪，还有宴会当日凶杀案发生时，他在哪，有没有人可以作证，若是没有就将他带到衙门。”

东方武点了点头，赞赏道：“看来孙尧这饭只能吃一顿了。”

钱奂生道：“这还没有结果呢，万一不是呢。”

东方武道：“他们刚才不是说了吗，死者与人和善，没有欠钱，家里条件一般，基本上就能排除是外面的人行凶了，如今他儿子与死者经常争吵，多人可以作证，他的嫌疑就很大了，找到他问问一定是他，不然还能是谁会对一个老人下手。”

“若是不是呢？你要不要请我吃一顿。”钱奂生道。

“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你想赌，那我们就赌一局，若是死者的儿子行凶，你请客吃饭，否则我请，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你可不许反悔。”钱奂生道。

东方武看向费离：“前辈，你呢，压谁？”

“我挣点银子不容易，你们这一顿饭我要挣两个月的银子，我看你们玩就是，我就不参与了。”费离道。

东方武道：“前辈，你这就没意思了，就差你一个，再说就玩这一回，来来来，你压谁？”

费离仔细想了想，又有些犹豫，钱奂生道：“我也没有多少银子，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这样吧，无论你输赢，我们都请你吃饭，不用你花钱。”

“真的？”

“真的。”东方武道。

钱奂生道：“你要么支持我，要么支持他，有什么好想的，反正输赢你都占便宜，快点吧，一会万一结果出来了，这赌局还有什么意思，快快快。”

“那我支持武老弟。”费离道。

“为什么？”钱奂生道。

“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谁对，但我很是厌烦你，从这一点上我支持武老弟。”

“你……”钱奂生气的说不出话来。

东方武也是一愣，随即笑道：“不管如何，反正我们现在二对一，一会你就等着请客吧。”

钱奂生还是不服输，一定要等最后的结果。

很快，江荣被带到县衙，县令问道：“凶案发生时，你在哪？”

“我……我在不远处的摊子上。”江荣道。

“可有人证？”

“没有，我当时……我当时在的地方没有人，他们都去看篝火旁与人跳舞了。”

“江荣，你可知晚会的院子地方并不大，以至于将桌子摆到了路上，而进出宴会只有一条路，你在没人的地方做什么。”

“我……我当时觉得有些闷热，来到远处散心，当时心情不好，不想被人打扰。”江荣道。

“你当时为何心情不好，与你父亲吵架了？”

江荣脸色一变：“我没……我确实与父亲吵了一架，然后我就离开宴会了，你什么时辰离开离开的宴会？”

“大约……大约戌时。”

“嘭！”县令用手拍了一下桌子：“你说谎，戌时三刻有人见到你就在宴会上，说，你到底何时离开的？”

“我……我……我忘了，今日受到惊吓，到底什么时辰我确实记不得了，我……”

“那好，我问你，这凶器你可认得？”

江荣眼神闪躲：“不……不认得。”

县令道：“你家的刀去哪了？”

“我家……我……刀……刀丢了。”

“为什么丢了？”

“因为……因为前几天用坏了，就扔掉了。”

“扔哪去了？”

“我扔……扔……我记不得了，我随手一扔，很久了早就忘了。”

县令道：“可本官听说这把刀是你家的，你觉得呢？”

江荣道：“刀很多人都在用，难免有一样的，这……巧了。”

“那说说为何今日你与你父亲争吵，为什么事争吵？”

“我没有和父亲吵架，我……我吵架了，是因为……”

县令恼怒道：“江荣，你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支支吾吾，一开始说与父亲争吵，现在又说没有，你以为本关是在陪你闲谈吗，本官告诉你，就你现在的样子，这起凶杀案你有很大的嫌疑。”

“大人，我……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到时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因为……”

“嘭！”县令拍着桌子道：“因为什么快说！”

“因为他提起我娘，说我不该再记恨此事，让我以后不要再指责他，我当时很生气，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反倒让我不要记恨，我在家与我父亲大吵了一架，然后我就来到路口，见到我父亲仍然装出一副和善的模样，我更是气愤，于是我……于是……”

“你于是怎么样，杀了你父亲？”

“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他说我若是因为我母亲就杀他，我也会背上弑父的罪名，他以为我不敢杀他，又说了很多我母亲的坏话，然后他走到人群中，我那时也不知从哪拿来的刀，走到他背后猛地刺了他一刀，我看他倒在地上了，流了很多血，我害怕极了，便大喊了一声跑回家了。”

姜捕头拿着还带有血迹的衣服道：“大人，这是属下从江荣的家里搜出来的血迹还未干的衣服。”

县令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江荣瘫倒在地：“你们为何不相信是那人杀的人？”

“那人，你说的是被我们带回来的人吧，我就知道事情远非你说的这么简单，我告诉你，你选错人了，若是旁人，本官或许会信上几分，可你说的人，绝对不可能，若非如此本官有可能会冤枉一个好人，好在本官及时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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