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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竟是仙?

第33回金风玉露一相逢

胡大海安慰道:“还望丈人放一万个心,我和妙真生死契阔,绝不敢有一丝慢待之心。家母贤德,直会当做亲儿女一般。这回风波,我也添些警醒,务必守得她安平乐和,长展喜颜。”

两人说毕,杨练知道这厮先是打斗,后是来回几千里,也是疲累,招呼他先行歇息不提。

次日一早,也不管合适不合适,胡大海携着妇人一起,到了余府,老太太又是一番垂怜。两家商议,选了本月个好日子,送新人再次南下。这来回折腾,路上还得赶紧点,要不错过大喜之日就不得了了。

这回两家不仅把找了几个出名的枪棒师傅跟着,知府大人还写了个文书,要胡大海带着,这万一再有事端,沿途官府能照应一二。

胡大海也跟章知府感谢一番,一行人再次朝南走来。

回棠县,须得先沿着惠河走一段水路,翻过赓山,在徂县走一段陆路,又可以乘船沿着丽江从穿过py府,寿阳府,到了泰合府固安县上岸,就距离棠县不远了。

胡大海一路睁大双眼,不敢像来时那等悠闲,整日行走打尖,安排前后哨探,一路也不做迁延,直奔棠县而回。

回到泰合府已经是十二月初,一行人紧赶慢赶,才和固安接引的汇合。胡张氏早就派人在固安码头守候,听到队伍快到,赶紧吩咐家里张灯结彩。十二月初九也就是六七天,固安回程也不过三四天,还有点余地,胡张氏心说这厮还算晓事的。

待队伍故意压着走到棠县,正好十二月初九当天,午后进得城来,全城老少都来围观,这胡家小霸王一成亲,那个小字就可以去了,合该寻了个笼头把这厮好好拢在家里。

一行在隔壁晓阳县城暂停时,就收拾停当,换了喜庆头面。棠县过去的吹鼓手等一干结亲人事,都大吹大擂喧闹起来。抬起各色嫁妆,不得三四十抬走成长龙,更有胡大海一身吉服,骑在白马上,走在新妇轿前。

进的棠县,见老少齐出,把街道站满,那些撒喜钱喜糖的下人,连忙上前开路,一边把些铜钱糖果朝人群乱洒,一边挤开路来。那些看热闹的,抬手朝天乱抓,口里更是高嚷恭喜。还有些小儿郎,钻在人堆里到处拱,在地上寻那漏下的喜糖。

场面闹热一团,这番从入城到了胡家不过一里多路,直走了两个时辰有多,胡大海也知道这是成亲习俗,越是抢的热闹,越是高兴,要知道有些人家结亲,还要专门在城里绕路,就是为了多讨要些恭喜祝福。这一路贺喜声不断,胡大海左右拱手都酸麻机械。

到了胡府门前下轿,只有胡家族里奶奶持筛上前,小童拿橘迎亲。待知客做作一番,散到筛上白米盐茶,那奶奶搀扶新妇跨过门槛,越过火盆,入得正厅拜堂。

胡张氏高坐主位,待见得新妇高得稀罕,却也身姿婀娜,和自家那厮倒也登对,心头大喜。胡大海牵着喜绳子引新妇站定,三拜之后,送入洞房。

这时天已微黑,酒宴张罗,不仅县城损友,周边府县好友同年,也是猛灌这厮。三进院落摆了两百来桌,外街上一条流水宴长龙,胡大海一圈敬酒,真喝得两腿发飘。说不得动用灵力,褪去酒味,才随着鸦头入得洞房。

外厢小桃是个作怪的,又要伸手要钱,胡大海一个凿栗敲她头上,被这厮拿住不放,真是财迷了心窍的死要钱,不得掏出两锭金元宝贡上,方才放他进了房门。

杨妙真坐在陌生房内,自有几分紧张,听得外头打闹,方才些许平顺。她早被妈妈交代过,半晌没进食,以免中途出丑。这回饿的心慌,听得胡大海进了房门关上声,心头更乱,没了往日分寸,像个木头般坐得只不动。

胡大海心知女子紧张,上前也不讲究,坐到妇人身边一把撩开妇人盖头,嬉笑道:“还道是个木雕的菩萨,原来却个没毛的泼猴,且让洒家喂些酒食,牵出去爬杆偷桃才好哇。”

妇人杏眼圆睁,玉手点着胡大额头恨道:“果然是个贼胚,就知偷鸡摸狗。”

胡大海顺手一把握着女子手,把人拉近怀里,哈哈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我这贼汉,你不得做个贼婆娘正好。一人偷钱,一人望风,咱赚个黑风双煞的好名头。”

杨妙真被抱住,脸羞得通红,啐了一口,鼻子含糊说道:“呸,谁跟你黑风双煞,人家郎君文质彬彬,哪似你这厮,整日就没个好。”

胡大海轻拍她背,问她道:“难不成你还蹲人墙角听过,怎得知道?这听墙根却是望风的好手,还道不是积年的小偷?”

杨妙真气急,打开这厮作怪的手,笑骂道:“三生不幸,遇到你这贼祖宗!没奈何,不去学些本事,指不定捉到牢里走一遭。”

胡大海握住她手放到眼前端详抚摸道:“好一双无暇的葱根,胡某怎舍得拿去做个三只手?”

杨妙真眼带妩色,由着他胡言。胡大海牵起妇人道:“可不得把这双手瘦成鸡爪了,且去吃饱喝足睡大觉。天蓬元帅曾言,吃饱不挺尸,肚里没板脂。诚是斯言。”

女郎被牵

着坐到桌边,白了胡大一眼,一边整些吃食,一边问道:“真不知你这厮哪里听来的故事,这天蓬元帅又是何人?”

胡大海笑一声,陪着她吃喝,道:“我曾忘喝孟婆汤,知晓些前尘事。”他就没打算跟杨妙真遮掩甚,“这天蓬元帅可是九重天上,掌管八十万天河仙兵的都头。可惜是个爱娇娘的,调戏月宫嫦娥,被贬为凡间一猪妖,是个喜庆人儿,后来跟着个高僧做了二徒弟。噢,大徒弟可是你的贵亲,一只大泼猴。哈哈哈。”

杨妙真本听得他说前尘,还有点惊疑,听到后头,知道又被这厮调笑,哪里肯依,扑上去就要厮打,哪知被这贼汉迎面拦腰一抱,进了那桃花深处。

次日胡大海起身,看到女郎蒙头扭在被窝里,晓得她怕羞。到侧房寻到身新衣裳,过来合着被子把妇人抱到怀里,嬉笑道:“这红皮白馅的驴打滚,洒了红枣绿桂,卖相确实光鲜,待我寻那下口处,细细啃上几口。”

妇人本羞的不敢睁眼,听得那厮嘴角热气凑近来,赶紧伸出手来,拧着这贼脸腮帮推开,泼道:“今日不给你一顿杀威棒,不晓得姑奶奶手段。”

两人好一番撕扯,力有不逮,又双双倒了下去。待云停雨住,方才正式出门。

小桃早和胡家贴身鸦头小蛮门外候着,一脸热气的看到这两人出来,方深深吐了口气。

胡大海牵着妇人到了前厅,胡张氏早就坐在大堂上等新妇过来敬茶改口,见两人过来,儿媳换了妇人扮相,心里一定。

礼罢,牵起杨妙真好一番端详,道:“家门有幸,喜得嘉媳。我儿日后整饬门第、维持家风;更得早生佳儿,相夫教子,可要辛苦了。”

杨妙真微羞,却也朗声接道:“母亲持家有方,儿等蒙荫绵长,阖家上下,片刻离不得母亲掌持操劳,儿等痴愚,如那待哺雏鸟,还需母亲庇护则个。”

胡张氏听的儿媳说话得体,形态大气端庄,暗道自家不省心的终于开了眼,寻得个好女子,笑道:“些许俗事,不值当甚,我儿且宽心。胡家积年之家,棠县民风淳朴,我儿新成亲,万不要焦心惶恐。量之好游,随他走动一番,领略棠县风物,儿千里来归,且莫闷在家里,让娘好生心痛。”

她进了胡家几十年,早习惯胡家男子把礼教当无物的勾当。上下操持多年,知道儿子是个不着家的,生怕这厮故态复萌,到处乱窜,把个新妇扔在家里不管不顾,生出是非。

这时外头进来的大姐儿胡巧娘牵着儿子进来,欢喜帮腔道:“弟妹千万看好了那厮,莫得安坐家里,那就是个油浸的泥鳅,你稍不注意,都不知窜到哪里去了。”

外甥虎头现在也快八岁了,跟着娘亲后头嚷道:“就是就是,老舅总是撇开我去玩耍,我跟了几回都没跟上。”

胡张氏白了女儿一眼,啐道:“你也是个不省心的,莫惹我儿笑话。且待我儿四处走走。”转头朝杨妙真道,“且随你长姐在家里转转,权当消食。”

胡大海一边做个泥雕的庙君,不敢开口接话。

一家人坐下用了早食,大姐带着婆娘去了前庭后院走动,胡大海捞过虎头就要修理,虎头惨呼不断,哭腔道:“舅舅我知错了,下回你出去耍,我不跟你后头好不好。”

在家十余日,胡大海天天厮混闺阁,两人好的蜜里调油。胡张氏见得,心道明年或可有个小鼻涕虫出来抱,欢喜异常。

过了些时日,胡大海携着新妇四处转悠游玩一番。再又和那些狐朋狗友喝了几顿酒,眼看新年已到,现在去阴山,车马赶路肯定来不及,还得用那黑鸟,且问问妇人是否要跟着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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