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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尼的玫瑰

第14章危机余震

警局看起来安静了下来,所有人暂时羁押了玛格丽,一直对外宣称审讯。但这番审讯却没有任何进展。

玛格丽这几天和女警们一起住在警局的休息室,女警们倒是不为难她,偶尔有些不善的眼光也只是审视,找她身上的破绽,看看是否负责凶案嫌疑人特征。

不过过了几天,所有人的疑虑都打消了大半。

这个名誉受损,可谓受了奇耻大辱的女爵,丝毫没有管那些押过她,按过她的脑袋的彪悍女警。向警局借了台打字机,专心致志的写项目计划书,每天都全神贯注,身边聊天、吃饭,甚至打雷都听不到。

她的项目计划书要经过侧写师、密码专家和刑侦专家三重检验,玛格丽请他们签了一个商业机密保密协议,只要他们确认没有犯罪意图就要对内容保密后,就随他们看了。他们原本不愿意签,但警监带头签了,他们也只好跟着签字。

至于警监愿意签字这一点,玛格丽也很意外,但说实话也在意料之中。她觉得,喜欢教母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善良。

也许警监也是支持这个计划的。

这种也许是自作多情的支持感让她动力满满,接下来,她效率惊人,经常扑进自己的大脑意识里写的昏天黑地。

晚上女警值班,白天大多回去睡觉。所以休息室大多数时候只有玛格丽一人,她这几天作息颠倒,经常星星刚出来时开始写,写完天已经亮了。

写完正好把计划书给来上班的专家们审核,玛格丽时不时还问问他们的看法。毕竟他们是当地人,对民生问题远比她了解的更具体,对方最开始含糊其辞敷衍她,后来多少也愿意说几句。

拖自己作息颠倒的福,她看了好几次日出,日落象征着悲伤,那日出就象征着希望。玛格丽因此爱上了看日出,红红的太阳从地平线冒头,染出天边一片朝霞,清晨的风经过一整个夜晚冷却,吹在身上微微凉,有清新的草木泥土味道。

她还是时不时地担心诺尔,不知道他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直到那个永远戴着鸭舌羊毛帽永远看不明白的希伦先生告诉她,诺尔出院了,和他的三个好友一起住在巴黎的安全屋。

这时她才想起诺尔说要介绍好友给她认识的承诺,感觉把对方还有他的朋友一起卷进去了,总觉得有点对他不住。

然后带着满满的歉疚感,接着写她的项目计划书。慢慢的项目计划书已经写了一大半了,她托希伦把它们送去安全屋交给席勒。

希伦收下了她借警局餐厅的厨房亲手做的司康饼,笑嘻嘻的表示对这份计划书誓死护驾。结果刚走回办公室,刚到手的咸味火腿黄油司康就被亚索抢去了一大半。护食不成,还要被指使整理资料写报告。

希伦只好泡杯红茶就着剩下的几个可怜的司康,一边赞叹玛格丽做司康的手艺,一边痛苦的干那些他不喜欢的工作。

安全屋此时空空如也,新来的四个住户都在自家公司忙的脚不沾地。

每个人身边都站着警察的保镖,他们有些伪装成保洁员,有些伪装成建筑师,还有一个伪装成了前来工作的模特。

弗兰茨看见来保护他的是女警时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这是让她保护自己还是要自己保护她。因为战争刚刚过去,那些加入了军队的女性都成了女警,看到女警伪装成模特还挺像样的,他别扭了一阵也就接受了。

指使这那个女警换上不同的衣服,盯着衣服的每一个细节,很快就把自己陷入了危机的事情搁一边了。

其他三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说到底,他们对危机已经很习惯了。

他们约定每隔6个小时就要互相打一次电话,来知道对方依然平安。警局对这四人的友谊颇为惊讶,不过不影响案件也就懒得上报。

当晚回到安全屋后,所有人看着完好无损的对方都松了口气。

弗兰茨最先受不了了。

“这要到什么时候,一整天那个女警都寸步不离跟在我旁边,这样下去客户都要怀疑我的生活作风了。”

“难道不该是松了口气,庆幸你终于不再那么正经了吗?”诺尔歪着脑袋调笑道。

“诺尔你给我闭嘴。”弗兰茨火气很大。

“其实我也是,我和别人说对方是实习编辑,其实他根本就只会刑侦,所有人都怀疑我让对方走后门了。”格雷一脸为难。

“对吧,出版业现在正是竞争时期。”弗兰茨说到。

“唉,我这边也是啊,一个只负责保护我人身安全的秘书很奇怪哎。”诺尔歪着头翘着腿,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眼神冷酷却笑的一脸帅气。

弗兰茨一脸不想看他的表情,因为这个人看起来永远那么矛盾。

“我理解你们,”席勒说,面色为难:“但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件事确实很危险,我调查了卡塔丽娜王妃死后的事情,整整108人离奇死亡,其中有一个**官家的贵公子。”

“敢杀这样的人,这足够说明对方不是普通人吧。”诺尔说。

“不会是王室吧,当时很多人都怀疑是王室。”弗兰茨说。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诺尔说到:“玛格丽挺尊敬女王陛下的,甚至崇拜她,却讨厌自己家族的人,王妃是她的教母,她不会不去查的,如果有可能是王室,她不会喜欢他们。”

“万一他们瞒过她了呢?”弗兰茨说。

“玛格丽可不傻,她一定有什么理由,把王室从凶手的名单里排除了。”诺尔说。

“她什么时候才能从警局那个鬼地方出来?”弗兰茨问:“这种事,问问她不就好了。”

“这个……不知道。”席勒说:“格温老先生希望事情结束前玛格丽就在警局呆着。”

“哪件事?”格雷问。

“杀害格雷克的凶手,格温老先生已经在自己家安排国际安保人员了。”席勒说。

“还真是严阵以待啊。”诺尔笑着说。

这时,门被敲响了。

四人神经都紧绷起来,诺尔按住准备起身的席勒走到门口,格雷直接从矮几里抽出手枪上膛。

门打开了,外面站着希伦。

四人看到希伦,紧张感瞬间减了一半。

一个厚厚的文件封递了过来。

“嗯?晚上好希伦先生,这个里面是什么呢?”诺尔从容的笑着问。

“玛格丽给席勒先生的东西。”希伦笑嘻嘻的说。

诺尔愣了一下:“给席勒的?”

“对,她做了一篮子司康换我跑腿,当然,因为好吃所以大部分被亚索抢走了。”

席勒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抿着嘴,不太高兴的看着希伦笑嘻嘻的脸。

希伦没能成功的从诺尔脸上看到嫉妒、生气或任何他想看到的反应,有点失望。于是说了句:“先生们晚安。”就离开了。

关上门,诺尔就发现自己很不高兴了,但还是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转身走过去,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席勒,其实他也猜到里面是什么了,但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和不安。

席勒拆开文件袋,其他三个人都凑了上去,看着缠绕的线被一圈一圈的打开,里面一沓纸被抽了出来。

上面:巴黎贫民窟改造项目计划书几个大字让诺尔松了口气,而其他两人有一种心愿落空的感觉。

他们原本想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可以看看席勒的反应然后看看戏的。

格雷感觉诺尔的心情好了很多,这让他不安。

诺尔从不对感情认真,这其实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也许每个这样的人都是。不过格雷没有接触过这种事,所以也什么都说不上来。但是他担心诺尔。

察觉到格雷的眼神,诺尔回过头看了格雷一眼,两人目光对上,格雷眼里的担忧清清楚楚。

诺尔给了格雷一个微笑,格雷也回了他一个。

格雷觉得日后有必要去好好了解一下玛格丽,他总觉得,诺尔应该是经不起再受一次伤了。

殊不知玛格丽于这种事是一堆跟假山一样的石头,硬邦邦浑然天成的不解风情。

玛格丽写完计划书,抱着自己在简陋的警局休息室看月亮。手里抓着一个挺好看的玻璃瓶。她几天没能洗澡,非常不舒服,一个女警察觉到了,然后把自己的香水留在了休息室,对她说我想你需要这个,没等玛格丽反应过来就关上门走了。

玛格丽看着那瓶不知是哪家香水小店私调的作品,淡淡的柑橘皮香气,还带着一点洋甘菊的尾调,非常舒服,心里想着一定要去找那个女警把香水店的名字要来。

早就听说法国是个文艺又浪漫的地方,这种浪漫凝聚在了这一小瓶香水里,让人心生向往。

格雷克,她又想到他了,他送了自己一栋房子,然而今天亚索来看她告诉她,是格温老先生命令他买下了那套房子送给自己,是自己的外祖母命令母亲写信给格雷克。

她感叹亚索神通广大什么都查的到,她对这句话倒是丝毫不怀疑,因为这样才合理。

也知道亚索告诉她这些,是为了让她不必为格雷克的死难过。在警局呆了这么多天,她左听听右看看,也多少知道了一些格雷克往日的光辉事迹。感叹他若是在有生之年能和自己那个人渣表哥见上一面面,定能互相引为知己。

她苦笑着把自己抱的更紧了一点,又喷了一泵香水,让那种饱和着舒服味道的小水滴荡漾在自己周围。开始想着等离开了这里,要送点什么感谢这个送她香水的女警。

她知道,这些女警曾是战争时期的士兵,她们中不乏美丽优雅的女士,而且非常勇敢。

所以她并不责怪她们。生于罪恶之家,血脉承自有罪之人,生来受罪,便怨不得旁人。

也许这一点也不公平,但生活从来都远离公平。

她在心里默念着济慈的诗,放下

了那些带着些微怨毒的苦涩,心绪又飘向了远方。

她也慢慢有了和黑暗共处的能力。

休息室里一片宁和,休息室外水深火热。

警局的会议室里,沾满了各种照片,黑板上各种符号和文字涂满,所有人顶着黑眼圈,将那些和格雷克有关系的官员慢慢的做排除法。

亚索把人手兵分两路,一路去做筛查,一路直接沿着线索去锁定目标,所以希伦如今正带着人监视各路平时行迹不端的小官员。

毕竟格雷克的死和毒品船案相隔仅一天,船中人刚被劫走,格雷克就死了。

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可真不好说,谁都不敢排除这种可能性。

温斯顿这边也在到处监察,手边有几个十分能干的卧底,全都派出去了,他这时正在办公室里,面前也是一块黑板,上面全是卧底传回的情报和各路照片。

他这几天都在和亚索对线索,越对越不对劲,很多人都重合了,不是一两个人,也不是三四个人,是足足重合了50多个人。

平静的水面下,似乎有一股暗流,如果去刺激它,也许会引发海啸,亚索和温斯顿都很谨慎。

他们都不打算放过这件事,只不过这种事,必须从长计议。

总之杀格雷克的凶手得先抓出来,如何安抚那股暗流再向他发难,却成了一道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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