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从吼姆剑圣开始的模拟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跟他亲近起来的？”

梅比乌斯心想，大概，是在五岁半的时候吧。

那天，她不小心走丢了，当然，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蛇蛇可不是正常的五岁小孩，哪怕把她丢到另一块大陆，她都有一百种回家的办法。

这次“走丢”，或许有故意的因素，因为某只黄毛兔子实在是烦死蛇了。

梅比乌斯可不是什么黏人小奶猫，她是需要有自己领地，并且享受独处的蛇。

那天大雪纷飞，梅比乌斯穿得厚厚实实。

头上戴着卡其色针织帽，脖子处缠着黑白格子的围巾，呼出的气体在空中雾化。

蛇可是很怕冷的。

“到处乱跑会被坏人抓走的！还有，你出门怎么又忘记带小水壶和儿童防走失手表啦？”

“偶尔也做些幼稚的事情吧，太过成熟的话，回忆起童年就像翻数学书一样枯燥。”

“你看，夏天的山上有萤火虫，冬天的河里也有上浮的鱼。每年的九月大雁都会南飞，座头鲸也会浮出海面，如果阳光正好，就能看见它们气孔中喷出的水形成一道美丽的彩虹。”

“这些都是很美好的景象，是再理智的人也能感受到的，对这个世界由衷的热爱。”

梅比乌斯下意识蹙眉，不妙！耳边居然出现了神经性幻听。

她居然已经习惯到安静时会自行脑补出齐藤的唠叨了吗？

梅比乌斯甩甩头，对幻听的内容不屑一顾。

要知道，梅比乌斯这个名字，将会是改变世界的名字！

什么萤火虫、大雁、座头鲸，不过是一堆蛋白质、水和核酸构成的有机物。

只要知道了它们的化学键公式，就可以随意合成出来。

这些数字与符号组成的公式，才是直抵世界本质的美，但庸人们总是无法理解，反而会劝导聪明人理解他们浮于表面的庸俗审美。

梅比乌斯惬意地在一间咖啡店里坐到了傍晚。

因为太过年幼和可爱，有不少人向她搭话，但都被她冷淡的回绝了。

出门后，梅比乌斯沿着河桥散了会儿步，本想打个出租车回家。

但她的视线突然定格在了冻结的河面上，准确来说，是一条尾巴被冻在冰面上的鲢鱼身上。

梅比乌斯有点想抓那条鱼。

这个念头，大概是起于齐藤的一次绘声绘色的“冬季捕鱼”经历。

偶尔幼稚一下，是没问题的……吧？

不不不，这不是幼稚，而是一次对硬骨鱼纲鲤科鲢属动物的实地考察。

梅比乌斯很快就找出了能说服自己的借口。

于是，她笨手笨脚地翻过水泥护栏，跳到载满丝麻草的防洪堤上，谨慎地蹲下身，一点一点往下挪，花了五分钟才来到河滩上。

对这次科研考察，蛇蛇抱以严谨的科学精神。

她不仅在脑海中对河流从中心到岸边的流速及流场外扰进行了计算，还用鹅卵石和各种工具对自己的计算进行了物理测试。

梅比乌斯不是经验丰富的老渔夫。

但她知道，液体具有粘持性，靠近岸边的水流会与河床产生摩擦力，从而减缓流速。

因此靠岸的河水自然会是最先结冰的，随着时间增长，冰层的硬度和厚度也会是最高的。

而高流速的河中心，那里最晚结冰，冰层也最薄。

一个老渔夫一生的经验，在明白科学原理的前提下，几秒就能被总结出来。

鲢鱼冻在河中心，想将它拯救到妈妈的锅中，梅比乌斯就要冒着落水的风险。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原本的想法，双手插兜，在距离鲢鱼五米远的冰面上观察了会儿。

梅比乌斯突然感觉有些可笑，她居然会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笑着笑着，她笑不出来了——因为听见了脚下冰面开裂的声音。

怎么……办？

梅比乌斯甚至来不及思考，就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她下沉的极快，羽绒服吸饱了水，连浮出水面求救的机会不都给她。

与她一同沉没的碎冰映出她的脸颊，无助、恐惧、惊慌……

梅比乌斯曾经嘲笑特摄片中的骑士——黄毛兔子爱看特摄片，并且刷剧时非常安静，不会烦她，所以家中的电视总是在播放特摄片。

她不关心剧情，但也不可避免地看进去了一些画面、记住了一些台词。

这种穿着皮套打架赢得的胜利，太过廉价和微不足道。

这时，齐藤就会义正言辞的跟她争辩。

“正义怎么能被量化呢？”

“打一只怪兽救一个人的正义，和研制出癌症药物拯救千万人的正义是同样的。”

“每个人都有实现自己正义的方式，你的正义在实验室中，而骑士的正义在大街小巷。”

“我不像你那么聪明，所以我的正义只能救很少的人。”

“但是，你只要喊出我的名字，无论在哪，我都会过来救你！”

“这就是我——这就是齐藤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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