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礼尚往来
高大的帝国银行之下，古姆斯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助理，自顾自地走上自己那辆棕色马车。
马车的外饰很有品位，内饰则不重要。
古姆斯握着一只女人的手，而女人早已在车厢里等候多时，她是古姆斯的女奴，平时就在车中服侍古姆斯，等到了家里，这辆车则会开走，以免被古姆斯的妻子发现。
待棕色马车驶过街道，慢慢朝着富人区走去，人潮汹涌的行人处，一张报纸被缓缓放下，露出了雨舟的冷漠的双眼。
雨舟快速起身，登上了街边的一辆计费马车。
“跟上前面那辆马车，别被发现了。”
车夫有些迟疑，“这种事，得加钱……”
“钱管够。”
“先生坐好了！”
玉兰市的马车很多，来来往往就像车流一样，路边还有老人穿着一身素衣，等待着哪匹马掉下来的马粪，然后上前清理。
计费马车和棕色马车保持在一个合适的距离，不断地在道路上飞奔，雨舟望着窗外的环境，再时不时看一眼前方的棕色马车。
“不用再跟了。”雨舟见周围有些人迹罕至，对着车夫说道，“换路走，就这边吧。”
他指了指转角的路。
车夫立马转弯，开始朝着雨舟指的方向驶去。
最后雨舟又绕回了南街，并下车结账。www.zuye.org 石头小说网
通过刚才的跟踪，雨舟又找到了一处不错的伏击地点，古姆斯的回家路线里有一片工厂地，雨舟需要确认古姆斯每次都是从那里经过，才好继续下一步的准备。
等到第二天早上和傍晚，雨舟提前踩好点，并见到古姆斯的棕色马车从工厂地经过。
上班和下班时的路线，和昨天的路线一样。
并且在帝国银行外，雨舟还观察到了棕色马车边有三名魁梧的男子，除了车夫以外，车里应该只有包括古姆斯在内的四个人。
“时间太紧了，本来还想指定一个周密的计划呢。”
雨舟在回家的路上，又见到一篇关于柚山楼乌撒的报道，他买了那份报纸，靠在墙边喃喃想道。
……
初升的阳光照在天空的黑云上，没有一丝光束穿梭下来。
执法局内，一名法医熬了一整夜，终于等到了结果的诞生。
但是这个结果，却让他极为震惊。
“老师，我可能搞错了，科学这方面我还不是太熟。”他忽然喊醒在椅子上休息的老头。
“怎么回事？”老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老师，乌撒是恶殖众种的其中一个分支，会不会有变异的情况发生？”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让你检测死者伤口上的液体，有结果了你再叫醒我！”
老头的胡子抖了抖，大声骂道，翻过身准备继续补觉。
但年轻法医的话让他瞬间站了起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
“没有错，死者的伤口处检测出了人类的唾液残留！”
年轻法医很快递来一份检测报告。
老头看了半页，眉头紧锁，便朝着执法局主楼快步走去。
这则消息以黑鸽子传信的速度在执法局局内传开，紧接着契约者殿堂也收到了消息。
很快，一场会议在9点准时召开。
参加会议的有六名执法者，和两名契约者。
“有两种情况，一是乌撒变种，它能更好地在人类中隐藏自己。”
负责报告的执法者声音很洪亮，他一边说着，一边在一张白板上标记着报告和之前查到的一些线索。
“二是人吃人，这样的情况在帝国成立后从没发生，现在人们基本处于温饱线上，不至于饿到吃人才对。”
“不。”一名佩戴着银色徽章的中年人开口了，他是从城外赶回来参加这场会议的，疲惫让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仍然铿锵有力。
“玉兰市居民的饮食情况我想你们执法者比我们契约者清楚多了，内陆的其他几个大城市，有哪个比得上玉兰市饿死的人多。”
一席话间，执法者众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郡熊，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因为饥饿才选择食人的？这和乌撒有什么区别呢。”
一个同样是中年人，留着满脸络腮胡的壮硕男人开口，他穿着整齐的西装，外型颇有种未来警服的雏形。
“凶手是不是乌撒不能确认，但死者的伤口处有人类的唾液残留，那这件事就应该归你们执法者管。”
郡熊很厌烦无意义的商讨，他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这种产自东海岸的茶叶是其他地区的茶叶无法比拟的。
“但是凶手的作案手法很像乌撒，如果真的是乌撒的话，你是想所有参与调查的执法者送死吗？”
络腮胡男子怒气冲冲，但下一秒，一名执法者忽然
闯入会议厅，他没有敲门的举动让众人皱眉侧目。
“不好了……”那名执法者气喘吁吁地说道，“长官，富人区边上的工厂群，有一具被吸干了的尸体！”
……
淅淅沥沥的颗粒物挥洒着，远看是一场黄色的雨，身在其中才发现这是一团沙雾。
工厂大楼的最顶楼，刚好能看到古姆斯出事的地方。
礼尚往来之后，雨舟便来到这儿。
无聊地看了会儿天色，他便拿出纸笔，飞速刻画下一道契约符号，紧接着又是另一道符号，闭眼10秒再睁眼看，则会发现符号已经成型大半。
“23秒，成绩已经不错了。”
这两天，饥饿**的夸赞话多了不少，雨舟猜测应该是“美食”吃多后造成的。
“前几天我的发动速度是24秒，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调侃了一句，雨舟继续将精力放在契约的发动速度上。
现在有一半的契约，雨舟能够做到23秒发动，剩下的契约则要接近30秒。
那些需要30秒的契约，雨舟实在没什么学习的动力，就比如防止植物猝死契约，在学习这玩意之前，雨舟从来不知道植物还会猝死。
为此他还特意问了问安莲，结果是安莲也不知道。
“虽然可能没用，但这是《一卷》上的，是必考的内容，所以要好好学习。”
——这是安莲的原话。
想起这句话，雨舟便是一阵头疼，随即继续开始磨练自己的发动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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