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要在选择后

不知明月何处的深夜，长谷川步意识昏沉望着天花板的方向，无法入眠。

至于为何只是方向——月亮已经不在窗外，微弱的星光也全然被窗帘遮挡，导致屋内漆黑一片。

熟睡的小猫窝在他的怀里，温香软玉入怀的这份柔软，大抵是无法用比喻来形容的。

像云，像棉花糖，像真正的小猫，或者是只存在于异世界的史莱姆……抱在怀里的时候，都一定不如他此时此刻抱着娇小的少女更舒服。

这种确信，就像有人问他：世界上最强壮的人和连存在与否都无法确定的神明打上一架，谁会赢？

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暂时成为一名神的信徒一样。

人生中总要有那么几个即使未曾了解也会盲目确信的事物的。

这种感觉无关比较与否，本质上只是因为在他的心里，产生了[这便一定是最好的了！]的观念。

但如果让现在的他回到昨晚，他一定不会答应少女陪她一起睡的请求……

他本以为自己是能够睡着的，看来还是低估了欲望本能一类的力量。

长谷川步眨了眨眼，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一晚上第九次唤出了系统面板。

【姓名：长谷川步】

【智力：71】

【魅力：82】

【体力：63】

【敏捷：65】

【幸运：67】

【技能：钢琴-专家、摄影-专家、剑道-职业、烹饪-学徒、口风琴-学徒】

属性上的变化，已经能在现实中相当明显地感觉到了。

高到一定程度的魅力值甚至抹除了他小时烫伤留下的疤印。

母亲在他小时候，还曾说过“若是走丢了，可以通过手臂上的疤印认亲。”之类的话，现在怕是要找其他方法认亲了。

【敏捷】这项在他看来本应该归结为【体力】或者【智力】一栏的属性，实际上和他想象中的【反应速度】这种敏捷不太一样。

用【身体控制能力】来形容或许更好一些。

提升之后，最大的感受就是写字落笔更稳了，举起相机拍照时更轻松了。

若是让他跑到河边，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定是要比之前打出更多的水花来。

‘恋爱选项触发规则。’

长谷川步心思微动，试图用意识指挥系统，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总觉得系统少介绍或者说隐瞒了很多规则和信息。

系统触发的恋爱选项和那些Galgame内的关键选项完全不同。

无论是每项选择都伴随着角色好感度增减，还是不同选项通往不同结局……他所了解的恋爱游戏机制都没有办法直接套在他所触发的那些选项上来理解。

如果有好感度显示，数值最高的显然是现在正躺在他怀里的小宫山猫，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在小宫山猫触发的恋爱选项中拿过一次技能；而连续做了好几次出格行为后，西园寺秋的好感度也远没有他预想中那样直接变成负数。

兜兜转转，反而是系统在最开始给出的说明最贴切——恋爱选项只是参考性建议，影响世界线走向的人依旧是他自己。

归根结底，现实不是游戏，无法用玩游戏的思维来理解。

可选项后面的奖励又是什么意思？剥夺他行为自由之后的补偿？那不应该三种选项的奖励都一样？

‘系统规则说明。’

长谷川步心说，随后眼前跳出一大段透明字句来，和刚激活系统时见到的那次一字不差。

看来这些问题，是没有办法通过系统来得到答案，只能靠他自己来总结规律了……

……

……

晨光熹微，将轻薄的白色窗纱照得透亮，筛过的阳光温和地洒在少女恬静柔和的睡脸上。

轻柔地像是怕惊扰了少女的梦。

一宿没睡的长谷川步已经打着哈欠出了公寓，在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咖啡，一饮而尽。

运气不错，不是无糖咖啡，带着些甜味。

他拍了拍脑袋，感觉清醒了一些。

“两份银鲑朝食，谢谢。”

“诚惠1100円。”

“嗨……”

买完早饭，拎着装好的便当回到出租屋去，轻手轻脚地开门、关门。

脚踩脚地换回室内拖鞋，将便当放在少女的书桌上。

小宫山猫还正睡着。

按照平日里准时敲门的时间推算，距离醒来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长谷川步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上，看着她的睡脸发呆。

少女的身上除了内衣以外，只套了件宽大的白色卫衣，站立时能勉强盖住大腿根的区域。

而就连那件卫衣，也都是他给套上的，不然他害怕自己晚上真做出什么事来。

觉得有些困了，便一只手撑在书桌上，抵住脑袋。

看来白天又要在课上补觉了。

“……”

难办，上午有春日老师的课。

希望不要发展成上次那种展开……照顾邻居的理由最多只能糊弄过去那么一次，第二次肯定会被怀疑的。

可惜很不幸……

他预想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下午三点临近放学的时间，长谷川步看着光坂高中保健室白净的天花板，思考人生的意义。

不过也算是有个好消息——春日老师让他醒了之后去办公室找她，可以晚去剑道部一会。

和小宫山猫同床结果一晚没睡这种事情实在太难向老师解释，他便谎称自己是玩了一宿的游戏。

结果却对上了春日绘里老师温柔平和的视线，一阵心虚。

“小宫山同学已经跟我说过了，长谷川同学。”

“……啊？”

“少年少女相互喜欢，会一时冲动，也是很正常的事……长谷川桑和小宫山桑也都是好学生，对未来有自己的规划和打算，老师也会支持。”

长谷川步张了张嘴，一时间没梳理好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心里庆幸自己的担当老师是春日绘里这样温柔体贴的年轻女老师，会顾虑学生的想法，处理方式温和细致。

“只是有些事情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或许还没有足够的了解，只是因为一时冲动就做的话，或许并不会得到你们想要的结果。”

春日绘里的声音很轻，担心口气太重了会伤到自家学生。

“所以，老师只是想问一下，你们晚上做的时候有做好防护吗？不仅是避孕，安全上的防护也很重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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