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法尔科内？”哈琳很熟练地跑到林文身边，探出头念出了报纸上面的字眼，眉头皱在一起，“那个老人家我还是认识的……不过，他不是黑帮吗？他儿子长得跟他真不像。”
哈琳的第一个问题是对哥谭日报审核能力的怀疑，一份官方日报居然会允许黑帮的消息堂而皇之地登载在首页上，这就很奇怪了；第二个问题则是看着报纸上照片说出来的。
林文对哈琳的第一个问题倒是不以为然，哥谭日报虽然是哥谭官方的日报，但是它秉承了现代新闻的一切弊端，比如说喜欢追热点。当布鲁斯·韦恩搞出哪怕是一点点事情，比如说手指破了，这种事都能上哥谭的日报。
新闻嘛，就是这么回事。
但是第二个问题……
“确实不像。”
林文细细打量报纸上黑白色照片，发出了自己的评论。老法尔科内的脸是很坚毅的类型，而他的儿子，则偏向于阴柔，就算是画质堪忧的照片，都能看出他的惊艳来：
照片上，那位披散头发的丽人正惊讶地回头看向镜头，服饰简单，神情活泼，青春的气息止不住地溢了出来，在黑色的人潮人海显得格外亮眼。而这一幅景象，被照相机固定在了那一瞬间。
或许，老法尔科内的儿子是更像他的母亲？老法尔科内好像提过他的夫人是——
“你不会是……喜欢这种类型吧？”
林文放下报纸，颇为无语地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哈琳，实在不清楚她是从哪里看出自己喜欢老法尔科内的儿子的：“你真是够了。”
“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不过是多看了他一眼，你就说我喜欢他——你这个叫做诽谤，诽谤，明白么？”林文痛心疾首地训斥道，“而且我的性别取向一直很正常啊！”
“哦，那就好。”
“哈？”林文挑起眉毛，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哈琳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不会是……她喜欢自己吧？林文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其实，也不是不行，只是还没有到时候吧……或许到时候——
“自己的心就不会一点波澜都没有了吧？”林文喃喃道，心里空荡荡的有些难受，不过在考虑到哈琳的问题的时候倒是有些释怀了。再怎么说，哈琳现在也属于法定保护年龄。一边想着，林文一边把报纸翻过去一页，然后眉毛又一次锁在一起。
“纽约，出事了？”看着上面只有一个角落的内容，林文自言自语道。
“纽约出事了？”
“嗯，”这一贴新闻占的位置异常之偏，异常之小，如果不是林文恰好看见了，说不准就会把这份新闻给忽略过去，“在图书馆附近发生了黑帮械斗，双方疑似动用了炸药，纽约警长表明会彻查这件事……”
有些奇怪，纽约离哥谭挺远的，哥谭日报不关注哥谭，关注纽约干什么？而且又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至多是一些捕风捉影式的猜测……
“难道说是单纯地想把整份哥谭日报给塞满？”林文心里想到，觉得非常有可能。哥谭日报，抛去里面不正经的内容，实际上是十分实惠的，不仅纸质厚实，而且每一次版面都会满满当当。
尽管看了大概率约等于没看。
“哥谭日报不关注哥谭，关注纽约干什么？”哈琳发出了跟林文一样的疑问，“总不可能是哥谭没有东西可以写了吧？”
“有可能哦，”林文瞥了眼时钟，表情瞬间危险起来，“哈琳”
“唉？”
“你是不是应该去工作了？”
哈琳嘴一撇：“不要，工作好麻烦的，而且现在又没有什么病人需要看护……”
“那就给我去查房！”
“明白了明白了。”哈琳将啃了半拉的苹果放在桌子上，转身朝门走去。
“等会。”
“不让我工作了？”
“怎么可能？！”看着哈琳一脸惊喜模样，林文突然想把手里的工作交给韦恩公司的人，自己直接当甩手掌柜，“你的苹果，别忘了拿走。”
“可这不是你的苹果吗？更何况我现在要去查房，拿个苹果查房的话效果太差了，你就帮我吃了吧”
说完后，门“啪”地一下被关上了。林文揉捏着太阳穴看向被哈琳放到自己面前的苹果，陷入两难。
吃了，是对食物的尊重，但是会面临其他的问题。
不吃吧，良心上过不去，林文一直都是节约粮食的光盘一族，虽然没有奖状。
“算了，吃了吧，”林文自言自语着拿起哈琳吃剩下的苹果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甜味足够，汁水十足，“还是感觉不对啊……”
要不要跟韦恩和康斯坦丁联系一下呢？那哥谭日报上关于纽约的内容，给林文一股……
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再联想到那莫名从大都会回到哥谭的法尔科内的儿子……
“真是多事之秋啊，”林文干净利落地把苹果吃完，剩余的苹果核被他随手抛到垃圾桶里，“但愿没有什么大事。”
如果真的有大事的话，希望自己不要掺和进去。麻烦已经够多了。不过，纽约？
“希望不是与你有关啊，叶尔莫拉耶维奇教授。”想起原身记忆里那个有些疯疯癫癫的好心老头、想起那封信，林文心不由得一紧。
与此同时，在纽约的某所大学里，门卫熟练地穿过古老的办公室，在某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敲响了门上狮子状的门铃：“叶尔莫拉耶维奇教授，有人找你。”
一边叫，门卫一遍撇嘴。本来说好改造计划，结果到最后一步在董事会那边告吹了，说什么“要保护好校址的历史性”，搞得现在自己只能亲自跑腿来叫人。
而且叫的还是那个来自于苏联的老头子。
听到门内没有任何动静，双鬓发白的门卫叹了口气，放弃了门铃，直接擂响了办公室的门：“叶尔莫拉耶维奇教授！有人来找你！说是你的旧友，他们现在正在门卫室那边等你！”
门内传来一阵书页翻动的嘈杂声，下一刻，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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