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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九幽之下

第44章赌斗

其实这几人都是苏葵麾下亲兵,这些你问我答之话,事先不知演练过多少次。

明里是质疑于冰能力修为,实则上却将他的御技之强,间接道出。

于他是御国之人、海上人家的身份、御器宗弟子的几个身份却避而不谈,扬长避短。

白虎门又有一人道:“既如此,那他年轻轻轻,修为竟达御技圣者之境,这等天资,岂能用恐怖来形容?”

青木门一人朗声道:“据我所知,年仅十八便晋升御技圣者之境,举世中,更无前人。便是御乾宗宗主火龙真人,他十八岁时,不过御技尊者之境。难道于冰的资质、际遇、资源竟相比身居净空之境的火龙真人要好?”

洪春道:“火龙真人之资虽无古人,但定有来者。听说御国国主之女顾小陵,其天资空前绝后,万物皆通,便是火龙真人资质也比不上她。”

他怕别人又反驳他“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紧接道:“但依我看来,以同等境界斗技,虽然胜之有武,但不足以闻名遐迩。”

于冰心下暗暗自豪:“我师姐的厉害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房长老点点头,道:“以至尊境胜尊者境,常事。以至尊境胜皇者境,易事。以皇者境胜至尊境,难事。若再以灵者境胜至尊境,大难。”

房长老德高望重,宗门之中,除宗主苏葵之外,公信力最高便是他。眼下他娓娓道来,弟子们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忽地房长老话锋一转,说道:“若高御境,光明正大地在斗技之中胜过至尊境呢?更难如登天了。”

洛河山道:“房长老,你此言差诶。”

房长老“哦?”的一声,问道:“我说得难道不对?请问洛门主有何高见?”

洛河山道:“房长老谦逊了。晚辈高见倒没有,浅见却知道一些。您这话要说对,倒也可对,但若要说错,也有理有据。”

房长老见他说话绕而不明,抱拳道:“房某见识浅薄,不当之处,还请见告。”

洛河山道:“据我了解,于冰大败郝飞之时,修为仅是中御之境。众人传闻他高御之境,却不知他动用‘技增’神品仙音,境界立升,才有此一说。故此晚辈道您所言既对也不对,若是谨慎来说,应是‘以中御境在光明正大斗技之中大败至尊境’。”

房长老抚须大笑,道:“原来如此。”向苏葵问道:“敢问宗主,洛门主所说是否属实?”

苏葵微微一笑道:“此言非虚。”

众人顿时大哗,眼见宗主此行端凝庄重的神色。

知房长老与洛门主所言显非虚假,这才明白房长老所讲,难于登天到底是怎样一个程度的难。

于冰“亡魂之主”名声大振之时,他们一度以为于冰是与火龙真人天资并驾,年纪轻轻便达御技至尊之境,只道是他的资质、际遇、刻苦使然。

他们并不多感震惊,毕竟世界之大,总有一两个天姿绰绝之人。

但此时听罢房长老一番言说,得知一冰不过高御之境,退一步来说,也是中御之境。

更甚者,人家能拥有一枚“技增”,此等神品仙音图腾,更是他们作普通御技者,可望不可及的际遇。

如此一来,众人的表情何等震惊。

更有甚者显露惊惧神色,不知眼前此人是何方神圣。

有流言说御器宗赤炎门弟子岑栾放言,说于冰是来自九幽之下的厉鬼,既会捕风也会捉影,甚至把万剑宗“影窃神偷”的影子给收了。

他们还道岑栾是危言耸听,胡言乱语罢。

如今听房长老与洛门主这么一说,再无半分质疑。

心下既佩服、又震惊,更敬畏,俱想:“于冰虽境界不高,但从他与郝飞斗技来看,定是勇猛无匹敌,视死而归。那一战想必激烈之甚,不能旁观,甚是遗憾。”

此时这么一对比,众人倒觉得玄武门饶书谦师弟,好像也没这么厉害。

毕竟他们都知道,若真让饶师弟与郝飞一战,不出三技,他便性命不保了。

若纷纷都道:“真请于冰暂代副宗主一职,确实有益无害,定赚不赔。”

于冰听到这里,更无怀疑,知道包括房长老、洛河山在内的这几人定是在唱我和,是苏葵安排的一出好戏。

心中说不出的佩服,心想苏葵果真长袖善舞,虽不出言相论。

倒也排演了这样的一出好戏,一下子便压得段映红等人哑口无言。

正此时,忽地段映红冷冷说道:“这于公子好是好。但请问他是我们莽国之人么,我怎地听说他是御器宗的弟子?”

众人一听此言,立即安静下来,大厅黑压压的四五百号人,片刻之间鸦雀无声。

过了良久,青龙门那个雄壮的声音道:“于公子的确是御国御器宗的弟子。但他屡救宗主,以性命护送宗主回国,重创郝也狗贼,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我万某不才,国家道义却是万得清清楚楚的,我们万狩宗爱才若渴,宗主向来敬贤下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要是人才,于我莽国有益,又有何妨?”

段映红又冷冷的道:“原来如此,那万护法这样说,反倒是我段某的不是了。”

万护法朗声道:“段长老,你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又是什么意思?”

段映红仍冷声道:“万护法,我能有什么意思,便是这个意思,没别的意思。只不过上到青龙门、白虎门长老,下到弟子,对御器宗的于冰,只管拣好听的来说,对他不好的,却一字不提,又是什么意思?”

万护法大声道:“段长老,我们万狩宗讲求能才善用,能者居之。却又何必寻根问底。”

段映红哼了一声,冷然道:“倘若友宗有人问道:‘听说贵宗新任长老年轻有为,不知师承何宗何人?’我们难道便答:‘万狩宗的副宗主师承御器宗。’大家不妨想想,这话放在我们万狩宗弟子嘴里说出,却是何感觉。这不是捧高御器宗,踩低我们自己么?”

洪春听了最后一句,暗暗松了口气,好得是段长老、万护法说的这样的话,心想若是自己说了这样的话,难免要受人诟病,说自己“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了。”

青龙门、白虎门弟子尽皆默然,均觉得她这话刺耳。但一细想,却又有些道理,竟一时之间难以辩驳。

朱雀门、玄武门弟子纷纷说道:“正是。若说了出去,岂不笑掉人大牙了?”

过了好一会儿,房长老道:“拼死护送宗主之心,我们万狩宗人皆有之,为莽国、为万狩宗捐躯之心,亦皆有之。但危难当头,岂是捐躯便能解决的。诸位不妨扪心自问,换作是诸位,又能有多少人能在这护送之中全身而退的。很多时候,并非牺牲就能换来结果的,说句难听的话,若非于公子舍命,恐怕今日祭奠的便不止耿长老了。”

众人知他话里有话,面面相覤,有人不住摇头。

他们深知房长老所说有理,若换作他们任意一人在场,能在御器宗、万剑宗、飞云宗、玄冰宗、“暗夜”组织等人手的围剿中幸免于难吗?

他们有战死牺牲的信心,却没信心护全宗主性命,只怕是是饮恨而亡,与宗主共赴黄泉了。

但众人也都清楚,这是本门宗主与段长老关于白虎门的归属之争,权势之斗,此事放在任一宗门都有发生,都不敢多说什么,静观其变。

众人又是沉默半晌。

邢夏莹道:“于公子实力超群不假,但不过借尽天时地利人和。大战发生时,恰逢在亡魂坟冢之地,能成为‘亡魂之主’纯属巧合。若大战之地触发在山林水路,恐怕没那么幸运了。”

众人心道:“邢门主所言有理。”却都不敢声缓或反对。

苏葵浅笑道:“邢门主,依你之言,可有何良策?”

邢夏莹道:“回禀宗主,良策不敢当,拙见倒是有一个。”

苏葵道:“请讲。”

邢夏莹道:“我座下弟子除饶书谦,颇想得此良机,既大家争执不定,应该以武举之,这也好给后辈门,一个试炼试炼的机会,不知宗主意下如何。”

苏葵道:“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不知众位兄弟姊妹们,可有谁有兴趣一试?”

又是一阵沉默。

此时局势明朗,摆明了宗主要握牢白虎门,谁也不敢举手。

邢夏莹见饶书谦也不举手,脸色铁青,说道:“谦儿,此次机会难得,是你历练的契机,于你甚益,为何不参选。”

一边是师父,一边是伯乐。

饶书谦夹在中间,难以做人,颤颤巍巍的,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瞧向苏葵,见她微微瞧着自己,颇有关切之情。

又瞧师父看去,见师父神色威严,不容他拒绝。

他见无可推托,只得硬了头皮,颤声道:“是……是!弟子……弟子请愿一试。”

邢夏莹微向众人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徒儿。”

于冰皱了皱眉,见饶书谦神色尴尬,显是心不甘情不愿。

定然是他那为老不尊的师傅所副,心中暗骂:“这样的师父,连及格都算不上!”

苏葵脸无责备神色,点了点头,道:“书谦很好。”

目光悠悠扫向众人,笑着问道:“诸门弟子,还有人想参加的吗?”

连问了两声,再无人回答。

苏葵道:“那既如此,暂代副宗主一职,便请书谦与于公子以武会试。点到为止,胜者居之,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人齐声答道:“没有意见。”

苏葵笑道:“那好得很,请房长老与段长老在此做个见证。”

房长老与段映红点点头,道:“无异议。”

于冰心道:“葵儿姐其风度、处事、心计,极是值得我借鉴学习。她在宗门之中,自始至终都是笑意吟吟,但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力。”

邢夏莹忽道:“宗主,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苏葵微笑道:“什么事?”

邢夏莹道:“于冰虽有‘亡魂之主’奇称,但万千英灵之中,为数不少都是我们莽国的英灵、烈士。倘若以国之英灵斗国之英才,恐影响不好,若为国主所知,恐怕有所怪罪。”

万护法大声道:“这似乎有点不公平吧?”

于冰见这万护法正直不阿,心中连连点头,心道:“这万护法人都是挺有正义感。”瞧他看去,见他一片赤诚之心,倒是个值得深交之人。

邢夏莹冷冷道:“又不是叫你比试,为何你要出来争不公辩不平?莫不是这于公子与了你千百枚仙音图腾,你好替他说道说道?”

于冰眉头一皱,心道:“这人说话怎地如此不济?我好歹是你们宗主朋友,来者是客,无凭无据当众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当众与宗主为敌?”

但转念一想:“她与段映红本就是蛇蝎一窝,在守门之中,敢这样说话,除了情商不高,便是狗仗人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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