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事

放松这种行为有些怪异，本质上来说放松这种行为的出现点有些怪异，常识里面的环境让人放松其实不过是适用于部分群体的普遍性总结行为。

相对现在这种个性鲜明的社会环境里面，每个人的放松点都会有差异，常说的玩得挺累，其实不过是这个人全程精神紧绷，完全就没有进入所谓放松的状态。

也就是说，累这个字眼取决于精神而不是肉体。

顾秋鸣傻楞的躺在沙发上，前后因果问题他还是没有想得太明白。天气有些热，也不清楚是不是错觉，这边的气候明显变化得要快一些。

还在正月里，已经有了20来度左右的天气，不愧是一年四季都穿短袖的城市。

黑夜里的星星来自灯火通明的城市，狂欢与否都他没有什么关系，胡乱跑马的好处就是失眠，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手里还缺个什么，才能与自己的情绪以及风景相对称。

他伸出剪刀手夹了夹，觉得自己缺的绝对不是一根香烟那么简单。

“缺个什么了？”

顾秋鸣自己嘀咕着，伸手比划一下，谁知道就揽着了什么，扭头看去：

“你怎么出来了！”

“你不睡觉，一个人在这走来走去的干嘛？”

“感觉少点什么，手心空荡荡的。”

顾秋鸣惆怅的说道。

“哦，现在了？”

戴芳把顾秋鸣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看着他问道。

“不对，还是觉得欠缺点什么。”

心里那种似乎欠着什么的感觉很是强烈，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欠着什么东西。那种无名的空洞感，确实是实打实的存在。

“把手伸出来。”

戴芳说着自顾自的把顾秋鸣的手拉起来，掰开手心：

“你本来就两手空空的，哪里还有什么欠不欠的。你想想安全这种存在是不是很虚假，明明是自己把自己藏起来，阻隔了自己和世界的交流，非要说自己安全了。”

“你是说危险的是世界？”

“怎么你还想去当超人拯救世界啊！看看你，一身骨头还剔不出三两五花肉出来，思考什么世界哲学，你就是贱皮子的病犯了，觉得我管的太多了，心里不舒服，自己还想不明白，没见过你这么矛盾的人。”

这话似乎就被戴芳说中了，顾秋鸣一下就不慌了，刚才那种心里欠着什么一样的慌乱感觉，就像是皮球一样，被戴芳一戳！好家伙，竟然还坦然了：

“你说的对，我就是有些犯贱，明明没多大本事，偏偏觉得自己碗小。自己多大嘴巴自己都估量不清楚。”

顾秋鸣惆怅的说着，他没想到自己会犯这样的毛病。

“行了，说你两句了，你又觉得自己不行，做点事情辅助你一下，你又觉得我管得宽，我是看出来了，男人都是进化不完全的兽，那股子在骨头里深埋的森林法则才是人类延续到现在的根源，而不是什么智慧。智慧只是让这种野蛮显得更符合文明这种遮羞布一样的称呼，嗯。应该是称为‘权力’？”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能说什么，还没几句话我就成野兽了。”

顾秋鸣干脆坐下来。

“要是在远古，你连交配权都没有，有我这个老婆陪你，你就知足了吧。还老板了，越活越没出息了，你自己睡阳台吧！”

说完戴芳就走了，本以为顾秋鸣是不是寂寞了，出来陪他说说话，弄半天还是小心眼病犯了。嘀嘀咕咕的话，假装不知道，关了阳台的门就进了屋，眼不见心不烦在哪都比较适用。

世界那么大需要安慰的人很多，房间那么小，一个说话的垃圾桶都找不到。

这句话很是戳人心窝子，戳得爽快的就睡得舒坦，比如戴芳，搂着小姑凉入睡怎么都舒服。想想自己几个月以前或者几年前……

被戳心窝子的就只能左右煎熬了，一大早顶着黑眼圈的人就不会被待见，被压着喝了牛奶，吃点干粮强制关机睡觉去了。

戴芳带着顾青青一起去店里，一般她也不会到店里来，店里八卦新闻的记者们很失落，他们幻想出来的两女相斗的场景没有出现，虽然戴芳不是经常出现，并不妨碍店里人认识她，总有一两个员工能亲切的喊一声老板。

男的叫老板，女的也叫老板，似乎是有些违和，毕竟女的大部分该叫老板娘才是对的。不过这个称呼事实上有些别扭，“老板娘”看字面意思应该是老板的娘亲一类的，而不该是老板的老婆之类的存在。

所以对于老板娘这样社会称呼，确实有待商酌。有的店就相对科学一些，男的叫什么总，老婆到店里也叫什么总，没有性别差异，只有一个姓氏差异而已，显得就尊重人多了。

顾青青睡得挺好的，一早被自己嫂子带出来店里看看，以前是听说当老板怎么怎么样的，走一路都有员工打招呼，甜甜的喊一声：

“老板！”

顾青青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老板”两个字。有的气势不是当了老板才有了，而是有了才能当好老板。侥幸当上的也只能和红绿灯一个样子，走个过场罢了。

什么话都没说，就带着顾青青在两个店里来回转悠了一圈，欧阳云溪第二次看到这个老板，那股子老板的气质确实不是自己能处理的，顿时感觉压力很大，第一次见的时候还是远远的看到她和顾老板一起。

那种自身带来的生人勿近的气质，确实有些压迫感存在。

“顾老板是怎么娶到她的！”

欧阳云溪看老板走了以后，一个人嘀咕道。

“听说顾老板比她小好几岁了。”

突然说话的人把欧阳云溪吓一跳，才发现是收银。这个女人整天都是在看什么车什么表值钱。没有什么牌子是她不知道，就连具体价格她都清楚。

这话欧阳云溪不想接，这女人势利眼习惯了，他来了几天也就看出来了。

“哦，忙着了。”

说了一句，欧阳云溪就进去了，眼看就要十五了，自己才解决了温饱问题，顾老板交代的事情才起步，他不想面对这个女老板，还是去问问网络论坛的那些人。

母老虎巡山比较有用，启蝶自己还跑出来打招呼，店里现在没人招惹她，听戴芳的话穿得职业些，白寸衣加小黑短裙，就是脖子和脚踝上的那两铃铛没去掉，怎么看都是更加邪魅了。

感觉像是从萝莉换到白领，换了片场的感觉。

戴芳没多评价，毕竟人家会计做的还算可以，请的老会计教了半个月就几乎都会了。就是店里员工都躲着她，戴芳想笑，还是老实忍住和人打招呼。

顾青青似乎也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但是自己这个嫂子不简单，现在的表现和家里看到的差异太大，她也就不太敢造次，老实的当个小跟屁虫。

启蝶倒是挺喜欢这里，没人打扰她。自己安静的做事生活，就连做事都是发的消息，自己这位压迫力十足的老板娘也不会多管自己。两个店的账目并不是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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