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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的岛国战记

第47话︱浓姬权利游戏的高明玩家

天气转凉,风里逐渐多了些许寒意。

庭院里,大树所落下的叶子,在风中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般,常引得孙三郎驻足观赏。

今晚躺在他身边的是新侧室真知子。

芳龄十六岁的她,正值人生当中最美好的年华,美丽得宛若人偶。

她温暖的体温,总叫孙三郎流连忘返。

这一晚,孙三郎又将真知子召到寝殿过夜,年轻女子的侍寝依旧有着让他难以抗拒的魔力。

他和真知子都喜欢喝酒,两人每次在缠绵之前都会喝上很多杯酒助兴,可谓是情意相投。

当下的孙三郎,可谓处在人生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与信长联手围剿了彦五郎全族之后,织田主家从此在历史长河里消失。

作为事先约定的改易,孙三郎随即得到了河东两郡的封赏。

曾留下信长成长痕迹的那古野城,如今成为孙三郎的居城。

他的封地面积和收入均得到大幅度提高,加上新近又获得美人真知子作为新侧室,可谓春风得意正当时。

孙三郎侧过身体,忍不住一遍又一遍轻抚起真知子那头乌黑浓密的诗般长发,细心欣赏着她那如花朵般美丽的容颜。

“真知子。”

“嗯?”

“我真好奇,上天怎么会造出女人这种让人迷恋的尤物,总叫男人血脉贲张、难以抗拒?”

“这个……妾身也不知道呀。”

“哈哈哈,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孙三郎大笑着将她拥入怀里,“毕竟你就是这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尤物之一啊!”

正当他准备再一次占有这位楚楚动人的新侧室时,忽地察觉到寝殿外隐约有些不太对劲。

是杀气。

若单纯以耳朵捕捉,实在听不出寝殿外有什么异常动静。

但身为武道高手的孙三郎,却非常敏锐地感受到有股高深莫测的杀气,正如浓雾般在寝殿外蔓延。

“哲也、一辉,你们可有留意周遭有什么异常么?”孙三郎沉声问道。

哲也与一辉是今晚在寝殿外当值的亲信护卫,可两人却都没给孙三郎一个应有的回答,这让他眼里霎时就充满警觉之色。

寝殿外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寂静,以孙三郎的修为,立刻就判断出附近的护卫全被解决了。

到底是谁?竟能潜入防护森严的城主府邸?还能在不惊动其它人的情况下接近他的寝殿?

孙三郎轻轻推开怀里的真知子,继而不动声色地抓起搁在床褥旁的长枪,悄声道:“可能有刺客潜进来了,我先出去看看。”

“啊?刺客?”真知子吓得花容失色,那脆弱模样更惹孙三郎爱怜。

“没事,别怕,凡事有我在呢。”孙三郎安慰道。

袭击总在出人不意时上演。

一股蛮横之力从寝殿外直接横扫向拉门,刺客使的是把特别怪异的刀,只挥出一击就彻底将拉门给震得四分五裂!

执着赤练蛇断刀的大膳,在淡雅星光的映射下,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孙三郎面前。

他正杀气腾腾地盯着孙三郎。

“大膳?”内心受到极大冲击的孙三郎,意外地竖起眼睛,“你不但没死,还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我的府邸……”

孙三郎没能说完这句话,因为话说到半途,他就发觉身后有股力道正直冲他后背而来。

但这间寝殿里除了他和真知子外再无他人,难道是……?!

孙三郎惊诧地一个旋转,手中长枪便如蛟龙出水般直刺了过去,立马就贯穿了真知子的胸膛。

这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柔美少女,方才正执着短刃力图刺入他的后背,若不是他及时反杀,此时她早已得手。

但他才刚反杀了真知子,却来不及躲过大膳挥来的赤练蛇断刀。

大膳这把在萱津之战里被利家斩断的赤练蛇断刀,仍旧具有堪称变态的锋利程度,周身焕发的妖异气息甚至比之前更甚。

长达两百多厘米的赤练蛇断刀,顷刻间便卷上孙三郎脖颈,当刀锋切入他脖颈那一刻,连他自己都深觉难以置信。

以孙三郎的身手,原本躲过这一击并非难事,可他的反应速度却明显比平常迟钝了太多。

莫非是真知子在酒里动了手脚?!

当孙三郎脑海里泛起这个推测时,他的脖颈刚好被赤练蛇断刀绞断,首级刹时与身体别离。

小豆坂七本枪之一、曾担任守山与那古野城主的尾张国一代名将织田孙三郎,便在这样一个月色宁馨之夜,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死在自己的府邸里。

取下他首级的,正是受他蒙骗以至丢失了城池与家园的大膳。

此刻大仇得报的大膳,怔怔地盯着孙三郎那滚落到自己脚下的首级。

他忽地弯下身体,百感交集地把孙三郎的首级拾了起来。

“主公,您在天之灵可有看到这一幕么?”大膳喃喃自语道,“这个狗贼骗取我们信任得以搬进南曲轮,他却恩将仇报配合信长那厮夺了我们城池。”

“如今我大膳算是为您报仇了,这个狗贼的首级就在我手里,主公您若能看到该有多好。”

纵使感触万千,但大膳却丝毫没有忽略对周遭环境的密切留意。

所以他立即发现有三柄苦无,正从身后冲着他疾速射来。

大膳转身那一刻,手中的赤练蛇断刀便像一条妖蛇般,敏捷地朝那三柄偷袭的苦无卷了过去。

两百多厘米的断刀,在攻防方面展现出了超越所有打刀、犹如鞭子一样的灵活度,分别从上、中、下三个角度一举劈落了疾如迅雷的苦无。

可惜他防得了苦无,但在应对来袭的锐箭上却分身乏术。

射向他的箭出于增重目的被做得很长。

偷袭者为了将穿透力发挥到极致,采用了将双臂展开到极限的射法,在近距离之下更将杀伤力完全爆发了出来。

大膳辩识得到那支巨矢射来的方向,灵敏的听觉更是将巨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楚。

他索性弃了手中的赤练蛇断刀,凭籍刹那间激发出来的求生本能,侥幸躲过了这一箭。

大膳还未来得及喘口气,第二支巨矢又接踵而至,只是这一次他就没之前那样的运气了。

巨矢刺穿了他的后脑勺,箭尖从额头穿出,大膳喉咙里发出奇特的声音,身体抖动了两下,便裁倒在地颓然身亡。

漫天繁星的秋夜,在历经了动静不大的打斗后,又重新归于寂寥。

泷川率先从夜色里悠然走了出来,俯身逐一拾起散落在地面的三柄苦无,再将它们收好。

“泷川大人,辛苦了。”

随着一个美妙动听的声音响起,长发飘飘的寄天晴执着和弓从另一端款款出现,温柔地笑望着眼前的泷川。

“哪里。若没有你配合,我一个人实在难以做得这么顺利。”泷川谦虚道。

他瞟了惨死的大膳一眼,又缓缓感慨:“难得夫人为主公花了这么多心思,现在整个计划都圆满完成了,她应该甚是欣慰吧?”

“我想也是。”寄天晴笑靥如花,“大人对主公的忠心付出,夫人全都看在眼里。”

“她常说‘家有良将,江山才得以稳固’。夫人欣慰的,其实更是主公能有你们这帮良将呢。”

对崇敬浓姬的泷川来说,这实在是很大的赞许。

但他仍谦逊地颔首道:“不敢、不敢。”

这场在那古野城主府邸里发生的惨剧,隔了一个时辰后,被快马加鞭急报给了清洲城的信长。

“什么?”已然躺下的信长一把掀开被子,愕然地直起身体,“叔父在寝殿里遇刺身亡?凶手是先前在清洲城前已被击杀的坂井大膳?”

“是。”孙三郎的家臣慎吾跪坐在寝殿外恭声回应,“在下已经调查清楚了,坂井大膳为了这次复仇,还安排了女忍者真知子以侧室身份潜伏在孙三郎大人身边。”

“区区一名反贼,他如何能潜入守备森严的那古野城主府邸?”信长立刻点明疑点所在。

“府里有内应,是孙三郎大人极为宠爱的护卫长藤井拓弥,事发后他已经畏罪自尽了。”

“唔……”信长顺手摸了摸下颔,眼中疑惑之色越重,但却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原来如此。”他似乎认同了慎吾的调查结果,“既然买通了护卫长,能混入府里也就不足为奇,那名率先发现惨案、并将坂井大膳射杀的藤木秀明是?”

“秀明是近年备受孙三郎大人重用的护卫,格外擅长箭术与剑道,正是他用箭为孙三郎大人报了仇。”慎吾继续恭声禀告道。

“我知道了。”信长点点头。

在半夜收到这个让人大为意外的消息,信长顿时睡意全无,他索性大步朝廊道走了过去。

经过跪坐在寝殿外的慎吾身边时,信长稍微停留了片刻:

“你调查得很仔细、反馈得更是及时。今晚就留宿在清洲城,明天将事情经过以文书形式呈交上来吧。”

“是。”慎吾伏地领命,“多谢主公赞赏,在下一定将调查结果详尽记叙并呈交给您。”

信长并没听完慎吾的话。

听了前半句后,他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浓姬居所的方向疾行而去。

闻声而动的小侍从们慌乱地紧随在他身后,直至到达浓姬居所入口的走廊处,小侍从们又遵循规矩地在此跪坐着恭送信长进入后宫之中。

夜深人静时分,信长风风火火地踏在走廊的木地板上,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亮。

途中值守的侍女们纷纷在他脚下拜倒,他却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地只管疾步前行。

走近浓姬房间前,信长赫然发觉她房内依然灯火通明,房门更是全然敞开,似乎专程在等候着他的到来。

信长为此更加确定了心底的推测。

他继续阔步向前,甫一踏入玄关,便看见跪坐在座垫上、正在书架前翻阅着书籍的浓姬。

夜已深,人却未睡。

非但未睡,反倒越发显现犹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丽动人。

“阿浓!”信长禁不住轻唤了声她的名字,“那古野城传来消息,说是叔父被人杀了。”

“是吗?”浓姬浅笑盈盈地抬起头,迎向信长视线,“我就知道主公得到消息后一定会到这里,所以一直在等你的到来。”

“是你做的,对吧?”信长大大咧咧在浓姬面前盘腿而坐,佯装恼怒地瞪向她。

“大人何以见得是我做的?”浓姬吃吃笑着反问。

信长戚了戚眉宇:“这个国家除了你,还有谁能布下这么缜密的计策?”

“这算是称赞么?”浓姬媚眼如丝地理了理鬓边的长发,“我姑且将这当成是大人的称赞吧。”

“……”闻听此言以后,信长陷入短暂的沉默。

她所显露的从容不迫风范,更是诱使信长先是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地来回将她端详了两遍。

“果然是你。”信长轻叹道,“阿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很简单,叔父自恃先前追随父亲征战有功、又是你的长辈,迟早都要分走大人的更多权利。”

她对着信长嫣然一笑,又继续道:“先前在朝堂上,叔父便已经介入大人与信行之间的兄弟争端,这就表明他已经按捺不住要和你争夺话语权了。”

“大人每天要面对和处理的政务繁多,这种养虎为患的亲族断然留不得,于是我便决定自己动手,替你除去这块心头隐患。”

浓姬在坦白自己布局时的神情,就像在谈论花道或茶道那般轻松自然。

正是她这种与生俱来的恶女特质,就像磁石一样牢牢地将信长吸引在她身边,每次才刚离开,便又忍不住期待下一次见面。

“你这恶女!”信长才刚板下脸来洪声训斥,瞬间又直挺挺望着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可谓知我者,阿浓也!”

在豪爽的大笑声里,他往前探过身体,一把将浓姬拉到怀中,用力抱紧了她。

“好痛。”浓姬温柔地捶打着他环住她的那双大手,却促使他将她抱得更紧、更用力了。

“你下手得还真及时。”信长快慰地赞赏道,“即使你不动手,我也正准备除去叔父,因为他的贪欲已经对尾张的稳定造成影响了。”

“这么说大人并不怪我擅作主张啰?”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是在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布局做到这一步的?”

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信长隐约有些意乱神迷,便猛然晃了晃头以定住心神,催促道:

“阿浓,快告诉我吧!”

好在浓姬并没故意吊他胃口。

作为对信长抱疼她的反抗,她用指甲在他手臂留下浅浅划痕的同时,也揭晓了这场布局——

“从大人和叔父联手围剿彦五郎一派开始,我就知道你们的合作必将无法持久。”

“叔父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日后一定会成为你的阻碍。”

“于是我暗中召见了泷川,向他阐明了计策。我们都是一心为大人着想,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从内部攻破清洲城那场战役里,泷川故意留了大膳一命,并悄悄将他囚禁在府邸的暗室里。”

“叔父身上背负了织田主家的血海深仇,所以大膳是行刺他的最佳人选,不会引发他人疑心。”

“我们用了一些能迅速让人崩溃的手段,将大膳折磨了很久,确定他会对我们言听计从,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然后泷川找了一名优秀的女忍者真知子,以新侧室身份留在叔父身边,每次侍寝前都会引诱叔父喝酒,并在他酒里下了慢性毒药。”

“今晚是我们精心筹划的行刺之夜,先由投靠我方的大泽慎吾安排大膳潜入叔父府中,然后护卫藤木秀明又和大膳里应外合地清除了叔父的值班护卫。”

“与此同时,我们选了极受叔父宠信的护卫长藤井拓弥,来背安排大膳潜入府邸的这个锅。”

“由大泽慎吾出面约他喝酒,悄然毒杀他后,再对外解释他是畏罪自杀就好。”

“然后当大膳出现时,先让真知子手持短刃从身后偷袭叔父;在叔父解决掉她时,再由大膳发动进攻。”

“长期喝下掺有慢性毒药酒水的叔父,身手必定大不如前,死在大膳手里是板上钉钉的事。”

“接着泷川以苦无吸引大膳的注意力,确保寄天晴能将大膳迅速射杀于箭下。”

“我们只要将这份功劳归于擅长弓箭的护卫秀明,一切就将形成圆满的闭环,这便是我擅作主张的布局。”

说到这里,浓姬短暂地停了片刻,低语道:“大人会不会因此觉得我是个可怕的恶女呢?”

“确实是个可怕的恶女。”信长不假思索地回答。

还不待浓姬浮现出幽怨眼神,他又坏笑着飞快补充道:“可若不是这样的可怕恶女,又怎能让我一再纵容她的任性呢?”

“任性?大人是说我‘任性’?”浓姬哑然失笑,伸出食指刮了刮他挺直的鼻梁,“还不晓得任性的到底是谁呢!”

她话音刚落,信长便以吻封缄了她的唇。

他忽然吻上来的那一刻,浓姬有些错愕,抬起手想将他推开。

但她的手刚触及他厚实的胸膛,便软绵绵地耷拉下去,在他逐渐狂烈的深吻下乱了分寸。

两人吻得天翻地覆,在榻榻米地板一路滚动到床褥上,全然不顾房间的拉门还敞开着,共同编织了一个天雷勾动地火的夜晚。

“大人。”浓姬将脸贴在信长的胸膛上,用宛若呓语般的口吻道,“叔父一死,那古野的城主就又成了空职,你打算如何处理呢?”

“你还真是天生的领主夫人啊,就爱为我操心解忧。”

信长在取笑她的同时,又抓过她的手,轻吻了一下那光洁白嫩的手背。

“我准备将那古野城赐给林秀贞。”

“将那古野城赐给……林秀贞?!”浓姬先是感到愕然,随后又露出恍然顿悟的神色,“我想我大概,能猜到大人对此的考量了。”

“呃,是吗?”信长捏了捏她美丽的脸颊,“我是怎么考量的?说来听听。”

“林秀贞是信行一派的智囊,你将那古野城赏赐给他,定将引起信行和柴田权六的猜忌。”

“如此一来,便造成了他们阵营的分裂。”浓姬眼波流动,直视着信长吃吃笑道,“没了林秀贞的出谋献策,信行一派势必会乱了方向。”

“你莫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否则怎么会这样了解我?”信长由衷发出慨叹。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下一句感慨,嘴巴便被浓姬柔软的唇给堵住。

这次换她占据主动攻势,给了他一个既深且长的吻。

她确实是不可思议的恶女,但对他来说,却也是东海道里唯一能够与他旗鼓相当的女子。

两人成亲至今,早已从单纯的夫妻进阶为具有更深羁绊的盟友与伙伴。

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然深入参与到他的政事当中,而他对此则是一直在默许并且还纵容着。

一周后,信长全面接管了包括那古野城在内的、曾赐予孙三郎的河东两郡,声势再度大涨。

当他将林秀贞召到清洲城,宣布将那古野城封赐给对方时,纵然老谋深算如林秀贞,亦不禁露出惊诧的神色。

“主公因何要将那古野城赏赐给在下?”林秀贞疑虑重重地低声问道。

“只因为你是父亲为我挑选的首席家老。”信长施展演技,呈现出心绪浮移的表情,“秀贞,我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将那古野城托付给你才最放心。”

“托付给……在下么?”

“我想你也明白,我从两岁起便住在那座城池里头了,它对我而言具有非常特殊的意义。”

“是。这个在下明白。”

“爷爷已经过世很久,现在我身边的优秀老臣只剩下你了。”信长瞳孔里泛起感伤之色,“秀贞,接管那古野城,助我一臂之力吧。”

信长在演技中实在太过投入,以至提起平手政秀时,连他自己也分辨不出这股感伤的真伪了。

能蒙过自己的演技,要骗倒敌人自然不在话下。

林秀贞定睛看了信长半天,愣是解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何?你能答应我吗?”为了营造紧迫感,信长故意不给林秀贞太多思考时间,“你这样含糊其辞,是要逼我将它赐予他人吗?”

“是!”林秀贞慌忙应道,“为臣必定竭尽所能,为主公守好这座那古野城!”

他终究是没能抗拒拥有那古野这座规模宏大城池的诱惑,掉进了信长精心设计的陷井。

一切就如同信长所预料的那般发展——

林秀贞获封为那古野城主之后,果然引发了信行和权六对他的猜忌,最终导致林秀贞与信行一派开始渐行渐远。

在这个秋天里,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影响深远的事。

信长岳父、素有“美浓蝮蛇”之誊的道三作出了一个轰动美浓全国的决定,将领主之位让予长子义龙,自己则搬到鹫山城隐居去了。

这时的信长,还没意识到道三让位的这件事,将会在尾张和美浓两国间引发怎样的巨大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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