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真的只是个钳工

每个正常人，都有一种本能的心里反应：认知协调。

当棒梗发现戏法的本质实际是骗术的时候，一开始当然是非常的失落。因为幼小的他，一直以为那些变戏法的人真的有超能力，可以点石成金。

只要超自然的力量存在，哪怕每个戏法先生都只掌握少量的一种或者几种技能，只要他想办法领悟戏法的本质，多拜师几个戏法先生，总有希望可以掌握让老爹复活回到身边的戏法。

可是现在，王小来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戏法给拆穿了。

他一直以来坚持讨好王小来的理由也不存在了。

然而，由于认知协调的存在。棒梗在短暂的失落之后，又迅速在心里给自己过去一段时间讨好王小来的行为找到了新的理由：

戏法虽然都是假的，但只要能骗过外人，那也是本事。我认他当叔，就是学这个本事的。

很轻易就完成了自我攻略，恍若无事发生，依旧崇拜王小来，仿佛从未动摇过。

何家兄妹的心思则简单得多，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所谓的戏法都是骗局。王小来当着他们的面揭开真相，很是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同时，何雨水也对王小来的魔术巧思开始有些崇拜，看他的目光也带了些别样意味。

“柱子哥，我在院里烧了一千多块砖，堆在那边好多天了。眼看天气一天天转凉，要不咱们干脆明天就把屋子中间的隔墙拆了，早些砌好拉到？”王小来向何雨柱建议开始动两家中间的隔墙。

何雨柱早有心理准备，爽快答应：“成啊，明天我把我的徒弟们都喊来帮忙，一堵墙半天就能搞定。完事儿咱们吃大餐。”

何雨水早就听他哥说，要和王小来一起把两家中间的土坯墙敲掉重建，做成结实耐用的砖墙。心里也有点开心。

他哥28岁还没结婚，固然有他眼光高，不会跟女生说话的原因，也有和贾家尤其秦淮茹关系暧昧的原因。但房子不好，也是其中的一个因素。

如果何家是三间正房大通透，也就罢了。但现在的情况却是被隔成了二加一的格局。何家屋里，三面都是几百年遗传至今的古朴结实墙体和窗格。只有隔断的那面墙，仅仅是土坯麦秸墙，表面还贴着报纸，一下子就把档次给拉下来了。实在是太影响观感了。

相亲对象来家一看，两间大房子明明是加分项，却往往无法显现出价值来。

“小来，看不出来，你比王叔叔有本事多了。王叔住进来十几年，都没想着要把这面墙重做。你这刚当家不到一年，都能自己烧砖砌墙了。万事不求人，厉害啊。”何雨水对刮目相看的王小来夸奖道。

何雨水的外表虽然非常符合后世的审美，但这个时代，她这一款姑娘在相亲市场上却并不抢手。她也自知不是大多数人心目中的理想婚恋对象，也就没有什么美女的包袱，没什么架子，跟谁都能热情地说话。现在对王小来的印象改观了，也就丝毫不矜持地直抒胸臆，反而让来自后世的王小来，对美女的夸奖有些惊诧。

王小来甚至会往恶意的方向考虑，美女放下架子，无事献殷勤的夸奖他，该不会是酒托吧？或者是打算骗我下载安装无证app？

努力把奇怪的想法驱逐出脑袋，王小来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做出一副受夸之后，不好意思的表情，对着何雨水笑笑。

砌墙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何雨柱出门遛弯，顺便去家近的几个徒弟家挨个通知他们明天来院里帮忙。

等两家中间可靠的隔墙完工，王小来设想已久的西屋改造方案终于可以摆上日程了。

第二天，在院里邻居们的围观下，随着何雨柱抡起第一锤，斑驳烂脆的土坯墙，在一大片灰尘中轰然倒塌。

王小来何雨柱，加上食堂的徒弟们，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干活，在不为钱的时候，是最快乐的。男人之间相互帮忙，会被彼此看做是对自己价值的认可。这种精神上的奖赏，比金钱更能调动人的积极性。在这样的氛围中，大家都自觉在工程里展现自己最优秀的一面。

扫灰的，把所有的角落里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不仅会先自我陶醉一会，还要只给同伴看，炫耀自己的战果。

砌墙的，顺手以后，领悟到了窍门，就会忍不住跟同伴分享自己的心得。看着同伴在自己的指导下，砖头砌得又快又整齐，比自己干得好还要开心。

何雨水做饭烧水，棒梗则给大家递茶递工具，同样乐此不疲。

看大家热火朝天，王小来不禁思考，此时的快乐劳动，和后世的痛苦劳动，这个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原因又是什么？

王小来拥有原子级的视角，他砌的墙当然是最整齐的。不仅如此，他还要趁机将别人砌的砖头进行微调，使之达到分毫不差吃的标准。反正是不会有人察觉的。

只半天，众人就已经把全部工作做完了，就等着水泥凝固，再来可以刷大白。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午饭，就各自散去回家休息了。

屋里就剩王小来跟何雨柱。

“柱子哥，你说我要是把咱们屋子下面掏个地下室出来，把平时不用的东西放里面怎么样？”

“哈？你开什么玩笑？咱们两家是整套大杂院的正房，底下可是几百年的夯实三合土，这要是能掏得动，算你有本事。”

三合土是非常古老的奠基手法，哪怕是到了现代，铺柏油路的时候，最初的路基也会先垫上厚厚的三合土。

而古时候给富贵人家修院子时，正房下面奠基的三合土往往还会浇上珍贵的米汁、蛋清之类的生物蛋白质。蛋白质变性以后，会形成非常坚固瓷实的地基。这样的基础上搭造的建筑，才能屹立数百年而不见老朽。

这样的地基，哪怕是用金属工具挖掘，难度也是相当的大。何雨柱并不认为王小来纯靠双手，使用小洋镐和铲子就能真个掏出一个地下室来。

王小来见他说笑，明显是不信。这种事情，肯定是要确实征求过他的意见才能动手。未得何雨柱深思熟虑之后的许可，如果把他的玩笑当真，傻乎乎直接把地下室给挖成了。到时候说不定会落下多大的埋怨呢。

旧时的人讲究接地气，很少有人愿意住在楼上，所以一般楼上住的都是人权不完整的人，比如未出阁的姑娘，仆人之类。

何雨柱如果看重这个，估计不会同意屋子的下方被断了地气。

“柱子哥，我说认真的。我要是能挖出地下室，顺便也给你挖一个，你要不要？”

“不会塌了吧？”

“绝不会！我多烧一些转，地下室挖成拱洞，在箍一圈砖头，结实得很。”

何雨柱闻言，想了想，虽然他也知道所谓接地气的说法，但从小没爹妈，对老理的也不会固执的坚持。更重要的是，实在抵抗不了多一间地下室的诱惑。于是郑重答应了，并表示会付给他200块钱作为打洞箍窑的工钱。

王小来不矫情，没做推辞。

四合院这边的事情，一切都很顺利。家具合作社稳步进行，房屋的改造也进展喜人。与何家还有贾家的关系也和睦了许多。

轧钢厂却又有人充满恶意的惦记着王小来。

上周，技术科长周贵群去精整车间找过了高英杰。没过多久，高英杰就瞅准机会，去机加工车间把正在集体学习机床维修手册的师父易中海叫出来，在没人的角落里密聊。

高英杰把周贵群想要联合自己整治王小来的想法告诉了易中海，想知道易中海的态度如何。

高英杰刚刚伤愈回来，只是从别人的八卦中，对近期王小来的崛起知道了一个梗概，却并不深刻。在他的意识里，王小来还是那个年轻、可恨、又可欺的叛徒师弟。

要说对付王小来，他肯定有力出力。可是当听周贵群说要把王小来开除出厂的时候，就不得不慎重地询问师父易中海的意见了。

易中海的心里非常复杂，特别是近些天，在抓家族里集体学习王小来手写的机床维修手册之后，更是对自己曾经的徒弟充满了不解和惋惜。

不解的是，这些东西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呢，王小来是怎么摸索领悟出来的？而且还都这么深刻。

惋惜的是，这么有天赋的好徒弟，跟自己无缘了。

而对于高英杰这个大徒弟，感官则更是复杂了。

高英杰是厂里的中生代钳工师傅，一直都是易中海的亲传弟子，要继承他衣钵的。可是后来，王小来丧父顶岗进入轧钢厂，跟着易中海学钳工，让他起了重点栽培，倚重养老的心思，进而开始对高英杰有所保留。

这点心思被高英杰感受到之后，高英杰就利用临时转正定级考核的机会，阻挡了王小来的晋升。知天命的易中海，一下子就猜到了背后的原因。

想要做出努力，改变些什么，奈何都木已成舟。

“唉。你这个小师弟，可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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