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少年王牧之
王铁蛋(少年王牧之)也在妈妈的怀里哽咽着大哭起来。
母子两人悲伤痛苦的哭声不断响彻着整个夜晚。
清晨,王铁蛋慢慢睁开了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他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舒服地躺在炕上。
王铁蛋轻轻地撩开了身上的被子,他缓慢地坐了起来。王铁蛋用自己的小手揉了揉已经哭肿了的眼睛,轻声地呼唤着妈妈。
王铁蛋:妈妈,你在哪呢?
借着清晨刺眼的日光,王铁蛋非常清楚地发现自己的妈妈已经吊死在屋子里的房梁上。
王铁蛋先是一惊,然后不由自主地大哭起来。
王铁蛋:妈妈,妈妈!
听到孩子痛苦地哀嚎声,蜷缩在角落里的王庆生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迅速地从地上挺直身子、站了起来。
王庆生望着眼前已经上吊身亡的妻子,他的眼泪夺眶而出,悲伤地来到了妻子尸体前、抱着死去的妻子双腿大声哭道。
王庆生:孩子他娘,孩子他娘!
伴随着王庆生和铁蛋父子两人那撕心裂肺的哭喊,王妻吊在空中的身体僵硬的在屋子里不停地摆动。
省城街道上,王庆生和儿子衣衫褴褛地行走在大街上,他们父子不断的在向路边过往的行人乞讨,可那些行人看都不希望多看他们一眼、纷纷厌恶地用手捂着口鼻从他们旁边匆匆而过。
几个月后,转眼间大街上已经飘下了鹅毛般的大雪,街上的行人们虽然穿戴着厚厚的棉衣、棉帽,可走在寒风凛冽的街道上仍然感到刺骨的寒冷。
王庆生和儿子依然还是衣衫褴褛的装束,两人在寒冷的冬日蜷着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不断向路人乞讨。
街边包子摊的肉包子刚刚出锅,一阵阵诱人的香味不断飘来。
王铁蛋站在路旁不停地咽着口水,他一副脏兮兮的小脸上,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紧紧盯着那刚出锅的肉包子。
王庆生一旁看着儿子,眼睛里满是滚烫的泪水。他非常无奈地上前拍了拍儿子、拉着儿子向街道另一边走去。
王铁蛋非常舍不得地慢慢朝前走着,依然忍不住地不时回过头来望望那美味诱人的包子,慢慢地他们父子两消失在远方的街头。
城郊一处残墙断壁的破房子内,王庆生和儿子铁蛋睡在冰冷的地上,两人身上仅仅盖着一张破席子。冻得直发抖的父子互相紧紧地挤在了一起。
通过残缺破旧的屋顶,只见外面的夜空还在下着大雪。晶莹的雪花不断从残破的屋顶飘进屋子、一片片落在了熟睡的王庆生父子身上。
有几片雪花掉到了小铁蛋的小脸上,依然在睡梦中的孩子眼中流出了几行泪水,那冰冷的雪花与滚烫的泪水融汇在了一起,在王铁蛋的脸上不停地缓缓流下。
春节省城街道两旁到处张灯结彩、鞭炮四起热闹非凡,人们不停忙着在自家门口张贴对联、迎接着新的一年到来。
在处处洋溢着节日氛围的街道上,王铁蛋穿着极其破旧的单衣在街上要饭。
一对衣着华丽的夫妇从一处气派的店铺走出,他们后面一个女仆领着他们的儿子跟在他们身后。
那小孩子的衣着穿戴与他的父母一样气派讲究,他怀里还抱着一只可爱的狮子狗,就在他们正准备登上自己的马车时,小孩子怀里的狮子狗突然窜了出去、一下子跑到了马路中间。
小孩子一见他的小狗跑了出去,立刻跟着小狗追了上去。他在马路中间追上了小狗、把它跑了起来。
这时,马路前方一辆马车急速驶来。赶车的车夫一见小孩子突然跑到路中间,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马车急速地向着路中间的孩子撞来。
路边孩子的父母和女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所惊呆,孩子的妈妈捂着脸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就在小孩子性命攸关的危急时刻,王铁蛋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他用力抓住小孩和他一起迅速地滚向了一旁。
急速的马车在王铁蛋他们身边飞快地驶过,马车夫拼命地拽住了缰绳,马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马车夫赶急从车上下来、快速地向王铁蛋他们跑来。
小孩子的父母和女仆也迅速地冲了过来,孩子的妈妈吓得面无血色地从王铁蛋手里搂起自己的儿子。她带着哭腔对儿子不停问道。
孩子妈妈:我的心肝宝贝,没事吧?吓死妈妈了!
小孩子看着痛苦的妈妈、猛地一下子从刚才的情景中反应过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车夫和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车夫惊恐地不断问道。
车夫:孩子没事吧,要不要紧啊?
孩子的父亲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后,异常高兴地自言自语说道。
孩子父亲:太好了,菩萨保佑,我儿子没事,我儿子没事!
他一边自语着,一边开始转过身来、对着脸色紧张的车夫恶狠狠地说道
孩子父亲:大过年的,你赶车赶得那么快干什么?幸好我儿子没有事,要不我可饶不了你!
车夫神色紧张地一面赔笑,一面不停地赔着不是。
车夫:是是是,先生,都是小的不好,您千万别怪罪啊!......
孩子父亲在车夫不停的哀求和告饶中,非常不耐烦地冲车夫摆了摆手说道。
孩子父亲:好了好了!你下回给我注意点,这回就姑且绕过你,快走吧!
一听到孩子父亲放过了自己,车夫紧张的心情立刻放松了不少,他点头哈腰地连忙谢道。
车夫:谢谢先生,小的下回一定不敢了,一定不敢了!
车夫一边连连致谢,一边慢慢退了下去。
周围其他围观的人们见没什么事了,也都各自散了去。只剩下王铁蛋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孩子父亲看着救了自己儿子的王铁蛋,从兜里掏出一大锭银子走到了铁蛋面前。
孩子父亲:小乞丐,今天多亏有你,谢谢你救了我孩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去卖点东西吃吧!
他说完抓起王铁蛋的小手,把银子放进铁蛋的手里,然后领着老婆孩子头也不回地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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