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老杨的压力
老杨爷爷说干就干，每天干完活就回家等天黑。
天黑后会在村子里溜达上几圈，就是为了迷惑村里的人，让村里人习惯他在村里走来走去。
他等村里的人都基本睡了，他就会回家，抓两只鸭子，把鸭嘴绑起来。
把鸭子用衣服包在怀里，然后偷偷把鸭子带出村子，到地方再把鸭子的嘴放开。
老杨爷爷就这种循环往复送了好几天，顺利送出了十几只，据观察，送出去的鸭子在野外生活的也挺好。
就是怕有人发现了，会被人抓了去吃了。
于是老杨的爷爷决定剩下的换个地方放养，这样的话，一群被抓了，另一群也能保住。
又过了几天，地窖里的鸭子就只有五六只了。
老杨的爷爷正开心马上就能把鸭子全送走的时候，却出事了。
这天老杨的爷爷像往常一样抱着鸭子往外走的时候，却被村里的人盯上了。
老杨爷爷刚到地方，要放鸭子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一伙人。
这伙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老杨爷爷按住了，还把老杨爷爷先前放的鸭子给抓了，然后就把老杨爷爷绑着带回了村子。
第二天老杨爷爷脖子上就被挂上牌子，在村子里批斗。
他们还把老杨爷爷养在地窖里还没来得及送走的鸭子也给搜了出来，十几只鸭子绑着脚整整齐齐的摆在老杨爷爷被批斗的地方。
他们把老杨的爷爷定性为资本主义的尾巴，说老杨的爷爷就是害怕被割尾巴才偷偷把鸭子送出去。
老杨爷爷声嘶力竭的诉说着要保护鸭子，喊着说这鸭子要绝种了，但老杨爷爷再怎么解释都没有人听，
最后的结果是，抓到的鸭子全都被宰杀了，连队里养的十几只都被挂上了封建遗物名头，给杀掉了。
最终黑尾麻鸭就只剩下老杨爷爷刚开始送出去的那十几只，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老杨爷爷此时也心凉了，不久之后也去世了，他到最后都也不知道那些鸭子有没有活下来。
直到五六年前，大概一九七七末的时候，老杨路过他爷爷最开始放鸭子的地方。
他看到有不少野鸭子在野塘子里觅食，跟自己家以前养的黑尾麻鸭很像。
老杨去观察了几天，发现确实就是自己家养的黑尾麻鸭没错。
这时候割尾巴也闹的没那么凶了，村子了也有放开的迹象了，有些人家也养起了些家禽。
老杨就弄了几窝刚孵出来的小鸭子和一些鸭蛋拿回了家，小鸭子拿着养，鸭蛋拿着孵。
慢慢的老杨家又有了不少鸭子，社会环境也开始放开了，老杨直接就开起了养殖场。
又过了一年左右，鸭子就发展到了上千只鸭子。
陈凯听了老杨这么一讲，才发现还有这么一回事。
从和陈凯合作后，老杨每个月都会孵几千个鸭蛋，卖几千只鸭子。
不过，自从陈凯来了酒楼后，不到一周却拿了他之前差不多一个月的鸭子，现在他压力很大。
而且现在每天要处理的鸭子也很多，过去请一两个工人就行，现在都五六个工人了。
现在陈凯的烤鸭店每天要卖掉差不多六百到八百只烤鸭，这还只是目前刚开始，陈凯的目标是每天卖一千只。
现在一了解，却发现老杨根本提供不了这么多烤鸭。
而且从他对店里的观察，堂食对服务要求很高，所以一天也卖不了多少，能卖200只就很厉害了，对外销售卖卖的还多些。
还有菜品也单一的问题，食客的体验也不是很好。
最重要的是现在定的价格，虽然已经算是市场上偏高了，但堂食基本上也赚不到多少前。
只是现在也涨价也不合适了，刚涨再涨食客也接受不了，也就只有增加菜品这个办法了。
只是，陈凯实在是想不到到底还加什么菜品好。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饭点，老杨的老婆特意做了饭菜招待陈凯。
陈凯这时候也饿了，也不客气了，跟着老杨去了老杨家的客厅。
结果，陈凯看到桌上的菜品却把他惊住了。
鸭掌、鸭心、鸭肝、鸭胗、鸭肠分别都做成了一盘菜，单单鸭内脏就做了整整五道菜。
陈凯也不是没吃过这种菜，就是没讲过这些东西同时以单独的菜品出现在餐桌上的，何况现在还是八十年代。
“陈兄弟，不好意思啊，让您见笑了。”
“你也知道，我每天杀那么多鸭子。”
“别的不多，就是这些玩意儿多。”
“这些东西卖又不好卖，丢了又可惜。”
“所以，我们自己家就把她们拿来抄了吃了。”
“有时候也给工人，再多的就扔了。”
“这些，都是今天的，还新鲜着。”
“不过，味道还不错，你肯定没吃过，你尝尝。”
老杨有些难为情的对陈凯解释着，然后加了一些鸭胗和鸭肝到陈凯碗里。
陈凯尝了一口，倒是让他眼前一亮，味道还不错。
这时陈凯想到这些食材在未来可都是很受欢迎的啊，火锅店的鸭血、鸭肠，街边小吃的卤鸭胗、鸭掌，那价格都不便宜。
这么好的食材，如果真像老杨说的一样丢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或许这些食材自己可以一并收了，做成菜卖给堂食的客人。
这些一来不仅可以帮老杨解决问题，自己的菜品也可以增加，而且这菜也不偏离自己酒楼的主题，简直是一举两得。
“老杨，要不你把这些东西分别收拾干净。”
“给我送鸭子的时候，这些东西一并给我送来。”
“价格好说，我一定给个好价。”
“你看，怎么样？”
陈凯放下手中的筷子，诚恳的对老杨说道。
现在酒楼饭店还没有专门做这中内脏菜的，因为现在他们弄不到这些东西，陈凯决定第一个做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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