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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未央

大战将至

那人不知他要干什么,但是命在人手,不得不听,只得将衣服换了。

众帮众找了一会儿,没找到谢无言,就松懈下来,三三两两地开始聊天。

突然树后“嗖”一声,一道白影闪过,众帮众大喊:“姓谢的来啦!”却没一个动的。

那张自雄猛地拔起,飞身窜出,空中一把拉住那白衣人,重重摔在地上,众人一拥而上,乱刀齐下。

突然张自雄大喊一声:“不对!”一把扯下面具,竟是自己的帮众,他双手反绑,惊慌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队友。

张自雄上前一步,给了他一个嘴巴,“姓谢的呢?”

那人吓得哆哆嗦嗦:“在,在那边草丛里…”

张自雄没好气的骂道:“那你跑什么?”

那人道:“我没跑,是他把我扔出去的…”

张自雄骂了一句:“他妈的,上当了!追!给我追!”

众人都往草丛跑去,却哪里有人?一个帮众问道:“小贼跑了,师叔,咱接着追吗?”

张自雄圆睁双眼,回头抡圆了“啪”一声将他打得转了几圈:“废物!就凭你们这帮废物,追上了有个屁用!”一挥手:“回去!”

众人都答:“是!”等张自雄走的远了,骂道:“老东西,你不废物你去追啊!”便各自散开。

这一切都被隐藏在树丛后的谢无言看个正着,等血鹰帮帮众一哄而散,他悄悄爬起,跑开了。

这一次一路无话,至八月中,谢无言终于回到了山脚下,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衣,心想:“这件衣服可不能穿了。”便脱了下来,从包裹里拿出件白袍换上,走了过去。

站在山脚下的正是刘子仁,他见谢无言回来,大喜拜倒:“谢师叔,您可回来了!”

谢无言问:“山上一切都好吧?”

刘子仁点头道:“都好,师嫂一天下来三次,问我您怎么还不回来呢。”

谢无言心中一暖,“我上去了,你在下面辛苦。”

刘子仁忙行礼:“师叔言重了,这是子仁份所当为。”

谢无言点点头,爬了上去,转过断颈岩,爬到了顶峰,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等睁开双眼时,眼前站着一个人,白衣飘飘,正是爱人程蝶儿。

谢无言大喜,走上两步,将爱人轻轻拉在自己怀中,程蝶儿伏在他身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近两个月来的焦虑,紧张,忧愁…随着这声哭泣瞬间化作乌有。

谢无言替她擦干眼泪,轻声道:“你又哭了,在这儿哭,给大师嫂,二师嫂看到了,还以为我刚回来就欺负你。”

程蝶儿破涕为笑:“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这一去快两个月,事前也不告诉我,我都快急疯了,你还不是欺负我?”

谢无言连连点头:“是,是,你说得对,今晚我亲自给你做几个菜,就算是致歉了,好不好?”

程蝶儿想了想,歪头笑道:“这样啊,那我还需要考虑一下。”

两人轻声笑了笑,并肩而走。

程蝶儿问道:“一切顺利吗?”

谢无言不愿让她担心,只道:“嗯,顺利,掌门师兄、二师兄办法实在是高,他们已经吓坏了。”

程蝶儿笑道:“也多谢你的箭术通神,养由基二世,名不虚传。”

谢无言呵呵一笑。

二人走到白逍遥的小屋旁,谢无言拜倒叩头:“雪山派弟子谢无言,下书归来,不辱使命。”程蝶儿也跟着拜倒。

只听得脚步声,白无忌快步走出,脸露欣喜之色,轻轻关上门,对着谢无言摆摆手。谢无言知道师父不愿为人干扰,又拜了拜,起身跟着白无忌走了。

白无忌等走的远了,问道:“怎么样?”

谢无言便将路上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待说到那个灰衣人时,白无忌和程蝶儿都吓得手心出汗,待谢无言讲完,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白无忌道:“那个灰衣人,用的是雪山派剑法,却是血鹰帮二当家?”

谢无言道:“不错,他的剑法,从招数到内力与本派一模一样,招数可以模仿,内力却决计不能。“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师哥,本派…有没有出过什么叛徒?”

白无忌奇道:“难道…”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是说,灰衣人似乎知道你要来,在路边等着你?”

谢无言点头道:“不错,此人武功远胜于我,若非只是为了阻止我,我恐怕就回不来了。师兄,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无忌道:“当讲的自然要讲,不当讲的讲了又有何妨?”

谢无言点点头:“师兄,此人的武功之高,除了师父他老人家,我还没见过第二个。”

程蝶儿惊道:“你是说,少掌门和孙师兄也不是他的对手?”

谢无言道:“武功伯仲之间,然此人更加狠辣阴险,让我想起一个人。”

白无忌深吸一口气:“你是说,侯思止?”

程蝶儿惊呼一声:“不可能!侯思止已经死了,尸骨无存,怎么会…怎么会没死呢?”

白无忌仔细询问了交手的全过程,再回思那日长安郊外与侯思止交手的过程,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除了侯思止,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程蝶儿惊呆了。

谢无言走过来轻轻安慰她:“没关系,哪怕真是这狗贼,他就算有九条命,我们也都一条条给他送掉!”

程蝶儿茫然失措,良久才说:“现在怎么办?”

白无忌道:“我说这血鹰帮为何会要开战,原来是他在挑拨!也罢,他想玩火,我就帮他把这火烧起来!”他看看四周,低声道:“这件事先不要告知师父,咱们去问问孙师弟。”

孙无施听完谢无言的叙述,呆了半晌:“侯思止还没死?”

白无忌说道:“据谢师弟所说,除了侯思止,恐怕再无他人。”

孙无施点点头:“如果真的是他,那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我们起初只以为这是江湖两帮派的争斗,以我们的能力,要击败他们不成问题,因此我们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现在看起来,此事甚为棘手。”

白无忌也道:“此贼其志不小,只怕这次带来的不止是血鹰帮的帮众,要提防其他人混杂其中。”

众人都点点头。

程蝶儿默默的踱着,深感世事无常,这些年来的种种事情已经让她对什么事都不觉得奇怪了,然而今天听到那个名字时,她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侯思止,这个名字是她,也是她的丈夫,师妹一生的梦魇,即使睡梦之中都会被惊醒,今天他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感到一片迷茫。

后面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关切地问:“不舒服吗?”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回头:“你说,我能舒服吗?”

谢无言道:“我一直坚信邪不压正,侯思止纵有逆天改命的本事,也难逃公道!”

程蝶儿摇摇头:“可是,我不信。老天爷要真是公道的,就不会让这奸贼肆虐至今。”

谢无言沉默了。

小屋之中,白逍遥正自打坐,白无忌和孙无施分坐两边,三人都不说话。

白无忌道:“这是谢师弟亲眼所见,虽然那人从未露出真面目,但是那人言行举止,正好说明他的真实身份。”

孙无施道:“是啊,他精通我雪山派武功,现在又被血鹰帮称作二当家,身具正邪两家之所长,我们恐怕一起上也…”

白逍遥道:“此贼的武功已臻化境,然心术不正,终究难成上乘武功。”

白无忌一惊:“父亲,此贼雪山派武功没学全?”

白逍遥道:“他是我见过最机灵的弟子,却浅尝辄止,心浮气躁,爱耍小聪明,我教了他十年便不再教他,然此贼甚为精乖,居然偷看我练功,进而自学,不过他学得形似而神不似,否则通天才能也绝难在十九年里学得全!”

白无忌和孙无施对视一眼:“师父,此人武功邪门,阴险狡诈,纵使未曾学全武功,也非常人能及,而且他熟悉凌霄城的一切,万一…”

白逍遥道:“老朽自有办法。”

二人不便再问,躬身行礼退下。

待走出小屋,孙无施低声道:“师兄,今晚师父他老人家很奇怪啊。”

白无忌“嗯”了一声,说道:“说到这奸贼,没有比师父更了解他的,他老人家说有办法,自必不假。”

孙无施道:“这却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白无忌奇道:“什么意思?”

孙无施道:“今日种种,盖因当年而起,师父他老人家一定后悔教他武功,造成今日之祸,因此,师父他老人家很有可能会亲自出手。”

白无忌吃了一惊:“师弟,师父他老人家年逾八旬,毕竟年迈,而那奸贼心狠手辣,毫无人性,若他老人家有所失闪,我俩万死难恕!”

孙无施点点头:“师兄,那奸贼一定会从断颈岩上山,我二人在那里等他,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能让他冒犯师父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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