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对撞日之后的生活

今天是周一，牧书旷课没有去，昨晚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牧书没有去神一家留宿，神一可能还有其他事，是怜纯送回来的。

到家后，发现卿空还未归，牧书有些担心，可通讯打过去没人接听。牧书失眠了，一方面是会场的经历见闻，另一方面是牧书彻夜未归，直到天蒙蒙亮，自己才睡过去。

邻近午时，敲门声响起，尚未清醒的牧书揉搓着眼睛，打开了门。

今天的秦楠打扮格外艳丽，完全不像往常，提起精神的牧书笑着道：“好久不见，楠姐，进来坐。”

确实有段时间未曾见面。

此刻秦楠面容冷清，也没进门。

“怎么了楠姐？”目光扫视的瞬间，牧书呆住了，看着秦楠手里拿着的熊猫头套。

“他......他怎么了？”声音明显发颤。

黑白的熊猫头套混杂血液后，多了一抹深红！

“我不知道你和卿空在做些什么，但是你们做的事很危险，小牧你别再继续下去了。”秦楠低声中带着些许哀求。

见牧书不语，秦楠将头套递于牧书手中：“卿空死了。”语气肯定！

秦楠说完转身离开了，走的那么果决。

望着秦楠背影，直至楼角转弯处消失，此刻牧书大脑一片空白，恐惧、悲伤、迷茫！站了不知多久，浑浑噩噩的将门关上，拿起了通讯器：“神一，空哥死了！”

对面没有回应。

安静中，通讯器传来呼吸声，牧书确定神一在接听。

“空哥死了，他死了！”牧书沙哑的吼着。

“我知道了。”神一说道：“我待会安排车来接你。”

......

又到这来了，挠了挠头，感觉不太好，蹲下身子，看着眼前一颗半米左右的树苗。用手拨了拨枝丫，整颗小树苗都抖动起来，似乎在拒绝。

“别这样吧，我们不是好久没见了吗？”

突然窜出一束一指粗的藤蔓，勒住了喉咙。

“唉，还在生气啊。”

“这次确实大意了。”

“你想出来啊？这可不行，你忘了那些人吗？现在他们可是今非昔比了。”

藤蔓勒的更紧。

“你看看，就你这样的性子怎么能适应社会，怎么能适应人群。别勒了，你......咳咳......”

“意识空间里面，我不会死的，哈哈~”藤蔓继续收紧。

“咳咳，难受，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藤蔓还在收紧。

“我放你出去。”吃力吼出这句话，藤蔓消失。

这可不光是被胁迫，身体被搞成那个样了，也需要小树苗出去弄几下。

......

老板手中剔骨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恐惧看着砧板上的尸体，浑身吓得瑟瑟发抖。

尸体睁开了眼，尸体左眼冒着绿光，尸体坐了起来，尸体对着老板咧嘴一笑，尸体抬起手来，尸体的掌心射出的藤蔓洞穿了老板的额头，老板倒下！

接着是卿空胸腔中出现几束藤蔓顶出了滞留在身体中的子弹，藤蔓收回的瞬间，浮荡起绿色的光晕，几个窟窿开始肉眼可见的愈合。

跳下案板，活动了一下筋骨，赤裸着身子，拉开厨房的帘布走了出来。

屋子里一边靠墙的四方桌子下，一个头朝里，屁股朝外的人，声音很青涩，带着哭腔：

“求求你，别杀我，我怕疼。”

卿空没去管她，在另一个房间找了一套衣服，去了淋浴间洗漱，不洗不行啊？身上的酸臭味自己都受不了。真是的，也不知道洗干净，职业素质太低了，难道就不怕客人吃了拉肚子吗？

抹去水蒸气，镜子映出卿空的模样，看着镜中的自己，卿空皱皱眉头，左眼太显眼了。虽然墨绿瞳孔的人在世界上也有，但是整个眼球都是墨绿色的，好像就自己独此一例。难道自己以后出门要搞个眼罩，扮演独眼大盗。

走出淋浴间，桌子那边“砰！”的一声传来，原来是见卿空出来，桌下那人想转头过去，继续埋到里面去，可转的太急没注意，额头狠狠装上桌腿。

卿空说道：“别钻了，出来吧。”

小女孩磨磨蹭蹭的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小小的个子，泪眼婆娑，额头鼓起一个青包，可怜巴巴的望着卿空。

卿空找了个凳子坐着，问道：“这是哪？”

“包，包子店。”

“我问这是那个地方。”

“包子......”

“好了你别说了。”卿空无语。

走出了包子店，脚下升起巨大的藤蔓将自己顶起，慢慢攀升。借着月光，卿空了解到自己原来到了健康区。

“没想到居然到了这。”卿空有些惊讶。

干佣兵的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不管是买还是卖，而健康区就有一个很大的黑市，卿空也来过几次。

藤蔓消失，卿空再次踏进包子店，小女孩还在原地站着。

卿空走进厨房，扛着巨大一个黑色袋子又出去了，小女孩傻乎乎的看着。

卿空出门时瞟了女孩一眼，心想：“该不会是傻子吧！”

再次回来时，她还站着，似乎还有点发困，头一下一下点着。

“有吃的吗？”卿空问道。

女孩瞬间清醒，看着卿空：“白天没卖完的包子还剩的有，就在厨房。”

卿空一阵恶心，说道：“有其他的吗？”

女孩茫然看着卿空。

“唉，真的傻。”卿空走进厨房，找了一下，花了一点时间给自己弄了一碗面条。

女孩看着卿空吃面条，狠狠咽了几口唾沫。

“锅里面还有，自己去盛。”卿空有点看不下去了。

女孩脸上绽放出笑容，一蹦一跳的跑进了厨房。端了一碗面条出来，坐在卿空对面，呼哧呼哧的吸着。

“嗝。”女孩吃完面条后，抬头对着卿空笑了笑：“哥哥，你是好人。”

这话把卿空逗乐了，说道：“你和那个胖子是什么关系。”

女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胖子指的是谁，软软糯糯回答道：“他是我老公，我妈妈把我卖给他当老婆的。”

“我把你老公杀了，我还是好人，就不怕我把你一起杀掉吗？”

似乎又吓着了，女孩不敢吭声，半响过后如蚊子嗡嗡般：“我......我怕疼，能不能不要杀我。”

见卿空没回答。

“我......我会洗衣服，会打扫屋子，也会包包子，还可以陪你睡觉。能不能别杀我。”豆大的泪珠滚落。

“别哭了，在哭现在就杀了你。”实在受不了了，吓唬之下，女孩不敢吭声，收住眼泪，眼泪在眼眶中晃，女孩努力不让它落下。

“你去把碗洗了，卧室在哪？”卿空问道。

女孩一只手抱着碗筷，用另一只手指了指。

顺着一个狭窄的楼梯上阁楼就是卧室，卿空倒在床上。

现在回去不合适，他深知秦楠和王贺家两人之间的感情，其实自己到现在也没怨过她。这类事见多了经历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以后要怎么办，难道又回北地，那个鬼地方真不好呆，太枯燥了！

思绪间，一个光滑的身体钻进了被子中。

“你干嘛？”

“陪你睡觉啊！”女孩认真回答道。

“不需要。”

“哦。”

“你怎么还不出去。”

“这......这是我的床。”女孩低声道。

造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要不宰了一了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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