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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期禁止携汪出逃

89 89 ……因为你们彼此相爱?

第二天太阳依旧占据着湛蓝天空的深处, 天地万物澄净明朗,绿草拥抱着山岗,马群在其中奔跑, 鬃发飘散在空中。

“今天早上想去试试骑马吗?”哥哥泼了点水到自己脸上洗干净脸上的困倦,对着天空打了个哈欠。

森芒点了点头,学着他哥的样子洗脸。

真正的民宿老板娘路过,亲切地告诉他们, “今早上不能骑马, 医生待会要给它们做健康检查。”

“如果想骑马的话得等到下午,不过有个组团的客人们已经约下午了,教练人手可能会不够需要。”

“我可以去当教练, 李叔会答应的。”乌恩臣甩了甩有些凌乱的头发, 对他妈妈说,“我今天不想去放羊,昨晚刚有老板给我下了新单呢。”

“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游戏!”他妈妈颇有怨言,“小娅多好一姑娘!”

“我这不赚钱嘛……”乌恩臣觉得丢脸极了, “我打游戏卖装备就是在赚钱啊, 他们给的钱不少。”

“至于娅娅, 我们已经分手了就别提了, 我们就是不合适。”

他妈妈皱眉, 显然不相信, “我怕我半夜起床又会看到你在厨房边喝酒边哭。”

“我没有, 我只是有点遗憾。”乌恩臣赶紧喊停, “停,别说了别说了,现在我立马安静地去放羊。”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我想和你一起去放羊。”森芒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亚历山大,主动自荐, 在他看来放羊的吸引力不亚于骑马,“我和我的狗狗能帮得上忙。”

“才二三十只羊,不多。”乌恩臣顺着话题说了下去,“我不介意你跟着一起来。”

森芒遮掩不住他眼中期待的光。

去的地方几乎是纯自然的草甸草原,地势起伏不大的山坡,羊群在头羊的带领下在路旁的草场上吃着草,青草长得不算高,青绿鲜嫩,羊群很喜欢,吃得头也不抬。

亚历山大很兴奋,狩猎的本能在它的血液里沸腾。

乌恩臣找了个位置停下摩托车,确定头羊的位置,然后开始放心玩手机。

狄远赫则看着他弟弟和狗子开始了一场没有武器只有气势的狩猎活动。

大概是山里树多遮挡,玩的一般是潜伏游击战,在开阔的草原上,战术变得完全不同,改守为攻,开启追逐运动战。

森芒目标准对羊群,占据着有力位置,和亚历山大慢慢朝羊群挪动。

羊群天生对狗子有恐惧心理,现在这个状况还多加上了一个助纣为虐的主人,羊群的恐惧心理翻了倍。

一人一狗绕着羊群走了半圈,羊群内的气氛愈发不安,三两只带动着团队开始逃跑。

森芒没办法只能追上它们,一路往上跑过小坡顶,又一路往下跑回头,羊群散开又聚合在一起,惊恐的咩咩声没停过。

出来觅食的草原鼠被这场战争吓得躲回了洞里。

在草原上跑步和在学校塑胶跑道上跑步完全是两种感觉,这里没有任何的跑道线,不会有任何指明跑步方向的目标,无论往哪里跑都能成路。

当然地上细碎的沙石不少,时不时会有一两颗掉到鞋里硌到脚。

但这并不妨碍森芒的好心情,亚历山大的叫声在这儿隔得很远也能听见,狄远赫远远地听着弟弟的笑声,自己也跟着笑了。

细碎的阳光在草芽上跳动,大把大把的野花在这个季节开放,这里是草原,也是花海。

终于有只小羊羔疲惫地停下了脚步,定在原地,任凭羊妈妈怎么推也不懂,然后被随后而来的男孩扑到在地,“抓到你了!”

小羊羔无力回天,发出了咩咩的颤声。

恐怖的事情就此展开,亚历山大晃动着尾巴,凑近好奇地用湿漉漉的鼻子嗅了嗅小羊羔的脸。

犬科动物锋利的牙齿和沉重的呼吸近在咫尺。

小羊羔吓得咩叫的声音都尖了几分。

森芒被逗笑了,摸着它头上青枣大小的两个角,摸到过瘾后才松开了手。

小羊羔颤巍巍地站起来,努力爆发出力量摇摇晃晃朝羊群挪去,不愿意再陷入人类和犬科动物的魔掌中。

一人一犬就这样躺在草地上,任凭阳光晒着自己。

“跑了这么久,终于累了吗。”乌恩臣看了眼坐在旁边坐在旁边的狄远赫,发出感叹,“你弟弟真是朝气蓬勃活力四射。”

“算是他的基本运动量吧。”狄远赫摇头笑了声,毕竟阿芒的运动量是要比阿恒的多上一个档次。

“可能这几天坐在车里太久了。”

“你们今天下午要去骑马,如果还有精力。”乌恩臣说,“说不定会和另外一个团的人撞上。”

“你们站着干嘛呢,现在去吃饭了!”狄远赫刚回来,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下午要去骑马呢。”

说着,两个人的目光相撞。

“卢师兄?”

“远赫?”

面前的人是狄远赫已经毕业两年的师兄卢泓立,两个人头一次在学校以外的地方见到对方。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狄远赫很惊讶。

“这应该是我的问题,等会。” 卢泓立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现在你就放假了吗?”

“学校没别的事,我就没待了。”狄远赫说,“原来下午要去骑马的人是你们。”

“我和我公司的人出来旅游团建。” 卢泓立说道,顺便提出邀请,“下午要一起吗,人多更好玩。”

“下午要一起吗?”狄远赫转头问在身后落下几步的弟弟。

“不要。”森芒打了个哈欠,“我想睡觉。”

“他?”卢泓立眨了眨眼睛。

“我弟弟森芒。”狄远赫做了个简单介绍。

卢泓立刚想说两句,便被一旁经过的姑娘吸引了目光。

一只鹞鹰安稳地停在姑娘修长的手臂上,鹞鹰深浅不一的羽翼衬得姑娘更加俊丽,她的眼睛映出半边天空。

“哇。”卢泓立一句话也说不出。

“妈,之前买的药放哪了?”乌恩雁带着鹞鹰掀开了帐,“鹞鹰又把不能消化的毛吃下去了,我得让它把毛吐出来。”

“在杂物架上吧。”她妈妈皱着眉头,起身翻找了下,“它怎么和猫一个样啊。”

“可能投错了胎。”乌恩雁叹了口气,“猫要吃化毛膏吐毛,我在想着待会要不要给它吃点不能消化的东西,然后和毛一起吐出来。”

“先试试药吧。”妈妈从一个盒子里找到了药,递了过去,“它的消息够灵通的,你刚回来它就知道了。”

“今天一见面它就送了半只老鼠给我。”乌恩雁接过药,“可能是觉得我这么大个人养不了家。”

“它真的很关心你。”妈妈笑谑道。

“衷心感谢,送礼就免了。”乌恩雁摆摆手离开了。

注意力半点没有看呆了的游客身上。

“师兄。”狄远赫喊了他师兄一声,“你同事喊你吃饭了。”

卢泓立这才回过神来,“……啊好。”

“小雁!下午客人多,你骑马好,过来当个教练吗?”一个中年大叔隔得老远扯着嗓子大声问乌恩雁。

“来!”乌恩雁爽朗地答应了,“那晚上你请客吗?”

“请!”大叔哈哈地笑了两声。

卢泓立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砰砰声。

救命,这个声音好像响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森芒的目光也像他一样追随着乌恩雁,不过他的重点是那只站在手臂上的鹞鹰。

原来哥哥真的没有骗人,这里真的有人会训鹰。

事实证明,很多人想骑马的想法更多是想要实现年少时期策马天下的梦想,多数是叶公好龙,过足瘾拍照留念就完事了。

这个下午狄远赫看着这群长期坐在办公室的人们绕着草原骑马。

从神情变化可以看出来,他们被这项有益健康的运动折磨了两个多小时,表情从开始的兴奋激动,变成了平稳,直至精疲力竭。

最惨的是穿得单薄还带双拖鞋的,皮肤直接和马鞍脚蹬贴贴,身体受尽磨难。

偏偏老板是个忠实的骑马爱好者,试图向下属安利自己热爱的运动。

运动结束后,每一个员工脸上都被晒得出了汗,他们直奔自己的休息室,就好像在沙漠里走了一星期终于看到绿洲的旅客。

离得有点远的草地上放了张不大不小的毯子,刚好够几个人在上面躺着。

森芒坐在上面,亚历山大有些潮湿的鼻子贴在他的手臂上。

离得远远的人群吵闹声并没有打扰到他的睡眠,森芒把脸埋在亚历山大脖子后面,一人一犬在阳光下打着盹。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小朋友。

是昨天那个叫阿因的男孩。

这儿附近没有别的相近年龄的伙伴,阿因只能偷偷坐在森芒旁边,看着远处的游客骑马,他现在还没到能上马的年龄。

“醒了?”他看到森芒小小地伸了个懒腰。

“嗯。”森芒揉了揉眼睛,皱起眉头看了看四周,“我哥哥呢?”

“那里。”阿因指了指远处的游客,小声地告诉他,“刚才有人过来找你哥哥,你睡得舒服,他就自己去学骑马了。”

“哦,骑马啊。”森芒刚醒,大脑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

倒是亚历山大被小主人过长的午觉折磨得早就待不住了,它抬起前爪压在小主人的手臂上,使坏地拱着对方的颈部。

“困。”森芒把亚历山大抱进怀里,挠了挠它的脖子,“别闹了。”

亚历山大不可能在再呆坐下去,它发现了远处躲在细细草叶下的一只草原鼠,从和主人玩闹模式迅速切换成追捕模式,“咻”的一下冲了出去。

森芒没有叫它回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渴了。”

“给。”阿因把自己的水杯递了过去,再次把头扭了回去。

“你在看什么?”森芒顺着他的目光看,看到了一匹兔褐色的骏马马背上坐着一个大姐姐,她穿着骑马装,深红色的下摆被风掠到了后腰,风吹过她的发梢,鹞鹰在她的上方飞旋。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有些忍不住拿手机拍下这番美景。

卢泓立看红了脸,他又听到自己心脏失控的声音。

“我喜欢她的鹰和马。”森芒说。

“我也喜欢。”阿因撑着下巴,“阿雁表姑的马术是所有人中最好的,表叔都比不过她,以前好多好多人特地过来请她教骑马呢。”

“我也有我自己的小马。”他说着,喜滋滋地笑了,“就好像你有你的狗狗一样。”

“我的小马也认识我,它闻得出我的味道。”

“像狗狗一样吗?”森芒问他。

“应该是吧。”阿因也不确定,“小马会闻我的胳膊,但是它太凶了,阿雁表姑先让我和它做好朋友。”

森芒盯着乌恩雁身侧的鹞鹰,好奇地问道,“她真的会训鹰吗?”

“不会。”阿因诚实地摇头,“那只鹞鹰翅膀断了,阿雁表姑救了它,然后就这样了。”

“哇真好。”森芒很羡慕,“我外公以前救过一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事的呀。”阿因有点害羞,他安慰刚认识的小伙伴,“它能再飞起来飞回自己的家就好啦,我们不是为了养它才救它的。”

“但我还是想养只鸟。”森芒说,“我喜欢它们。”

话音刚落,帅气大狗子追逐草原鼠失败,甩着尾巴回到小主人的身边。

森芒看到亚历山大底气更不足了,“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狗狗。”

“可以一起喜欢呀。”阿因觉得这个完全不成问题,“我们全都要。”

森芒捂住亚历山大的耳朵,看着它密密睫毛下清亮的黑眼睛,更心虚了,“别说了,我的狗狗听得懂的。”

“它们会理解的。”阿因的语气很腼腆,但听起来又很有经验。

这边小朋友们的谈话,没有影响到成年人社交活动。

卢泓立鼓起勇气终于打算上前去搭讪了,他去之前瞥了眼自己的师弟,想让对方给自己点信心。

师兄弟情分在此时显得格外冷漠。

卢泓立觉得他和狄远赫之间微薄的感情已经消失殆尽。

狄远赫完全忽视师兄眼中的百般纠葛,他骑了几圈心中有了几分把握,向自己弟弟的方向挥挥手,“阿芒!来这里!”

“我会骑马了,我带你!”

卢泓立深呼吸一口气,不再看这位眼中只有弟弟的哥哥。

“嗨。”他踏出了第一步。

乌恩雁下马,轻抚着马的前额,看向这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扬起眉头,“嗨?”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狄远赫注意到了他师兄恋情在缓慢进展。

比如。

早上出门,他看到师兄在试图以学骑马的借口找乌恩雁聊天,即使前一天晚上大腿内侧痛的不行。

中午回来,他看到师兄扭捏邀请和乌恩雁一起吃饭。

到了晚上,他又与未来大舅子沟通关系,努力让乌恩雁对自己产生好感。

狄远赫没有任何兴趣。

比起这个,他更喜欢天天带着弟弟出去跑步,虽然两个人比赛,森芒总是嫌弃他靠年龄和腿长作弊。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在草原上,几乎每天都会去看夕阳落山。

看着明亮的太阳逐渐变成咸蛋黄色,流云飞霞在天空布展,等待着夜晚明星的显现,视野的空旷让所有的一切感觉都变得豁达豪放。

篝火在熊熊燃烧,人群围在一起烤肉,聊到尽兴时还会高歌一曲,共享美酒。

“嘿老弟!”这几天的时间乌恩臣已经和狄远赫混得很熟了,他拿着整瓶的啤酒往羊肉上倒了半瓶后,剩下的直接灌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最后一天了,过来一起喝酒啊!”

“我弟弟在,你们喝吧。”狄远赫拒绝了。

“就一杯!不劝酒!”乌恩臣把他拉到自己旁边,压低声音,“不喝也行,别让我一个人和他们两个呆一起,气氛太尴尬了。”

说着示意了一下面前两个还在暧昧期的情侣。

“可是我弟弟他……”

狄远赫没说完就被乌恩臣打断了,“你弟弟比你安全,他有狗子保护,而且也不会无聊,阿因在他旁边陪他玩呢。”

“可是……”狄远赫还在犹豫。

乌恩臣把几串生肉和火腿塞到他手里,用恳求的语气再重复了一遍,“气氛真的真的太尴尬了,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

“除了老天,还有谁记得我刚分手不久吗。”

狄远赫默默地接过生肉串和火腿,侧头看了眼抬头看星星的弟弟,显然对方并不介意哥哥的缺席,他一向很享受自己安静的独处。

篝火的光吻着每个人的侧脸。

卢泓立看了眼乌恩雁烤的里脊,面前的姑娘和她手中的里脊肉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他的心,他话不经脑子直接脱口而出了。

“色泽红润肉质鲜滑,里脊是个聪明的选择。”

“呃对。”乌恩雁很给面子的把话接了下去,“就好像它注定要被我吃到肚子里一样。”

狄远赫没眼看他师兄了,明明上学的时候人还挺聪明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有说出这样蠢话的一天。

强行的对话并没有就此终结,卢泓立硬是接了下去,“很浪漫不是吗,命运,命中注定什么的。”

乌恩雁不知道他指的是里脊和人,还是他和自己,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她绝对会选择换桌吃饭,“吃你的肉吧,它快烤好了。”

“好吧,我知道我刚才说的话有点蠢。”卢泓立说,“但我还是会说。”

“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我无论如何都要和你说句话,后来你抬起头,我看到了你的眼睛。”

他说着停了下来,乌恩雁看向他,“我没什么印象,然后发生了什么?”

“没有发生什么。”卢泓立说,“我看到了你的眼睛,就这样。”

乌恩雁没说话,一种暧昧的气氛围绕两人之间,卢泓立耳朵有点红,他再次开口,“你不是在Q市工作吗,我就是觉得太巧了,我们公司也在那里。”

“如果以后有空,我想请你去吃四季酒家吃饭,那里的紫苏鸡煲特别好吃。”

这·他·妈·真·是·让·人·心·情·复·杂。

乌恩臣想上去把面前试图向他妹妹告白的臭男人的头拧掉,不过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他可能先一步被她妹妹拧头。

毕竟面前的人来自一个不错的学校,脾气很好工作稳定,也会说话,而且脸也可以,不过看模样绝对在自己妹妹手中对不过三招,但在某种程度上来看这是个优点。

说到底,他真的很想坐去隔壁桌避避,但是不行,如果这么做了,乌恩雁绝对会在往后余生中嘲笑自己这时候表现得像个愣头青。

“帮我烤点肉。”乌恩雁转头使唤自己的哥哥,“你烤的比我好吃。”

“行。”乌恩臣拿了几串放到了烧烤架上,“这么多够了吗?”

“多加两串。”他妹妹说道。

“我去买瓶雪碧。”卢泓立站起了来,目光看向自己喜欢的姑娘,“你可以陪我吗?”

脸上写满了一副想要点独处时间的样子。

“可以。”乌恩雁答应了,说完还笑了一声。

她哥冷漠地给烤肉翻了一面,他大概能猜到结局了。

夜晚的草原依旧美丽,风中传来昆虫振翅的声音,如同大地的呼吸声一样,头顶月色白净,在这样明澈的夜空中看星星不需要抬头,平视就可以看到浩瀚的星空。

“我明天下午就要走了。”卢泓立说。

“有些话我觉得我得说。”他努力组织着语言,“从第一眼起我就很喜欢你,我想让你开心。”

“所以。”乌恩雁说,“你喜欢命运,喜欢一见钟情?”

“我相信契合的灵魂会互相吸引,我相信会有一个人,我在遇到的时候就知道她和别人不一样,我相信命运。”

在夜色中乌恩雁的目光带着闲适和慵懒,嘴角边泛起笑意,“真是浪漫。”

“让我猜猜,你没有谈过恋爱。”

“啊。”卢泓立一下子涨红了脸,他希望在昏暗的光线能帮自己隐藏一下,“很明显吗?”

“还好。”乌恩雁说,“但是我想说我们才认识几天。”

“这段时间不够长吗?”卢泓立反问道。

乌恩雁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回答。

不知道是谁先把手放到对方脸上的,两个人慢慢靠近,卢泓立能感觉对方的呼吸在抚摸着他的皮肤,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距离靠得更近了,两个人的嘴唇最终贴到了一起。

卢泓立觉得有点眩晕,也许是期待这个迷人的吻太久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正在拥抱自己喜欢的姑娘。

“哥哥姐姐?”一个声音打破了暧昧的氛围,吓得两人立刻分开两步,森芒站在他们旁边,脸上写满了纯真。

他用困惑好奇的眼神看向两个人,衣服上带着一两片草屑。

“你们刚才在干什么?”森芒再次问道。

乌恩雁卡住了,她看向刚成为自己男友的卢泓立,希望他来解释。

卢泓立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敷衍或者哄骗的话,他卡顿了一下,然后开始说,“我们在……你知道的,当两个人——”

他说着犹豫了一下,几乎是害羞地看着乌恩雁,“当两个人彼此相爱的时候……他们喜欢亲吻。”

乌恩雁回了他一个温暖的笑。

“哦。”森芒理解地点点头,“我外公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也会亲外婆的脸,但是为什么撞对方的嘴巴呢?”

卢泓立的脸又涨红了一个度。

如何有礼貌地终止话题是每个成年人的必修课,乌恩雁抓住了森芒的手臂,用问题解决问题,“来吧,我去带你找哥哥。”

“对了阿因在哪,他刚才不是在你身边吗?”

“他刚才抓住了一只虫子,然后虫子咬肿了他的腿。”森芒说。

“怎么会这样?”乌恩雁皱起眉头,“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因为你们彼此相爱。”森芒诚实地回答。

这一刻卢泓立分不清世界对他是充满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他抿紧嘴唇,低头看向这位煞风景的小朋友。

“喂!”小朋友他哥表情不快,冲着自己师兄喊,“不准用那么凶的眼神对我弟!”

卢泓立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师弟狄远赫是个十足的弟控。

现在实锤了,而且是锤得死死的那种。

乌恩臣在一旁又多开了一瓶啤酒。

在第二天一早,天还是那样蓝得浓烈深沉,云彩只能在其中充当装饰。

乌恩雁坐在餐桌上,她的面前放着妈妈刚给她拿的稍麦。

现在是早餐时间,几个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阿因的裤脚被拉了起来,涂上了消肿药。

过了一会儿帘子被掀开,乌恩臣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哥,早。”乌恩雁打了个招呼,“你昨天喝了好几瓶啤酒,我以为你今早上会宿醉起不来。”

“这个度数的酒顶多算有味道的水,哪到哪啊。”乌恩臣摆摆手,直接取走了他妹的稍麦,咬了一口。

“哎那是我的早餐。”乌恩雁翻了个白眼,“想吃的话自己去拿。”

“你有考虑过烤肉变冷时的感受吗?没有,因为你只想到你自己。”她哥说着又多拿了一个,“而且恋爱的人应该靠爱情生存,不是面包和稍麦。”

“真的吗?”最不应该加入话题的森芒加入了话题。

狄远赫立刻把自己手边的牛奶递到了弟弟面前,“阿芒你别听他们胡说,爱情很难讲清楚的,你不懂。”

“我不笨,我懂。”森芒反驳。

简简单单五个字,让他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谁?!”

“谁?”森芒没听懂他哥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两人思维显然不在同一频道上。

森芒皱着眉头解释,“我在说爱情,爱情就是引力。”

“而引力在自然中遵循引力定律,宇宙的每个物体都会互相吸引,引力与每个物体的质量成正比,与它的距离平方成反比,它有公式。”

狄远赫松了一口气。

这才是他货真价实的弟弟。

“不对。”阿因一本正经地反驳了他们,“爱情是结婚。”

他拿了自己举例子,“我同桌,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说要和我结婚,还给我一块饼干。”

“就一块饼干?”他表叔乌恩臣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答应了?”

阿因抬起头用天真乌黑的眼睛看着他,害羞地点了点头,“嗯,那是一块很好吃的饼干。”

“其他人也给我了。”他小声地补充道。

“真厉害。”森芒真情实意地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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