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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职加戏的我

737 黎明116 混战场-我爱她,因为她像……

阿黛尔与圣者已经杀疯了。

圣者在她的大脑深处铺设黑海, 融解蚕食她的意识层与精神力,但当阿黛尔以梅乐丝星废墟的暗物质代谢物作为根基,以门作为桥梁连通大脑与现实、反过来对黑海造成倾轧的时候, 这种不带血却格外凶腥残酷的战争就彻底拉开了帷幕。

阿黛尔不计后果地撕扯圣者身上的理智光环,破坏他人类的皮囊, 因为没办法毁灭他的内核,所以让他被疯狂与扭曲吞噬,就变成是解决他的唯一办法。

拜梅乐丝所赐,她精神的疼痛阈值实在是高得可怕, 一般能力者但凡损伤意识体,就会被这种灵魂似乎都撕扯成两半的痛苦逼疯、迷失,而她毁灭了一个又一个意识体, 精神力又是消耗又是被吃, 都形成了空洞层,竟然还有余力发起攻击。

圣者真的被激怒了。

当他以理性支撑的意识躯壳被代谢物污染,他就出离愤怒了——代谢物在超高浓度下具备同化的活性,不需要操控就渗透进来,试图将他的力量变作孕育暗物质的温床——这比阿黛尔的精神污染更直接、更直观, 也更难以容忍。

无差别的暗物质黑暗成为战场,双方都被撕碎, 聚合后再次撕碎,彼此的思维、意识、精神乃至于记忆全都掺杂在一起,但即使被裂成丝丝缕缕,都仍在针锋相对。

阿黛尔的优势在于她还有个物质载体, 她人类的躯体成为定向锚点,死死拉扯着她的神智,让她不至于在意识斗争中迷失。

但圣者、这个难以分解的庞然大物, 构造他核心的东西是如此顽固且秩序!

她可以剥去他的皮囊,剐去他的血肉,但没法将那更庞大更深层的本质毁掉。

只有在他因为理性的缺失,逐渐陷入被本能支配的失智癫狂中,她被迫看到了他一些残破的记忆碎片。

……她好像老是在干这样的事。

总督的年轻时代,执政官的少年岁月,现在又是圣者的过去。

命运总将她和各种各样她本不愿意接触的人捆绑在一起,还是直接一步到位,将她送入最隐秘最深处最不为人所知的位置。

她都难以判断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问题是,这些混乱、颠倒、无价值的记忆碎片,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精神污染。

她仅能辨别的每一个画面都是残破的人形。

没有一个人形是完整的。

就好像他总是在经历各种缺失肢体的灾难。

阿黛尔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自己,她在窥探一场庞大入侵的几个剪影,那是圣者与不可名状之物融合的全过程。

而仅仅是借此想象一个人是如何堕入无间地狱的全貌,她就出现了极大的生理不适。

跟圣者接触得越多,她也被硬拖着往深渊掉落。

……

“哇哦,玩得真大。”

红向阳还在编织迷宫。

用的是阿黛尔的精神力,层层叠叠将坏死的部位捆绑起来,他是没有掌控权的,也不需要掌控,布好之后就交由阿黛尔的大脑本身,融入精神防护的一部分。

“我怎么就早早死了呢,”黄昏色眼瞳的少年一边干活一边唉声叹息,“要是能活着,可以见证多少传奇人物啊!”

在他的年代,一切都是黑暗绝望的,他看不到方向,也想不到未来,他的死亡有“红鸢尾”的推手,但更多地是自己的选择。

他是自己不想活了。

所以顺水推舟赴死,所以主动献祭自己成为“贪婪之门”的钥匙,他将他所有懵懂的憧憬所有对生命的期盼,都给了池渊。

可他怎么能想到,未来不仅有池渊,有亚撒·卢恩斯,有蕾拉,有无数精彩绝伦的人物,还有深蓝那位不知名的圣者。

掠夺“古神”的力量,这是人能做得出来的?!

还真给他成功了!

虽说因为人类本身的生命局限,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侵蚀,连同本质都趋向于疯狂与扭曲,但他能维持人类的神智——不管是运用什么手段——都始终堪称奇迹了。

“了不起了不起……”

少年嘟哝着,忽然用手做了个掸灰尘的动作,似乎在与什么未知的存在说话:“行了,行了,别催了!”

他慢吞吞直起腰身,然后身形忽然消失,出现在了“镜子”中,转眼人形变小,似乎在远去,很快所有的切面变作空白,就好像失去光源一样,变得灰蒙蒙,没有存在感。

精神影响现实,阿黛尔把战场挪到了暗物质代谢物之中,但可怕的黑海还是影响到了她的生理,至少大脑病变的这一部分必须切除,因此对她人格与心理造成破坏也是在所难免。

无论胜负如何、情况怎样,战争必须结束了,不然长久持续下去,圣者这一部分绝对会被代谢物消耗干净,但阿黛尔也必然会废掉。

之前他给的建议可不是纯粹开玩笑。

中央那位就算了,可他熟悉的那位……就算阿黛尔不动手,他也能拉来那家伙啊。

毕竟密密麻麻的全是池渊留下的痕迹嘛,还是当初的“贪婪之门”留下的痕迹,他还是能用的——要池渊真的走完了自己的路,彻底将“贪婪之门”转化成自己的所有物,他就没办法了,但这不是还没完全成功呢。

“大召唤术~当当当!当当当当!”少年自己给自己配音,这会儿可一点没有虚弱恹恹的模样,然后在看到门开的时候,还开开心心打招呼,“嗨呀,好久不见啊小渊……”

银白色的光近乎于透明,是沿着门框周边射入,所以,与其说是形成一扇门,更像是从掩映的门后射出放射状的光线——本身是冰冷静寂的美感,却偏偏因为这种形象,更叫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希望,仿佛门后拥有无尽的光明。

而银白色长发的男人就出现在光影之中。

他的脸上有迷茫与讶异,似乎不解为什么会被呼唤到这里,毕竟阿黛尔从未主动引导过他——但在看到少年的瞬间门,他本能就摆出了防备、警惕的姿势。

红向阳抓了抓自己的脸庞,并不因被敌视而难过。

脸上的表情依然灿烂明媚:“呦,还是那么帅啊小渊~”

事实上,在池渊识海中苏醒,与他的精神内核共存的时候,红向阳可一直扮演着反面角色。

他是魔鬼的低语,是噩梦的呢喃,他俩可从未和平共处过。

执政官看都不看他,下一秒就无视了他的存在,转头看向这个意识层,没看到阿黛尔的意识体,皱着眉就要抬手出去。

“别动!”红向阳大喊道,“要救她得靠你了!”

执政官停顿了一下,白光已经在他的指尖闪现。

“她允许我召唤你!”红向阳急忙喊,“来请求你的帮助!”

其实并没有,但他都在别人的大脑中用别人的精神力、借别人的烙印召唤人了,她允不允许也无所谓了,而且识海中的那位都默认他这么做了,他自然理直气壮。

执政官皱着眉转过身。

少年两手叉腰,要仰头才能看到他旧时的好友:“圣者连通了那个印记,现在阿黛尔正跟他开战呢……形势不是太好,需要你再动用‘贪婪之门’,把他给送回去!”

他笑嘻嘻道:“兄弟,这么好的英雄救美机会,你是不是得感谢我呢?”

执政官没有一点想与他沟通的意思。

“哦——我忘了说!”他双手在嘴边围圈,呈喇叭状,喊道,“不想疯的话把活干快点,圣者他……唉,跑那么快!”

……

执政官里里外外游走一圈就明白了当下的处境。

他作为第三方介入时,厮杀到白热化的两人都没空理会他。

当然,这两个或许已经失智,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这个或许才是重点。

圣者的模样确实可怕,破损如陶瓷龟裂的皮囊之中,渗透着恐怖至极的危险气息,但对他来说,还不如阿黛尔的状态来得糟糕。

他怕她再与圣者纠缠下去,她也会随同圣者滑落深渊。

事实上他也无法分辨,此时此刻,造成更高层级污染的,究竟是阿黛尔,还是圣者。

对他来说,提前做好规避的话,他自己受到的伤害其实并没有严重。

曾经被门内的世界切割成千万片,他用了很多手段重新拼凑融合并消弭那些破碎的痕迹,但那段经历,却也带给他另外的经验,至少他知道,如何使自己的躯体与精神规避伤害。

打开通往深蓝的“贪婪之门”不难,那个坐标是他自己提取出来的,要再开启一次很容易;将疯狂的、几乎完全丧失人类形体的“圣者”塞进门里,勉强也能做到;就是圣者连带着的那片黑海,已经与代谢物纠缠在一起,要分离出来,与圣者一起塞进通道,着实耗费了他一些心力;然后看着阿黛尔七零八碎的意识体,他有一度的手足无措。

他能想方设法拼好自己,却难以拼凑另一个人。

只能将这些碎片,从代谢物的海洋中挑拣出来,重又塞回到她的大脑,指望着精神意识能够很快自愈。

然后他再度打开门,将阿黛尔从两境战场带回到白狮后方。

医疗团队熟练地接手,研究并处理白狮之主各种精神大脑方面的疑难杂症。

执政官还是放心不下。

他为此克服精神寻求弥合的本能,并且忍受某个烙印的喋喋不休,在阿黛尔大脑中等待了很长时间门。

到后来,她的身体都苏醒了,新的意识体还没彻底成形。

睁开眼都是迷茫而木然的,有时候脑中一道灵光划过,会稍微清醒一点,但大多数时候,她自身想要拼凑自己的意识,都有些困难。

“我好像丢了很多东西……”

执政官跟红向阳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哇哦,她打得太猛,一部分精神意志跟圣者混在一起,被你一齐塞进门送走了。”

执政官:“……”

更别提圣者的黑海中,本身就融解了她很多潜意识与记忆。

毁灭的、流逝的、被带走的……一时之间门,她是缺失了太多东西,以至于大脑的运作都开始迟钝起来。

执政官看着她空洞洞的眼神,忽然间门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有些错乱,以至于居然开始寻求红向阳的意见:“我再……带回来?”

“融都融一起了,很难分开,还是别去他老巢找死了。”红向阳还在旁边蹦跶,“糟了,不会傻了吧?”

这个混蛋摸着下巴:“重新凝聚意识体应该不是问题,她的‘本我’很顽固,自愈能力很强的。但是思维障碍哦,脑组织受损,病变不会侵入到左脑没切干净吧?这可就……等等等等,小渊你要干什么!!”

银色长发的男人面无表情转头过来,连袖子都不撸,就开始抬手爆锤某个少年。

按照他的经验,把这家伙捶个半死,精神印记不得不黯淡——他就能安分得多。

毕竟他只是一份死人残留的精神烙印而已,支撑他行动的就是自别人身上偷取的能量,将那些能量打散、击溃,他自然就没办法搞很多小动作了。

他在和这家伙漫长时间的斗争中总结出了太多经验。

他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看着,而这家伙现在寄居阿黛尔脑子里,一旦后者丧失对大脑对身体的操控能力,谁知道他会干出点什么。

未雨绸缪总是有用的。

少年抱头鼠窜:“讲点道理啊我什么都没打算干啊!!我有这个胆子干吗?!”

……

攻守瞬间门转换。

“至高权杖”,星体核心的宫殿之中,之前的“主人”与“客人”随同地点的转换,已经变换了身份。

说真的,阿黛尔有点懵。

“????”

她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为什么她会在圣者的识海中?

这确实是识海没错吧??

不是一点懵,而是彻底摸不到头脑。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极虚幻的姿态,浅薄得像是个影子,只有黯淡的轮廓,在别人的角度看来,大概连面目都不会清晰。

她现在当然不属于一个完整独立的个体,甚至不算是完整的意识体,只不过是残留在圣者意识中的一些碎片,与黑海还未完全吞食掉的潜意识、自动凝集而成的混合物,只是带着她旧有的思维模式,让她自认为自己也是“阿黛尔”而已。

而这么一点残破又尴尬的混合物,在脱离了躯体与白狮战场之后,反倒显示出了特殊性。

至少她在圣者的本体之中,居然没有被磨灭、吞食,也没有自行消亡,反倒拧巴拧巴重新有点了神智。

“……这就很没道理了。”

虽然暗搓搓想着“礼尚往来”,也跑到圣者这边来搞搞破坏,但真的过来了……她反倒很茫然了。

想办法引动污染,尝试控制圣者?

做不到啊!

这里真的是识海吗?

圣者去哪里了?

她更像进入了某种大型工厂的内部!

可怕的黑海在这里只是原材料等级的地位,她正是因为黑海被绞碎,所以才掉出来的,自动聚合而成的。

底下,漆黑污浊的泥沼被什么力量搅动,如翻江倒海,在黑海撕裂与弥合的间门隙,有五颜六色的半透明光团,自其间门分离出来,像是清气般上升,阿黛尔触碰到光团时,会沾染上那些或痛苦或绝望的感触,才判断这是情绪力量。

情绪中有微弱的精神力,触碰时会看到相应的记忆碎片,这里不止她潜意识中掠夺的情绪,很大一部分都来自深蓝的奴隶与联军,她意识到这里或许就是生态网的终点——或者是终点的一部分。

生态网传输的情绪,要变成圣者需要的能量,必然得有一个处理过程。

是这样吗?

漫天都是光团,像是多彩的气泡般,这情景有一种荒诞的浪漫。

阿黛尔强行收拢了不少光团,把自己也变成光团,才感受到那股牵引的力量,跟着一同往上飘。

天空之上有什么?

越飘,阿黛尔越发现,有什么东西在簌簌掉落。

那是杂质——所以残存的精神、记忆。

所以整个天空都是一张过滤网!

光团越往上飘,越轻,越纯粹,越失去个体的特性,越是褪去颜色,变作统一的清白能量。

所以天上看上去才会是一片白茫茫!

阿黛尔越飘越慢,却没有感觉到明显被稀释被过滤的感觉,说明这个力量对她不管用,只是她杂质太多,无法通过过滤网?

她寻思着,按这种套路,她应该很快也会被筛下去,想了想她就又把自己给拆散了!!

反正本来就是拼凑起来的,这地方又不能把她磨灭,只要自我意志还有,拼凑起来又不妨事。

每一部分都扒拉着一个光团,减小了体积,继续往上飘。

不知道白茫茫的另一端又会是什么?

但很快她就像是撞到什么透明的网上,无法再上升。

噫,她被发现了!

那堆积着密密麻麻白色光团的天空忽然扭曲,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撕开——什么漆黑又空洞的东西露出来。

她直觉那是一只眼睛!

那眼睛锁定了她!

同一时间门,所有的光团都停止了上升,整个世界都像是被定格一般。

紧接着自那双“眼睛”之中,忽然放射出无穷的白光——这光带着强烈的破坏力,至上到下,一片一片,就像是扫毒一样,连同底层的黑海都在打击范围内,它似乎是打算将所有的光团乃至于她都给完全击碎——并不计较任何损失!

阿黛尔一秒判断,眼睛所在的上面肯定是某个重要地带。

所以才需要最干净最纯粹的情绪能量,所以才这么怕把她漏进去。

铺天盖地都是要绞杀她的力量!

阿黛尔瞬间将自己重新凝聚起来,她当然不会硬抗,她毫不犹豫地动用自己可怜的力量,拉开一扇门。

她把坐标放在了“眼睛”里,这是她能够企及的最远距离。

毕竟这里不是她自己的脑子,没有源源不断的精神力作为补充,开门简单,但是没有坐标,她就很难从这里转移出去,最多不过白白耗费自己的力量而已。

现在不一样了,她确定“眼睛”是一个连接点,后面肯定就有另一个空间门!

她在白光扫到自己之前,堪堪走过门,抵达另一端。

空间门门一消失,阿黛尔就陡然矮了一截。

她像是忽然抵达了另一个世界,而这里的重力比她所能承受的还要高一千倍一万倍,单是规则就要将她碾成薄片,散作分子。

她看到了什么?

一切都迟钝得近乎停滞,意识都无法运转,她就在被碾尘刹那,就被扼着喉咙,从这个地方甩到了别的地界。

“阿黛尔·克罗恩!!”

忽然被吼到自己的真名,她都有些陌生,毕竟很久很久没人这么称呼过她。

她懵懵懂懂地被摔在地上,躯体在游散与凝聚之间来回转换。

而等她看清这张黑发黑眼、颜容异常俊美的脸时,她也意识到她之前究竟看到的是什么。

她又轰然炸裂。

圣者暴怒地把她又聚合起来。

她再次裂成碎片。

他再次把她凝聚成整体。

“别来污染我的理智!!”圣者出离愤怒,他这份精神体都在崩裂的边缘。

这样来回僵持了十多次,她才总算是稀释掉受到的刺激。

要不是她这一份意志不知道被加诸了什么力量,无法被毁灭,无论是圣者还是那个东西,都已经将她杀死无数回了。

“……丑到我了。”她木然说。

圣者失控地一巴掌把她拍碎,扶着额深呼吸,深呼吸,又咬着牙把她聚合。

阿黛尔坐在地上,脑子快速处理信息,眼神慢慢地终于有了点灵活:“呦,看来你没法毁灭我啊。”

圣者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就像掐着一个布袋一样,他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她:“开‘贪婪之门’——自己回去!”

她过了好一会才领会他的意思,慢慢撕开嘴角:“……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

送客难哦。

他要非把她留下,那她就要跑了,但他一副迫不及待要她走的架势,她就非留不可了。

看他不爽,她就开心了。

不过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碍着他了?

还有她刚才进去看到的那个东西……

她的身形又开始不稳定,圣者就知道她又在思考什么,使劲晃了晃她的头颅:“快滚!”

阿黛尔轻飘飘地坠在他手里:“就不走!不是,你连把我丢出去都做不到吗?”

圣者还没来得及开口,脚下忽然地动山摇起来。

这个狭小浅薄的意识层似乎要碎裂了。

圣者拧着眉,抓着她就往前一步跨出去,在潮水一般的白光扫到他们之前,他重新撑起了一个屏障。

但他没有空闲再与她交流,他仍在不停转移,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你在逃跑吗?”

阿黛尔搭在他手臂上,慢吞吞眨眼睛:“可这不是你自己的识海吗?”

在自己的脑子里沦落到被追杀被迫跑路的深蓝之主,这是怎一个悲惨了得啊。

“哦,是我害的吗?”她还在幸灾乐祸,“我这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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