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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黑化前[快穿]

第317章 衰微的神明12

第三百一十七章

晋江独家发表/禁止一切盗文/莫八千著

“你在做什么?”

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 打破了时浅渡的满脸好戏。

她扬起头,瞥向和安公主:“噢, 是殿下啊。”

和安公主眉头微蹙:“你在窗前, 莫不是在偷窥?”

偷窥这等事,未免太卑鄙了。

她知道这个叫时浅渡的女子时常出现在那位公子身边,以为他们很是相熟, 没想到会撞见……别管是男是女,哪个正人君子会做这样的事?

“什么偷窥?”

时浅渡完全没有被抓包的惊慌,反而说得不紧不慢。

她往房间的方向瞧了一眼, 别有深意道:“就算我真扒着窗看, 也只是情趣罢了。”

“……”

神明手指微微一紧。

偷看祂自渎便是情趣了么?

指定是故意说给祂听的。

祂睨向窗上的洞,一抹神力悄然而至, 眨眼间就让窗户纸恢复如初。

窗外,和安公主被时浅渡死皮赖脸的话说得直生气,一指窗子。

她才想呵斥,却突然发现窗上的小洞……

消失了??

她凝神,仔仔细细地看了两眼, 还用手指轻抚了一下。

奇了怪了,刚才明明看到窗户纸上有个洞啊。

难道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所以看走眼了?

“是本宫方才唐突了。”

她不是那种以淫威逼人、死不认错的人,好声说了一句。

只是心中还很疑惑,多少有些狐疑。

她问:“公子可在房间里?”

时浅渡沉默两秒,眸光一转。

她嬉笑道:“当然在了,我带殿下过去。”

神明的眉宇动了动。

这个淘气的家伙,又是故意的。

明知祂难捱,就偏偏在这时候把人带来,不帮祂搪塞掩饰。

祂起身, 淡金色的光芒闪过,已然恢复了宽袍与黑发。

只是今日的衣袍,比往日略厚重了些。

才变幻完这一切,房间就被人敲了三下后从外面打开。

时浅渡冲祂挑起眉:“公子,殿下来见您,有事商议。”

啧,调整的够快的嘛。

谁能想到此时欣长玉立的男人,刚才正衣衫不整地倚在床上呢。

谁又能想到,一脸冷淡的神明方才被她强压在身下亲吻呢。

可惜祂太顺从了。

那种……为了子民奉献一切的顺从。

真叫人讨厌。

和安公主开门见山道:“本宫来与你商讨疫病的事,不知道是否方便。”

她对这位颇为神秘的公子确实挺有兴趣,是她在宫中这么多年也从未见到过的类型。

只是百姓遭难,她身为皇室,还是以责任为先。

“方便。”神明颔首,“请坐吧。”

时浅渡也跟着往房间里走。

和安公主看她两眼:“我们在此议事,你出去候着吧。”

“我才不出去。”

时浅渡撇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她冲神明无声地哼了一下。

神明沉静的眼底又露出淡淡的无奈。

心说,真是小孩子心性啊。

还能怎么办呢?

祂总归是……

对她有所不同啊。

现在回想起来,时浅渡早就几次叫祂无奈,叫祂纵着那等性子了。

而和安皱起眉。

她性子爽快,但不代表不会生气。

若是一介平民都能对她的话视若无睹,那这公主就别当了。

她才要开口,便被神明抢了先。

“殿下。”

神明唤了一声。

和安公主回头看祂的时候,祂于桌下的手掌轻轻一挥。

神力顿时隐去了时浅渡的身形,还关上了房门。

“她已经离开了,我们议事吧。”

和安公主回头,发现时浅渡还真不见了。

她再次狐疑:“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竟一点儿声音都没听见。”

“她会些武功,声音自然很轻。”

神明面色冷清,哪里像是说谎的样子。

“会些武功”的人,此时已经来到祂的身后,从后面揽住了祂的脖颈。

她拇指与食指掐住了神明脖颈下的软肉,逗弄地捏了捏。

就跟在提醒祂什么似的。

神明就跟没事人一样,从怀中拿出两张写了方子的黄麻纸,放在桌上,往前一推。

祂稳稳开口道:“这是我配的两副药,不说能彻底治好百姓的病症,至少也能延缓他们的病情,公主可以先拿去应急,我再根据大家的症状和反应调整药方。”

“没想到你早有准备,又是神明的指引?”

和安拿起纸张,快速看完,就要叠起来收好。

时浅渡撇撇唇。

扫过纸上的方子,整个人从身后压在神明的背脊上,揽住祂的脖颈。

她伸出一只手臂越过男人,在桌面上写下了一位药的名字。

神明目光微动:“等一下。”

祂执起桌上的毛笔,按住黄麻纸,在上面将时浅渡提到的写了上去。

“这样的效果会更好。”

毕竟活了那么多年,神明的字很漂亮。

和安瞧见,眼神赞叹有加:“你的字很漂亮,倒不像是这个年纪能有的笔力。能写得一手好字,想来是饱读诗书,为什么不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偏偏要在这儿说侍奉神明呢?”

“天下之人数不胜数,不是所有人都以做官为目标的。”

神明把胳膊收回到桌下,抓住了时浅渡的手腕,不让她继续调戏自己。

明明已经很难捱,但祂身上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面色冷淡得叫人望而却步,也就只有滚动次数增加的喉结能看出些端倪。

时浅渡看祂胀的够呛还能表现出一副禁欲的模样,恶劣的心思更盛。

于是乎,加上了一点点小技巧,顿时感觉到神明颤了一下。

祂诡异地顿了顿,语速加快,低声说:“何况做官就能实现理想么?恐怕更多人拗于官场,左右为难。”

“……”

和安脸色沉下一点,继而笑道:“你是在批判朝廷么?”

她微微歪头,动作神态中没有恶意,反像是欣赏。

“百姓们还等着药,公主自便吧。”

神明没接茬,这么说完,便不再抬头。

遮挡住了眼底不起眼的绯红。

“那好吧,我们改天再谈好了。”和安并不纠缠停留,起身晃了晃手里的纸,“那本宫就先替百姓们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房门关上后,神明抓住时浅渡的手腕,恢复了她的身形。

祂抬头时,眼角的红已经褪去了,脸上露出些无奈。

“现在开心了?”

“唔……心情还可以吧。”

和安一走,时浅渡就早已从男人身边离开,留祂自己在那儿难受。

她弯腰,凑到神明面前,在祂耳畔开口:“神明大人,如果可以继续刚才我从窗户洞中看到的事,我的心情会更好。”

她刚刚在调戏神明时,特意细细地观察了祂的一切动作和反应。

因为和安公主在,紧张感会让祂身体的本能反应比平日里更明显一些。

她发现了很多有趣的小细节。

比如,在被她触碰时,神明的手指会不自觉蜷缩,指节泛着薄薄的绯色。

祂的喉结滚动频次增加,更喜欢垂眼了,因为那样能遮挡眼里的情绪。

都是极小极小的变化,很难让人发现。

再把这些跟系统里的画面做对比……

显然,祂从很早之前,就已经会因为她做出这样微妙的小反应了。

语言或许会骗人,但条件反射不会骗人。

或许,就连祂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些?

时浅渡摸摸下巴,觉得自己刚才白白生气了。

还以为祂真能对所有人敞开怀抱呢。

既然如此……

嘿嘿,那就慢慢玩一玩吧。

“这个不行。”

神明对人类繁衍的正常活动并无羞耻心,但被人赤条条看着就不一样了。

祂手腕翻转,牵住时浅渡的手:“你生气,是怕我对所有子民都一样吗?”

“怕?那可真是看错了,若怕这个,将你掳走强取豪夺不就完了?”时浅渡觉得有些好笑,暧昧的抚住神明的脸颊,“但是啊,没有那个必要,www.youxs.org?”

她确实不喜欢她做了很多事却跟其他百姓处于同样的位置,也因此生气了。

但怕这个字眼吧,未免太过了。

若真有什么非要不可的话,那直接动手就好了,不是么?

“……”

神明搭在腿上的手指又缓缓地聚拢了。

祂真的怀疑,先前感受到她的“需要”只是个错觉。

说来也是,祂能感觉到时浅渡的怒意,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祂直视时浅渡:“对你来说,也不算费时费力吧。”

时浅渡想了想,点头:“确实不算。”

“……”

神明再次沉默。

祂明白了。

毕竟是千年以来第一次对子民有所偏颇,祂需要些时间捋一捋前后因果,本来打算自己捋清之后,再坦白心中感受,这样对双方都更负责任一些。

但如此看来……还是算了吧。

神明就当有神明的样子。

因为万千子民之一而心有动摇,本就不对。

祂起身,语气淡漠道:“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说完,看向时浅渡,似是在等她的回话。

时浅渡咂摸咂摸。

既然整天腻在一块儿不好使,那正好分开一段时间啊。

她点点头,不曾犹豫:“好啊。”

神明垂下了眼。

有那么一刻,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孤身一人留守在破败神庙中的孤寂时刻。

祂没多言,眨眼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从今往后,她依然只是祂的子民,与其他所有人都没有差别。

祂不会再让她枕着入睡,也不会哄她休息。

不会在人群之中多看她一眼。

一切恢复如初好了。

……

“小渡姐姐!”

灾区的百姓全都以白布遮脸,大夫穿行其间,来去匆匆。

人群之中突然响起白露清脆的声音。

正在忙碌为子民检查身体的神明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祂瞧见时浅渡正被人围在中间,旁边几位是负责的官员,就连和安公主都在认真听她说话。

她懂得不少防疫的知识,在百姓中散播出去后,感染疫病的百姓果然减少了。

都是行之有效的方法,官员自然重视,处处询问她的看法。

一连几天下来,他们两人的地位倒是相差无几了。

白露手中捧着一碗干净的水,送到时浅渡面前:“姐姐,口渴了吧?给你水。”

“谢谢。”

时浅渡接过水,大口喝了几口。

察觉到视线,抬头冲神明挑起了眉头。

像是在说:看我干什么?

神明已经望她几秒,这时无声地转回头来,不再看她。

已经几天过去了,祂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把那些事给忘了。

可实际上是,祂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追着时浅渡。

她陪伴了祂那么久,现今分开了,就连祂晚上回房间休息,都看不见她的身影。

两天之后,才听说官府重视时浅渡的建议,也为她准备了房间。

每到晚上,祂恢复了遇见时浅渡之前的生活。

因为不太需要睡眠,就独自一人彻夜在烛火下读书打发时间。

没有人缠着祂说说话,没有人睡着了之后像抱着抱枕一样搂住他的手臂或腰。

那么多年时间,祂不过是偶尔觉得孤单。

可与时浅渡分开后,竟是每晚都觉得……凄凉了些。

尤其是听见子民们三三两两依偎在一起说话时。

祂也想过,或许多跟别人说说话,也就不觉得孤单了。

可祂跟其他子民聊天,发现没有人能像时浅渡一样与祂那么轻松地相处。

除了家长里短,就接不上什么话了。

那些天的相处,尤其是她懒洋洋的调戏、手背上的亲吻还有……那天缱绻的纠缠,总是不经意间在祂的头脑中浮现,反反复复,挥之不去。

每每回想起,心间就变得柔软。

从前以为这是对子民的宽容,现在再看……

或许这根本不是对待子民应有的态度。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关心神明的子民。

不索取,不祈祷,处处对祂好,关心祂受伤与消亡。

可她再也不赖在他身边,也不赖在祂的房间里了。

她果然从来都不需要祂。

神明为老人检查完身体后,没有多做停留,起身离开了。

走到一条小巷时,被人迎面拦住了去路。

祂掀起薄薄的眼皮:“怎么了?”

时浅渡双臂抱胸,往祂身前逼近几步。

她歪歪头,笑得有两分得意:“这几天你怎么总是看我呀。”

“习惯罢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神明嗓音沉静,没有一点儿被人抓包的紧张感。

祂直视眼前的人:“恭喜你能被官府重用,有了自己的房间,不需要跟很多人挤在一起住,我知你不喜欢那样的环境。”

“神明大人这话……可是出于真心?”

时浅渡又往前迈了一步,提起膝盖便强硬地抵在男人腿间。

她捉住神明的下巴,调戏般笑道:“我怎么觉得,您更期待我每晚宿到您的房间去呢?”

“……”

祂的确很喜欢看时浅渡揽着自己睡觉。

每每到夜晚,祂便会轻抚她的脸颊与背脊,哄她入睡。

有一种……难言的满足感。

早就不是神明对子民的宽容了。

可她不需要祂啊。

一如既往的,不需要祂。

说来好笑,神明竟成了子民心中可有可无的人。

祂沉静半晌,说:“你多虑了。”

“但神明大人,您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时浅渡将男人抵在墙角,咬着耳朵说话,轻而易举地就将人撩拨。

她的嗓音总是染着笑:“从前我只知你高贵不可攀,竟不知,你这么容易被人撩拨。”

神明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拢起,虚握成了拳。

祂提醒自己,面前的,是祂的子民。

只要把对方单纯看做子民,一切就都容易了。

于是祂答:“以前的子民都只供奉瓜果酒饮,不曾涉及此事,怎么,你要敬奉我……身体上的愉悦么?”

“公子,您怎么还睡着了?”

“公子是太累了吧?”

“那也不能在这儿睡呀,万一公子也感染了……”

神明拧起漂亮的眉头,在百姓关心的话语中醒来。

祂的目光由惺忪渐渐转为清明。

白露见状,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地清脆说道:“您醒了!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几天您太辛苦了!”

眼前哪儿是在偏僻的小巷,哪儿有什么时浅渡。

除去几位关心祂的百姓,再无他人。

神明下意识地抬眼往四周望去,立刻在人群中看到了时浅渡。

跟梦里一样,祂早已习惯有她在身边,总是不自觉地寻找那抹身影。

而不一样的是,她从未再主动碰过祂。

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说来也是,什么敬奉身体上的愉悦。

祂平日里怎么会对子民说出这样不入流的话呢。

祂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梦到……

这种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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