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司清4 不喜欢就不应该睡我,睡了我就……
第四百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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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表情。
头脑已经全乱了。
好似烈日当空时, 猛一抬头看向炽热的太阳,不见橙黄,只有无尽的白密密麻麻地蔓延, 淹没了思绪。
眼睛整懵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还保持着惊讶的模样。
大脑甚至无法下达命令, 就这么呆滞了几秒。
“你在说什么啊, 司律师”这几个字在耳边循环播放。
是啊,他在说什么啊。
好像搞砸了。
众人眼中完美无缺的司律师,这一世第一次经历这种尴尬的时刻。
又是在时浅渡面前,二十多年时间门在心中铸造的铜墙铁壁顷刻间门破碎了一地。
搭在大腿上的手指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他强装镇定:“抱歉,是我想多了。”
刻意没有提起“我喜欢的是您”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仓促的告白。
他真怕时浅渡会立刻说出什么让他绝望的话。
“误会一下没什么的,只是司律师刚才未免太急躁了吧。”时浅渡淡笑着拿起酒杯,浅饮一口, “这也就是跟我私下里吃顿饭, 如果是工作时间门,太不专业了。”
司清抿抿嘴唇:“以后不会了, 时总。”
没有被说什么难听的话, 他本应松一口气。
可心中却没办法平静。
完全忽略掉了他那句“喜欢”啊。
比拒绝更让人难受的大概就只有“忽视”了。
成年人的世界,很多事情不用言说,大家就心知肚明。
他明白了什么, 心中愈发难受。
似有酸涩的液体往外淌。
一时之间门,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气氛略显沉闷。
时浅渡随意逗逗人,心情很好。
一边吃着喜欢的菜, 一边抬眼看看沉默不语的男人,心中发笑。
她状似无意地问:“司律师今天请我吃饭,弄得这么正式,是还有别的事要聊吗?”
司清从低沉的情绪中回神。
别的事情……他已经说出口了啊。
他扫过眼前的菜。
停顿半晌, 摇了摇头:“没什么。”
时总喜欢吃这儿的菜,还是不要打搅她吃东西的兴致了,别弄得最后事情没聊成,还给她弄得心情很差,吃都没能吃好。
“时总您慢慢吃,等吃完我送您回家。”
说完,他觉得这话不太对,便又补充了一句。
“我没喝酒,刚好方便送您。”
时浅渡点点头:“那我就提前谢谢了。”
“时总不用这么客气。”
司清的心情起起伏伏,上一秒还失落,下一秒又因此而高兴。
非亲非故,非上下属关系,送人回家多少带着点儿暧昧。
看来他不是彻底被拒绝了,而是被打个巴掌又塞个甜枣。
“我……”
他刚说出一个字,小齐就打来了电话。
“抱歉,我也接个电话。”
他冲时浅渡歉意地点点头,侧头接通电话。
“小齐。”
“他们不是说明天上午吗?”
“那你现在发给我。”
“嗯,我一会儿回你。”
他话不多,言简意赅,很快就挂了电话。
原本就容易沉的面色凝了起来,眉头微敛。
由于今天没有工作安排,他没带电脑,只能用手机办公。
双手捧着手机,埋头到工作中。
时浅渡慢条斯理地吃了两口,说:“司律师,你工作忙的话不一定非要陪我,有事的话你请便,我自己也没关系。”
司清紧拧的眉头舒展开,淡声道:“小事,我很快就能处理好。”
他说得气定神闲,好似面临的是个几分钟就能处理完的事。
事实上,一顿饭的时间门里,一直在忙左忙右。
打电话、发语音、改动文件,整个人忙到顾不得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他只有尽可能集中注意力地快速处理完事情,才能腾出时间门。
所以,除去偶尔瞥两眼时浅渡的吃饭进程,顾不得其他。
直到她快要吃完的时候,司清才跟小齐又打了个电话,吩咐几句话。
沟通结束,他抬头问:“时总,您吃完了?”
“嗯。”时浅渡擦擦唇角,“你忙完了?”
“忙完了。”
司清把手机装进口袋,身上还带着处理紧急工作的紧促感。
他一共也没吃几口,但现在这情况,也没有让对方等他把饭吃完的道理。
于是他主动问:“时间门也不早了,我送您回家?”
一向稳重沉稳的司律师,怎么看都有些狼狈。
他道歉:“对不起,临时有工作,就把您晾在一边了。”
“没什么,你们做律师的都争分夺秒,很正常。”时浅渡扬扬头,“来一趟也别饿着走,你稍微吃一点儿再走吧。”
“噢,不用了,其实我不是很饿。”
司清扫过已经冷掉的饭菜。
先前他跟时浅渡一起一步步成长的时候,经常叮嘱她按时吃饭、给她定外卖或者亲自做饭送到办公室里,连带着他自己的生活也非常规律。
而这些年,他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好,经常废寝忘食,熬出了胃病。
吃少了感觉不到饿,有时候明明一天都没吃饭,却怎么也咽不下。
吃太急、太凉、太辣都不行,时不时的疼上一阵。
有时候回想那些事,他觉得自己太着急了。
可不着急,又怎么能赶得上时总呢?
他垂眼,敛去神色:“我送您回去,今天真的很抱歉。”
“道什么歉。”
时浅渡没再坚持,起身拿起手机,转身往餐厅外走去。
她说:“你如果因为私事晾着自己的客户不管,我又怎么放心把公司的事情交给你呢。”
“……”
司清跟在她身边,动了动唇角,无声地苦笑。
时总这是还只把当成合作对象啊。
时浅渡的别墅距离餐厅不算很远,也就不足半小时的车程。
他们一路上没怎么交流,气氛略显微妙。
司清把车开进别墅区,看见那栋熟悉的房子,紧握了下方向盘。
他稳稳地停好车,但没有立刻打开车门。
“到地方了,时总。”他顿了顿,又道,“我今天……”
“你今天其实不用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时浅渡坐在副驾驶上,也没有立刻要下车。
“我想送您回来。”
司清想说,他愿意为了时总变得狼狈。
做那一切他都乐在其中。
他手指轻轻地点在方向盘上。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紧张的表现。
“而且我怕有的事,不在说出口之后立刻讲明白,就再也没机会了,毕竟您如果想避开我,有无数种方法。”他颇为认真地看向时浅渡,“我在餐厅里说的话,您其实……”
“我知道你的意思。”时浅渡笑了一声,“司律师,你是大家口中的天才,十八岁就进入社会,还是律师这种做到一定高度就能见遍了纸醉金迷的行业,而我从小就有各种各样的机会参加不同的聚会、酒局饭局……我们谁都不是小孩儿了,你说是吗?”
司清低着头:“嗯。”
“我能看出来,司律师不是个随便玩玩的人。”
“您说得对。”
司清以为这是在夸奖他,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
他看向身边的人,言语真诚:“我是认真的,时总,这段时间门我们合作的很好,相处的也很愉快,我希望您能考虑考虑我。”
时浅渡胳膊撑在车窗旁,拖住下巴。
目光看着窗外的路灯。
司清见她没有立刻回话,又道:“我知道您工作很忙,如果我们试着相处的话,我会把工作节奏放缓一些,肯定不会要求您为了感情的事影响事业,我做饭还不错,家务也做的很好,可以从旁做辅助。”
时浅渡扭头,侧眼笑看他。
她淡声说:“那些都可以交给阿姨做,司律师这个价格做那些太浪费了。”
“……”
司清的眼眶无声地红了。
舌战群儒的嘴皮子功夫在她面前从来施展不出来。
他呐呐道:“不是说,做饭之类的蕴藏着感情会不一样么。”
他就是愿意为她做那些啊。
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又怎么能把他……
跟家政阿姨做类比呢。
上一世,她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有一瞬间门,产生了巨大的自我怀疑。
他不知道自己上一世是不是活成了个笑话。
“你也相信那些吗?”时浅渡故作惊讶,“我以为,以司律师这种冷静严谨的性格,又看过那么多支离破碎的关系,不会相信什么爱不爱的。”
“我相信。”
司清回答的很果断。
想到自己经手过的几个财产分割案子,神色变了变。
他又说:“如果时总是担心那些,都可以起草协议。”
“你是个正经人,但我呢,不是个会很安定的人。”
时浅渡摆摆手,一样样地跟他说。
她道:“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门,所以要提前跟你说明白,我不喜欢孩子。”
“我也不喜欢孩子。”
时浅渡笑看他一眼。
这语调是沉稳,但怎么跟抢答似的呢?
她又说:“我也不想结婚。”
同样的身份重开一局,按照老样子再走一遍有什么乐趣。
换一种活法说不准会更有意思一些。
“……”
这回,司清沉默了下来。
他看起来很不能接受这点,神情变了又变。
“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因为“影响时浅渡的选择和发展”悔恨了很久,所以,有机会重活一世,他才会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能以更好的状态陪伴在她身边。
可如果告诉他,她其实连结婚都不想结……
“想不想结婚还需要为什么吗?”时浅渡笑道,“你想结婚,又是为什么呢?”
司清眨眨眼睛,压下酸涩感。
他低声答:“因为很喜欢时总。”
“喜欢就要结婚吗?有感情的话怎么都不会分开,没感情的话结了婚也可以离。”
因为想跟你有个家啊。
司清很想这么说。
但他明白,想要在这种话题上说服对方是很令人厌烦的。
喉结滚动,他终是说:“时总说得对,不结婚。”
时浅渡停顿几秒,打开了车门。
她说:“你看起来挺勉强的,还是考虑清楚再说吧。”
“我没有……!”
司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又在反应过来后,松开了手。
他有点着急了,桃花眼红了一圈。
“不结婚,不要孩子,我只是喜欢您,不贪图别的。”
他在时浅渡面前总是不自觉变得卑微。
好像还是那个跌跌撞撞的少年。
有那么几刻,他甚至想,拿起在餐厅没喝完的酒给自己灌一口好了,然后借着酒劲儿把那些不敢说的话、不敢发的疯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可他已经在时浅渡面前失态过两次了,不能再来第三次了。
那天,他醉酒后在办公室里醒来,被调侃了几句,心里又害臊又羞耻,更多的是一种美滋滋的欣喜,因为他喜欢被时浅渡逗弄,他觉得那是他们之间门的情趣。
可第二天在公司里开会,他心心念念地跟她打招呼,却只得到了跟所有人都一样的回应。
懒散而又公事公办。
他那时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见面就在她面前喝酒的。
那显得他很随便也很不专业,绝不算是什么好事。
尽管那天确实是时浅渡主动要求他喝的。
他心理上依赖她,无法把她当成陌生人,所以见面后依然亲切。
所以不介意在她面前露出弱点,露出最柔软的地方。
可在时浅渡的眼里,他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现在呢,则是相互熟悉,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的合作伙伴。
他不能继续在时浅渡面前失态了。
司清跟着下车,撞上车门。
他哽咽道:“我是认真的,时总,我都听您的。”
时浅渡站在别墅前,回头看了他几秒。
“那进来吧。”
“时总,嗯……时总……”
在外永远一丝不苟的冷淡男人面上染着不正常的红,不住地低喃。
身上名贵的西装裤早已凌乱,没有被丢到一旁,而是松松垮垮地坠在身上,更有一种被人撕破了矜持的凌乱美感。
他一手抓着枕头,一手遮挡在眼前,也遮住了眼底的水光。
“司律师那么急匆匆地做完工作,晚饭都没吃几口……”
时浅渡一如既往的兴起了恶劣的小性子。
她故意停住,笑问:“就是为了被人这么对待吗?”
司清有点儿委屈。
他咬住嘴唇,没再哼出声了。
“别咬嘴唇啊,刚才不是挺开心的吗?”
时浅渡垂首,轻轻吻在他的唇畔。
一边亲他,一边握住他的手腕,把遮挡在眉目上的手掌按到一旁。
唇舌去撬男人的牙齿,温柔地侵略。
男人抵抗不了她,不出几秒就低哼着张开了嘴巴。
“呜。”
他低低地呜咽,因为此时的模样太过狼狈,不好意思与她对视。
沾着水珠的睫毛扇了扇,却遮不住眼尾的红。
他实在忍不住低喃:“时总……”
没说别的,但这么两个字搭上婉转的语调,一听就知是邀她上前继续。
“我还以为司律师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也是随便勾勾手指头就能一步到位啊。”
时浅渡勾起唇角,说话间门让男人眼眶里又见了水光。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稍微用力还是因为她口中的话让人难过了。
“我……”司清哽了一下,“我不是随便的人。”
还不是喜欢她,还不是因为在乎她,就不合时宜地火急火燎地告了白。
他也没想到今天几个小时的功夫,就会发展成这样啊。
可他就是……拒绝不了她啊。
谁知道故作矜持拒绝掉是什么后果啊。
“是么?”
司清点点头,又别开了脸。
他低喘:“您要是不信,怎么都不会信我。”
这表情姿态,怎么看都是一肚子委屈。
“更何况……嗯。”他勾住时浅渡的脖颈,嗓音沙哑地在她耳畔说,“正在要我的不是时总么?我是特别喜欢您才愿意这样,可是时总却能对不那么喜欢的人也做出同样的事,怎么看都是……时总比较随便吧?”
呵,看来还是太清醒了,还有心思捋逻辑。
时浅渡低笑,不正经道:“是啊,恭喜你喜欢上了个对谁都随便的人。”
“……”
司清鼻尖一酸,差点难过到掉眼泪。
她怎么能在床上说出这种话呢?
他气息不稳,嗓音里多了些湿濡。
“时总,您骗我。”
不是的,时总才不是那种人。
时总对他……可专一了。
她模样好,事业好,性格好,又强大又温柔,品行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好。
过去,不知道有多少臭男人一边嫉妒他一边骂他呢。
想着想着,水珠从眼角往下滑,落进枕头里。
染着浓重粉晕的桃花眼就跟水洗了似的,湿漉漉的,泛着光亮。
“呵……骗你怎么了?”
时浅渡缓缓抹去他眼尾的水光。
心中不由得叹,小司清哭鼻子时还是这么好看啊。
她亲亲男人的耳朵:“怎么还掉眼泪了呢。”
司清害臊又难堪地扭头,把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上。
他问:“所以是逗我的是吧?”
时浅渡没有说话,掐住男人的脖颈,亲了上去。
柔软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
她低声开口:“专心一点儿。”
司清嗔瞪她。
分明是她先说起话的。
“好啦,看把你委屈的。”时浅渡好笑地摸摸男人的头,一边亲他一边好声地哄,“先不逗弄你了还不行么,好好享受。”
“……”
司清头脑昏乱地胡思乱想——
她还是这么温柔啊。
他依然完全抗拒不了她,尤其是在压抑了多年感情的情况下。
没有用太久时间门,就已经被折腾的一塌糊涂,满身狼藉。
因为那些温柔,身上和心里都满足的要命。
“时总。”
他哑着嗓音唤了一声,疲倦与餍足掺杂在一起,格外诱人。
见时浅渡的表情也很愉悦,便窝在她的颈窝蹭了蹭。
这种时候最好忽悠人了,有什么想要的,就得趁机吹吹耳旁风。
于是他撒娇似的说:“时总睡了我,得对我负责。”
时浅渡捏捏他的颈子:“你说什么?”
“您该不会不打算负责吧?”
“司律师学法律,告诉我这需要负责什么?”
时浅渡似笑非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微微挑起眉角。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他的头发,漫不经心。
她歪了下脑袋:“嗯?”
“……”
司清手指攥紧了一下,但没像最初听到类似的话时反应那么大。
他似乎认清了现实,不再做过多的奢望——
毕竟,从前他们也是暧昧了好几年的时间门,才正式在一起。
时浅渡大概不是个把感情看得太重的人,又或者说,她自由惯了,不喜欢被什么人或事拴住,上一世能让她愿意给他一个身份一个家,已经是她的偏爱了。
他可以从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开始,表现得好,应该能得到她的爱吧。
只要不是把他藏着掖着的睡了几年,转头跟其他人结婚了,他都可以接受。
于是他说:“你情我愿,不需要负责。”
理智上想明白了一切,话说出口还是会难过。
“不结婚,不要孩子,也不要身份,我知道的。”
司清凑过去,抱住时浅渡的腰,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
他沉声说:“我会比任何人都让你省心。”
需要他藏起来,他就乖乖躲好。
不想曝光他的身份也没关系,他可以等。
他会很听话很听话。
所以,不要再找其他人了。
留他在身边,随叫随到。
“不管时总想做什么,我都会让你满意的。”
他那么了解时浅渡,相信自己可以做得最好,无人能及。
时浅渡垂眼,任凭男人亲昵又依恋地窝在她身上。
她还以为司清又会委委屈屈地跟她哭鼻子呢。
没想到,情绪稳定下来后倒是足够冷静,伤心难过都不表现出来。
又或者说,不敢跟她表现出来。
他就那么眉眼低垂地“推销”自己的好,与她表忠心,告诉她,他会是最优的选择。
谁能想到,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为了跟她在一起,甘愿这么低声下气呢。
时浅渡回抱住司清的腰,把温温软软的男人抱在怀里。
她调侃道:“这么悲观啊,把我想得那么坏。”
司清一听这话,心中微动。
心尖尖上冒出喜悦,似是有什么破土而出。
“时总本来就那么坏。”他沉稳的语调又变回了撒娇的样子,沙沙的嗓音莫名撩人,“如果不是坏人,不喜欢就不应该睡我,睡了我就应该负责。”
时浅渡轻笑,在他软乎乎的黑发上揉了揉。
“司律师说的有道理。”她问,“那我应该怎么负责呢?”
司清抿抿嘴唇,怕自己说过分了浪费了这个机会。
他最希望的,当然还是可以和时总结婚。
可他知道自己要是在这时提起,非但达不成心愿,还会毁了良好的氛围,得不偿失。
想来想去,他还是低声说:“至少给我一个身份,要正式的关系才行。”
如果不结婚,只谈一辈子恋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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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浅渡跟他拉开一点儿距离,看着他泛着水雾的桃花眼。
男人今天哭了好几次,眼睛有些肿,惹人心疼。
要是司清这么卑微地问她,她还是故意吊着气他伤他,未免太过分了些。
她伸手抚上男人的脸颊,拭去他眼角的水痕。
他很听话,在外人面前冷的像一块化不开的冰,到了她怀里却止不住流水,哪里像是冷淡沉稳的司律师,说是需要她好好哄着的娇夫还差不多。
“我绝不贪图任何其他的东西。”
司清又一次认真承诺。
他眼睛红扑扑的:“时总,可以吗?”
时浅渡笑问:“就这么想跟我在一起么?在外那么受人尊敬,私下里这样伏低做小也愿意?”
司清沉默片刻,别过头,闷声道:“就算没有我,怕是不知道多少人想给时总伏低做小吧,我想这么做,也得您给我机会才行啊。”
“呵。”时浅渡没忍住轻笑,侧头吻上他的唇:“好,机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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