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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做短刀还是保命要紧

演出

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好大的雨。

仰头看着黑的天落下雨水,快速地湿透了眉梢眼角,长发黑衣。

耳边嘈杂的响声连成一片,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水雾弥漫开把视线所及都变成灰白的湿润的,看不清听不见……只是脚下的步伐缓慢沉重,沾足了泥浆踉踉跄跄。

看着脚下涉足的深水,他要去哪里?

踏出一步,恍惚间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啊,要去找风神大人。

不在神社了……等了好久好久好久,他也没有再回来。

所以要去找他。

可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慢……越来越重……眼皮也像坠了铅似的,越来越沉了……

他觉得自己像要被雨水吞进去了。

脚下忽然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视线缭乱倾倒,少年顿时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趴在蔓延到面前的水中目光涣散。

努力伸了伸手指,只抓到了水中浮动的草茎。

潮水最终蔓延了上来,把他吞了进去。

……

小孩子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窗外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室内洒在被子上,空气中的微尘随着呼吸声游动。

……又是梦吗?

撑住被褥起身靠在床头,风早振低头看着手心揉成一团的面料怔怔出神。

风神大人……?梦里的他最后找到了吗?

为什么梦中总是在下雨?是预示着什么吗?……

“扣扣。”

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人声音柔和,“起床了吗?嗯……风早君?”

“啊,请稍等!”风早振回过神来,拿起叠在床头的衣物,“一下就好……”

木村树站在门外静静等待,与此同时对身后穿着巫女服饰的女子抱歉一笑。

其实他自己也是刚刚才被压切长谷部叫起来,说是门外有客人到访……在短暂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怎么会睡过头以后他也感到意外,毕竟刚刚入职怎么会有人来拜访他?

但是一想到另一个和自己一起入住的小孩子木村树就释然了,心想可能是孩子的家人来找人了。

然后他紧急穿好衣服洗漱再带上了蹲在门口的狐之助跟着压切长谷部见到了已经在会客厅等待的女人。

一身非常标准的巫女打扮,面容看上去非常年轻但身上气质沉稳,正端着茶杯与旁边的青年谈笑风生。

木村树拘谨地走过去行礼,“您好。”

“您好,非常抱歉多有叨扰。”女人对他颌首微笑,手指从对面青年手中抽离,“那孩子有给您添麻烦吗?实在非常抱歉他有个不争气的父亲……”

木村树揣摩着对方的身份坐下,“您是他的……”

“我是他妈妈哦。”巫女敛袖轻笑。

“啊?”木村树愣住了,有些失礼地打量了一下她才惊叹着回答,“实在是想不到啊……毕竟您看上去非常年轻,那么方便说一些孩子的事情吗?”

就算是个拖油瓶他也不会直接把小孩子随便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的。

然后他就听了一出精心编排的戏码——孩子父亲因为赌博欠了很大一笔债务所以被追债人失手捅死在街头,得到消息的孩子妈妈才急忙找到他这里来。

“……恕我直言。”木村树仔细打量着女人眉眼间毫无瑕疵的妆容忍不住心底皱眉,“您看上去实在不像您说的那样担心了一晚上。”

一点黑眼圈都没有,堪称容光焕发。

“哦?有吗那一定是我最近买的新款遮瑕太强力了。”巫女面不改色道。

“还有和您一起来的这位是……”木村树看看她身边的青年,不得不说帅得很有当小白脸的潜力。

“是工作助手呢。”巫女继续说瞎话,手指故意在青年手心挠了挠并让对方看到全程。

某种意义上她也没说谎,如果不是借着来考核的借口也借不到愿意配合演出的刃……像她现在这种行为正常情况下就绝对会被直接压在地上用刀指着脖子高喊请配合执法,你的一切发言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妥妥的职场骚扰。

被打扮得非常整齐利落的陆奥守吉行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尤其是他从不离身的火铳都被狐之助收走了……天知道为什么他兢兢业业在稽查队值班会遇到这种事情。

但是他们给的真的太多了。

打刀克制住了缩手的冲动,听着耳麦里的指挥压下浑身鸡皮疙瘩对巫女挤了挤眼睛。

勉强完成了一次暗送秋波。

收到信号的巫女笑得更欢了,她握着陆奥守吉行的手腕对木村树重新扬起笑容,“现在方便让我去看看风早吗?那孩子一定被吓坏了……都怪他那个没用的父亲,当初我要带他走那死鬼不愿意。”

木村树抽了抽嘴角,起身鞠躬,“……这边请。”

然后就有了眼下这一幕。

说实话他觉得对方看上去完全不靠谱,嘴上说着担心但手里还在和小情人调情……还画着圈圈写愛してるよベイビー什么的骚话。

她嘴里说的什么这些年一直惦记着孩子知道他跟陌生人走了一晚上担心得根本睡不着觉什么的根据其气色也像是完全的瞎话,木村树压根一个字都没信。

但对方也确确实实地说出了非常多的风早振的信息,从小到大事无巨细,还带来了小孩的出生证件和学籍证明,甚至包括疫苗接种记录。

……他没有理由阻止她见到自己的孩子。

“那个……”风早振推开门小心探出头,“我穿好了。”

还没看清外面的布局,他就被一阵香风拥入怀中。

巫女捻着手帕抹眼睛大哭,“我苦命的孩子啊……你跟着那死鬼受苦了,妈妈来了啊,以后没事了什么都有妈妈在……”

分贝满分,情感满分。

如果忽略他闻到的熟悉的辛辣刺激气味的话。

风早振看着狐之助高举起的提词板,努力往巫女伸过来的手帕方向蹭了蹭然后跟着流下眼泪,“……妈妈。”

木村树皱着眉打量眼前这一幕感人的母子重逢,没注意到自己头顶的狐之助小动作不断。

0688爪子扒拉着光屏上的字又换了一轮,看向正面部扭曲的陆奥守吉行,毫不犹豫左看右看最后抓了一小块有些脱落的梁木碎片丢过去正中头顶。

快演!

陆奥守吉行一激灵,科班训练出的演技秒上线。

他龇了龇牙,上前搂住了巫女的肩膀低头去看她怀中的小孩子低声道,“什么时候把这小子交货?”

“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呢!”女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按住了听见动静抬头的风早振,把小孩抱起来对木村树微笑,“实在是打扰您,既然已经接到孩子……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风早振趴在她肩膀上眼泪汪汪对木村树挥手,仔细辨认了一下狐之助举起的新牌子磕磕绊绊说道,“叔叔……以后可以来看我吗?”

“……妈妈很少在家,她平时跟着其他叔叔出门了只有我一个人……”

“……好害怕,但是叔叔你是好人。”

在场三位演员齐齐被狐之助们书面化的狗血台词激得一阵恶寒——它们天天到底看的是什么东西才会写出这种剧本???

木村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仍然没有开口。

他觉得眼前这母子二人身上都有一种微妙的违和感,尤其是那个小白脸……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着三人从面前走过去,正准备转身去询问自己需要做的工作内容的木村树忽然注意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个纸团。

刚刚还不在的。

展开纸团,上面详细地写着一个他不熟悉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靠近鼻端仔细一闻还有一股浓烈的酒味和烟草气息……木村树捏着皱巴巴的纸片站在原地仔细思索联系方式的来源,忽然听见外面发出了小孩子尖细的哭声,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风早振跌跌撞撞跑了回来抓着他的衣摆躲到身后,漂亮可爱的小脸上全是泪水,还有一条淡淡的红痕。

“叔叔……妈妈要……要把我卖给其他人……”

他仰头看着面前的青年,努力做出狐之助要求的那种“我见犹怜”的眼神。

想想最悲伤的事情……最悲伤的事情……

……

【为什么我找不到您呢?】

【不是说好,花再开的时候您就会回来吗?】

风早振瞳孔放大,手指握紧了木村树的衣摆看着他怔愣的表情,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到最后也……没找到想找的人吗?

顺着石砌的台阶一路往下,生长的杂草早已占据了大部分空白,只能通过路边尚未完全腐朽的扶手辨认出阶梯的位置。

踩在倒伏的树木上翻越障碍,走进深绿中去。

直到走到山下,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转头看向往常他们经常去的镇子方向,只有焦黑的废墟与其上蔓延的藤蔓,另一方曾经伫立巨树的地方修建起了新的城邦。

少年顺着道路往前,忽然有蚊虫嗡嗡声响起……他下意识伸手驱赶,发现是一群苍蝇。

苍蝇?

再往前走了数十步,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袭来……像是被暴晒了十天的腐肉,熏得几乎睁不开眼。

加快了脚步,附近的苍蝇也越来越多了……只要他跑动的速度稍慢这群无处不在的小虫子就会攀附上来,贪婪地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搓动触爪。

他跑了许久才跑出了气味笼罩的范围,站在镇子的入口处的石板桥上看着其下清澈流淌的水流忽然俯身蹲下,捂住了嘴。

……道旁的深草中,有人类穿的布料。

沾着暗色的痕迹,攀附着无数的苍蝇和蠕动的蛆虫。

少年呆呆看着水流涌动清澈见底,眼前不断出现破碎的画面。

好恶心。

山下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原来这些人类不但忘记了神明,还忘记了其他的东西吗?

几只死去的苍蝇尸体顺着水流飘了过来,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向流水上游……发现了浸泡在水中的苍白手指。

被鱼或者虾蟹啃得稀碎又被水泡得发白肿胀,扭曲的面孔隐没在深高的水草中。

少年后退一步坐倒在地,环顾四周才发现远远看上去正常的镇子……全是破碎的痕迹,窗纸内侧撒着不规则泼溅的血迹,半掩的门内流淌的深色已经干燥,嗡嗡声不绝于耳。

死镇。

恍若鬼域黄泉。

他想逃跑,但是往前是死气沉沉的镇子,往后……是刚刚走来时所见的尸身。

水中泡着不知名的人,空气里是嗡嗡的苍蝇,数不尽的苍蝇。

他从来没这样讨厌过一种昆虫,神明告诉他要去爱所有的生灵。

可是风神大人。

彼时少年模样的短刀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声说道。

——这是地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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