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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血族的我被人类表白了

第 133 章 两位矮人王

“一位矮人王不一定能搞定, 但两位应该可以。”

柏嘉良望着眼前那柄漂亮的巨剑,一时间被震撼到有些失语。

巨剑大概一人高,剑柄是她熟悉的样式, 是已经磨合挥舞过很多次的【有家的锤】。剑身大气而锋锐, 泛着淡淡的金属色泽, 而从某个角度看, 似乎能看见些隐隐约约的古奥森严的纹路。

“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其中有两任矮人王自己的风格,”秦唯西一边分析,一边轻轻弹了弹剑身, 巨剑顿时发出一阵阵兴奋喜悦的嗡鸣,“奥普弗尔擅长的是大件武器的锻造冶炼,喜欢以力服人,这个剑胚样式复古又大气,大概就是他拉炉子打出来的;拉撒路在小而精的锻造技术上深耕多年,擅长螺丝壳里做道场, 风格更为华丽一些,比起纯粹的物理攻击也更喜欢魔武结合,这些暗刻的法术纹路应该是他的手笔。”

她眸中也有些许感慨, 手指拂过剑柄,略微感受了下剑灵激动的情绪,轻笑一声。

“现在,唯一禁锢它成为神器的,只有时间。”

“……哇, ”柏嘉良嘴唇颤抖,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声文采匮乏的感慨, “真的好厉害!”

秦唯西:……

“那话说回来,它现在不适合再叫【有家的锤】了吧。”柏嘉良尴尬地轻咳一声,打量着这把巨剑,陷入沉思。

巨剑超级大声地嗡鸣一声,激动得飞了起来,在柏嘉良左右绕来绕去,又在空中重重劈砍几下,那叫一个虎虎生风,恨不得将【我是柄剑!】刻在自己脑门上。

“但是【失乡之剑】这个名字真的非常不吉利,”柏嘉良抱臂,认认真真与它探讨,“咱换一个吧?”

巨剑在空中僵持了一会,然后又开始疯狂劈砍,那疯癫劲儿看得塔尔缩了缩脖子,默默握紧了自己的斧子。

“懂了懂了,”柏嘉良不仅没有一丝害怕,还不断点头,和巨剑进行无障碍交流,“肯定给你起一个剑的名字。”

巨剑停止了劈砍,乖乖落回桌面,但依然直立着,不断发出短促的嗡鸣声。

塔尔一手依然握紧斧柄,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居然在一柄剑上看出了期待的情绪。

“折中一下吧,毕竟之前也叫习惯了,”柏嘉良绞尽脑汁,随后微一挑眉,好声好气地和巨剑打着商量,“【有家的剑】,你看怎么样?”

巨剑瞬间停止了嗡鸣,啪一下倒在了石桌上,一动不动。

一旁秦唯西憋笑憋得,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喜欢啊,”柏嘉良更加苦恼了,“那取个威武霸气的名字?紫电凝霜剑?日月火龙剑?烈焰青锋?还是七星绝命?你喜欢哪个?”

秦唯西转过了身,垂下脑袋,肩膀一抖一抖。

巨剑啪的一下跳了起来,剑尖朝外,开始在空中疯狂挥舞。

柏嘉良茫然了好一会,最终还是看出来了。

巨剑在不断画一个“之”字形状。

“你的意思是……”她有些不确定,“【有家之剑】?”

巨剑发出一声长长的嗡鸣,仿佛一个人长叹了口气,最后上下飘了飘,似乎是在点头。

把“的”换成“之”,大概这就是它最后的倔强。

“好好好,就用你自己选的名字。”柏嘉良笑着点头,伸出手,想碰碰新鲜出炉的【有家之剑】。

巨剑却突然往后缩了缩。

柏嘉良一怔,猛地缩回了手,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乖巧的巨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得手指不断屈伸,直搓指腹。

她抬头望向已经转回身的秦唯西,“我是不是碰一下就会被拉入梦境啊?”

“说不准,但我估计是,”秦唯西微微蹙眉,轻轻碰了碰桌上的巨剑,“那看来得先做好些准备了。”

“这回不像上次是我主动入梦,”柏嘉良抿抿唇,看起来更紧张了,“秦唯西,你说……”

后半句没说出来,但秦唯西完全明白了她的担忧。

“放心,你永远不是孤军奋战,你的灵魂里有我留下的印记,”她俯身,伸手撩了撩柏嘉良的发丝,声音柔和,“如果在梦境里遇到危险,不用勉强自己坚持到底,我会带你回来。”

“柏嘉良,记住,”她手往下滑,轻轻扯了扯小人类软嫩嫩的脸蛋,墨眸温和坚定,“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轮到你站在最前线,给这个世界兜底的是我,是阿忒若普斯,不是你这个小笨蛋。”

柏嘉良瘪了瘪嘴。

“深呼吸几下就好了,”秦唯西笑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快走几步,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了石桌对面,握住了柏嘉良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

一旁的塔尔连忙往柏嘉良身旁挪了挪,表达自己坚定与两人站在一起的态度。

可看着眼前两人四目相对,他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与柏嘉良的距离,微微退后半步,调整了一下方位,随后眼观鼻鼻观心,关掉耳朵。

“……好,”柏嘉良并没有发现塔尔的小动作,她只是凝视着秦唯西的眼睛,慢慢握紧了她的手,“那我,准备好了。”

秦唯西冲她微笑着点点头。

柏嘉良深吸口气,上前一步,对石桌上的巨剑缓缓伸出了手。

这回,【有家之剑】并没有躲。

在指尖碰到剑身的一刹那,柏嘉良紧紧闭上了眼睛。

一阵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仿佛被狠狠推了一把,推进了无边的,静谧的海洋,六感全部消失,只剩下淡淡的窒息感压在了心头。

而当从汪洋中漂浮起来时,先恢复的是听觉和嗅觉。

火炉子噼啪作响的声音,冰凉而潮湿的气味。

和之前截然不同。

看来是到地方了。

柏嘉良恍然所觉,不禁动了动略显僵硬的四肢。

触觉也恢复了。

诶,等等!

掌中的如玉般的微凉滑腻依然存在!

柏嘉良猛地睁开了眼睛,惊喜扭头。

屋子里的陈设并未发生大的改变,只是柜子上似乎多了些东西。

而秦唯西一脸懵逼的坐在她身旁。

身后也响起了塔尔震惊的声音,“刚才好大的光!把我们都笼进去了!整个屋子都被笼进去了!”

“嘿嘿,真好啊。”柏嘉良望着秦唯西,不自觉傻笑起来,仿佛胸中一块重石落地。

重石落地,人就开始飘了。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夹尖了,学着秦唯西方才的语气,“放心,你永远不是孤军奋战……”

秦唯西黑着脸站起身,一把摁住这个贱儿吧唧的小人类的后脑勺,用力往下一掼。

“嗷嗷嗷秦唯西你是不是恼羞成怒了!”柏嘉良一边弯腰呼痛一边继续嘴贱。

秦唯西没理她,而是抬起头,望向石桌后方的人。

现场的第四人。

一个震惊得笔都掉了的矮人。

“奥普弗尔,”她神色温和了些,缓步上前,将掉下来的笔塞回了矮人手里,眸光悠远,声音低沉,向这位关系还不错的,已经故去的矮人王点头致意,“好久不见。”

“血族公爵。”奥普弗尔温和儒雅的声音响起,还带有一丝震惊。

秦唯西身后,柏嘉良苦兮兮抬起身子,揉着自己的颈椎,往前望去。

奥普弗尔脸上是满满的不可思议和茫然。

“您说好久不见……”他愣了好一会,突然回头看了看窗外,又震惊地扭回了头,指了指秦唯西,“可我们刚告别不久!”

秦唯西:……

身后再次响起了无良小人类的嘎嘎大笑。

“刚才就在那儿呢!”奥普弗尔不可思议地站起身,将厚重的窗帘拉大了些,手指用力敲着玻璃,“喏,您刚才就站在那儿和我告别呢!”

秦唯西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转身,拎起了嘎嘎大笑的小人类的领子,一把夹在自己胳膊弯里,再次转身回来,望着一贯儒雅随和但此时一脸懵逼的奥普弗尔,叹了口气。

“那个……我算是,失忆了。”

奥普弗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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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了?”奥普弗尔请几人坐下,多看了一眼缀在两人后头一脸震惊局促的矮人,冲他温和的笑笑,又扭头望向秦唯西,眸中有些好奇,“怎么回事?”

“间歇性失忆,这几天的记忆没了。”秦唯西一只胳膊夹着柏嘉良的脖颈,另一只手一摊,一副摆烂的模样。

“问过阿忒若普斯了没?”奥普弗尔很是关心,“她的权柄倒是很擅长看病,让她给你看看?”

“不用麻烦她,”秦唯西面露微笑,“只是被个笨蛋撞了脑子而已。”

奥普弗尔:???

他下意识看向被秦唯西夹在咯吱窝里的,正在不断挣扎的金毛人类。

看起来,不是能把秦唯西撞得失忆的样子。

“你是不知道,”秦唯西看出了他的疑虑,咬牙切齿,“她头铁的很。”

奥普弗尔想了想,随后笑了。

“恭喜您找到了新旅伴,”他微笑着望向歪着脑袋看他的金毛人类,“怎么称呼。”

还在挣扎的柏嘉良啪一下不动了,安静的蜷缩在秦唯西的怀中,冲这位前任矮人王露出了一个乖巧的微笑,“柏嘉良。”

奥普弗尔望着她憋红的脸蛋,嘴唇微动,似乎是有意劝劝,但沉思一会,又默默闭嘴,再次望向正襟危坐优雅淡定的秦唯西,“那您这次突然出现,是有什么新情况吗?”

说到“突然出现”时,他面色严肃了些。

“我说了,我这几天的记忆不太对劲,”秦唯西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表情诚恳,“我还想问你呢,你不应该在神界好好呆着吗,又是怎么能和我道别的呢?”

奥普弗尔愣了愣,随后笑着摇摇头。

“您还真是失忆了啊,不过看来可不止这几天的记忆,”他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封长长的雪白的卷轴,递了过去,“我们现在的确不在神界。还记得吗?我之前在界壁巡视的时候,考察了一下界壁的坚固程度,认为可以做些文章。”

秦唯西总算放开了柏嘉良,伸手接过卷轴,翻开看了看,微一挑眉。

“但这毕竟是神界和物质界之间的界壁,我如果要做些文章的话,少不了物质界的帮助,所以我就想到了您,拜托阿忒若普斯和您说了一声,”奥普弗尔坐回了石桌后,“您是很支持的,甚至参与了部分工作,给出了一些很好的建议。”

秦唯西的目光在卷轴上巡游,微微点头。

上面是物质界边境长城的简略图纸。

而图纸右上方,甚至有自己的签名。

可惜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些日子,我正好将神界的事都托付给了阿忒若普斯,自己再来界壁跑一趟,最后考察一遍基础是否牢靠,然后就打算动工了。”

“明白了。”秦唯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合上了卷轴,往窗外望去。

“也就是说,”她顿了顿,“你现在是在驾船,行驶在界壁之中?”

“没错。”奥普弗尔微笑点头,面露骄傲之色,拍了拍石桌,“这可是我的心血,黑曜石号,甚至能直面黑潮的冲刷。”

“难怪,”几人身后,塔尔极小声的嘀咕响起,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我就说我没来过这儿。”

秦唯西抿抿唇。

“但是,黑曜石号没带魔晶炮,也没带什么攻击性武器对吧?”

“那倒是没带,”奥普弗尔奇怪地看着她,“不过带那些干嘛?”

“没事,”秦唯西笑笑,“就是下次还是带上吧。”

奥普弗尔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个,我想出去看看,”秦唯西沉默了会,又大手一揽,再次一把夹住了从刚才开始一直跃跃欲试想要发言的柏嘉良,微笑道,“说起来,我还没见过界壁内部是什么样子的。”

“那可能会让您失望了,其实很无聊的。”奥普弗尔笑笑。

秦唯西礼貌朝他点点头,夹着柏嘉良就快步向外走,经过塔尔时,抛了个眼神。

塔尔迅速起身跟上。

那扇之前秦唯西指过的石门,这次一推就开。三人走上了这个颇似露台的甲板,秦唯西松开柏嘉良,随手关上了门,表情凝重。

“喔,的确很无聊。”柏嘉良像只撒欢的狗狗似的冲了出去,趴在了最外侧的栏杆上往下看,睁大眼睛瞅了半天,还是只能看到无数半透明的,极为黏稠的液体——黑曜石号似乎就是在这黏稠的液体中航行的。

她看了一分钟不到就失去了兴趣,转身,靠在了栏杆上,望向一脸严肃的秦唯西,有些疑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真相啊。”

而是要说那些拙劣的,一听就知道是敷衍的谎言,失忆什么的。

柏嘉良总觉得奥普弗尔没无语到掀桌子一定是因为修养太好。

秦唯西轻叹口气,上前几步,站在她的身侧。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极目远眺,喃喃呓语,“【有家之剑】不见了。”

“注意到了。”柏嘉良老实点头,“所以呢?意味着什么?”

秦唯西轻声解释。

“【有家之剑】是被奥普弗尔亲手打造的,和他有着直接的联系,而这个时候的奥普弗尔还没有打造出这柄剑,如果他看到了,一定会疑惑——这明摆着就是自己的手艺,为什么自己完全不记得。”

柏嘉良蹙起眉,若有所思。

“所以,这意味着,这个梦境来源不是你,而是奥普弗尔。”秦唯西骤然叹了口气。

“抱歉,”柏嘉良想了一会,只抓到了一点点头绪,于是摇摇头,“我还是不明白。”

秦唯西扭头望她。

“你和你那位自称哥哥的男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过一句关于【锚定】的话,对吧?”

“是。”

“但那句话前一句,是什么呢?”秦唯西谆谆善诱。

“是……”柏嘉良回忆了会,迟疑着呢喃,“他让我别过来。”

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悚然瞪大眼睛!

男人和自己交流的那两句话的核心意思很简单——【别过来,我要弄一个锚点】

但那两句话还可以反着解读。

【你如果过来,我的锚点就搞不成了】

如果锚定一段历史,是两人的特殊能力,那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解读?

任何一段没有被锚定的历史,都可能受到两人的影响而被改变?

“柏嘉良,现在的奥普弗尔的时间线还处于准备锻造物质界长城这一阶段,”秦唯西声音低沉,“你觉得,这会是一个锚点吗?”

“应该,不是……”柏嘉良讷讷回答。

这里不仅不是一个无法被改变的锚点。事实恰恰相反,两种历史就在此处分叉。

“所以我们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秦唯西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我不能确定,但我害怕,我怕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能让这个已经一团糟的历史又变得更复杂了。”

柏嘉良沉重地点点头。

甲板上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塔尔在一旁老老实实站着——他听不懂两人交流的内容,但这并不妨碍他意识到局面的复杂性。

“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的。”秦唯西沉默了许久,又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什么?”柏嘉良茫然地扭头看她。

“我在想,我的记忆中,奥普弗尔为什么没有锻造出物质界长城。”秦唯西敲了敲栏杆,再次向远方望去,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按照他目前的进度,这个时间点应该就是他最后一次确认和巡视两界界壁,再之后,他就打算动手锻造长城了。”

“所以,”柏嘉良表情凝重,“如果他没有打造边境长城的话,意味着……”

秦唯西眼神骤然锋锐了起来。

“意味着泰坦们的刺杀,就在这次巡视。”

身旁顿时响起了金石碰撞的声音,两人茫然扭头。

塔尔巨斧捶地,杀气腾腾。

“这句我听懂了,”他望了眼石门,表情坚定而狂热,“我是王的战士,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的!”

秦唯西不禁失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那是我的敌人,不过勇气可嘉。”

塔尔有些无奈地耸耸肩。

秦唯西又看了好几眼栏杆外的淡淡波纹,沉吟了一会,在栏杆后面放下一个哨兵小蝙蝠,随后扭头,“咱们回去吧,再和奥普弗尔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破局的办法。”

“同意!”柏嘉良举手。

三人向高塔之中走去,秦唯西再次用力推开沉重的石门,又转身关上。

石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突然一愣。

自己放在甲板上的那只小蝙蝠,和自己失去联系了?!

她猛地拉开门。

门外的甲板依然是自己熟悉的模样,依然是仿佛没有尽头的,无聊的透明波纹。

但是小蝙蝠的的确确不见了!

“秦唯西?”身旁传来了柏嘉良惊疑不定的声音。

“怎么了?”秦唯西随口应了一声。

“公爵大人,”身后,一个嘶哑疲倦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疑问,“您怎么进来的?”

秦唯西一怔,随后意识到了什么。

她极为缓慢的转身。

之前就坐在石桌后面的奥普弗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矮人。

胡须乱糟糟,满眼血丝的人捧着自己刚才看过的卷轴,惊疑不定。

秦唯西瞟了眼卷轴。

自己刚才看过的卷轴表面还是雪白的,而这个卷轴,已经微微变黄了。

“拉撒路,”她近乎是呓语地喊出了眼前矮人王的名字,缓缓走近,“你为什么在这里?”

现任矮人王仔细打量了几眼秦唯西,大概是确认了眼前的人的确是那位血族公爵,他微微松了口气,放下卷轴。

“不知道您注意到没有,物质界边境长城不知道为什么,快要消失了。”他拳头握得死死的。

“我注意到了。”秦唯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物质界不能失去边境长城,”拉撒路声音嘶哑而颤抖,“所以我把奥普弗尔前辈的黑曜石号找了出来,找到了当年的图纸和资料,打算再来一次。”

秦唯西一怔,随后背后汗毛炸起!

“我知道了。”她喃喃自语。

“您知道什么了?”拉撒路疑惑地望着她。

秦唯西抬眸望向他,眼神复杂。

她知道为什么第二次世界熔炉的熄灭明明更靠近,但自己记不清了。

因为那是一个发生在历史夹缝中的事件。

她还意识到了另一个之前被自己忽视的悖论——如果奥普弗尔被刺杀身亡自己记得清清楚楚,那物质界长城又凭什么会被留存呢?

答案摆在自己面前了。

“拉撒路……”她极缓慢地念出了眼前矮人王的名字。

第二位,牺牲自己,以血铸城的矮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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