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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为弟弟心声头疼中

李玄霸初次谋划

李世民和李玄霸送别了皇帝和父亲, 没过几日,中原亲朋好友的信到了。

他俩原本以为父亲到的时候会捎带信件,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信件才来。

当看到“信件”时, 他们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晚到了。

李世民:“整整五车, 全是信?”

李玄霸:“显然不可能全是信。”

五驾马车上装满了大小箱子, 李玄霸有了前世拆快递的爽快感。

但拆了第一车的箱子, 李世民和李玄霸就双双苦脸了。

老师们怎么能装满整整一车功课?更可恶的是, 这装满功课的马车居然还是第一辆!

李世民面无表情地低头扒拉书籍:“每本书都要写注疏?不要吧?”

李玄霸:“还有策论和绘制地图……我后悔拜长孙伯父为师。”

李世民:“薛老师布置的诗赋作业都能算休息了。”

李玄霸:“还是虞老师好,只说会抽查我们做的其他功课,看字迹是否工整。”

李世民:“这是好吗!这不是把所有其他科目的功课都变成了书法功课吗!”

已经快十一岁的少年郎李世民抱着脑袋使劲甩, 就像是后世的沙雕彩虹小人甩头表情包。

李玄霸丢开了第一车老师的“疼爱”, 去往了第二层。

当遇到郁闷的事时,就丢一边,去看一点高兴的事。

从第二车开始,是家人、老师和朋友寄过来的生活用品。

窦夫人、万氏和几个出嫁的、未出嫁的姐姐都寄来了亲手缝制的衣服鞋帽, 再加上家里仆人做的衣服被褥, 装了两大车。

第四车是药材,第五车是金银珠宝等贵重财物和众人的信件。

李世民先看了母亲的信件,又嘲笑了几句李智云信中的错别字,然后立刻找出长孙小妹的信件看起来。

李玄霸嫌弃地瞥了二哥一眼。

李世民坏笑着举着一封信:“宇文小娘子给你的信,想要吗?求我啊。”

李玄霸毛发都要竖起来:“你什么时候偷的?还给我!”

李世民举着信,绕着马车“哈哈哈哈哈”跑。李玄霸在后面把腿蹬成了风火轮追赶。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李世民欺负人, 李世民一脚踢到了地面凸起来的部分, 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没有跌倒。

李玄霸赶到, 一把抢走自己的信,又一脚把还在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二哥踹倒在地。

“哎哟!”李世民先摔倒,然后迅速爬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没事人似的,“弟媳写什么了?让我看看。我和你交换。”

李玄霸把二哥推开。

二哥脸皮极厚,恨不得逢人就炫耀自己和未婚妻感情有多好。他可没有这么不要脸。

“唉,你还害羞。”李世民叹了口气,没有继续逗弄弟弟,继续仔细品读未婚妻的来信。

李玄霸走到离二哥较远的地方拆开信。

宇文珠的信一如既往的“理性”,除了例行问好之外,只询问了李玄霸的身体和自己所附的滋补药方是否有用。

李玄霸心情不知道为何,有些许低落。

他翻开了下一张信纸。

信纸是叠好的一大张纸。

李玄霸展开叠好的方块纸,一幅春光图跃然纸上。鲜艳的青绿、湛蓝、火红在纸上流淌,仿佛将灿烂的春光装入了小画中。

“塞外风光壮美。大兴城的春景就过于富贵精致,稍显匠气。但毕竟是家乡的景色,三郎君应该不会嫌弃?”

李玄霸的手指抚摸过小画上的落款。

“你在笑什么?”二哥的大脑袋歪着探了过来。

李玄霸上翘的嘴角下撇,迅速把画合上。

但李世民已经看到了,打趣道:“弟媳给你画了一幅画,你就笑成这样?我看弟媳还给你绣了东西,你会不会乐得找不着北。嘿嘿,观音婢也给我绣了帕子。”

李世民把一个匣子递给李玄霸。

他们两人未婚妻的绣品放在同一个匣子里送来。李世民先把匣子抢了。

李玄霸打开匣子中宇文珠送来的小包裹,里面还有一封信。

他看完信后,嘴角微微抽搐。

李世民在一旁偷看,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谁让你给弟媳说寒钩和乌镝的事?我就知道她们那些小娘子肯定会特别喜爱寒钩和乌镝,故意没和观音婢说。”

宇文珠送来了两条大方巾,绣的是云纹与寒钩和乌镝的名字。她曾经看过有人养的猎鹰脖子上系了围脖,希望把这两条大方巾系在寒钩和乌镝的脖子上。

给李玄霸的绣品也有。一方手帕,比大方巾小许多,还没有绣名字。

宇文珠在信中询问了许多寒钩和乌镝的事,对两只聪明的雕崽好奇极了。她还列了一些听说雕也能吃的滋补药材,让李玄霸千万别亏待雕崽。

想想宇文珠给自己写的超级理性的信,再看看宇文珠询问雕崽的语言生动活泼的信,李玄霸一时心情有点复杂。

李世民笑得肚子都疼了。

他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道:“谁让你和弟媳都在洛阳的时候,不找机会偷偷与她相会?你看我,观音婢见过我之后,就对我念念不忘。在弟媳那里,你还是个陌生人呢,还是个第一次写信就送医书的无趣木头陌生人。雕崽都比你有趣。哈哈哈哈!”

李玄霸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东西。自己根据宇文珠的爱好送最实用的东西,信中也不东拉西扯写油腻的废话,怎么能叫木讷无趣?难道要像你那样给嫂子写十遍“想你念你”?

你甚至都不肯写诗,非要写土味情话。根据自己从网络上看到的经验,女性一点都不喜欢土味情话,都喜欢实用。

嗯,一定是这样。

李玄霸瓮声瓮气道:“房玄龄他们的书信和礼物不看了?”

李世民见弟弟快恼羞成怒,在李玄霸恼羞成怒的临界点收起嘲讽的笑容,顺着李玄霸的话转移话题:“看!”

房乔等人的信除了问候之外,更细细地给李世民和李玄霸说了他们二人离开后,洛阳一些比较值得一提的大事。

李世民和李玄霸将这些看上去很琐碎的事一一看过,将他们离开后的洛阳朝中现状拼凑出来。

当杨广离开洛阳后,看上去很富足的洛阳没有必要再维持繁华的假象,衣衫褴褛的流民出现在大街小巷。房乔等人猜测对吐谷浑这一战,活不下去的百姓增多了。

房乔已经接受了朝堂的任命,去江南担任县令。

这是李玄霸为房乔选的地方。

二哥将来的肱股之臣大多来自北方,对江南不了解。

隋文帝毁掉了江南几座大城。特别是毁掉建业后,在南朝时期已经得到较为充分开发的江南之地出现了经济和文化的倒退。

杨广修建大运河之后,江南复苏。将来唐朝建立,北方战火肆虐,恢复生产很艰难。同时加大开发南方的力度,对应对唐初接连的天灾很有利。所以李玄霸和房乔商议,希望他能多了解江南的事。

房乔在父亲房彦谦回到洛阳后,一度生出陪伴父亲的念头。

但房彦谦训斥了房乔。

房彦谦虽然不知道房乔在为多年后谶纬实现的那一刻做准备,但身为父亲,他能察觉房乔在做一件和友人相关的大事。

房彦谦训斥房乔:“你若没有答应友人便罢,既然已经答应,为人最重要的品德之一就是守诺。我自有仆从照顾,何须你在一旁做小儿态?赶紧去完成你的事。”

房乔惭愧醒悟,与夫人一同南下江南。

杜如晦也被选为县令。他本瞧不起县令这小官,不愿意前往。

但房乔劝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有治理一县的经验,亲身接触过百姓,将来身居高位才会得心应手。

李世民和李玄霸还没离开时,也常和朋友说起亲近百姓一事。

杜如晦受到影响,此次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要赴任。

如果真要当县令,杜如晦想选一个边疆之地。既然是奔着吃苦积累经验去的,他希望能一步到位。

薛收见两位友人都愿意外放当县令,居然也有些不想走清贵的文人之路了,于是写信来询问李世民和李玄霸的意见。

李世民道:“既然已经意动,那就出去呗。多增长见识,总不会有错。”

李玄霸道:“那就这么写吧。”

两人虽然先拆了家人和未婚妻的信,但最先给朋友回信。

与家人和未婚妻写信需要斟酌字句和感情,给朋友的信哪怕满篇口水话错别字也没关系,写信速度飞快。

花了几日回信和准备礼物,当李世民和李玄霸把信件和礼物寄出去时,他们等待多时的叶护终于带来了好消息。

“伏允果然悄悄往河曲草原移动!”叶护兴奋道,“李三!你果然有天神护佑!连这都能猜到!我打探到消息的时候,伏允才刚决定往河曲走!”

李世民得意:“我弟弟就是厉害!阿玄,我要赶紧出发了。你好好待在张掖,照顾好自己。”

李玄霸听到叶护的消息后,松了口气:“是往河曲草原走就好。我也去。”

李世民立刻脸色大变:“阿玄!……”

李玄霸摆手阻止了李世民的唠叨:“我做了一些小东西,能极大地降低此战的难度。没有我,你们不会用。而且我要去监督你,免得你热血上头,冲得太厉害。”

李世民皱眉:“你的身体能支撑住吗?”

李玄霸道:“我现在身体还行,只是骑马跋涉,不上战场拼杀就没问题。”

李世民严肃道:“我信你这次。如果你这次受伤或者生病,以后你都别想再上战场。”

李玄霸没想到二哥这么好说话。李世民答应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才回答:“好。”

叶护惊讶:“你们都要去?这这这这很危险啊!我的部族战斗力还是很厉害的,提前埋伏好了,肯定能赢!”

李世民道:“我们此战不仅要赢,还要大获全胜,把伏允的脑袋摘下来。一点差错都不能有。让他逃过这次,就难以再寻到杀他的机会。”

李玄霸道:“放心,我们会带着私兵前往。”

叶护苦笑:“你们都这么说了,行。我已经劝动首领出五百骑兵。虽然人数比伏允少,但都是族中骁勇善战的勇士。首领很重视这份功劳。如果这次伏击能成功,首领还希望能邀请你们去做客。”

李玄霸道:“若获胜,我们会立刻回中原将首级献给陛下,以免他人抢夺功劳。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与你们首领喝酒。”

李世民笑道:“机会多的是。现在把大功劳拿下才是正事。”

叶护叹气:“听你们这话,是真的有信心杀掉伏允?首领下达的命令只是尽可能抢夺伏允的物资。”

李世民道:“相信我和阿玄。我和阿玄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叶护笑道:“确实没有。李二郎李三郎都亲自上战场了,我也不能退缩。我会带一百奴隶同往。我不会带兵,这一百奴隶就交给你们。让我看看李二郎李三郎带兵的本事。”

李世民拍着叶护的胳膊道:“你这么信任我和阿玄,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等着拿大功劳吧。”

叶护点头:“我们部族的未来就看你们了。”

李玄霸让叶护查探之事,就是史书中记载的“吐谷浑可汗伏允北逃党项”的事。

因为杨广穿越大斗拔谷时冻死了许多兵士,杨昭和杨丽华也因此病逝,所以大隋停止了继续追击伏允。

原本杨广非要带着大隋将士赶时间穿越大斗拔谷,就是为了真的来一场御驾亲征,带着大隋将士去追击伏允。

历史中杨广此行冻死的卫卒更多,所以也停止了继续追击伏允。

但此前已经扫灭了伏允在吐谷浑的众多势力,虽然大隋还不能完全控制吐谷浑的土地,伏允也不能回到他原本的国土。

伏允身边的部族、勇士生计困难,就北上寻找党项羌,在党项羌客居游牧。

原本历史中,伏允会等到隋末时从党项羌回到吐谷浑复国。

吐谷浑也算古羌人的一支,与中原文明接触较多,文明程度较高。党项羌则现在也过着没有文字,不知农耕的较为原始的游牧生活。

党项羌有很多支,青海的黄河上游和四川的松潘以西皆有分布。

李玄霸在出发之前,就因为知道伏允会逃往党项羌,向长孙晟了解了党项羌的事。

来到张掖之后,李玄霸又搜集了党项羌的具体资料,并根据大隋和伏允的战争局势,不断模拟伏允北逃党项羌的路线。

叶护是回纥人。但回纥只是大隋给叶护所在部族联盟的称呼。

其实回纥也属于铁勒的一部。之前裴世矩联系的进攻吐谷浑的铁勒人,是另一支较为强大的铁勒部族。

中原大部分人都习惯把外夷划分成一个整体,比如突厥、铁勒等。

实际上这些“整体”大多是中原人自己的划分习惯。一个“整体”中有许多部族,其中许多部族还彼此为敌,根本不把对方当自己“同族”。

长孙晟经略西域,就是靠着把这些部族具体情况一一摸清楚,就像是纵横家在春秋战国时做的那样,挑起他们的矛盾和分裂。

回纥是铁勒中袁纥一支,联合仆固、同罗、拔野古等同被突厥压榨的非铁勒部族结成的联盟。他们在铁勒中原本不算强大,组成联盟后也比薛延陀部稍差。

薛延陀部是与大隋和突厥联系都最紧密的一支铁勒人。他们在大隋朝堂中的地位就代表着“铁勒”。

回纥很想取代薛延陀部在大隋朝堂的地位,自己来成为“铁勒”的代表,这样才能得到大隋更多的资助。

这次李世民和李玄霸给了回纥人在杨广面前露脸的机会。虽然他们得到了赏赐,但杨广仍旧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把他们当做薛延陀部,甚至突厥人的下属。

在大隋皇帝眼中,没把西域部族分得太清楚。说什么回纥,他是不知道的。

对西域的了解都来自二手资料的裴世矩在这些细节上,比起实地考察的长孙晟也差得有点远,没有认识到“铁勒人”和突厥一样,内部也不是一条心。

李玄霸在叶护的引领下,在回纥贵族那里打探到了许多消息,确定回纥已经有强盛的迹象。突厥和铁勒其他几部还没发现这个弱小的部族已经暗中积聚了力量。

现在回纥首领很希望做点什么来显示自己的力量,但又担心被突厥和其他铁勒部族围剿。

李玄霸适时地递出了合作的邀请。

回纥部游牧的范围很广,最远能达到后世杭爱山脚下。

杭爱山,就是“燕然勒石”的燕然山。

他们的游牧范围,正好能囊括伏允的北逃路线。

伏允现在是一块肥肉。不仅大隋盯着他,突厥和铁勒人也希望咬他一口。所以他绕开敌人,北逃去党项羌的路线并不多。

他做出了一副要投降大隋的架势,众人都以为他会南下。就算逃,他们也以为伏允应该逃往更西北的天山等地,这才更为安全。

无人想到伏允居然会去投奔还是一群原始游牧民族的党项羌,所以他才能安然到达。

现在李玄霸将伏允的打算告知了回纥首领,希望回纥能出兵。

若能伏击到吐谷浑可汗,将战果告知大隋,回纥在大隋的地位一定能提升,得到大隋更多的资助。

回纥原本不相信李玄霸一个黄口小儿的推断。

叶护赌上自己的牛羊、牧民给李玄霸担保,说动回纥首领按照李玄霸指的方向去查伏允的踪迹。

叶护也是一时冲动。还好李玄霸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这点小事,叶护没有告诉李世民和李玄霸。

他们是朋友。为朋友仗义执言怎么能邀功?

李世民和李玄霸说出发就立刻出发。

他们没有告诉裴世矩真正的原因,只说要去叶护的部族作客。

两人没有职官在身,名义上不算是裴世矩的下属。再加上两人身为皇帝看重的表侄的身份,裴世矩没资格限制他们的行为。

李世民和李玄霸常在张掖附近出游,裴世矩已经习惯了。这次他也只叮嘱了李世民和李玄霸要小心安全,便同意两人离开。

裴世矩还给了两人令牌,让他们如果遇到危险,可以凭借令牌请求大隋卫卒援助。大隋驻守边疆的将军还是比较给他裴世矩面子,一般来说都会出兵。

李世民和李玄霸谢过裴世矩后,领着一众护卫离开了张掖。

半路上,已经被李世民和李玄霸安排在郊外的,李渊留给他们的两百私兵已经等候多时。

其中一百私兵,是李世民和李玄霸在洛阳庄子上的人。李世民在洛阳时对他们进行了简单的训练。

李世民和李玄霸写信给李渊,让他庄子上的“青壮”带来。他们已经长大,多点私兵,说不定路上能剿个匪什么的,混些战功。

李渊看到两个儿子暴露的“私兵”,心中对两个儿子的才干评价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不仅自掏腰包为这些青壮补足了铁甲武器,还又留了一百唐国公府的私兵,与李世民和李玄霸原本带来的护卫,和在张掖新买的青壮奴隶,凑够了四百壮卒。

李渊担心李世民和李玄霸养不起这么多青壮,还特意留下了许多粮草财物,也不知道是从哪扒拉的。

李世民和李玄霸猜测,这些粮草财物大概率是父亲“偷”的大隋的军饷。

用军饷补贴私兵,是个能带兵的勋贵都会做。李渊虽然第一次带兵,也做得很熟练。

不过就算李渊没有留下粮草和财物,李世民和李玄霸也养得起这四百壮卒。

他还是小看了李玄霸做生意敛财的本事,也小看了李世民交友的本事。

这些私兵原本以为是陪家中的小郎君“过家家”,结果李渊前脚刚走,两个小郎君后脚就不装了,给他们一人配了两匹新的骏马。

一个骑兵两匹马,这是精锐骑兵才能有的待遇!李渊留下的唐国公府老卒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跟着唐国公打吐谷浑的时候,都没这么富裕过。

当他们又得到新的武器和铁甲、披甲后,他们已经对两位小郎君死心塌地。

“跟着我们打过这一场仗,你们就是我们的兵了。”李世民对新来的私兵道,“回去后都把嘴闭严实了,这些好东西都是打完吐谷浑可汗伏允后缴获的,明白吗?”

一群老兵油子带着一群新兵喊道:“明白!”

他们激动得身体发抖。

不仅有骏马、盔甲和武器,还能有大功劳赚?

虽然他们早知道自家二郎君和三郎君非常了不起,但这也过于厉害了!

如果这一战能赢,回去后就算唐国公把他们调到其他地方,他们也是二郎君和三郎君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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