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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婚夫葬礼上遇到他哥哥

第 33 章 引着他上钩。

第三十三章

初月不知该怎么形容, 完全不明白宋连绪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敷衍地嗯了声。

“对不起,我现在不缺钱了。”

几分钟之前, 女孩还跟朵害羞的花朵似的,对着另一个男人绽开青涩又漂亮的笑容, 让人忍不住想抚摸她的脸, 逗逗她。

对他,就是这幅避之不及的冷脸。

扎眼的很。

宋连绪湛黑的眼眸就这样看着她,“这就是你对待交往大半个月的男朋友的态度?妹妹,别忘了是你先追我的。”

“是你先说分手的, 放开我。”初月也不甘示弱, 但她实在没什么心思在这里跟宋连绪斗嘴,她只想快点去医院给爸爸送午饭。

她被吓得往后退, 伶仃细白的手腕被他紧扣着。

宋连绪早就注意到她手里提着的那个可爱的饭盒, 马上判断她是要去探望病人。可除了知道她家里破产,她被坡跟着徐祀外,其他的事情他都一无所知。

她从来不愿意说, 宋连绪也不想逼她。

他声音压低, 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初月,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前男友。”初月脑袋低垂,抿唇, 小声纠正他。

她不开心就皱着眉,有点委屈,还带着楚楚可怜的模样,宋连绪不知道别的男人怎么想, 但他实在很容易被她的这幅样子骗到。

“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乖乖回答我。”宋连绪的手握紧她的细腕,无意擦过她衬衫下的皮肤。

“好疼……”初月本能轻呼了声,正想往回缩,就见宋连绪皱着眉,直接把她的袖子缓缓往上撩,珍珠般白皙柔嫩的细腕上,未曾遮掩的几处淤青格外的刺眼。

宋连绪心下微凛,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让他内心震怒。

他那方面的绝对没有这么疯,每次和她在一起,脑袋里再怎么想乱七八的,只要她楚楚可怜的求饶,抱着他撒娇,他都会极其自律的克制自己想要弄四她的念头。

他往前走了半步,眸色漆黑,目光洪水猛兽一般,完全不见往日的冷静与从容,怎么看都不是轻描淡写能糊弄过去的。

初月从未见过宋连绪这么有压迫感的时候,或者说,她不知道宋连绪也能被气成这幅模样。

他不是向来情绪稳定吗?

更要命的是,初月觉得再待在他的身边,情况很不妙。

“你昨天和他们当中的谁在一起。”宋连绪稍顿,见她眼睫轻颤,就知道她心虚了。

宋连绪更加难以忍受,尤其是看到她手臂上落下的凶狠野蛮的痕迹,很容易就猜得到她身上只会更多,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女孩自愿的情况下。

如果她是乐意的,那个人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喜欢利用体力优势抓住她的退,让他无路可逃呢?

“是徐祀……还是林栖?”

“都不是,你别在这里闹。”

她说话总细声细气,生起气都没力道,初月懒得想辩解的理由。

就算她说是过-敏了,宋连绪估计也不信。

再说了,她想跟谁在一起,跟宋连绪又有什么关系?

初月呐呐提醒,“连绪,可不可以先松开我?我的手好疼。”

见她难受的不行,宋连绪稍微送了点力道。

初月见状,马上转身就顺着台阶一路逃进了地铁站。

这会儿虽然算不上高峰期,但人也很多,又同时好几条线路在这里换乘,宋连绪追进站内,四下寻找着女孩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她带着饭盒,肯定是要去医院,难道是三号线?

宋连绪在电梯那里看到了初月。

她留意到自己马上要被追上,整个人都绷得很紧,很快进入防备姿态,没几下又逃跑了。

“初月!”宋连绪侧身喊她,女孩一溜烟就消失在人群里。

“……”他握拳,没有任何犹豫,就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我在三号线的站台,现在就来接我。”

“少爷?”

“快一点。”宋连绪握紧手机,嗓音低沉而清冽。

地铁迅速驶过,那瞬间把所有的喧闹声响都压下去,宋连绪眼眸轻抬,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勾起了自信而骄傲的笑容。

“初月……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休想离开我。”

……

广市北区,有一家私人的高尔夫俱乐部。

这间俱乐部的会员球场只面向菁英会员,通常还要考察会员资格才允许进入,条件十分苛刻。

但与公共球场相比,它的占地面积极大,草皮柔软整齐,高低错落的自然山景与球道相映成趣,球道难度高,也充满了趣味性。

在这里,除了高尔夫之外,提供的服务也一应俱全,球童一对一服务。

今天球场里,显然来了些地位非富即贵的客人。

徐父、林父还有金融圈里几个年长的前辈都把自己的孩子带了过来,对他们这些年轻的权贵二代而言,过早的和父辈的社交圈接触并不是坏事。

一群少爷小姐们中,徐祀和林烟无疑是金字塔尖最顶端的人,被所有人有意无意的簇拥着。

他们是完美的,无论是挺直优雅的姿态,还是完美无法挑剔的五官,礼貌大方的风度……除了用真金白银呵护出来的极致感,更有种其他人无法匹及的高傲与优越感。

徐父还挺遗憾,他觉得林烟和自己的宝贝儿子很般配。

但徐祀坚持自己的女友另有其人,林烟也跟二人解释清楚了和徐祀间契约的事情。

徐父和林父深知,两家就算无法联姻,但关系还是牢不可破的,这对于未来他们继承家业后的合作也很重要,徐祀和林家兄妹俩将永远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林烟身边还跟了个刚拍完电影就回来陪着她的小偶像,唇红齿白,长得挺标志,大人们也就随着他们胡闹去了。

徐祀跟男生们在靠近江面的那个球场,而林烟则跟女孩们在这里的球场。

球童取了把伞,交给小偶像,平日里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少年,小心翼翼的跟在林烟身后,为她撑着伞,额头上的汗珠落下,他却动也不敢动。

能被这位大小姐看上,并且陪她约会,他开心还来不及。

林烟出手十分大方,但凡她高兴,手里漏点钱,给他买的奢侈品团队其他人都羡慕不来,只不过他拿捏不住林烟的心思,这才拍完电影后火急火燎的跟经纪人请了假,过来陪她。

“好球。”

林烟的球杆才刚刚落下,一旁坐在圆桌附近的女孩们便开始鼓掌。

眼看着球从绿草咕噜噜滚过,稳稳的落入洞中,林烟的姿态又标准又漂亮,顺滑漂亮的头发披在肩后,发尾挑染成了深海蓝色,让她本就明艳大气的五官更加舒展美丽。

“不愧是林大小姐,无论是冰球还是高尔夫球,都打的不错。”

“林烟,这个假期你只打算在国内啊?没想出去玩?”

林烟把球杆递给小偶像,坦然接受着来自众女孩们的赞美,“你们不打算打一球?”

“我对打球没兴趣,对你带来的人感兴趣~”有个大小姐目光在小偶像脸上看了圈,“介不介意晚上带他跟我们去喝酒?”

林烟挑眉,看着小偶像,“想去吗?”

“我都行,不过别被粉丝发现了。”小偶像粲然一笑,讨好着她们,林烟微微笑了笑,调整了下手套,她的另一根球杆被球童送来,依旧擦得明亮,杆身很轻,打起来格外顺手。

球车从远处开来,越来越近,林烟看清车上下来的人,再加上身旁大小姐们如出一辙的赞叹声,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宋连绪!”

有女孩认了出来,看到少年越走越近,连自诩是团队门面的小偶像都怔住了。

宋连绪个子高,身材颀长,肩宽腰窄,五官长得俊美帅气,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又带着那种冷静从容的强大气场。

这种级别的帅哥放在娱乐圈都是第一梯队,甚至不用加美颜滤镜,生图直出都能吸粉无数。

比林烟带来的小偶像帅了不止十倍以上,小偶像自己看的都想认输。

光是看他腕间那块机械表,就是超过七位数的玩意儿,小偶像马上明白,这也是个顶级的富二代。

这群大小姐们还知道宋连绪和林烟在国外那些八卦,一时间眼神格外兴奋,就在宋连绪和林烟两个人脸上看来看去。

宋连绪来到林烟身边,单刀直入,“我有事找你。”

“没人告诉你,你这种行为很不礼貌吗?”林烟眉梢微微挑了一下,“比一场?赢了就放过你。”

宋连绪也没多少废话,唇线绷直,一脸生人勿扰的烦躁。

“好。”

他低声嘱咐球童,“让经理把我的球杆送过来。”

“嗯,知道了,宋少爷。”球童离开,没一会儿带着他东西回来,林烟半敛着视线,轻嗤了声。

一场无声的较量就此开始。

这样的组合看着有些怪异,人人都知道林烟在纽约读书起就疯狂追求宋连绪,宋连绪对她也是避之不及的态度。

但眼下这么看,两个人压根不像追求者与被追求者,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更像是竞争者。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眼看着有热闹可以看,开心的不行,喝着饮料看他们俩比赛,这可比互相攀比今天的穿着,妆容,球杆有趣多了。

徒留小偶像在原地目瞪口呆。

每个人十八洞为一轮,杆数最少的获胜。

林烟打完,就轮到了宋连绪。

宋连绪手指上下交握球杆,手臂上的肌肉匀称却不过分发达,目光专注,冷静,握着球杆的手指也修长而漂亮。

高尔夫球以完美的弧线缓缓滚入。

他挥杆动作并不着急,甚至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他赢得很轻松,任何比赛都是这副游刃有余的从容姿态,这也是林烟欣赏他的原因。

林烟作为上东区私立学校唯一的皇后,身后的追随者一呼百应。

交往的男生从橄榄球队的明星球员到俱乐部的华裔富二代,各种类型一应俱全。

但就像是她热爱收藏品那样,就算是和男生交往,也要找一个最优越最完美的,作为装饰物那样站在自己身边。

他应对各种比赛游刃有余,赢的又不小心翼翼,骄傲又冷静,简直是绝佳的战利品。比起校园里那些只知道死读书的nerd,宋连绪连身体都锻炼的紧实完美,腹肌诱-人。

简直……

比她深爱的爱马仕限量包还要漂亮几分。

林烟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战利品。

“你输了。”

宋连绪只看到林烟最后两杆,就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胜利。

他嗓音低而沉,“你给她1200万是怎么回事。”

“原来你是来问这事的?”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林烟看起来并不惊讶。

她摘下了遮阳帽,便让球童送来了两杯冰镇橙汁,见宋连绪拒绝,也并不以为意,涂着淡金色的指甲捏着吸管,“不过,宋连绪,这不是求人的态度吧。”

宋连绪微挑着眉,漆黑的眼微微眯着,看得出来他及其不耐烦,但还是强忍着。

林烟勾唇,“我的确给过她钱,也让她追求你,不过——”

女孩拖长了音调,有几分傲慢和高高在上,“看起来好像我赢了,你现在这副模样真难看。”

“她要你的钱做什么。”宋连绪压根不接林烟挑衅他的的话茬。

“你和她交往这么久,她都没告诉你吗。”林烟好奇。

少年偏头皱眉,目光变得不悦起来,“林烟,回答我的问题。”

她笑了下,“虽然我很想让你跪下来求我,但我不说,你也有办法查出来。实话告诉你吧,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她是我女朋友。”

“可是你不了解她,而且说实在的,她压根也不信任你,要不然以你的身世和背景,管你要钱不是更加轻松?可惜初月妹妹宁愿管我要钱,也不想把她的秘密告诉你。”

的确。

宋连绪无法反驳林烟的话语。

初月从追求他,到跟他在一起,从未提起过关于她的任何事情,除了许翊景。

她是个满口谎言的小骗子,宁愿花时间骗他,也压根不愿意把她的困难拿出来让他分担。

宋连绪自嘲般笑了笑,“当然,你说得对。如果不是你和她的交易,我想,她不会主动追求我,也不会费尽心思想进入我的世界。”

“哦?”林烟讶然地挑了挑眉,“宋连绪,你现在表现的好像爱上她了。”

“林烟,我是被甩了,如你所愿,我喜欢她,我想把她追回来,所以我必须要你告诉我,关于她的一切。”宋连绪的语调中坦然的承认自己的失败,答复直接而锋利。

林烟遗憾开口,“真可惜。”

并不是可惜他和女孩的爱情。

而是。

……他不再是那个完美,冷静,自负,似乎永远不会跌落神坛的少年。

就像是某天打开自己的柜子,忽然发现自己喜欢的限量包金属扣忽然出现了问题,又像是好不容易通过拍卖买回来的手镯,宝石的细节雕刻还是有些不尽如人意……

总之,林烟很失望。

面前这个曾经被她认为是强大到无人能战胜的少年竟然这么轻易就被“爱情”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折服了。

“我那天去的时候她在医院,是她爸爸生病需要做手术,”林烟缓慢出声,“但是,你现在去那家医院也不会找到她的,因为徐祀已经帮她爸爸转院了。”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月亮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家里破产后,她爸爸在icu住了几个月,这期间所有的手术费都是她东拼西凑出来的,你也知道……其实徐祀没有给她多少钱,还一直控制她。”

林烟故意说的很可怜。

其实,徐祀除了讨厌姜父当时擅自取消了他和初月的婚约没有付手术费之外,其他钱都给了初月,默认送给初月的各种礼物被她拿去卖钱。

发现宋连绪的手背绷紧,修长干净的手指也不自觉的握住,林烟按捺住了。

这世上比起所有人都讨厌你,其实更可怕的是所有人都同情你。

初月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始终咬着牙,压根没把爸爸手术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宋连绪越是同情她,就越是会被她讨厌。

这样的乐子为什么不看呢?林烟愉悦的想。

……

初月直到医院,都还在止不住的回头看,确定宋连绪没有跟上来,才连忙低下头,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的状态。

镜中的女孩脸颊干净,眼神明亮,白皙细腻的皮肤因为一路小跑渗出点点汗意,菱唇带着嫩嫩的浅玫瑰色。

稚嫩和清纯感很明显,就是被徐祀折腾了整整一夜,眼下有点淡淡的青色,初月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管遮瑕膏,轻点了点,确认不会让爸爸看出异样,才走近电梯。

初月慢慢地把这次得到的教训总结出来,忽的发现,现在经历的一切已经和自己所了解的剧情相去甚远了。

明明,徐祀这个时候早该对她厌倦了才对……

宋连绪也应该认清了自己真正喜欢的是温露露,而不是初月这个带着特殊目的接近他的粘人精。

为什么他们都会过分关注自己呢?

“叮。”电梯发出的声音将她勾回现实。

初月抬脚,抱着饭盒来到了走廊。

这间医院已经是市内设施最顶尖的那批了,尤其是单人病房还有单独的楼,每间病房面积就四五十平方米,大型落地窗让阳光毫无保留的落在房间内。

陪护床,绿植,沙发,独立卫生间,会客厅……这间豪华病房一应俱全,护士和医生每天不间断地为病人服务,也让初月稍稍为手术前爸爸的状态放下心。

她敲了敲门,唇边弯起浅笑,“爸爸~我来啦。”

“初月。”

率先站起来的是病床旁俊美的少年。

即便是一身再简单不过的衣服,林栖身形挺拔,五官锐利而冷淡,就穿的格外出挑好看,薄而干净的手指,冷白修长的腕骨,一如既往带着初月曾经送给他的那块电子表,与整个人的气质格格不入。

“学长,你怎么来了?” 初月提着包,抱着饭盒走近,问完又觉得自己有点笨。

爸爸简直就是把林栖当成了未来的女婿,想也知道,为了让她跟林栖有更多见面的机会,爸爸也会主动把换了医院的事情告诉他的。

姜父很尊重初月的选择,不会给她太大压力,但林栖这段时间始终陪着他,照顾他,对初月的好感简直要溢出来了。

万一……

自己倘若在手术中发生意外,他还是希望林栖能够代替自己照顾宝贝女儿的。

林栖从初月手中接过了饭盒,打开后笑道,“初月,什么时候这么会做饭了?”

他的声线温和好听,姜父也凑过头,看着饭盒里满满当当的午饭,摆的精致不说,香气十足,愕然了瞬。

“初月?”

“是我请高中认识的同学帮忙一起做的。”初月很快眼睫微微垂下,纤细的指尖将菜端出,林栖则是把它们摆在桌上,然后扶着姜父从病床上起身,一同坐在了会客厅。

林栖同样也带来了家里佣人做好的午餐,趁初月没注意到,默默地收走了。

午餐的香气让初月深吸口气。

馄饨个个皮薄馅大,蒸煮过的鱼香味浓郁,凉菜简单爽口,让姜父夸了好几次,初月轻轻地“唔”一声,拿起空着的碗,“学长,你也尝尝。”

“啊?”林栖一愣,看向她。

她露出一个柔软甜美的笑容来,“你肯定大早上就来了吧,这会儿再不吃,下午会饿的。”

林栖点了点头,初月启唇,“学长不是也带了午餐来吗?再放着都凉了,我想尝尝。”

耀眼的阳光透过她乌黑明亮的瞳仁 ,眼睛纯得不行,林栖瞬时心跳加快了。

一桌子的午餐摆的满满当当。

初月轻咬着筷子,除了给病人特地准备的午餐,林栖知道她喜欢吃粤式糕点,特地吩咐佣人做了些拿过来给她。

糕点香味浓郁,还是咸蛋黄流沙包,初月捧着包子,一绺松散的乌发悄悄垂落,她浑然不觉,雪白的贝齿轻咬,眼底蕴着极纯的天真与无辜,令人心动不已。

林栖忍不住抬手,将她的垂散的头发拨到了耳后。

见她从脸颊到脖颈都布满了汗水,林栖拿来纸巾,初月吃着包子,他耐心替她擦了擦。

一抹遮瑕膏的暗色出现在纸巾上。

林栖马上看到了她颈项那里星星点点的暗红色痕迹,眼神马上暗了下来。

“学长?!”

初月扭过头。

林栖不动声色,“下次我直接去接你,你看你满头大汗的。现在天气这么热,小心中暑了。”

姜父也并未发现异样。

林栖缓慢地收起纸巾,耐心地陪着初月。

吃完午饭,初月陪着姜父在房间里画画,又去了复建室,林栖一直等候在身边,直到傍晚的余晖渐渐落下,他们才离开了医院,初月坐在他的车上。

车子并未立刻开出地下停车场。

初月拉了拉安全带,只觉得林栖今天话极少,她问道:“学长,还不走吗?”

林栖的唇角动了,很轻地“嗯”声后,反问她:“初月。昨晚你……不,我换个问题,徐祀对你做了什么?”

他看着初月的眼睛,观察着她的神色。

初月下意识想要躲闪,林栖已经伸手过来,他温和却不容拒绝地抚摸着她脖颈雪白的肌肤,手指稍微用力,一层遮瑕膏便蹭到了手指上,他甚至精准无误的抓住她的手腕,看着手链装饰下欲盖弥彰的红痕。

徐祀玩的的确很凶。

林栖视线如冬冰般冷淡,初月睫毛微微震颤,她就在这瞬间想到了可以继续推动剧情走下去的办法。

既然徐祀不愿意放开手,那就只能她主动想办法让他继续讨厌她了。

初月想要避开林栖的目光,“我以为……你选择把我交给他,就已经知道这样的结果了。”

“我不知道他会伤害你。”林栖很自责,他欲言又止。

“学长,不要再说了。”她抬起手臂抱住了林栖的肩膀,又薄又嫩的皮肤在林栖眼底,暗红色愈发明显。初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却一句话不肯说,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林栖把车开回家,将初月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又把T恤也一同拖掉搁在了床边,肤色雪白,带着蕾丝边的带子就在薄薄的肩进上,该细的地方细,该有肉的地方又有肉。

初月闭上眼,乌青按红的很迹在白的过分的皮肤上分外明显。

林栖让人拿来了缓解淤青的药膏,细致的,冷静的,贴着少女纤弱的腰肢,一寸寸替她付摸着,检查着。

她浑身好像都是软的,又带着清甜的香气。

初月趴在创上,睫毛轻眨,眼底像是覆了层氤氲的水雾,“林栖,我在你心底一定很无药可救吧?”

林栖轻轻叹气,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初月,你搬来我家住,好吗,我每天带你去见你爸爸,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你。”

见她红了眼睛在委屈的落泪,林栖心疼的不行。

女孩明明一点错都没有,她只是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徐祀过于强势的好感。

他的手掌很大,很热,温度灼灼。

林栖垂着安安静静的侧脸,表面看起来与平日无异。

他知道自己很渴、很热。

初月几乎不着存率,婀娜的媚态和破碎的美感就奇妙的融合在一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攥得紧了起来。

“学长!”初月咬唇,“很疼……”

初月捧起他俊朗的侧脸,握住他苍白修长的手指,“学长,不要用手了。”

林栖又低又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边响起,“对不起。”

一声叹息,他把她塞进了被子里。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

初月摇了摇头,手指抵在他抿紧的薄唇上,“用这里,可以亲亲我嘛。”

像是钓手放下了香甜可口的饵料。

引着他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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