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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第 193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五天

虞平舟停下揉额角的动作“你也想要”

陈子轻点点头。

虞平舟说“他那根黑丝带,不是你哥哥买的。”

陈子轻回了一个“那跟我让你给我买有什么关系”的眼神。

还没被宠,就骄横上了。

“可以吗”陈子轻不达目的不罢休,“哥哥,你能给我买吗”

虞平舟没言语。

陈子轻当他是答应了,视线落在他再次按上额角的那只手上“你们为什么锁门是不是在里面搂搂抱抱”

虞平舟的眉头皱了起来“析木,不要乱说话。”

陈子轻做出惧怕的样子,嘴上却又不安分“这怎么是乱说话,你们订婚了,在屋里亲热有什么不可以。”

虞平舟深叹“没亲热,我在跟他说事情,没注意到门在里面锁上了。

陈子轻了然,噢,沈文君反锁的门。他歪头往房里打量“文君哥哥怎么还没从洗手间出来不会是听到我在门口,故意不出来,不想见我,不想跟我说话吧”

虞平舟道“他对你很照顾。”

“谁要他的照顾我这个样子谁喜欢,没人喜欢我,他忍我的脾气,不就是冲的你,冲的虞家”陈子轻徒然就尖酸刻薄起来,他的眼尾因为激动发红,瘦白的脖子上鼓起青筋,“他心里头肯定讨厌死我了”

没什么杀伤力,坏得很表面,弱得很寡淡无味,不像oga,弱起来是一出戏,引人注目。

虞平舟嗓音微沉“析木,不要在哥哥面前大呼小叫。”

少年的脸色霎时就白了,他用力咬住嘴唇,咬得嘴角轻轻颤抖,声线也是抖的“对不起。”

“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完美的人,也没有一无是处的人。”aha摸了摸他柔软乌黑的发顶,“你在孝培的情况我不清楚,但你回了长陵,身边不缺人陪你玩闹,所以你不必那么看低自己。”

陈子轻抠手指头,他刚才那鬼样子,自己都想狠狠地戳几下,虞平舟竟然不但不动怒,反而力道温柔的摸他头发,安慰他,鼓励他,引导他。

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就是虞平舟了吧。

“我大呼小叫吵到哥哥了。”陈子轻这时乖了,他飞快看一眼aha,说话带着点鼻音,像试探着触角撒娇,“那我还能拥有黑丝带吗”

虞平舟沉吟“那根丝带有些成熟,不适合你。”

陈子轻猛然仰起头“怎么不适合我了”

“是觉得我幼稚”他自顾自地思考,“你未婚妻比我大十四岁,超过一轮了,他的品味放到我身上确实不匹配。”

虞平舟似乎没听出少年说沈文君老。而沈文君跟他同岁。

他眉眼只有无奈和纵容的淡淡笑意。

年长的哥哥让着年幼的弟弟,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没关系。”陈子轻再次把脑袋仰起来,他目光灼灼,“你先

给我买了,我收起来,等我大了再戴。”

虞平舟轻挑了一下眉峰“很喜欢”

陈子轻故意重复强调“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

虞平舟看着对一条丝带执着上了的弟弟。

陈子轻踢了踢aha旁边的门框,一只脱鞋啪地掉出来,翻倒在aha的鞋上。

“”

陈子轻若无其事地把脱鞋穿回去,脚趾头在鞋子里蜷缩起来扣住,确保不会再有掉落的风险“哥哥,丝带很贵吗定制的你的权势都买不到”

虞平舟笑了一声。

陈子轻耳朵有点痒,听见他说“不清楚是不是私人定制款,我一会问问。”

“那麻烦哥哥啦。”陈子轻没事找事完了就走,不管虞平舟怎么跟沈文君谈丝带的事。

虞平舟晚点有个局,他顺道送沈文君回去。

沈文君欲要下车,虞平舟叫他“文君,你脖子上的丝带是在哪买的”

这问题来得突兀,沈文君措手不及“怎么”

虞平舟说“我给析木买一条。”

沈文君眼露诧异。

虞平舟简短道“你去洗手间的时候,他过来说他喜欢你的丝带,想我给他买。”

“析木喜欢啊。”沈文君笑起来,“那我买了给他吧。”

虞平舟摇摇头“他让我买,你买了,他多少都会不满意。”

沈文君抿了抿唇,破了的地方带来的刺痛可以忽略不计,他笑道“也是,小孩子心性挺可爱的。那我把设计师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虞平舟“嗯”了一声。

沈文君下了车“我回去了。”

虞平舟颔首。

沈文君转过身子,朝车里欠身探头“平舟。”

aha偏了偏面庞,从深刻的眉骨,挺高的鼻梁,再到薄情的唇,无一不出众。

气度内敛,锋芒不见,他温和包容,怜爱万物。

犹如一尊置身于滚滚红尘中的佛像,令人不敢觊觎。

沈文君的眼里有着真诚的感激“谢谢你为我准备强效抑制剂。”

虞平舟与他对视一瞬,便收回目光“没什么。”

虞家这边,陈子轻在二楼的走廊上晃动,眼前是沈文君唇上的那点伤口,明显是咬出来的,见血了,也处理过了。

是不是虞平舟咬的

陈子轻掉头往回走,他记得吴叔是个beta。

能闻到信息素。

陈子轻想到这,他立马跑下楼“吴叔吴叔”

管家嫌他吵,装没听见。

有个佣人怕他在家里砸东西乱发脾气,就偷偷给他指路,他找过去“吴叔,文君哥哥走的时候,身上有我哥的信息素吗”

吴叔以为小少爷又要发神经,没想到问了这么个问题,他把茶壶磕在桌上,回想了

一下,摇头“没有。”

陈子轻眼睛一眯,那就不是虞平舟咬的。

沈文君走时拎在手里的小箱子,脖子上的黑丝带,嘴上的咬伤,失落惆怅的神情,一一在陈子轻的脑中浮现。

那个oga要发情了。

箱子里是抑制剂,他这趟跟虞平舟来虞家,就是来拿抑制剂。

丝带则是用来遮挡渴望被撕咬的腺体。

而他嘴巴破了,是他忍着生理本能咬出来的。

陈子轻一分析就犯嘀咕,虞平舟的信息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这种时候都不放出来安抚自己的oga。

沈文君算虞平舟的oga吗

不算,没标记。

小助手给他科普了,只有咬腺体,标记了才是。

陈子轻不明白,oga每个月都有发情期,沈文君一直靠抑制剂,他不会觉得虞平舟不关心他的身体吗

抑制剂注射多了,对身体肯定有害。

还要考虑到抗药性,注射的剂量一次会比一次多,是递增的。

陈子轻转而一想,但是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每天都要从早到晚的做,对身体也不好。

而且,沈文君回回压制生理需求,很有可能出现“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景象,可怕着呢

陈子轻为自己这副激素不正常的身体虔诚祷告,要么永远别分化,要么分化成beta。

“屁哦。”

他忘了,他还要抢走沈文君的s级信息素。

陈子轻的脸垮了下去,是,他喜欢吃柿子,喜欢柿子的味道,可他根本不想抢oga腺体,抢来又不能当饭吃。

一个oga没了腺体,会死的吧

不会。

陈子轻干巴巴地抿抿嘴,知道了。

几天后的晚上,陈子轻都快忘了的黑丝带出现在客厅里。

虞平舟在加班,东西是让秘书送回来的。

陈子轻拿着包装盒跑上楼,他直奔衣帽间,脸上带着一路奔跑的潮红站在镜子前,认真地拆开包装盒,从里面拿出丝带,系在脖子上面,打个蝴蝶结。

解开,换上系围巾的系法。

又解开,学沈文君,一模一样的系了起来。

“确实不适合我。”陈子轻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虞平舟眼光可以啊,让他说中了。”

陈子轻把黑丝带绑在手腕上,抬起手臂晃了晃,拖下来的丝带随着他动作,在半空中摇荡,他灵光一闪,垂头把t恤撩起来用嘴咬着,扯下手腕上的丝带,在肚子上围一圈。

还别说,肚子上蛮合适的。

陈子轻那股子激动的劲儿说过去就过去了,他把丝带收在衣帽间底下的抽屉里,就地坐下来,给虞平舟打电话。

第一遍没接通。

陈子轻没紧跟着打第二遍,他无聊地数了数衣帽间的所有抽屉,数完了才打过去

这回接了。

陈子轻酝酿着情绪,开口就是虚张声势的质问“哥哥,丝带我拿到了,怎么跟你未婚妻的不一样”

aha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混杂着一丝电流音,比平时要更磁性“哪里不一样”

陈子轻往后一躺“我记得他的丝带上面有一颗柿子。”

虞平舟立在会议室的窗边“那是他的信息素味道。”

“我没有信息素,就不配刺绣吗”陈子轻在地板上骑自行车,骑得气喘吁吁,听筒里都是他令人浮想联翩的喘息声。

那头静默片刻,响起虞平舟低沉的话语“析木,哥哥在开会。”

陈子轻停下喘气,过了几秒继续喘起来,他把两条腿蹬个不停,蹬酸了就坐起来,气馁沮丧地断断续续道“是我,是我无理,无理取闹了,我不打扰哥哥了。”

虞平舟回到会议桌上方,他支着头,随意拿起钢笔,转两下,放回文件上面,朝一众高层道“继续。”

陈子轻大晚上出门逛街,花一千多买了一份甜点,吃完久久不能回神,这么消费,会不会遭天谴啊他望了望夜空,夜空望了望他。

那冰淇淋都敢标天价,我是可以吃的吧。

陈子轻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回头又吃了份甜点,刷的是虞华章给他的副卡,消费信息早就到虞华章那里了。

虞华章没打电话过来问,只给他发信息,叫他一次别吃太多,容易引起消化不良。

街上繁华至极,陈子轻蹲在马路牙子边回信息。

陈子轻爸爸,甜点很好吃,能把店买下来吗

虞华章那是你哥旗下的。

陈子轻“”

虞平舟涉足的产业还挺广的,纸媒有他,甜点也有他。

陈子轻站起来东张西望,他有意去虞氏附近,在回虞家必经的那条路上溜达。

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过了零点,陈子轻困得不行,他揪着眼皮去一家店里,趴在收银台前看摆起来的各种小挂件。

值夜班的beta店员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他说看看。

陈子轻拿下一个小狗挂件,爱不释手地捏捏狗尾巴,揉揉狗耳朵,隔着半开的玻璃门,他的余光冷不丁地捕捉到一辆车缓缓驶来,停在店门外。

直觉告诉他,那是虞平舟的车。

于是陈子轻都没出去验证,火速把小狗挂件丢在收银台上面“这么丑,好意思拿出来卖,谁要啊。”

beta店员人都傻了。

陈子轻瞪了beta一眼就要走,虞平舟从后座下来“析木。”

“哥哥”陈子轻满脸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就眼神躲闪,有点慌。

好似做了什么错事怕被家长训斥的小孩子。

虞平舟站在店门口,原本面积不小的店里瞬间就给人一种逼仄压

抑的感觉。他眉目却是平和“把挂件拿起来,放回原位。”

陈子轻不肯,表现出又怕又倔强的样子。

虞平舟西装革履“析木,你可以不要,可以不买,但你不能乱丢。”

陈子轻的脸上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就在这时,beta弱弱地举手插话“狗耳朵裂了。”

陈子轻下意识就要检查,他忍住不去看,不屑地说“做工太垃圾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虞平舟眉间轻拢“把钱付了。”

陈子轻垂着眼睛站在原地,没有一丁点反应。

虞平舟低唤他“析木。”

“没、钱”少年咬着牙一字一顿,脸通红,眉眼之间尽是羞耻和难为情。

虞平舟情绪十分稳定“爸没给你副卡”

陈子轻呛声“在这种小店里,卡怎么刷嘛”

一旁看戏的beta店员“”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刷卡机就在收银台上,他还能开发票的好不。

陈子轻偷瞄到了beta的反应,他意识到自己说了奇奇怪怪的话,可说出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反正可以当成是无理取闹。

陈子轻往虞平舟的方位走了走“哥哥,我真的没有钱。”

“嗯。”虞平舟问他,“手机上的账户里没有存款”

陈子轻把脸转到一边“只有三块多。”

虞平舟歉声道“是哥哥的疏忽。”

而后就现场加他账户成为好友,拨过去一笔金额“付吧。”

陈子轻又朝他走了几步,离他更近点,呼吸里多了他身上的熏香味“你怎么不直接帮我付”

虞平舟不厌其烦地给他讲道理,仿佛在教一个磕磕绊绊学走路的小朋友“这是你惹出来的事情,你负责。”

付了钱,陈子轻带着小狗挂件离开小店,他隐藏着自己对挂件的喜欢,在兜里摸了又摸“哥哥,你白天说没有人一无是处,那我就是有优点的,只是我的缺点太多了,对不对”

虞平舟没否认。

陈子轻从他后面快步上前,和他并肩“我要改吗像花园里的花草树木一样修剪修剪。”

虞平舟边走边“随着一个人长大,经历的事情多了,心态和性格上都会有变化。”

陈子轻耸肩“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虞平舟冷薄的唇间吐出两个字“能改。”

陈子轻一个跨步,转身站在他面前,拦住他去路,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哥哥见多识广,我信哥哥。”

虞平舟也笑了笑“上车吧,很晚了。”

车很大只,陈子轻手脚并用地爬进去,他坐到最里面,空出宽敞的位置。

虞平舟却是去最后一排。

陈子轻挠挠脸,怎么回事啊,他回头,两手放在身前抱着椅背“哥哥,你为什么不和我坐同一排”

虞平舟闭着眼睛“我平时都坐最后。”

“哦。”陈子轻喋喋不休,那你未婚妻坐你的车,他在我这排,还是和你一起在后排”

虞平舟疲惫地叹息“析木,哥哥工作了一天,很累,可以安静点吗”

陈子轻抿嘴“可以哦。”

真的安静了,后半程没有说一个字。

到了八月,时间的脚走得好像快了点,陈子轻想在开学前让周衍明那条线的进度过半,他更换对策,逮着机会暗自拍下虞平舟在花园修剪花枝,沈文君在旁边打下手的照片发给周衍明。

陈子轻衍明哥哥,他们很般配,你别掺和进去了。

周衍明没回。陈子轻非要挖他的心,戳他的骨,于是就给他来了一击狠的。

陈子轻拍了个视频。

视频里的画面是角度错位,aha跟oga像是在接吻,实际上还有些距离。

陈子轻把视频发给周衍明。

啧啧,我哥跟我嫂子真恩爱。

周衍明终于有了动静,他打电话来问“你下个月就要复学,题写了吗,书看了吗”

陈子轻“”怎么不是问他沈文君

他想说不关你事,话到嘴边换成了“不要你管我。”

周衍明气息粗重,陈子轻不给他发飙的机会,干脆利落地掐掉了通话。

照片加视频这个套餐,有没有用啊按理说,周衍明应该心如刀割,嫉妒使他发癫。他没那样,说明他对沈文君的执念在退化。

陈子轻给周衍明发信息衍明哥哥,告诉你一件事,你的沈教授可能快发情了哦。

一处会所,周衍明看到信息愣了下,关于沈教授的发情期,他一直都有关注,每个月都记得多少号,这个月竟然忘了。

周衍明意味不明地靠在椅背上抽了一根烟,给小屁孩回一句出来玩。

陈子轻被周衍明带着四处兜风。

周衍明骑着辆机车,陈子轻坐在他后面,把他的衬衫抓得乱七八糟,被他扯开手,放在自己腰上。

车速太快,陈子轻头盔下的脸都是木的,下了车还有些晕。

周衍明笑他“不是oga,就不要有oga的娇气了,学个皮毛有什么用,四不像。”

陈子轻在心里吐槽,他是娇吗,车开得都要飞起来了,周衍明这个神经病。

周衍明的脚被踩了一下,他面部铁青“我说你,”

又被踩一下。

周衍明深吸气“小析木,差不多行了,我的鞋子都要被你踩脏了。”

“我就踩。”陈子轻使劲踩了踩他的脚,站到他鞋上,仰着脖颈,趾高气昂地冷笑,“我让你说我。”

周衍明忍无可忍,把他掼在机车上面,俯身就要压上去。

突有车喇叭声。

周衍明头扭过去的同时,

粗口也甩了出来“妈的,没看老子在”

陈子轻忙说“是我爸爸。”

周衍明健壮的身形骤然僵硬,他转回头,少年躺在他机车上,笑得很坏。

aha的气息里渗出一缕苦烟的味道,炽烈如愣头青,像是一不留神就撞见林子里最漂亮的小鹿。

陈子轻把一动不动的aha推开,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坐机车被风吹乱的衣服。

周衍明单手放在他躺过的地方,朝私家车里的中年人打招呼“伯父。”

虞华章走过场地应了一声,对小儿子说“木木,别贪玩了,跟爸爸回家。”

“好吧。”陈子轻对周衍明说,“你想我继续跟你玩,就来我家说亲。”

周衍明看他的目光透着古怪,上次蹦出“相中”,这次是“说亲”,搞个性与众不同

目的达到了,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

周衍明目光里的温度冷下去点,戏谑道“回家吧,小宝宝。”

陈子轻笑嘻嘻地挥挥手“再见,伯伯。”

周衍明第二天喝早茶,耳边还回响着那声“伯伯”,带着顽皮的恶趣味。

手下人忍不住好奇道“老板,什么事这么高兴”

周衍明吃了个生煎“有个屁事。”

“那你嘴角都下不来。”

“有吗”周衍明摸嘴角,操,真的是勾起来的,怕不是活见鬼。

之后好几天,周衍明的手机上都没有虞家小朋友的撩骚,他起初没在意。

直到他做了个梦,梦里少年坐在他身上,歇斯底里地哭着问他为什么要喜欢沈文君,为什么就不能喜欢自己。

少年边哭边站起来,脚放在他,神经质地乱踩。

周衍明捂着裆部醒来,心有余悸地咒骂“操,搞什么东西。”

本来挺正常的生活节奏,让个小屁孩给搅乱了,回到原来样子就不习惯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周衍明在办公室听手下报告财务情况,他不指望酒吧赚钱,开着玩的,意外的是,酒吧的生意很不错,油水很大。

孝培这地方,穷人多,会吃喝玩乐。

周衍明心不在焉地赶走手下,他泡了杯咖啡,一口还没喝就有通电话打了进来。

“老板,沈教授今天有课,他请假没去学校。”

周衍明手一抖,咖啡洒出来一点到他身上,他叫人跟着沈文君,每天都要得到那oga的动向,今天竟然忘了问,要不是手下来报,他都没想起来。

“行了,我知道了。”周衍明转头就联系校长,问是怎么回事。

校长说沈教授家里有事。

周衍明把手机放一边,他没管身前的脏污,拧着眉头喝完了浓苦的咖啡。

沈文君不是家里有事,是濒临发情期,难受了,他怕在讲台上当着学生们的面发情,引起祸乱葬送教

学生涯,毁了名声。

找了那么个吝啬又保守的未婚夫,自作自受。

如果找他,沈文君的发情期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他会把自己的oga伺候成祖宗,想要几次就给几次,绝不可能出现体力不支精神萎靡的情况。

那小屁孩在干什么

快开学了,还能干什么,不就在看书预习。

周衍明下楼去酒吧找乐子解闷。

酒吧里有个质量好的oga客人,信息素很好闻,他一进来就被几个aha瞄上了,aha们陆续上前,没一个被他看上。

周衍明一出现,那oga就看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哪里还有刚才拒绝搭讪的冷淡,整个就是一发春的猫。

oga主动坐到周衍明的腿上,桃子味的香甜信息素热切地释放了出来。

周衍明大剌剌地靠着沙发,oga拉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后颈的腺体上面“老板,你摸。”

周衍明没摸,他抠住oga的腺体,粗暴又凶狠。

og痛得发出惊叫,想要逃走,却又抵抗不了本能,整个人颤抖着伏在他怀里。

周衍明脸一黑,他这还没干什么,oga的信息素怎么就腻得没边了。

太主动,没意思。

周衍明把已经黏上他的oga赶走,他对手下说“叫个性格别扭的过来。”

手下懵了“啊”

周衍明喝酒“就是拧巴的,一会作怪撒气,一会又软绵绵的凑上来的那种,只会乱叫,拳头像弹棉花的。”

手下听了详细的要求,更懵了“啊”老板这说的是人吗

周衍明吼一嗓子“啊个屁啊,滚滚滚。”

手下滚了。

手下出去找同事,想和他分享八卦“老板不对劲。”

同事老谋深算样子“天也不对劲,要下雨了。”

周衍明一连换了几个oga都不满意,他开车回长陵,倒霉催的赶上堵车,在路上耗费了十几个小时,到虞家外面的时候,衣裤皱巴巴的,车里的烟味浓得呛人。

大雨瓢泼。

周衍明觉得自己开长途开昏头了,脑子不清醒,不然怎么摸出手机拨给虞平舟的弟弟,对他说“下来。”

陈子轻刷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是吧进度条一下子走这么大

“你不是在孝培吗来长陵了吗”陈子轻不敢置信,“衍明哥哥,你来我家了吗”

周衍明懒洋洋地哼笑。

陈子轻跑到阳台,透过蜿蜒雨水模糊不清的玻璃窗往外看“想我啦”

周衍明面色一冷“我不知道你调查了他多少事,掌握了他多少个人习惯,你做你自己,别学他,”

陈子轻很大声地打断“我不下去了你滚吧”

周衍明被挂电话,他低骂了一声,压着火气再打过去。

很快就接通了。

少年不说话,aha也不说话,他们在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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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明这辈子只在沈文君面前低过头,他没打算把这个特权分给第二人,却在耳朵捕捉到一声压抑的抽咽时,不假思索道“衍明哥哥错了。”

陈子轻幽怨地喊着“周衍明,我没有学他,我就是这个样子说话的。”

周衍明头大“当初不是你自己说的你在学他”

陈子轻把手机拿来点,咕噜喝几口水润了润嗓子“我骗你的,你误会我在学他,我就顺着你的话说,我恶心喜欢着他的你,也恶心喜欢着你的我自己。”

说着就自言自语“我明明可以找其他aha追求我,干嘛非要选你呢,你在追求别人,你心里只有一个沈教授,我抢过来有什么意思。”

周衍明听着少年自我质疑的反问,心烦气躁到了极点“你别下来了,我走了。”

挂了。

周衍明在车里枯坐片刻,他就要启动车子。

“周衍明”

aha迅速打开车门,穿着睡衣的少年冲进雨里,雨水不断打在他头上淋在他脸上,他毫不迟疑,直直地向着aha的方向奔来。

小他整整十一个年头的少年跑到他面前,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犹如一道光,猛一下就照进他心里。

周衍明身子都热了。

门口忽然出现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看不清楚轮廓跟神情。

周衍明刮了下少年的鼻尖“宝贝儿,你哥哥出来了。”

陈子轻没说话,刚才他跑太快了,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冲撞着,他头晕目眩,有点想吐。

周衍明脱下衬衫搭在他脑袋上面,揽着他肩膀,朝门口的人朗声“虞董。”

雨声嘈杂。

虞平舟的话声不是很清晰“雨下那么大,进来吧。”

周衍明好似是打了多大的胜仗,炫耀又畅快“还是别了,免得把虞董家里的地毯弄脏了。”

话落,他就带着臂弯里的少年转身,像带着多么珍重的战利品。

沈文君是虞平舟的未婚妻,虞平舟的弟弟在他怀里。

周衍明热血沸腾,大量苦烟激烈地涌向怀中人,然而他没有得到半分回应,宛如石沉大海。

如果怀中人是个oga,此刻就会站不住地被他抱起来,抖动着为他露出瘙痒的腺体,等着他的犬牙刺入。

陈子轻的视线被衬衫挡着,黑漆漆的,他的后颈被抓,想也不想就挥手拨开了。

周衍明没来得及碰到他后颈。

“能不能别抓我啊。”陈子轻不耐烦道,“我哥哥看着呢。”

周衍明被训得像条狗。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车门打开让我进去,你要我为了你感冒啊”陈子轻准备上车,他鞋子都湿了。

“我看你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周衍明打开副驾的

车门。

虞平舟再次出声“析木,回来。”

陈子轻转过身面向别墅,从眼前的衬衫里探出一张湿淋淋的脸“哥哥,我跟他走。”

虞平舟说“爸知道了会生气。”

陈子轻并不在意的样子“我自己会跟爸爸说的。”

虞平舟的视线里,少年跟着aha上车,风雨交加,车子扬长而去。

站在后面点的吴叔说“那周家大少爷向来很不靠谱,偏偏析木少爷喜欢和他一起玩。”

虞平舟让吴叔吩咐佣人煮姜茶,他去偏厅,看着室内喷泉拨了个号码。

车将虞家抛在身后没多久,周衍明就接到了沈文君的电话。

沈文君在电话里说“周少,你把析木送回去。”

周衍明没想到虞平舟那家伙会通知沈文君,叫他当说客,搞这么大动静,至于吗,他好歹出身名门,能做出什么拐卖人口的行为。

“我不是带小析木去开房。”周衍明对着沈文君,语气破天荒的冷硬。

沈文君不和周衍明多说“把他送回去,现在,立刻,马上。”

oga的声调没有平时那么圆润,有了棱角,给人一种隐隐就要崩溃的错觉。

周衍明从没听沈教授这么说过话,脖颈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了一把,呼吸都不顺了,他把车停在路边,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啪嗒敲点着方向盘“你是我什么人,我一定要听你的”

沈文君不开口。

周衍明今晚第二次和人僵持。

这次持续的时间比上次要短,周衍明投降让步,他挂掉,对副驾上的少年说“宝贝儿,我送你回家。”

陈子轻用毛巾擦头发的动作一停,明知故问“为什么”

周衍明揶揄“你不是听到了吗,你衍明哥哥的沈教授来电话了。”

“他的电话是圣旨吗你不听他的就要人头落地,被灭九族”陈子轻把头上的毛巾拿下来,很用力地砸在周衍明脸上,“你送我回去,我就不喜欢你了。”

周衍明的脸被砸偏,像被扇了一耳光,他面色可怕,硬是没有扬手“宋析木,别胡闹。”

陈子轻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他执拗地盯着至今还被沈文君拴着脖子的周衍明“我说真的,周衍明,你这次把我送回去,我就再也不喜欢你了。”

周衍明不当回事,可他心口却出现了一个幻觉,近似被枕头扎了一下“你非要在这时候跟沈教授争个一二是吧,你是你,他是他,你们相差十几岁,不在一个赛道,你为什么就这么想赢过他”

陈子轻红着眼,偏执地尖声道“对,我就是想跟他比,我就是要你在我和他之间选我”

周衍明释放出一股带着强制意味的信息素。

没能分化的少年不受影响,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他固执地不让泪水掉下来被周衍明看见,两只手死死捂住眼睛。

衍明首次感到无奈,他把车掉头。

耳边是少年神经兮兮的笑声“我会找别的aha,我自己找不到,就让我哥哥帮我找。他身边都是优秀的aha,有他帮我,我不愁没有人陪我玩,周衍明,我不要你了。”

周衍明差点将车开进草丛里,这小屁孩真能折腾人,说得就跟老子是他的什么东西一样,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

少年伸过来一只手,摸了摸他被毛巾扇红的脸,轻轻柔柔地说“周衍明,你听沈文君的话把我丢下,我就把你的号码删了,再也不会给你发信息打电话,你来我家找我,我也不见你,像今晚这样你在电话里叫我下来,我就冒雨出来找你这种事,不会再有了。”

周衍明的心口再次出现了针扎的痛,不是幻觉,是真实发生的,提醒他这代表着什么。他眉头紧锁,沾着浓郁烟味的唇抿直“回家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陈子轻靠回椅背上面,有气无力地笑了两声“没有什么想跟你说的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周衍明把车开回虞家门口“衬衫你拿,”

话没说完,陈子轻就头也不回地下车,车门被他甩得“嘭”响。

周衍明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他绷着脸开车离开,车子一溜烟就消失在雨夜不见了踪影,像在竭力逃离让他烦心的人和事。

陈子轻踩着一地的雨水回家,他早就算计着对周衍明冷却下来,就好比放风筝跟钓鱼,总要拉一拉扯一扯手上的线。

就是缺个机会。

这不,机会来了,接下来他要晾着周衍明了。

不知道刚才的戏演没演过了,淋的这场雨值不值得,他大脑使用过度有些缺氧,希望他今晚能一觉到天亮。

陈子轻隔着身前扒在皮肉上的湿衣服抓抓脖子,幸好他下楼前把红绳摘下来了,不然符就湿了。

这雨怎么跟石头子似的,都把他的脸砸疼了,他加快脚步。

前面不远隐约有脚步声。

陈子轻的身子滞了滞,他抹开贴在额前的发丝,打着喷嚏抬起头,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哪都在滴滴答答。

虞平舟手持一把伞向他走来。

陈子轻眨了眨眼,雨水从他眼睫上坠落,虞平舟让沈文君找周衍明,也料到周衍明一定会照着沈文君说的做,这是把什么都掌握在手中,没有失算过。

虞平舟现在不可能对他生出弟弟以外的心思,纯粹是兄长立场。

不准弟弟深夜跟个aha外出。

真传统。

陈子轻撇撇嘴。

进了客厅,虞平舟把伞交给佣人拿去放起来,他换着脚上脏了的鞋“析木,你上楼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下楼喝姜茶。”

陈子轻没接一个佣人送过来的大毛巾,他一张脸冷白,眉眼被衬得浓黑尤为惊艳“是不是你让你未婚妻给周衍明打电话的”

虞平舟坦然“嗯。”

陈子轻啃着手指关节,不解又焦躁“你不都让我自己承担后果了吗,为什么又要阻拦我”

“没有阻拦你交朋友。”aha高他很多,目光从上到下,密长的睫毛垂盖下来,“是周衍明的信息素不安分,他今晚会要你。”

陈子轻心里咯噔一下,周衍明那家伙怎么

虞平舟接起电话,他简短地应了两次,结束通话道“析木,我出一趟门,你早点睡。”

陈子轻吐出齿间被他啃出牙印的手指关节,舔掉流到嘴上的水珠“你不准我出去,自己出去”

他仰望欲要出门的aha,一双眼带笑“哥哥,你不能这样,我回家了,你也不能出去,你要在家里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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