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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开国女帝互换后

考考考

长宁县主告别柳嘉仪,沮丧回府,侍女们正为她的晚膳忙前忙后,长宁看着她们的身影,若有所思,快步去见长公主,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通。

她身边的侍女识文断字,若是悉心教导,消了她们的奴籍,放去考试,一来知根知底,二来对她们有提携之恩,忠心可证,确保都是自己的人手,比拉拢那些贵女更为适宜。

“母亲,可以让她们先去探探路,打消贵女疑虑,这样愿意下场应试的女子便会多起来。”

长公主沉吟道:“可以一试,另外留意着那些人有心科举,时机适合的时候帮帮她们。”

长宁阴霾一扫而光,重拾信心。

风平浪静,文武百官松了一口气,发现他们的担忧完全多余,遂把心放进肚子里。

徐景时刻关注着这件事,然而没什么反响,她只得安慰自己,没有国破家亡就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百无聊赖中,徐景收到御史的折子,御史不敢碰科举的议题,转了方向,谈论起国库养徐家人,宗室开支太大的问题。

徐景深以为然,把折子给孟春来、王素心、董靖和冯廉看了。

冯廉气得吹胡子:“不养宗室,易生异心,陛下不可不养。”

董靖洞察皇帝的心思,无非是觉得赵王声威日重,有了打压宗室的主意,他暂不发表意见。

太女不在朝中,王素心就放肆多了,当即道:“陛下,宗室王爵世袭,广封王公,当前可能看不出问题,然而几代以后,子嗣繁多,朝廷负担逐渐加重,恐百余年便有亡国之危,臣以为应当削减爵位,降等袭爵。”

冯廉剜王素心一眼,刚准备张口反驳,就听徐景说:“国库应当用于国民,而非私人,诸卿所言皆有道理,不如也同样凭考试承爵,能者居之,便不算枉费国库的银钱。”

徐景现在满脑子都是考试,见冯廉和王素心各自有理,谁也不服谁的模样,索性选用这个折中的法子。

几人呆立,架还没吵起来,皇帝就已经做决定了,流程不太对啊。

“陛下圣明……”他们也不敢再多说。

出了紫宸殿,冯廉直奔义阳王府而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义阳王。

好消息是皇帝没有削减爵位,没有取消世袭,坏消息是以后想要承袭爵位,必须通过考试,这对宗室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义阳王在庭院里踱来踱去,不耐地跺脚,连夜让楚国公去感恩寺找太后哭诉,有太后压她一头,她也不得不收回成命。

楚国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策马飞奔,风餐露宿,好在见到太后的时候卖惨。

太后在感恩寺吃斋念佛,为国祈福,早不理俗世,之前徐汇英几次到感恩寺请她回宫,太后全然拒绝,母女俩关系实际并不好,义阳王这才寄希望于太后。

楚国公抵达感恩寺,蓬头垢面,可怜兮兮,僧人见他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叫花子,预备给他送一碗斋饭,结果楚国公上来就亮出令牌说:“我乃楚国公徐霖,求见太后。”

僧人吃了一惊,紧忙请楚国公稍坐,进去禀告。

楚国公拒绝盥洗更衣的邀请,坐立不安,焦急来回踱步,等着进去见太后。

不一会儿,僧人出来,为难地说:“太后不见任何人。”

楚国公上前一步,急声说:“劳烦再帮我传禀几句,就说长安出大事,圣上有意对宗室动手,请太后回长安为我们主持公道。”

僧人进去传话,隔了一会儿出来,还是摇摇头,“太后说,她管不了圣上,倘若真到这个地步,国公还是尽早逃命去吧。”

太后还说,徐汇英连自己的父亲、丈夫和儿子都下得了手,区区叔侄算得了什么,徐汇英要赶尽杀绝只有尽早逃命去。

这话涉及到秘闻,僧人惊得没敢原模原样地告诉楚国公。

楚国公走到门口,僧人以为他是放弃,谁知他陡然转身,径直往里面冲,众人完全没想到,等反应过来阻拦时,他已经冲进去。

“大奶奶,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徐家人自相残杀吗!”楚国公被僧人抓住手脚,情急之下大喊。

里面出来一个老妪,制止僧人们的动作,肃声道:“不得对国公无礼。”

这是太后的亲信,人称梦姑。

楚国公被梦姑请进去,太后手持佛珠,衣着素净,普普通通,一点没有雍容华贵的意思。

殿内侍奉的人都清干净了,楚国公行礼拜见,太后缓缓睁开眼睛,见到他衣衫褴褛的破落样,波澜不惊,淡声开口:“你来找我,是赵王的意思,还是义阳王的意思?”

赵王远在封地,安安分分,楚国公当然说:“回大奶奶的话,是父亲的意思,消息还没传到封地上呢。”

太后明了,又合上双眼,沉默半晌才道:“你回去吧,当初我没能救下我的丈夫和孙子,如今我也救不了你们。”

楚国公道:“大奶奶,您是圣上的母亲,只要您回长安发话,圣上怎能不孝,违逆母亲?”

太后叹了口气,“你回去和赵王商议过后再来找我吧。”

楚国公实在说不动太后,无奈离开,梦姑送走楚国公,回来对太后说:“听闻圣上又发了旨意,允准女子科举,为宗室承爵设考,恐是义阳王殿下不满,这才差遣国公过来请您。”

太后拨动佛珠,“娘子军,科举,怎么会……梦姑,你有没有觉得这不像徐汇英,皇帝换人了?”

梦姑失笑道:“太女离都,太孙也还是个娃娃,没有继位,满朝堂文武百官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谁能有这般厉害,瞒天过海的本事,娘娘多虑了。”

太后摇头说:“不对,这不是她,徐汇英做了皇帝就逐渐疯魔,看谁都想谋夺她的皇位,怎么突然转了性!”

梦姑被她说得勾起疑心,“那娘娘是打算回宫吗?”

“罢了,管她做什么,惹人心烦。”太后摆摆手,侧过身去。

梦姑偷笑,太后还是关心圣上的,只可惜当年闹得太难看……想到这里,梦姑嘴角的笑意渐淡。

赵王特地给义阳王写信,命他谨遵圣意,不得违抗,并安抚其他宗室王侯,他的声誉更好了,人人称颂。

整日无所事事的宗室被逼无奈拾起书,开始读书,不想因为自己成绩太差,最终承袭不了父亲的爵位,致使爵位被收回。

有儿子功课实在不行的王公,急得焦头烂额,现在再生已经来不及,于是把主意打到女儿头上,上书请求允许女儿亦参加承爵考试,日后招婿不外嫁,这样荣誉、封邑都能保住了。

实打实的利益在眼前,宗室里不少王公女儿更为优秀,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并且与皇帝不怎么亲近的冷落宗室要给儿女请封,如果皇帝对他们有意见,或是太忙忘记,爵位一样到不了手里。

现在有了明确的标准和规定,其实对他们是有利的,纷纷支持允准宗室女参试。

遇到反对的,就拿科举新规说事,今朝普通女子都能科举了,为什么还同旧朝一样,限制优秀的宗室女施展才华?你反对,肯定是前朝余孽,见不得今朝好!

最后再搬出重量级的女帝,姑母做皇帝,而她的侄女却连父母的爵位和封邑都无法承袭,这是什么道理,是不是对圣上有意见!

反对的人吓得脸色煞白,连连上书表忠心。

徐景乐见其成,同意了宗室的请求,让宗室女也跟着不分昼夜地读书,认真学习。

各地宗室女日日都要上学做功课,看到其他女子出门踏青放风筝,心理失衡,见不得她们没有压力,故意蔑视不通文墨的人,还忽悠好友,痛心疾首地说:“考试是最能证明自己能力的法子,科举如同宝珠一般,大家竟然忽视它。”

“此言何解?”

宗室女给好友分析:“女工贤名的判定飘忽不定,没有准头,并且只流传于深闺后院,知晓的人太少,议亲的人家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些。倘若参加科举,不仅规制严明,不容弄虚作假,水平如何,一试便知。而且要是考到圣上面前,可不得了,声名远扬倒成其次,或可简在帝心,改换门庭,成为一族的荣耀啊!”

好友被她说服,赶快回去把道理说给父母亲友听。

尊贵如王侯之女尚且要头悬梁锥刺股,普通人家更不敢放松,开族塾,送女儿去上学,不然出门交游都搭不上话。

也有人从宗室女可承爵里注意到变化趋势,想要抓住先机,令女儿备考科举,就算考不上,拿年纪小做借口,笑笑就过去了,一旦考上,全家甚至全族都会受益,稳赚不赔的买卖。

一时间,女子读书的风气席卷各地,成为时尚。

游会上贵女们不再谈论首饰衣裳,口中全换成诗词歌赋,长宁县主惊叹道:“这变化未免太快……”

柳嘉仪笑道:“迎合圣意,自然快了。况且王侯贵女们一心扎进书堆里,要跟她们讲话,肚里没点墨水不成,要闹笑话的,会被鄙夷家里是不是落魄了,寒酸到拿不出钱让女儿读书,不入流。”

只有贫苦人家才目光短浅,舍不得送孩子念书,如今读书成为一种抬身价的手段,即便是商户女,若能吟诵出几句诗赋名篇,也能和县主一起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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