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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为人夫

第77日

温霁想把手机扔了。

张初越摆给她看还不够, 还要把温度报出来。

她抬手就拍了他胸口一下,这家伙穿着修身高领毛衣,一巴掌下去胸膛嗙响, 在地下车库的回音下尤其响亮。

温霁自己也吓了跳, 转过眼眸不敢看他,忽然瞧见楼梯拐角走下来道高挑身影。

谢澜穿着黑色过膝连衣裙, 上身是棕色羊绒毛衣, 老钱风的打扮让她看起来气质高贵, 此刻高贵地看着儿媳打了儿子一巴掌。

温霁寒毛直立。

结巴地开口道:“你刚才打我太疼了,还回去!”

脑子转得飞快, 张初越还有些莫名其妙时, 听见一道趿着拖鞋的声音,他转身,揉着胸膛的手收下。

谢澜脚下那双包头小牛皮拖鞋顿住, 张初越朝温霁睨了眼:“我说走就走,再不听话我就揍你。”

入戏有点深, 温霁差点没反应过来, 被他吓得心一跳。

谢澜皱眉道:“干什么?当着我的面, 大年初一揍女人?”

温霁本来是想维持自己的好媳妇形象,就下意识赖张初越先打的她, 她才还手的, 不过也不算污蔑啊, 他昨晚反剪着她两道手腕从身后冲进来, 到现在她的整根胳膊还是酸软的。

“妈!没事,您下来找我们什么事呀?”

温霁赶紧转移话题,落在谢澜眼里就是受气小媳妇的姿态,“你啊, 得管管初越,不能什么事都听他的,那么大个人了,要上进了!”

唠叨的话磨进耳朵,张初越脸色就开始臭了,温霁现在宛若夹心饼干,朝谢澜道:“管了,我刚才不就打回去了吗?不过妈,您可以跟我说说该怎么管,我下次试试。”

温霁说着去挽谢澜的手,把她带着往楼梯走,谢澜被打开了话匣子,便说:“首先得管钱,男的一有闲钱,被人怂恿就会干坏事,妈就是你的反面例子,错误的经验比成功的经验更值得借鉴。”

温霁受教般点头。

两人往客厅上走,谢澜才想起来下楼去做什么,问她:“初越的车还停在酒店,你让他在家里开一辆走吧,我看他是想要又不好意思开口,在车库里猫半天。”

温霁忽然想到张初越在车库里拿着工具箱,不知道是不是要挑车,但她如果应下来了,是不是显得自己贪图张家的东西——

“不是呢,妈,他是趁回去之前帮你们检查一下代步车,安全最重要啊。”

温霁话一落,谢澜脸色怔住。

似乎对儿子的爱有些招架不住地尴尬,连沙发上在看文件的张晋霖都对此感到陌生,望来的神色里一脸愕然。

两位父母愣住片刻,温霁笑:“妈妈,那我上楼收拾东西,初越说趁寒假出去转转,我还没旅过游。”

谢澜一听,立马眼神软了,更不好说让他们留下来多住几天这种话。

温霁一脸期待又兴奋地上了楼。

留谢澜和张晋霖在客厅里独处,两人对视了一眼,谢澜冷眸一瞥,转身又往车库过去。

张初越掀开车前板,手里的手机往引擎拍了张照。

忽然身侧走来道拖鞋的声音,张初越凝眉,怎么又来了。

他把车盖阖上,这款车型轻便,而且安全系数高,适合温霁这样的初学者,等她拿到驾照了,就给她买辆练练手。

“这些车每个月都送4S店保养检修,你不用检查,不过你非要检查就去我最近刚买的那台看看。”

谢澜说着,随时指了下另一台新车,张初越抬眸,刚想说“我不是检查”,但刚才已经被谢澜看到他在挑车了,也就懒得解释。

过去掀开谢澜这辆新车的车前盖,听见她说:“刚才我问阿霁要不要挑辆车,毕竟你那么穷,要养老婆也不容易,她就转移了话题,不然你给她挑吧。”

反正都是夫妻,谢澜现在拿温霁说事,儿子收了也正常。

但这不懂变通的笨儿子居然问:“那她怎么说?”

谢澜没好气地双手环胸道:“说你只是担心我们出行安全在检查车辆,不是要车,行了,就这辆吧。”

张初越拢住扳手的五指紧了紧,眼睫低垂:“我会给她买,跟家里要钱养老婆,算什么上进。”

谢澜愣住,旋即笑了声,没再说什么,转身往楼梯上走了。

看到张晋霖还在那儿看文件,两个人早已冷战许久,这次她破天荒先说的话:“你儿子比你那些猴朋狗友生的二代强多了。”

说着她往楼上走,忽然又忍不住补了句:“媳妇也娶得好,那么多年,难得今年过年,咱们家没吵架。”

温霁身上有种乡野自然的气息,说的每一句都让她觉得舒服,当初之所以同意让张初越娶她,也不过是因为这小子身上没几个钱,就算不合适离婚了也没损失。

他要娶就让他娶吧,懒得吵了,毕竟他也没听过他妈几次话。

谢澜从保险箱里拿了个首饰盒出来,黑色的缎面绒,衬得那祖母绿项链光彩夺目。

“叩叩叩~”

房门是开着的,温霁正背对着房间整理衣服,她把张初越的裤子叠好,回头对上谢澜的眼神。

“我都好久没给初越收拾过衣服了。”

谢澜笑意吟吟地走进房间,说:“我那些姐妹都说我好福气,把儿子送进部队挺好的,省得跟那些富家子弟学坏。”

温霁缓缓站直身,她知道张初越进部队不过是为了逃离这个窒息的家,此刻微拢衣角,扯起唇道:“妈,我们吃了中午饭才走,您不用着急。”

话落,就见谢澜给她递了个首饰盒,温霁神色微愣,没有第一时间接,而是笑着问:“妈,这是什么?”

“你们结婚我都没送样好看的东西,这就当是妈的一点心意。”

温霁知道,谢澜给她的所有东西其实都是借她给张初越的,抿了抿唇道:“我问一下初越……”

“行了。”

谢澜是生意场上的人,性格直接爽快:“我已经发现了,每次我们给你点什么,你都得看张初越的脸色,这是祖母绿,你就当是给妈收着,省得以后张初越他爸拿去送别的女人。”

这句话的说服性太强。

温霁忐忑地接过。

张初越上午把车开回来了,中午的时候一家人吃了顿午饭,温霁还做了道海鲜八珍,好入口又不油腻。

只是处理完后感觉身上都有腥味。

洗了好几次手了,坐上车的时候张初越看她在闻手指尖,等红绿灯的时候就捞过她手腕:“自己闻自己有什么意思?”

温霁慌忙挣开手说:“你真是头禽兽,闻着腥味就往上凑!”

这时车道边有交警的摩托车开过,温霁哼了声,恐吓他:“小心让警察把你抓走,罪名是不专心开车!”

男人掌心托腮,语调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懒散:“你难道不知在合法丈夫面前闻自己的手指,是件很僭越的行为么?”

“我僭越什么了!”

“这儿一向都是我玩开的。”

温霁脸颊爆红:“张初越你闭嘴!再说,警察来抓你了!”

“哦。”

张初越掌心滑过方向盘,气定直白道:“昨晚是谁说我是警察,你是小偷呢?还说什么都被我掏出来了,没有了,哦,还叫着不要那么用力逼供。”

说到这,他眼睑的余光一压,看到温霁两道手抓着胸前的安全带,爆红着脸骂他:“都是你!把老婆当犯人一样押,死变态……”

气急败坏带了个“死”字,温霁又连忙“呸呸呸”,双手合掌拜天,小声默念大吉大利。

张初越轻勾了下唇,车身一拐,驶向了酒店门口。

温霁听见他解安全带的声音,愣愣地疑惑回头。

“吃晚饭。”

温霁说:“酒店的正餐好贵,餐厅和酒楼更实惠,还好吃。”

男人长腿迈下高底盘的驾驶座,单手搭在窗沿上探身看她:“开了房再用餐有优惠,差不了多少,而且方便。”

温霁听到开房,条件反射地说:“开什么房啊!现、现在才几点钟啊你就要……”

张初越气息长吐,无奈道:“不开房,你今晚又想在车上过?”

温霁脑子一嗡,手脚并用地从副驾驶座上爬下来。

张初越去开房,温霁在边上用脚在地毯上画圈圈,这时他喊了她一声,抬手招她过去,她努了努唇,决定给这个禽兽一些报复,例如爱搭不理地高冷。

如果他非要的话……

那她就冷脸上位……

“过来录脸。”

张初越长身倚在服务台前,温霁一听,慌忙跑过去,听见他低声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温霁色厉内荏,抬手拍了下他胳膊,警告不准说话。

“不知道双床房和大床房有没有价格区别呢?”

温霁忽然探头问了句,就听见前台微笑道:“双床房要加收服务费。”

温霁缩了下脑袋,张初越勾着唇在旁边压眉看她笑。

放了行李,温霁上完洗手间出来说:“吃饭去哦,不然一会人多还要排队。”

张初越点了点头:“周到,别耽误我们吃完回来。”

温霁觉得他这句话好像误会了她的意思,但她解释只会加强肯定。

吃饭的时候张初越撸起衣袖,露出精壮的前臂,手稍一用力,肌肉微绷,刀叉划开牛排,汁水渗透,他说:“三分熟最好。”

温霁说:“禽兽都喜欢生的。”

她咬着自己这盘鳕鱼,觉得一条鱼换了名字就身价百倍。

就算有优惠也比外面的食肆贵呀。

忽然张初越给她戳了块牛肉,说:“尝尝。”

“不要,我从来没吃过这种肉。”

“练习一下,以后如果接触外国文化,别露怯了,牛排只有奇数的熟度,没有所谓的八成熟。”

温霁一噎,涨红着脸说:“知道了。”

张初越手肘搭在桌沿边看她:“我不是说教,不过你难得听我的话。”

温霁将那三成熟的牛肉送进嘴里,出乎意料的没有肉腥味,反而是口感滑嫩,沾了薄盐,原始又鲜甜。

“还行吧,我也不是吃不来。”

张初越眉梢微挑:“慢慢来。”

温霁觉得张初越一到晚上就像那看到月亮就要嗷叫的野狼。

舌尖舔过唇间的生肉味,就像张初越沉闷着声贪噬她的唇。

房间门一锁,他就抵着她在门上吻。

一秒钟也等不了,他双手反在身后脱外套,一双长腿微敞,她就被锢缚前行。

温霁双手搭在他肩上,从抵到揽,提着胸口一下一下地喘出声,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掩盖外景,铺了地毯的房间令人热意丛生,温霁听见他在耳边辗转诉说:“恭喜你与禽兽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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