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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的替嫁男妻

第 40 章

翌日醒来,不知何时,北方的天,窗外又糊了厚厚的一层雪。

纪眠从一个暖烘烘的怀中醒来,天气冷,即使开着暖气也能感受到温差的变化,还没睁开眼,便习惯性地往热源里拱了拱,把脸埋进去蹭了蹭,很留恋这一份温暖。

缓了片刻,他才稍微清醒,纤长的睫毛抖了抖,迷茫的睁开眼,刚抬头,便惊奇的发现,自己正像是只猫咪幼崽一般窝在厉沉舟怀里,腰上搭着厉沉舟结实修长的手臂,沉沉的,是一个十足的保护姿势。

刚醒来,脑子还处于缓慢开机的状态,纪眠一头柔软的黑发不安分的支棱着,乌黑的大眼睛闪过迷茫,他现在正处于厉沉舟锁骨往下,胸膛那块,往上一瞥,就是厉沉舟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条,和凸起的喉结。

纪眠脑子发懵的看着这一幕,暖和的他不想起来,盯着看了数秒,厉沉舟也不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好奇,他悄悄的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厉沉舟的喉结。

嗯……有些凸起,滑滑的,也没什么特别嘛,跟自己的差不多……

他一边想,一边兴致阑珊的收回手,头顶猝不及防的传来一道懒沉的声音:“眠眠摸够了?”

纪眠吓到呆了一瞬,很是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愣愣回答:“你怎么醒了?”

“刚醒。”厉沉舟长臂一揽,将他更紧的抱在怀中,长睫垂下,眼睛还是闭着的。

闻言,纪眠有点愧疚,忙问:“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厉沉舟唇角轻轻牵了牵,顿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对不起……”纪眠犹豫地回抱住他,很心虚的,“我刚才就是想摸摸看……”

一阵低笑。

随着胸腔的震动,传到纪眠的耳朵,震的指尖都有些发麻,就听厉沉舟心情很好的把下巴搭在他的头顶,说:“逗你的,我早就醒了,眠眠。”

一时间,纪眠又是无奈,又是羞恼,但想不到什么惩罚措施,只能拿额头轻轻撞了撞厉沉舟修长的锁骨,跟头小牛犊一样气鼓鼓的说:“我要去洗漱了。”

厉沉舟的声音带着点清晨刚醒来的哑,低低的“嗯”了声,就放开他,两个人一起下了床。

纪眠从旁边的钟表上一瞅,才发现现在已经8点半,按理说厉沉舟这个时间早该去上班,他刚才还以为自己今天醒的格外早呢。

他随口道:“你怎么今天没去上班呀?”

“今天上午不去。”

纪眠闻言一怔,厉沉舟不去,肯定有他的考虑,不再说什么,去了洗手间。

他们卧室的洗手间很大,一面嵌入墙体的镜子能把他们两个人都照进去,纪眠一手拿着水杯,一手咕噜噜的刷牙,厉沉舟单手撑在台面,纪眠从镜中看了看他们,有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温馨,让人内心平静。

他停下来,双眼弯弯,笑着问:“你看我们两个人嘴巴上的泡泡,像不像两个白

胡子老爷爷?”

说完,他把牙刷拿出来,学着老人的声音咳嗽了两声,厉沉舟也停下了,目光沉静地望着他,有种说不清的温柔。

没人说话,纪眠感觉有点尴尬,他说这话只是单纯觉得像,没别的意思,轻轻眨了眨眼,厉沉舟却忽然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尖,低声说:“是很像。”

“像是眠眠和我都老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好像他和厉沉舟真的一路相伴到老,纪眠默默没说话,厉沉舟便道:“今天我们出去一趟。”

纪眠有些意外,呼噜噜漱了口,把水吐出去:“出去要做什么呢?”

厉沉舟抽了毛巾来帮他擦嘴巴,纪眠乖乖仰着脸让他擦,忍不住催促:“是不是要买什么东西?”

厉沉舟轻轻牵唇:“是,要买些首饰。”

纪眠黑润的眼睛转了转:“要买给伯母吗,伯母他们小年也不回来?”

厉沉舟轻轻“嗯”了声,自然地捏了捏他的脸:“对,我们也不用去。”

“哦……”纪眠想了想,很自然的问,“那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过呀。”

厉沉舟动作一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唇角轻轻扬了扬:“对,只有我们两个。”

纪眠心里莫名有些痒,他盯着厉沉舟的那一小片睫毛,问:“原来你上午不上班是因为这个。”

“是。”厉沉舟眉梢微微抬了抬,“但又不完全是。”

模棱两可的话,吃过早饭,坐上车,纪眠也没寻思明白。

开车的是小马,因为下了雪,路面的雪还没有来得及清理,车子行驶得有些缓慢。

等到了地方,纪眠跳下车,抬头看了看,是一家很有名的珠宝店。

上次他因为生病没能和厉沉舟一起来挑选,现在也算是圆梦了。

他随着厉沉舟一同进去,有些好奇的左右打量,漂亮的服务人员为他们介绍新款,纪眠和厉沉舟头挨着头在那看。

“这一款是我们的秋季新品,主石是星光蓝宝石,用花环藤蔓围绕,外缘点缀红宝石和红玛瑙,非常衬人。”

“这一款也非常漂亮。主石是无烧紫色蓝宝石,玫瑰的造型,下面坠着珍珠,非常立体有层次。”

“这个是……”

介绍了一通,纪眠选择困难症也出来了,拧拧眉,他觉得都很好看,求救似的看向厉沉舟。

厉沉舟抿了下唇,点了点其中的几款:“这个,和这个,给我包起来。”

服务人员微笑着应下了,厉沉舟又道:“对戒的话,有新款吗?”

服务人员领着他们来到一旁:“先生,可以看看这几款。”

纪眠在旁边悄悄问:“你还记得伯父伯母戒指的尺寸啊?”

厉沉舟抬眸看了他一眼,纪眠便和他一起挑挑选选,时不时出主意:“我觉得这个适合,这个也好看,一看就大气。这个,这个也好看。”

厉沉舟唇瓣微动,低声问:

“以你的审美来看,哪一对的款式你更喜欢?”

纪眠纠结了片刻:这对吧,这对绿宝石的款式我更喜欢,但是上边有点太花了,简约一点我觉得会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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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厉沉舟便点头:“拿出来试一试。”

“诶?”纪眠歪了歪头,“谁试一试?”

厉沉舟:“你。”

“我试试干嘛?”纪眠这样问着,也伸出手,女戒稍微有点紧,男戒又太宽。

“你的手指比较细。”厉沉舟这样回答。

纪眠没听明白,就听厉沉舟道:“量一量他的尺寸。”

服务人员依言量了一下,报了一个数字,厉沉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纪眠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带去付了账。

他在旁边犹豫了一会儿,没好意思开口,等上了车,才眼巴巴地问:“刚才你怎么没买戒指啊?”

“只是看一看。”厉沉舟道。

“哦……”纪眠不说话了,从旁边找了块刚才买的小蛋糕吃,途经一个地方时,厉沉舟下了车。让小马先送他回家。

纪眠估计他是去上班了,又打开买来的首饰看了眼,顿时满意,真漂亮。

而且这次,是他和厉沉舟一起精挑细选的。

回到家,他逛了这么久,最近又疏于锻炼,有些疲倦,放好东西以后又窝在沙发里,打开了电视。

“嗡嗡嗡——”

手机传来一阵叮铃铃的声音。

纪眠垂眸看了眼就接通了,很开心地叫了一声:“承乐。”

姜承乐在那边说:“过几天小年,你有什么打算呀?”

“没什么打算呢。”纪眠想了想,“伯父伯母不回来,我们也不回去,厉沉舟说就我们两个人过。”

“那多单调。”

“是有点单调。”纪眠赞同,他们家之前都五六个人一起过,于是问道,“你打算怎么过?”

“我和家里人一起,不然……”姜承乐在那边停顿半晌,“不然你和厉沉舟一起来,热闹一下。”

纪眠一听有姜承乐的爸爸妈妈,不免有些犹豫,正思考着,姜承乐又道,“还是算了,我想了想,厉沉舟肯定不会同意的,如果你和他说了,一定有我好果子吃。”

纪眠被他的形容逗笑了,前仰后合的笑了一会儿,就听姜承乐道:“其实我不喜欢说别人的坏话……”

纪眠知道姜承乐是个比自己还要腼腆一些的人,闻言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嗯,没事没事,我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姜承乐这才松了口气:“就是上次,我们一起打雪仗的时候,我觉得厉沉舟肯定是那种占有欲特别强的人。”

纪眠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记不清细节了。

“当时我好像一只透亮巨大的电灯泡。”

纪眠又“咯咯”笑出声,姜承乐无奈地叹气,直到挂了电话,纪眠才回过神来。

厉沉舟确实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从一开始就是。

纪眠有些出神,手机叮铃铃响起时,他以为是姜承乐又打了过来,垂眸一看,才发现是个空白号码,没有归属地,也没有号码。

这种电话一般都是诈骗,作为一个防诈知识储备充足的三好青年,纪眠“啪叽”给挂断了。

傍晚,厉沉舟比往常回来的更早一些。

纪眠觉得厉沉舟今天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仔细想想,好像又察觉不出什么。

他放下遥控器迎上去:“你怎么现在就回来啦?好早呀,你回来太早啦,厨房阿姨们还没做饭呢!”

许多个问题抛出来,叽叽喳喳的,厉沉舟捏了一下他的鼻尖,像是打断施法,纪眠哼唧一声,就听厉沉舟道:“她们今天不做饭。”

“啊?”纪眠有些呆,“不做饭,我们要出去吃吗?”

厉沉舟去洗了洗手,纪眠不自觉的跟着他,来到了厨房。

厉沉舟道:“她们不做饭,是因为我今天要做饭。”

“……?”

纪眠怔怔的,揪着厉沉舟一边衣服地下摆,脑袋里冒出个问号,这句话信息量非常大,导致他出现了一瞬的迷茫。

他这副样子呆的可爱,厉沉舟想笑,但忍住了。

纪眠微微瞪大双眼,很惊奇的:“你会做饭呀?”

厉沉舟穿上围裙,挽起一边的袖子:“嗯,会一点。”

会一点,这三个字,听在纪眠耳朵里就是“我超会”。

他自动变成星星眼,很佩服的在厉沉舟身边转来转去,东看看西瞅瞅,看厉沉舟切菜,洗菜,感觉有模有样的,眨巴着大眼睛,很好奇似的。

厉沉舟莫名觉得他像只在脚跟绕来绕去,用尾巴蹭着小腿的猫猫,只不过稍有不同,纪眠的猫耳朵被藏起来了。

心里蓦地柔软一片,纪眠探过头,一点没有自己现在很碍事的自觉性,好奇的伸出细长的手指点点:“你要做什么呀?”

厉沉舟却没有说实话:“一会你就知道了。”

“哦……”纪眠拖长声音,对他这种不给予正面回答的说法很不满,偷偷咕哝了一声“小气鬼”,想了想,又问,“我可以帮忙吗?我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地方吗?”

他未穿书前,是不怎么做饭的,做饭也只是熬个汤,下一个面条,可能是出生时没点这一块的天赋,手不是特别巧,刀工特别差,就不爱做饭了。

厉沉舟沉吟片刻:“你要先戴上围裙。”

纪眠闻言赶紧去戴了,奶杏色的围裙勾勒着他的腰,看起来很细,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理所应当的咕哝道:“你帮我系一下,我反手系不好。”

厉沉舟垂下眸,能看见纪眠乌黑的头发,白腻的后颈没入衣领,窄腰被他握着,很天真无辜,又勾..引人的模样。

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穿梭,很快就系出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不动声色的退开几步,他道:“好了。”

纪眠被他指挥着站在

旁边择菜,脸颊被厨房灯光映照的很细腻,很漂亮,又很乖巧。

厉沉舟做饭比想象中要更快,不到两个小时,就做出了四菜一汤。

很经典的北方菜系,纪眠纯粹是在旁边喝油的,围着一桌子菜转了一圈,冲厉沉舟笑的很甜:“你可真厉害,怎么什么都会呀?”

厉沉舟蓦地心痒起来,喉结滑动,唇角轻轻抬起:“尝尝味道。”

纪眠连忙坐下,围裙都没来得及摘,夹了一个虾仁放在口中,嚼吧嚼吧,口齿不清的夸赞道:“唔好吃好吃……”

一顿饭吃的很慢,纪眠觉得不能浪费厉沉舟下厨的心意,吃的津津有味,躺在沙发上,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感觉非常满足。

厉沉舟从旁边拿了个抱枕给他脑袋后垫着,他抓了抓对方的手腕,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呀?”

厉沉舟说:“大学。”

“为什么?”

“因为那时他们便搬去了国外,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去,就自己住。”厉沉舟修长的指尖摩..挲着他耳尖一点位置,“请了阿姨,就和阿姨学了学。”

纪眠眼睛眨了眨,这个做法他不理解,但结合一下厉沉舟家里的情况,又觉得合理,厉沉舟拒绝了出国留学,反而留在本土,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好叛逆哦。”

厉沉舟挑了挑眉,垂下视线,像在思考,口吻平淡地说:“确实有些叛逆。”

纪眠咯咯笑出声。

躺着消化了片刻,临睡前,他终于觉得不那么撑。

洗漱出来后,他看见厉沉舟倒了一杯红酒,头顶顿时冒了个问号,但随即,他好像反应过来。

雪白的脸颊上慢慢浮现出两团红晕,他后退一步:“你……”

“今天开心吗?”厉沉舟喉头滚动,声音在这个夜色中有些莫名的低。

“嗯……开心……”纪眠察觉他靠近了,热气仿佛吹过耳畔,厉沉舟像是咬耳朵一样地低声说,“眠眠……”

“宝宝……”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声音撩人的哑。

www.youxs.org,很紧张的揪住睡衣的下摆,说话好像都有些磕巴了:“嗯……嗯?”

后腰被大手扣住,他被迫向前,和厉沉舟贴在一起,厉沉舟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带着点冷杉和薄荷混合的香气:“眠眠知道,但不肯说……”

纪眠觉得脑袋都被烫懵了,他无意识哼了一声,很懵地说了句:“不……”

“不可以?”厉沉舟亲了亲他的唇,摩挲两下,“不可以?”

“嗯……”纪眠被亲的闭上眼,恍惚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呜呜呜。

这就是吃人嘴短吗?

他含泪被吻住,厉沉舟亲的很慢,很缓,像是舔舐,比往常更有耐心的,撬开他的齿关,扫过口腔中的每一寸。

纪眠感觉自己在被控制着慢慢后退,然后缓缓倒在床上,厉沉舟单手撑在他身前,温度仿佛都升高了,纪眠害怕的手都在抖,迷迷糊糊中,厉沉舟离开一点,然后,从唇齿间渡过一点又甜又涩的味道,像是酒。

“眠眠喝一点……”厉沉舟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喝一点就不怕了……”

纪眠无意识的吞下,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细白的皮肤蜿蜒向下,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

纪眠眼窝浅,眼皮皮肤薄,哭起来便会变得通红,他偏过头去,盯着一旁在黑暗中泛着一点点幽光的高脚酒杯。

眼泪顺着眼角一串串的掉下来,不要钱似的,厉沉舟轻轻亲了亲他的脸,很没办法,又很温柔地说:“眠眠、宝宝……不哭了………”

话是这样说,但又固执的掰着他的下巴和他接吻,含糊着说:“别怕……”

…………

纪眠小嘴在那儿撅着,眼泪掉下来,像是被欺负狠了,整个人像是烫到似的,很幽怨,又很无奈地嚷:“厉沉舟……”

厉沉舟却心情愉悦的凑过来,掰着他的下巴亲亲,低哑的声音直烫人:“眠眠、宝宝,宝宝真漂亮……”

“眠眠哭起来也漂亮……”

声音哑的要命,却无比撩人。

纪眠悲愤又羞耻的呜咽一声,被堵住嘴巴,亲的喘不上气。

…………

纪眠醒来的时候,脑袋里的一根弦好像在突突的跳着。

他意识到厉沉舟没在床上,翻了个身,像是想到什么,长睫颤了颤。

他有点委屈,又有点羞耻的闭了闭眼,随着记忆的回笼,纪眠的脸蛋越来越红,越来越羞耻。

纪眠抱着被子打了个滚。

好羞耻。

厉沉舟好心机。

真是非常心机。

在华国自古以来有句老话这样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好嘛,原来昨天带他出去玩,是有要求的。

但厉沉舟还是太过分了。

他悲愤交加地捶了一下床,还没来得及说话,门被从外推开。

“眠眠,醒了吗。”厉沉舟站在门口,往里走了一点,就收获了一下幽怨的小表情。

他轻轻牵了牵唇,一副餍足的神情,就要掀开纪眠的被子:“还疼不疼?”

纪眠吓得僵住,反应过来,又连忙伸手按住被子:“不疼了不疼了不疼了不疼了……”

厉沉舟唇瓣微动,垂下眸,看向纪眠修长的脖子和露出的肩头。

全是他弄出的青紫,在雪白的皮肤上看起来有些骇人。

“乖。”厉沉舟无视他的反抗,给他穿衣服,“手抬起来。”

纪眠被迫随着他的动作,害羞的脸上有点烫,闭着眼,眼尾还有点红。

厉沉舟几乎是体贴的伺候他,拉着他去洗漱,又一起下楼吃饭。

纪眠心里那点羞耻才慢慢压下去,埋头吃饭,很乖的样子。

厉沉舟还问他:“合不合口味,想不想吃点清淡的?”

纪眠觉得自己都有点肾亏了。

摇了摇头,努力多吃了点肉。

等吃完饭,厉沉舟要去上班时,才走过来捏了捏他的下巴,低声说:“如果哪里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要好好吃饭。”

纪眠小鸡啄米地点头,送走厉沉舟,才叹了口气。

呜呜呜。

好的吧,还是没有逃过被吃的命运qwq

但仔细想想,其实还……还挺舒服的……

纪眠想的小脸通黄,忍不住拍了拍脸颊,又紧急去洗了把脸。

洗完脸后,他才慢悠悠的躺在沙发上,腿疼,不太爱走路,蔫蔫的,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手机。

临近中午,纪眠正准备问问厉沉舟回不回来吃饭,手机却弹出一条邮件消息。

他本人从不用邮箱,只不过图方便就开了,也从未点进去过。

但这条邮件很怪,是匿名的。

谁给他发邮件还匿名,他点开,随便扫了两眼,却忽然顿住,捏着手机,大脑空白,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邮件没有附件,只是单纯的以第三方的视角描述了“纪眠”是怎么和纪家达成共识,谈了怎样的条件,变成了安插在利士的卧底,为纪家提供情报,而纪眠提供的每一个资料,都被明明白白的标注出来。

纪眠大脑忽然无法思考了,他像是被定在原地,恐惧顺着血液缓缓爬满全身,他足足呆了半分钟,才慌里慌张的按灭了手机屏幕。

邮件最后,标注了一句话——

厉沉舟也会收到,真期待他的表情。

纪眠心脏砰砰直跳,过度紧张的情绪让他大脑空白,纪眠一时间都无法分辨这封邮件是谁寄出,但大概率是纪家。

他后背发麻,来不及悲伤,来不及有任何情绪,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厉沉舟知道了会怎么看他。

会恨他吗?会厌恶他吗,会报复他吗?

他还有什么办法。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他第一个反应是:跑。

先不管别的,跑了再说。

虽然脑袋里演练了无数次,但真的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慌忙拿出手机查了查路线,胡乱选了一个最远的高铁站。

打车软件滴滴了两秒,显示他已经打到车,www.youxs.org。

直到这时。他才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

行李。

还有行李呢。

他收拾的行李。

连忙跑上楼,他把行李拖出来,又沮丧的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带出去,外面全是佣人,张伯还在院子里浇花呢,他要怎么解释自己拎着一个行李箱像是要逃亡呢?

没法解释,犹豫再三,他咬了咬牙,直接把

证/件掏出来,银/行/卡也掏出来,然后就往下走。

腿根的软肉疼的要命,因为昨天被过度摩擦了许久,他咬咬唇,顾不得这个了,就要推开门时,他却再次停下。

衣服呢,那么多衣服,真一件不带了?

心仿佛在滴血,这些衣服都特别贵,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穿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找了几件囫囵穿到身上,然后穿上羽绒服,整个人鼓鼓的,仿佛是一只小企鹅。

打车软件提醒他车辆已经快要抵达目的地,请立刻前往。

纪眠顾不上别的了,噔噔噔下楼,尽量表现得没那么急切,路过花园时,张伯喊了他一声:“夫人。”

纪眠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头顶,钉在原地,僵硬的回应了一句。

但好在,张伯也只是和他打招呼,他深呼一口气,尽量从容悠闲的出了家门。

他在这片打车不熟悉,出门也从来没叫过车,总是小马送,车辆抵达的地方按错了,不是厉家门口,反而是另一栋离这儿有一百来米的地方。

他出了门,没找到车,意识到这一点后都想哭了,这是他上下两辈子第一次逃亡,整个人仿佛是被赶鸭子上架,毫无经验,又高度紧张。

他打给司机,司机告诉他地方,他往前走了一会儿,坐上车的时候,司机看他穿了这么多,还有点惊奇。

“说一下您的尾号四位数。”

纪眠报了上去,司机应了声:“好,那我们就走了。”

脑中忽然一闪,他好像忘记带了一样东西:“等等师傅!”

照片。

那张他和厉沉舟在G大门口的照片。

马上要走了,他却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以后他和厉沉舟除了在法庭上,都不会再见面了。

他心里忽然很空,司机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厉沉舟刚开完会,李茹抱着资料跟在他身后,汇报着刚才会议上记录的事项。

厉沉舟面无表情的听着,大步流星,淡声说:“好,我知道了。”

李茹微微点头,问道:“张总之前已经来过,想要见您一面,我帮您把时间约到下午三点,可以吗?”

厉沉舟颔首,又道:“帮我订两张一周后去k国的机票。”

李茹没什么疑问,闻言点头:“好,厉总,时间定在上午还是下午?”

厉沉舟拿出手机,想看一眼时间。

他手机里向来消息很多,一般他只会挑选查看,视线微顿,他抬了抬手。

李茹立刻噤了声,厉沉舟看向那显得尤为突出的“匿名邮件”。

和他发消息的,不是工作伙伴,就是潜在的工作伙伴,一般人恨不得把有用的信息全写在标题上,但现在却有人给他发了一封匿名邮件。

思绪微顿时,手指已经点了进去。

只是刹那,他瞳孔微缩,视线垂落在屏幕,微微皱眉,空气仿佛陷入死寂。

这是一封告密信。

信的内容是他一直知晓的东西,就如他一开始认为的那般,“纪眠”假借和他联姻的借口,实则是纪家安插在他身边,能时时刻刻监视他,传递消息的小棋子。

而如今,纪家覆灭,这颗不够忠心的棋子,便被抛弃,打压,报复。

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李茹在一旁有些担忧:“厉总?”

厉沉舟回过神,抿了抿唇,幽深的黑眸泊出一点光,心中却猛地坠落下去。

如果这封邮件发给了他。

那么为了达到恐吓的目的,纪眠也会知道。

但。

纪眠并不知道,他早在一开始便已经知晓一切。

不过片刻,他捏紧指骨,沉声吩咐:“会议推迟到下午,备车回厉家。”

李茹察觉到不对,立刻道:“好。”

纪眠满面纠结,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很抱歉地对司机说:“不好意思师傅,我还有点东西没拿,要下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他喊完最后一句,迅速推开车门下车,但余光中却猛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点。

那小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隐约看到了车牌号。

!!!

这不是厉沉舟的车牌号,还能是谁的!

厉沉舟怎么这么快就回家了?

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几乎没有半分犹豫,伸出去的ji猛地缩回来,“嘭”地一声关了车门,整个人的血液仿佛都冲到头顶,口齿不清的催促:“师傅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

“小伙子快什么?”

“快快快快快走!”纪眠终于吐出最后个字。

他急的小脸通红,司机还以为他遇见了什么,连忙一踩油门,“轰”地一声猛地冲了出去!

而厉沉舟的车子,在十几秒后,才停在厉家门口。

车门打开,厉沉舟大步流星,直冲客厅。

客厅里空无一人,他心下一点点发沉,下颌线条越发冷肃,抿着唇,一间一间地走过,直到推开卧室。

空的。

有明显凌乱翻找的痕迹。

因为担心而跟上来的张伯忧心忡忡的看着他:“怎么了先生?”

指骨仿佛要被捏碎,厉沉舟阖上眼,呼吸沉冷,像是极力压制什么,低声问:“纪眠出去之前,你见到了吗?”

张伯愣了愣,连忙道:“见了,夫人出门前穿了一件羽绒服,我还和他打了招呼,怎么了先生?”

厉沉舟静静的站在那里,脸色沉闷而苍白,缓缓撩起眼皮,压抑着暴怒,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纪眠。

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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