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修罗场ing
看着那符咒向着楚矜的方向飘过去时，怀灵松开了江怀初的手，抬头同着楚矜对视。
“脚下……”
怀灵只落了这一句，便感觉有股力压着自己的嗓子，让他不能开口。
辛好楚矜听清了他那话，向下看去，可那符咒却像突然消失了一般，不见踪迹。
江怀初慢慢坐起来，靠在怀灵的身上，整个人几乎将他束缚住。
那本该落在地上的符咒出现在他的手中，符咒上血迹斑斑，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他向前一挥手，却被怀灵一撞，扔符咒的方向偏了些，正好落在了楚矜的脚下。
楚矜将那符咒拿起来，细长的眸弯起来，地面上不断有着黏腻的黑影，像是人头又像是蛇。
怀灵看着江怀初眸中明显的错愕时，抿了抿唇，回避着他的目光。
他撑着地，想要走到楚矜的身边，没成想一挣脱便挣脱开了江怀初。
有怪诞黏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怀灵回头看，发现黑影有些沾上了江怀初。
江怀初此刻的眼泛着红，眸子里有错愕，有伤心，皆是不可置信看着怀灵。
怀灵不敢看江怀初，他默念了一声歉。
楚矜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瞧着俩人之间难舍难分的样子，楚矜摸着怀灵的脖子，语气温柔道：“是我误会你了，原来你早知晓了他会留有一手，这才一直守在他身边。”
楚矜笑的温柔，口中的话也是温柔，但眼神偏偏让人不寒而栗。
被楚矜攥着的手腕泛着红，祂抓的太紧。
怀灵苦笑着。
楚矜似是知晓了怀灵的担忧，祂动着怀灵的脸，让他看向江怀初的方向，“好好瞧瞧你的‘弟弟’长什么样子。”
他见那被黑影腐蚀下的江怀初变成了一片白纸。
怀灵一瞬不瞬地瞧着眼前这一幕景色。
怎么回事？
看着他那呆愣的样子，楚矜贴在他的耳边。
“今日的事，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在楚矜的声音落下后，有脚步声在他们的后面传来。
怀灵待看清楚来人时，不由得紧抓着楚矜的手腕，眸中满是震惊
俩人正是江怀初和楚司里。
楚矜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我杀不了他的，他也杀不了我，我跟他目前命连在一块。”
怀灵此刻再傻也知晓了其中的关卡，他淡淡问道：“方才你一直在骗我？”
方才做的事仿佛一个荒唐又可笑的行为，他们看着自己那般做，只有他自己在仓皇。
楚矜眼只扫了面前的二人一眼，很快便将目光放在怀灵身上，他带着怀灵向房子里走去，仿若那俩人是个透明人一般，“我想开口，你也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怀灵被楚矜一步一步推搡着向前走去 ，有些抗拒，他怕楚矜找他算别的账。
江怀初却突然道：“怀灵。”
楚矜并未理，继续带着怀灵走，祂也不给怀灵转头的机会。
江怀初瞧着手中的瓶子，将瓶中的液体向着楚矜的方向掷去。
楚矜躲的并不及时，有些落在了手上，还像是那日的液体。
知晓了楚矜和江怀初的命息息相关，二人都不会杀了对方，怀灵现如今自然也是顺着楚矜的心思多一些。
他望了一眼江怀初的方向，发觉只有江怀初一人，身边的楚司里不知何时消失的。
楚矜虽不能杀江怀初，但是伤他倒是可以伤的，祂这一举一动都是透着狠。
看着二人那般的场景，怀灵并没阻止的念头，只是他的身子突然不可控般，独自向着别的方向走去。
楚矜发觉了怀灵的异样，刚要回到怀灵身边时，楚司里却从一边过来，缠住了楚矜的脚步。
怀灵的步伐越来越快，直至彻底逃离出众人的视线。
他的心底颇有些害怕，他这样子像是被鬼上身一样。
不知跑了多远，有一人突然拉住怀灵，那是一个极为陌生的人，他将一坛血撒在了怀灵的身上后，二话不说便把他塞入到车内。
一到了车里，怀灵便发觉自己能控制身子了，他先是谨慎地瞧着四周，却看见了江怀初。
怀灵有些不敢相信，“江怀初？”
江怀初轻“嗯”了一声，他眼中含着笑，笑意并不见底，“是我，哥哥。”
他看着怀灵皮肤处裸露出来的吻/痕时，目光只是停留了一瞬，很快便收了回来，他转身冲着那人道：“开车吧。”
“等等。”怀灵连忙开口：怀初，我不能走，我必须要留在楚矜的身边，要不然我会死的。”
看着怀灵此刻仓皇失措的样子，江怀初没让司机停下，反而安慰怀灵道：“哥哥放心，我和楚司里都找到了办法，哥哥肯定可以活下去。”
怀灵的心乱七八糟的，心底多种情绪交杂，更多的是悔恨，早知晓他就不该出那个门，也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了。
怀灵冲着江怀初摇摇头，“还有另一个原因，怀初，你就帮我这一次。”
“哥哥你说那所谓的原因是什么？”江怀初的目光阴沉沉的，怀灵也发现了不对劲，他向退了一步，这一动作像是突然开启了某个开关一般，江怀初把怀灵拽到身边，语气陌生，“是哥哥当时为了楚矜想要杀了我？还是说哥哥已经和楚矜那个妖物有了感情？”
江怀初这话一步一步紧迫着怀灵，脸上彻底无了表情。
怀灵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江怀初抓着怀灵的手，瞧见他那失神的样子，手下的力气重了些，“这问题就这般难回答？那我来代哥哥回答吧，你想要杀了我，也想同楚矜在一起。”
那些纸人虽然不是他，但是江怀灵可以看到那些纸人所看到的画面。
怀灵下意识道：“我没有。”
他失望地看着江怀初，一股气一直在心底压着，此刻隐隐有些冒头，“我若是想杀了你，我那时候就不该出来救你，就应该放任你死去。”
怀灵气的眼眶都有些发红，他咬了咬唇，将那脾气又收回去，面上又恢复成平淡。
江怀初伸手碰着怀灵的唇，磨的怀灵有些疼。
“是我错了，只是我见哥哥一直在我跟祂之间，哥哥选择的是他有些生气罢了。”
他嘴里说着歉意，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冷冰冰的。
现如今的江怀初极为陌生。
怀灵想。
他根本就没有了解过江怀初。
江怀初手下的动作并未停，他自然也能看到怀灵眸中的抗拒。
“哥哥这样子好像是要为祂守节。”
江怀初今日的话和行为都极为奇怪，出于对未知的恐惧，怀灵顺着江怀初的话，“你误会了。”
“那为何我一碰哥哥，哥哥便流露出这般嫌弃的表情？”江怀初看着那唇/瓣被磨的有些/红/肿，才抽回手。
尽管怀灵不知晓，可是他眸子里却总是在别人触碰他时，有着极不明显的嫌弃之意。
江怀初一步一步地试探，发觉这已经是怀灵所能容忍他的最大限度。
可怀灵身上的红痕以及当时的场景又在一一告诉着江怀初，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颇有些恶意道：“哥哥跟祂做的时候也会嫌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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