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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了再爱

第79章 睡一起

第79章 睡一起

他弯下身子,带着气地端详了好几眼,便扯住她的胳膊猛力一拉:“喂,快滚起来。

要她滚起来干什么?是想让床给她睡么?还是怪她的呼吸和低哼,害得他的身体**,令他睡不着觉?

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行动,邺柏寒很是不解。

汪小雨睁开眼睛,毫无意识瞟了他一下,身子一个歪斜,又躺回到了沙发上。她眉头紧锁,双颊像抹了胭脂一样,绯红绯红,甚至红的有些不正常。

起先,邺柏寒看她的眼是怒瞪着的,后来慢慢变得疑惑起来。他伸出手一摸,一声低咒脱口而出:该死!

汪小雨滚烫的体温,灼得他一阵心慌,赶紧扶正枕头,让她卷曲的身体平躺,随后蹲下身子,手掌再次抚上她的前额。

是的,她的确在发烧,而且是高烧,连喷出的气息,都灼热得烫他的手!

邺柏寒神情焦急,猛然地站起了身,随后,几乎是狂奔着冲到楼下去了。此刻送医院,至少也要半个多小时以上,他决定先给她吃些药,如不行,天亮后再马上送往医院。

没多大会儿,他手拿药箱,端着一杯温水快步回了房。他在她的身边坐下,把几种药丸一一剥开放好,才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

他搂抱的动作,非常小心,仿佛怕吵醒她似的,轻轻的,让她的小脑袋靠在他胸口。他先将剥好的药放入她嘴里,才端起了茶几上的水杯,准备给她送服。

可能是口中多了药丸,一直昏睡的汪小雨,突然睁开眼睛瞧了瞧,昏昏沉沉中,感觉眼前的面颊,似乎是她最讨厌的那个人。于是,身子本能地一缩,小脸就朝另一侧一偏,她要躲开缠绕她梦魇的恶魔!

之后,闭上眼睛,又昏睡过去。

只是没有想到,她本能的躲避,刚好将送至唇边的水杯碰了一下。邺柏寒毫无防备,手腕一抖,满满一怀子水,便洒了一半在她的棉睡衣上了。

噢!他恼怒极了,暗自哀嚎一声,将剩下的半杯温水又放回到了茶几上。

他蹙起眉头,扶起怀中的人儿,让她坐着靠在沙发上,然后再次端起水杯,另只手则捏住她的两腮,强行将水倒入她半张开的小嘴里。

汪小雨的喉咙早已经烧得干枯,温水一入她的口,便被她贪婪地咽了下去。邺柏寒见状,索性把剩下的水,也全部喂给她喝下去了。

臭丫头,总算把药吞咽下去了。邺柏寒松了口气,但他没有喘息,弯腰一把将她托起,便朝着那软绵的婚床大步走了过去。

将她轻轻放到枕上,他就开始动手解她睡衣的扣子,解着解着,手突然停了,随即拉过棉帮她盖上,便去衣橱找衣服,他打算等衣服拿来了,再脱。

衣橱里的衣服,都是今天送来的,这是他吩咐陈助理找人办的,只是他找了半天,却发现这些衣服全部都是时装,并无睡衣。

他的眼睛扫了扫她放置一边的行李箱,但马上打消了。她的那些衣服,他看着就讨厌!没多加考虑,取下他挂在衣橱里的白色衬衫,便快步回到床边。

帮她换衣服的时候,邺柏寒无意中发现她的胳膊上,淤青了好大一块,而那个地方,正是他早上死死捏住的地方。

可恶的,该死的自己!在这一刻,他的心痛得要命,恼恨得真想捅了他自己。

其实,在邺柏寒帮她换衣服的时候,汪小雨的眼睛曾睁开过,但都是毫无意识的。她的昏沉,不仅因为高烧的缘故,还有她的意志。

今天,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给她的压力,几乎让小小的她无法承受。于是潜意识里,她放任自己的大脑,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汪小雨眉头紧蹙,呼吸粗粗的,极不均匀。睡梦中,她感觉周身好热好烫,似有火在熏烤。对,是火,还伴有呛鼻熏眼的浓烟。

于是,睁开亮晶晶的小黑眸子一瞧,发现自己躲藏在表姐家洗衣机的滚桶里,里面,还有未洗的衣服。哦,是了,她正跟姐姐在捉迷藏。

可是姐姐人呢?她都等得睡着了,怎么还不来找她?

洗衣房紧连着厨房,光线暗暗的,除了洗衣工,平时几乎没有人进来。喔,肯定是她藏得太好,姐姐找不着她了。

掀开头顶上的衣服,她揉揉眼睛,准备爬出来。谁知刚刚一探出小脑袋,就瞧见了表姐的背影,她吓的,连忙将小脑袋瓜子又缩了回去。

表姐,她最怕了,上次藏在挂衣柜被表姐抓住后,她的小耳朵差点被表姐揪掉了,好痛的,要是这次被表姐抓住,肯定又要揪耳朵,骂她不长记性。

这时候,她听见了表姐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可真是命大啊,居然没有把你淹死!”上次,她和邺显政精心设计,原以为这老女人葬身海底了,没想到两年之后,在她和邺显政举行婚礼的前夕,却活着跑了回来。

“唔……唔……”唐秀雅的嘴巴,被一条毛巾堵住,曲卷着躺在地上的身子,被一道又一道的绳索捆绑住。现在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瞪着喷血的两眼,发出声嘶力竭地闷吼。

一年前,她在几百公里之外的一家医院醒来。据医生讲,她是几个月前落海时,头碰在了礁石上,头部受伤后造成昏迷,她在医院里整整昏睡了半年之久。

刚开始,她连姓什名谁都忆不起来,后来慢慢的,大脑里便出现了一些记忆的片段。靠着这些小片段,她终于找回到了柳城,只是没有想到,她寻回来的这天,恰巧是邺显政的大喜日子。

当看到邺显政和眼前这位蝎子心肠的女人时,唐秀雅的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一下子记起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他俩的谋杀!可是,已经迟了。

邺显政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大他七岁的妻子,会死里逃生跑了回来。他谋杀她,缘于唐秀雅的父亲生前立的遗嘱。可恨啊,全国数一数二的企业,他居然没有继承权,那他当年费尽心机,娶这相貌一般的老女人干什么?

好在,家中的佣人全部换了,没有谁认识她。他将她骗进房间,不给她任何呼救的机会,便将她五花大绑藏在房间的柜子里。

后来,邺显政以婚礼现场需要人手的理由,让家中的佣人全部去教堂帮忙。他是新郎,无法脱身,于是,他便让妍丽下手。

妍丽谎称有孕在身,需要休息,趁别人没注意,她换了身衣服,随即从教堂的新娘休息室,偷偷潜回了邺宅。

此刻,化了新娘妆的妍丽,美得像一个天使,但她天使般的面孔上,却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瞧着脚下的唐秀雅,妍丽狞笑着,带着几分得意娇声说道:“很抱歉,你如果不死,我和显政就得玩完!”

是的,如果这老女人不死,两年前的谋杀就会败露,所以,她必须死!妍丽面目狰狞,扬起手中的小棒槌,对着唐秀雅的头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听见“嘭”的一声,唔唔唔像要暴出眼珠似的闷吼,便戛然停止。

血……血……躺在地上的“奶奶”,头上冒出了好多和血!汪小雨吓的,双眼紧闭,小脑袋瓜子都缩到脖子里去了。

她想大汪大叫,想哭喊着要妈妈,可是,她怕表姐,表姐的脸好吓人哦,如果她哭叫,表姐准得用手中的小棒槌,敲她的头。

瑟缩着身子,小脸深埋在双膝间,再也不敢朝外面偷看一下了。

妍丽先将唐秀雅打昏,然后扔掉手中的小棒槌,就着手纵火。说她不慌不怕,那是假,她现在干的,可是杀人的活啊。但是她狰狞的面目,却显得格外坚定、从容,因为这老女人若不死,她自己就必死!

怕火势太大,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撤离,就被发现了,妍丽只引燃了一处,她相信,在这干燥的秋天,不出一会儿的功夫,这间洗衣房连同厨房一起,会化为灰烬,也许火势会漫延,将整个邺家豪宅焚毁,但与性命比起来,烧毁一幢豪宅算什么?

拍拍手掌的灰尘,妍丽狞笑着,朝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唐秀雅再次看了一眼,随即关上门,调头就跑。

汪小雨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小身子缩成一团蹲在洗衣机里,后来听见了关门声,以及表姐远去的脚步声,她才大着胆子探出头:火?!

“哇……妈妈,我要妈妈……”

一看到火光,汪小雨吓得大哭了起来。此时,她已经五岁了,深知失火的恐怖,远远要比表姐带给她的惧怕,大很多。

现在,她也不管自己是否会被表姐发现,扯开喉咙大哭着,要从洗衣机里爬出来。由于惊吓过度,发抖的两腿总是抬不上去,反反复复几次,才总算从滚桶里爬了出来。

小小的她,根本没有想到要救人,室内越聚越多的浓烟,以及漫延过来的火苗,令她害怕极了,她边哭,边朝门边奔跑,孰料脚下一绊,小小的身子朝前一扑,便趴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她就听见那位“奶奶”的痛哼。

唐秀雅被呛喉的浓烟一熏,意识本来就有所苏醒,现在经汪小雨一绊,昏昏沉沉的脑子,便完全清楚过来。

当看到哭泣的汪小雨,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嘴里情急地唔唔叫着,瞪着祈盼的眼睛,冲着这小人儿使劲的点头、点头:孩子,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吧!

她每点一下头,前额上不断涌出的鲜血,便点点洒落。

汪小雨瞧着血脸“奶奶”,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她哭着爬行了几步,然后站起身想跑,但,“奶奶”充满哀求的眼神,还有情急的唔唔声,让她犹豫起来。五岁的她能够懂得,“奶奶”那是在向她求救。

于是,她调转小小的身子,便来拉“奶奶”。可是,任她怎么拉,任她怎么拖,“奶奶”还是躺在原地不动。她太小了,不仅仅气力不够,而且她的智商,也不能够跟成人相比。她甚至没有想过,要取掉堵住“奶奶”嘴巴的毛巾。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两分钟,眼看火势漫延过来,而被密封在室内的浓烟,呛得人要窒息。唐秀雅绝望了,朝着汪小雨吼叫一声,然后抬起下巴,朝门的方向示意,她要这小人儿赶紧离开!

汪小雨抹着眼泪,望了“奶奶”几眼,便撒腿朝门边跑去。她打开门,冲着室内哭了几声,才转身跑走,她要去找妈妈来救人。

在主宅门口,奔跑着的小身影,猛地撞在一个提着箱子的大哥哥身上。

这个大哥哥,就是邺柏寒。

在妍丽潜回来杀人之前,他就已经回到家了。这个家,他至少半年多没有回来过。今天回来,是打算将需要带走的东西全部拿走,他明天的飞机,去美国,之后将永世不再跨进这个家。

他边收拾,边回忆母亲在世时的一些点点滴滴,心中无限酸楚。他的母亲,太善良,为了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一直忍受着父亲的花心。

没有想到,忍了那么多、那么久,妍丽的介入却令她无法忍受,跟父亲吵了一架之后,投海自杀了。

想到这儿,邺柏寒整个心都是痛的。他毫无眷恋,拎起箱子就走。这个家,到处充斥着妍丽的骚味,母亲的味道,他已经嗅不到了一丝一毫了。

快步下楼,刚刚拉开门出来,一个小女孩就撞了上来。

这小女孩大约四、五岁,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泪水和灰尘的混合泥浆,像是敷的面膜,涂满了整张小脸。

她惊恐万状,呜呜哭着看了他一眼,小身子一钻,便跑到了客厅中央:“妈妈,呜……妈妈……”

邺柏寒诧异极了,他回来的时候,铁门紧闭,家中空无一人,他不知道这小女孩是从哪儿钻进来的,不禁带着几分好奇,他停下了脚步。

“妈妈,呜……我要妈妈……”汪小雨急得打转转,冲着空荡荡的客厅边喊,边哭,那小模样儿,不知道有多么焦急,有多么伤心。

刚刚,客厅里还有好多好多的人,可是这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影,妈妈、姐姐都不见了。呜呜……

小人儿站在大厅里,哭着朝四周喊了一通,见没有反应,便手抹眼泪调头往外跑。那个“奶奶”,还在洗衣房里!

一抬头,看到大哥哥还站在门口,于是哭着跑上前,向他求救。

“哥哥,呜……”汪小雨哭着喊了一声,便去拉他的手。

邺柏寒一见她的脏手伸过来,赶紧往旁边一闪,阴着脸凶了她一声:“你要干嘛?!”

她的白纱裙虽然很脏,但很漂亮,还有红色的小皮鞋,看样子也是全新的。他猜,她应该是来参加婚礼的小客人,只是他不懂,所有的客人全部都去了教堂,她家大人为什么没有把她带走呢?

汪小雨不理他恶劣的态度,追着继续想拉他的手。“哥哥,火,失火了,呜呜……”她哭着,断断续续告诉他。

失火了?邺柏寒一惊,似乎,空气中的确有股子浓烈的烟味和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于是,他冲下主宅的台阶,眼神快速朝四周巡视了一番。

果然!虽然看不到火苗,但洗衣房却不断有浓烟冒出。邺柏寒扬起嘴角,恨恨地一笑:烧吧,烧吧,最好将整个邺宅,统统化为灰烬!

他一脸恨意,连看也没有看汪小雨一下,拎着行李箱就走。

汪小雨一看,大哥哥不是去救火,而是要离开,她急的,哇的一声大哭着追上去:“哥哥,里面……里面有个奶奶,呜呜……”

“你是说,里面有个奶奶?”邺柏寒大惊,手指洗衣房,大声急问。

汪小雨浑身都在抖,哭着点点头。

得到证实,邺柏寒扔下箱子,朝着洗衣房狂奔而去。不管里面是谁,那怕是害母亲自杀的妍丽,他也要救出来再说!

要汪小雨离开之后,唐秀雅并没有放弃求生。她想活,她想见到她的柏儿,她想当面告诉他,妈妈没有死,妈妈还活着!

在这股强大的求生意愿下,她捆绑倒地的身体,不断地向前蠕动,不断地点足蹭肩,拼命朝着敞开的门蹭着,奔着。

可是,敞开的门虽离她只几步之遥,但对于她来说,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而此时,四周的火苗已经连成一片,熊熊燃烧着,想将她吞噬。

只觉得一股热浪狂卷而至,唐秀雅胸口一紧,便失去了知觉。

邺柏寒赶到的时候,火光和浓烟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他没有犹豫,屏住呼吸一头扎了进去。洗衣房最多也就十几平米,一分钟之内应该能够把人抢救出来。

敞开的门,是滚滚浓烟的唯一出口,邺柏寒冲进去的那一刹那,他被扑面的浓烟熏得睁不开眼,摸着前行了两步,眼睛还没有来得及睁开,脚下一绊,险些令他摔倒。

凭感觉,绊他脚的,应该就是那位“奶奶”!弯腰触着人后,他立马将人往腰间一夹,便迅速撤到了门外。

做所有这一切时,他都是闭着双目的,因为那烟那火,太浓太烈,眼睛根本就不能睁。

他将人往地上一放,紧接着,他就发现这人是……

“妈!”邺柏寒这声妈,撕心裂肺,凄厉的呼声,震撼了邺宅的整个上空。伴着凄厉的喊声,他已经将母亲裤脚处燃烧的火苗扑灭,随即,赶紧解捆住母亲的绳子。

刚刚救人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捆绑的绳索了,此时,他顾不得多想,抱住母亲摇着晃着喊着:“妈,您醒醒,您快醒过来呀!”

极少流泪的他,大哭了!

这时候,汪小雨的小身影已经跑了过来,当看到“奶奶”的血脸,她发抖的小小身子,便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好像刚刚坐了旋转木马下来,想吐,想晕倒。

吸到了新鲜空气,再加上儿子的摇晃,唐秀雅悠悠睁开了眼睛。她浑浊的两眼,在看到朝思暮想的面孔后,突放异彩:“柏儿。”

喊声,很小很弱,她想抬手去触摸儿子的泪脸,可是,胳膊痛的令她抬不起来。这疼痛,也提醒了她,于是,她神情紧张,弱弱的声音又快又急地:“柏儿,快,快带妈妈离开,有人要杀害妈妈,快!”

说罢,老人头一歪,又昏厥过去。

“妈!”痛喊一声,邺柏寒一把将母亲抱起,然后,朝着大门发疯似的狂奔。

汪小雨跟着跑了几步,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闪闪,小小身子摇摇晃晃的,一头倒在了绿油油的草坪上。

趁拎箱子,邺柏寒朝身后看了一眼,刚好,汪小雨昏倒的一幕被他看到。可是,他无法顾及,怀抱母亲,飞速冲出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邺宅。

沿湖大道,邺宅。

汪小雨躺在豪华柔软的大床上,眉头紧蹙,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哼哼,偶尔,还会发出几声透着惊恐的梦呓,睡得极不安稳。

邺柏寒坐在床沿边,俯身凝望她的眼神,显得非常焦急,非常担忧。

她额头上的毛巾,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可灼人的体温,似乎还没有降下来。他在考虑,是否将她送到医院去。

“火……火……”突然,汪小雨扬起手臂,在空中乱挥乱舞,那副惊恐万状的样子,好像是妖魔鬼怪来了,拼命的挥舞,拼命的驱赶。

邺柏寒见状,急忙抓住她的手腕,随即双手一合,将她的两只小手,紧紧的,紧紧的捧着放在唇边。心头,情不自禁叨念着:宝贝,别怕,有我在!

他不懂,自己为何会这般心疼她,担忧她。撇开她婚后恼人的表现不说,单凭找上门来的那个男人,及她拼命保护的举动,她就该死!

对,他应该生气,应该不管她的死活,可瞧着她难受的模样,他的心却揪的生痛,这种担忧、心疼的感觉,唯有母亲生病时,他才会有。难道,仅因她是他的妻子?仅因她梦中害怕的火?

此时此刻,邺柏寒浑身上下都被焦急和担忧所占据,心焦之下,瞧着她的眼神,是那般的心疼,那般的情动。

小蠢猪,快点退烧,快点好起来吧。从把她抱上床,邺柏寒的心里就老在叨念一些令他莫名其妙的话,其实,这些叨念都是他无意识下发出的,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梦中,汪小雨感觉有双神奇的大手将她呵护着,渐渐的,想烧焦她的火光及呛喉的浓烟,变小了变淡了,她的恐惧,在那双大手的保护下,也逐渐消除。于是,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紧锁的眉头,也不知不觉解了结。

发觉她退了烧,邺柏寒欣喜极了,情不自禁,将唇边的手指连连亲吻了几下。

连续两晚,他被这小蠢猪折腾的,几乎没有合眼,此刻一放松,一股疲乏的感觉,不自觉就朝他侵袭过来。

他将紧捧的双手放入棉被,打算起身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他这样扭着身子,在床沿上坐了一整晚,的确很辛苦。

谁知道,他的手刚一松开,这臭丫头就又开始乱动起来,好像极不情愿他松手似的。

无奈,邺柏寒只得又将她的小手抓起紧握在掌中。后来,他实在太困,便撩开被子,半躺半靠,侧卧着躺在了她的身边。

冬日的晨光,从米黄色的窗帘缝隙中,斜斜地透射到了房间里。汪小雨睁开眼睛,意识尚未恢复,只感觉温暖,舒适。于是,她眯着眼,张开手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床很大,加上邺柏寒怕影响她,刻意侧卧在床沿边上,汪小雨伸向空中的手,并未触到他的身躯。

又软又暖的床,令汪小雨倍感舒适,她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想起来。于是头一埋,打算接着再睡。

汪小雨一动,邺柏寒就醒了,因心中担忧,他并没有深睡。睁眼俯视,满含关切地瞧上她略显苍白的脸。她,应该没事了吧?

下意识的,他伸出手就去触摸她的前额。孰料,他的手掌刚一触到她的额头,汪小雨的双眸,就猛然睁开了。

天啦,这人渣也在床上?!当一对上他“色眯眯”的眼神,汪小雨大惊,残存的睡意,顿时逃到了爪哇国。“哎呀呀,你想干什么?”她惊骇地大声叫嚷着,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然后,转身就往床下蹿。

慌乱中,盖在身上的棉被绊住了她的双腿,于是乎,连人带被子,一同滚下了床。

邺柏寒见状,既好气,又好笑,无奈地吸了口气,便下床去抱她。她昨晚烧那么高,应该还没有完全好。

汪小雨正掀裹住自己的被子,发现他的意图,连忙住手,满脸惊慌与恼怒,朝他叫嚷:“喂喂,你这人渣,不准过来!”

该死的臭女人,总是这副眼神!汪小雨的防备与惊恐,惹恼了他。邺柏寒偏不听,偏偏弯腰,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你……你……”汪小雨望着他,嘴唇直哆嗦。昨天晚上,她明明睡在沙发上,肯定是这人渣,把她抱到床上来了。

邺柏寒带着气恼,将她往床上一扔,脸色阴沉沉横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气哼哼去了洗漱间。蠢货,不知好歹,不知感激,害他担心了一晚,照顾了一晚,一觉醒来,却还是把他当恶魔一样的看待。

汪小雨松了口气,望着洗澡间的门,呆愣了几秒,赶紧垂头检查自己。她怕他趁她熟睡,欺负了她,结果,她发现了身上的男式白衬衫。

晕!

不用说,这衬衫肯定是他的,至于怎么到了她的身上,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在,除了头疼、浑身乏力,其他并没有发现异样。

快速溜下床,拿起扔在一边的睡衣睡裤,也不敢脱他衬衫,直接就往上面套:晕啊,他……他竟然趁她熟睡,给她穿男人的衣服!

哦,是了,他是同性恋,他喜欢的是男人,所以他就将她装扮成男人。我妈呀,这人渣,真是变态啊。

汪小雨越想,越觉得恐怖,发抖的腿脚毫无准头,穿了半天,脚也没有能够钻进裤筒。于是,慌慌张张跑到沙发前,打算坐下来再穿。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衣服好像是湿的,而且赤脚踩到的也是水。紧接着,她发现摆放在面前的药箱及几种吃剩的药,还有喝空空的茶杯。

昨晚头疼不舒服,她自己知道,但她并没有吃药,认为睡一觉就没事了,可面前这些药,难道是他喂给她吃的?

嗯,有可能,喂药打湿了她的衣服,然后就帮她换了,可是这死太监有这么好心么?他才没有这么好心呢,肯定是贵婶帮她换的,昨晚吃饭,贵婶不是知道她有点感冒的吗?

想是这么想,但汪小雨知道,贵婶喂药吃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天啦,如果真的是他换的,他……他不是看光了她?

不行,她要去问问他,这个问题太重要了。

汪小雨又气又恼,大刺刺的,直闯洗漱间。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给换的?”语气及眼神,极不客气,恶狠狠的。

“是。”口含牙刷,头也没有回,简简单单一个字。

“你……你……你看光了我?”

“是,看光了,而且还像上次那样,摸了亲了。”

“你……”她气呀,她恨呀,可又能怎么样,张口结舌将他狠瞪着,噎住了。是啊,他就早将她看光光了,上次他还……

突然的她心中一悸,莫名其妙的,身子就不可抑制地打起颤来。在这个气极的时候,她居然……居然想起他将她压在身下,亲吻她,揉摸她,还有……还有亲吻前胸时的情景来。天,那份酥酥麻麻,让她既难过,又快乐的感觉,真令她……

止不住,身与心又是一阵悸动,乏力的腿脚,更酸软了,连连吞咽了几下,像个花痴般将他望着。她忽然觉得,他此时冷冷酷酷的侧面,比她喜欢的阿汤哥还帅,还让她心动。

见她半天没吭气,邺柏寒有些奇怪,擦净唇边的泡沫,目光透着探究看向她。结果发现,她像白痴一样的将他凝望着。

他以为,她是被他的话震呆了,于是鼻子一哼,眼含嘲讽挖苦道:“又不是第一次看,你装什么?记得前天晚上,你不是挺享受的吗?”

“我……”刹那间,汪小雨脸臊的,像泼了血一样的暗红。

是的,死太监说得很对,尽管她哭骂着拒绝了,但他的爱抚,她真的好喜欢。所以她才像个色女似的,总爱回味他带给她的愉悦感觉,这让她羞愧,也无地自容。

汪小雨无话反驳,垂下发烫的俏脸,退后几步让他走过。之后,一头钻进了洗漱间。

邺柏寒很气,她的防范和仇视,令他很沮丧,为了她,他改变了很多,可是这死女人却还是把他当仇敌恶魔等同。

本想问一问她的病情,此刻正恼着,也懒得管她,换好衣服,他摔上门,走了。

哼,瞧她质问他的凶模样,病死也活该!

听到摔门声,汪小雨才敢出来。她来到沙发前,看着茶几上的那些药,亮眸闪几丝迷惑,陷入了沉思。

刚才,他说摸了亲了,那是气话,她听得出来。也许,自己真的错怪他了,给她穿他的衬衫,那是他厌恶她的衣服,昨天送来那么多的时装,就能够说明这一点。

静下来一想,觉得自己貌似有些过火。跟他结婚也有上十天了,如果真想欺负她,他多的是机会,可他为什么没有动手?难道因为是太监?再或者是同性恋的缘故?

不,不,肯定不是!前天晚上,如果不是哭骂着及时阻止,他肯定下手了。所以,这两种原因根本不成立。

结合自己的行为,汪小雨想来想去,感觉自己的确有些神圣质,其实,他比电视中演的恶魔好很多,她骂他N多次,他却一次都没有与她计较,除了发发脾气,也没有动手打过她。

但,不管是不是错怪了他,床死活是不睡了。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就出现了一种很搞笑的格局,汪小雨前晚在沙发上睡下,可第二天,她必定是在床上醒来,而那张沙发,也必定躺着邺柏寒。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汪小雨对他的防范和仇视,也一天天减少,在这种格局下,汪小雨盼来了春节,因为春节不久,她就可以脱离苦海,回到学校去了。

腊月二十九。

这一天,汪家上上下下沉浸在喜悦中。因为前几天,白玫为汪家生了个大胖小子,今儿宝宝和大人,一同从医院接回了家。

汪小雨早早的就乘车赶了回去,白玫生产后,她去医院探视过两次,但那是在医院,今天,可是喜迎小宝宝回家呢。

兴许是知道吴欣豪不在国内,邺柏寒并没有限制她外出,只是手机和笔记本,还被他扣着。汪小雨也懒得找他要,倩倩有个旧手机,等开了学,找倩倩借过来用用不就得了。

哼,只要出了屋,你这死太监的,还能够限制我么?

回到家,小宝宝已先她一步被接回,小家伙粉嫩粉嫩的,汪小雨越瞧越喜欢,还没来得及去看望嫂子,就被刘敏珍喊到了客厅。现在的汪家,除了姐姐诗诗不给她好脸色外,其他人都把她当贵宾一样的供着。

大家这个样子,反倒让汪小雨浑身不自在,突然间,她觉得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一下子变得陌生了起来。

“小雨,妈……妈想跟你商……商量点事。”刘敏珍吞吞吐吐,有些开不了口。邺家刚刚帮他们汪家还了一千万,现在又要小雨找他们借,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母亲商量的口吻,汪小雨听后有些感动,长这么大,母亲总算把她当大人看待了。于是甜甜一笑,问:“妈,是什么事?”

“妈想跟邺家再……再借点钱。”

“多少?”汪小雨一惊,妈妈期期艾艾的样子,只怕不止借三、五万。

刘敏珍叹了一口气,才接着往下说:“咱们家的开支,你也知道,这么大一家子人要吃要喝,你哥你姐的车子要养,还有工厂那边,就算停了产,但租赁钱也要照出。这一次,你嫂子生个孩子,就花了大几万,所有这些都要钱用。现在工厂停了,你哥和你爸爸也没有别的工作,咱们现在是坐吃山空,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了。”

“上次的一千万,都……都用完了吗?”

“上次一千万,只够还债,哪里还有余钱买原料。”说着,刘敏珍愁眉苦脸,再次叹了口气,然后抬起眼,满含祈求望着小雨:“乖女,你能不能够跟柏寒说一说,要他再借些钱给我们,如果工厂再不复工,咱们家就真要喝西北风了。”

“那……那要借……借多少?”

“听你哥说,估计要百把万,才能够让工厂动起来。”

果然不是一笔小数目!汪小雨听了,只有哈气的份。

“乖女,麻烦你跟柏寒说说好不好?”怕小雨不愿意,刘敏珍又补了一句。“一百万对于我们来说是笔大数字,但对于邺家,就是小钱,上次一千万都拿了,这次一百万,只要你开口,他们绝对也会借的。”

“这……”汪小雨为难极了,家里的难处,她也知道,可人家刚拿过一千万,而她跟邺柏寒,又是这种关系,让她怎么好开口?她就真的,有那么值钱么?

但,母亲祈求的眼神,实在令她狠不下心来拒绝。

“我……我找机会跟他说一说。”无奈,汪小雨只好硬着头皮,先应承下来。

工厂开工,至少要等正月十五之后,但愿这半个月,真的能找到一个开口的机会。汪小雨心头惶惶的,毫无把握。

“乖女,你真是妈的心肝宝贝哟。”刘敏珍满面的愁容,顿时一扫而光,她抓起小雨的手,肉麻兮兮地叫嚷开了,“乖女,妈就知道,我的心肝宝贝会同意,呵呵,你……你在柏寒面前,一定要花大力气帮忙说哟。”

听到小雨的应承,一直默坐一边的汪守云,心情复杂地瞧了女儿一眼。他知道小雨会很为难,他也知道乖巧的女儿会同意,可……

唉,只怪他这个爸爸无能,让小雨跟着遭了罪。把小雨嫁给邺柏寒,汪守云一直耿耿于怀,但他不这样做,又能够怎么样呢?

“乖女,妈知道你喜欢吃木瓜炖牛奶,今天我特意要你爸爸买了几个,等会儿妈就去给你炖。”女儿的为难之色,刘敏珍似乎没有看见,乖女前乖女后的,那股子热乎劲,令诗诗见了直撇嘴。

汪小雨正要答话,门铃响了,伴着诗诗的开门,邺宁欢笑着跑了进来:“姨奶奶,我要看小宝宝,我要看小……”

当看到客厅里的汪小雨,邺宁的欢叫停了片刻,随即,稚嫩的童声再次发出了的欣喜欢呼: “小表姨!”

喊声未落,小小的身影一溜烟就跑到了汪小雨面前,她摇着小表姨的胳膊,带着欣喜央求说:“小表姨,上次你说过,要带我去见哥哥的,今天就带我去,好不好?”

“我……”汪小雨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

自放了寒假,这小家伙几乎天天来这儿,为的就是想碰见她。上周,她送遭到邺柏寒厌恶的衣服回来,无意中碰上了,她才知道。后来被缠的没有办法,只好点头说下次,现在好了,被这小家伙逮了个正着,该怎么办?

“宁宁,走,姨奶奶带你看小宝宝去。”刘敏珍见状,赶紧出来救驾:“小宝宝这时醒了,正吃奶,小嘴咂巴咂巴的,很好玩哟。”

刘敏珍说罢,便笑眯眯过来牵邺宁的手,其实这些天,她也被这孩子缠的,头都是大的了。

“不,我不看,我要小表姨带我去见哥哥。”邺宁将小手往背后一藏,躲过刘敏珍牵她的手,然后透着几分固执,继续央求汪小雨:“小表姨,你现在就带我去,好不好嘛?”

“这个……”

“我保证很乖,保证不惹哥哥生气。”

“你哥他……他出差了,等他回来后,我先跟他说一声,再带你去好不好?”

“嗯,好的!”对小表姨的话,邺宁深信不疑,脆脆地应了声,张着天真的大眼睛,交待汪小雨说:“小表姨,麻烦你跟哥哥说一声,宁宁跟妈妈不一样,宁宁很喜欢他,哥哥小时候的故事,爸爸给我讲了好多好多,宁宁很爱听。”

汪小雨喉咙一堵,险些掉下泪来。感动她的,是邺宁对亲情的渴望,以及她的天真和执着。从邺宁身上,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倘若,她得知了亲生哥哥的信息,肯定也会像宁宁一样,那么渴望、那么执着,直到跟哥哥相见为止。

于是,她忘了邺柏寒的冷酷无情,也忘了跟他不融洽的“夫妻”关系,冲着邺宁使劲点头应允:“嗯,一定!小表姨也一定带你去见哥哥!”

她不仅坚定地答应了,而且还伸出手,跟邺宁拉了勾盖了章。

邺宁开心极了,脆脆的嗓音带着几分自豪,告诉小表姨说:“爸爸说,哥哥肯定会很喜欢我,还要我去找哥哥。”

是的,会很喜欢!瞧着笑得像花一样娇嫩的小脸,汪小雨暗暗地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说服那个死太监,一定!

吃过午饭不久,郑刚突然来了。他是奉邺柏寒之命,来接他的少奶奶回家的。据郑刚说,晚上有个重要的宴会,他家少爷必需携夫人出席。

无奈,汪小雨只得嘟着嘴巴,坐上了黑色宾利。她是他的妻子,她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权力,回答NO。

回到家,瞧着衣橱里挂满的时装,汪小雨的两条浓眉,都纠结在了一起。里面的衣服,件件都是精品,件件都漂亮,可是,却都不适合她。

虽说是头一遭,但她知道,参加这种宴会应该穿裙子。挑过来挑过去,最后,她挑了件烟水蓝束腰连衣裙,因为这件裙子,跟旁边的礼服比起来,显得随意很多,也不像那些衣服耀眼。

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不起眼的裙子,汪小雨穿上后一下将她的气质提高了N多倍。她似乎特别适合蓝色,白里透红的肌肤被这烟水蓝一衬,看上去水滴滴的,光鲜照人。

看着镜里的自己,汪小雨的眼神,竟然带有几分质疑:呵呵,这是我吗?

真是人要衣装,马靠鞍装,记得上次拍婚纱照时,她也是这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唯一感到有些不满意的,就是觉得上身包裹得太紧,她的胸脯本来就大,这下显得更为夸张了。

木瓜炖牛奶,据说是很好的丰胸食品,诗诗十二岁开始,刘敏珍就开始炖给她吃,汪小雨沾姐姐的光,吃了一些。

也许是她胖的缘故,几年下来,她的胸脯居然比姐姐发育的还要大。后来高中功课紧,人慢慢瘦了,但那地方却不瘦,照样傲人。

别的女孩,以胸大为骄傲、为资本,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成天将胸脯挺得高高的。可是,汪小雨性格羞涩,浑圆饱满的丰胸,却令她很头痛。走路不敢挺腰,穿衣不敢紧身,一年四季都穿些宽松肥大的衣服,为的,就是将那傲人的东东遮挡住。

汪小雨左瞧右看,愈看愈觉不好意思,觉得她那东东,耸的太过份了。其实,哪里耸得过份了,是她不习惯而已。

后来,她脱下来又试了几件别的衣服,结果都不如意,上身的效果都赶不上这一件。犹犹豫豫,想脱下来再试试别的,结果贵婶就上来催促了。

于是,汪小雨罩上一件白色的羊毛大衣,匆匆忙忙下了楼。

邺柏寒坐在宾利车里,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黑着脸,正要郑刚进屋去催,却瞧见她一身白衣闪出大铁门。

寒冷的室外,跟室内是两个世界,汪小雨缩着脖子,不等郑刚绕过来开门,就已经小跑着到了车门前。结果一抬眼,发现死太监坐在后面,她面色一懵,不知道自己该坐前面,还是该随他坐在后面,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拉哪个车门才好。

邺柏寒一见,更烦了,猛地一把将车门推开。蠢猪,等会要是一个前一个后的下车,明天的媒体,绝对会闹出一些八卦来。

等汪小雨坐上车,郑刚便发动了宾利,俩人并排坐在后座上,你不理睬我,我也不理睬你,各自看着窗外,偕不语。

这些天,俩人几乎没有讲过一句话,邺柏寒回来,汪小雨已经熟睡,而第二天早晨,在他起床前,汪小雨必定下楼去了。

邺柏寒阴阴冷冷的,看似很平静,其实不然,他的心里像煮沸了的水,怒火拌着烦躁,上下翻腾。

该死的臭丫头,每天晚上抱她去床上睡觉,不仅仅没有一句感谢的话,这时候上了车,竟然也不理睬他,她就不能问问,是什么样的宴会?在那家酒店举行?

他一直等着她开口,可是她却小嘴紧闭,好像车里没有他似的。他受到如此的藐视,能不烦、能不怒吗?

说实话,如果不是瑞克先生偕夫人出席,今晚的宴会,他根本没有打算让她参加。她蠢头蠢脑的,既不会穿衣,也不会应酬,去了只会丢丑添乱。所以,汪小雨里面穿些什么,邺柏寒根本不感兴趣,反正,他已经充分作好了丢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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