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站在大气层
“我是普凌资本的周寻。”周寻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你好，有什么指示？”甄少祥道。
周寻一笑，将他手中的酒杯扬了起来。
“喝酒。”
这都是高端的猎食者。
往往都是先从交道开始，而不是目的开始。
甄少祥端起来与之碰了一下。
两个人都是抿了一小口。
“看来，周总是来和我交朋友的？”甄少祥道。
“没错。”周寻道：“要不我们待会一起吃个夜宵，一起打个桌球怎么样？”
生意场上，想要交到真正的朋友，实在是太难了。
毕竟，大家都是带着目的来的。
甄少祥自己也清楚，他的行为举止，可不是能轻易交道男性朋友的人。
看着他的样子。
甄少祥故意调侃了一下。
“刚刚周总，没有跟着一起暗地里嘲讽我吗？”
...
“额......”
周寻是真的想睁眼说瞎话。
可是一旁姜小果可听的真切着呢。
“不好意思甄总，人都有看错的时候，一开始呢，我的确十分不认可五个亿用来投资游戏，可是我这人，做投资，先投人，实话说，你方才气吞山河的样子，真的吸引到我了，所以想做进一步了解。”
“那你想怎么了解？”
“既然甄总如此爽快，那我就直说了，我看的出来，真亿科技斥资五个亿做游戏，绝对不是甄总任性，也绝对不是嫌钱多，撒钱玩。”
他的话目前听来都还是挺舒服的。
直到下一句。
“所以，真亿科技，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决策失误，还得我进一步......”
听到一半。
甄少祥就已经听不下去了。
虚张声势，决策失误，你是来了解产品的吗？
面容依旧带着笑，却直接打断了。
“周总，你这是想揭我们真亿科技老底啊？而且，我也没说要拉投资啊，你就想过来了解了？”
...
...
周寻愣住。
二人对视之下，彷佛也进行了一番交流。
周寻：这货说话是真狠！封杀流的吗？
甄少祥：如果不是金额真的不足，我说话都不会这么委婉。
周寻：还真吃不了一点亏是吧？
甄少祥：背地里怎么说都可以，就是别让我听到。
周寻：既然如此，我也不留情面了。
“呵。”周寻轻笑了一声，“甄总，我们公司可是做金融的，无论是公司，还是产品，都有一定的了解，不然怎么能占得先机呢？所以，包括你们真亿科技，我可不认为，你们真亿科技，能拿出五个亿来，一定会找投资公司，承担一定的风险。”
或许周寻称得上是一个非常有能力有眼光的投资人。
心里十分清楚，五个亿的投资，这种大手笔，一定不是开玩笑的。
有个词说的好，旁观者清。
不是业内人士，反而更加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质。
而就是因为游戏业内人士太了解游戏了，所以才觉得五个亿做游戏，相当瞎胡闹。
可周寻比起在场的其他人，顶多站在第三层。
而甄少祥却站在大气层。
王者荣耀所有的风险，哪怕是砸锅卖铁，他也能承担得起。
因为，它就是爆款，它就是国民手游。
...
...
周寻这话......
每个谈判者都想获得先机。
甄少祥能理解，可是他就是不想吃瘪啊。
毕竟刚刚才装完逼。
虽然旁边只有俩助理，但不要面子的吗？
“你这说的，我就不爱听你知道吗？”甄少祥道：“想投资，就说你想投资，你扯这么多干什么呢？”
“嗤~”
“嗤~”
贝微微，姜小果同时嗤笑了起来。
赫然之间感受到甄少祥严肃之中的可爱。
“笑什么？”甄少祥看向贝微微，“走了。”
“喔......”
贝微微应了一声，跟在了他身后。
...
...
看着他的背影。
周寻皱眉，双手叉腰。
“这小子真嚣张啊！”
姜小果还是在抿着笑，她很少看到周寻也吃瘪的时候。
“那，周总，我们现在怎么办？追到他们公司去吗？”
周寻摇头。
“还没到时候。”
说罢。
他看向她还在那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那么说？”
“额，没有。”
说是没有，可是笑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小果，那我告诉你，谈判获得先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直接戳到对方公司痛点，这样，我们才能用同样的价格，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可是，那个甄总，好像并不吃这一套。”
“呵。”周寻略微带着冷笑，“没关系，等他们资金紧张的时候，就知道急了。”
“可是，对方如果拉到其他公司的投资呢？”姜小果道。
嘶~
周寻倒吸凉气。
“你今天是神怼是吗？以前看你也没这么聪明，今天尽帮着那小子说话是吧？”
姜小果：“...”
“不过......”周寻看着甄少祥消失在会场门口的背影，“这小子吃不了一点亏，我都还没说他们产品怎么样，就直接不谈了，到底是太自信，还是太自负呢？”
“嗯......”姜小果木讷的点头，“确实让人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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