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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你点阳气怎么啦!

第45章 卷毛是用来泡大哥哥的

回旅馆的路上,白灵和谢崇森坐出租后座, 谢一海在副驾驶。

然而白灵紧紧贴在一边车窗上, 不自在的垂着头, 不敢和谢崇森视线交接。

一是这个矛盾的小朋友,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实在太幼稚了,幼稚的有些过分;二是矛盾的小朋友又觉得, 谢崇森对他……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吧?

三拳被打死的坏小鬼躺尸呻/吟:你他妈没听清我说啥是吧……

得到特赦的好小鬼一脚啪叽踩扁坏小鬼。

白灵越想越觉得对。

哎呀好朋友之间抱抱怎么啦, 直男和直男鬼之前就没少抱抱呀, 床都睡在一张过,这是彰显友谊的举动而已。

谢大佬虽说对外冷硬淡漠,但对他特别好,一直都是温柔大哥哥的感觉,所以这次为了安慰他,谢大佬脾气又软了一些, 也说得过去嘛!

他这么一想, 又十分不好意思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好。

白灵自以为是的想开了, 大方的抬起头,朝谢崇森投去一个灿烂可爱的笑脸, 掩饰的转移话题:“大佬,我可以拆礼物了吗?”

谢一海从副驾驶回头, 来了兴趣:“哟, 小白你待遇不一般啊, 还有礼物呢?谁给的啊?”

白灵神气的一昂头:“不告诉你,羡慕吧。”

谢一海嗤笑,突然伸手揉了揉他小小脑袋,在白灵反应过来要打人之前收回去了。

“你你你!”白灵愤怒扭头就投诉,“大佬,谢一海这个坏人破坏我完美的发型!”

谢一海装无辜:“胡说,小小孩子家的能有什么发型啊?”

“你就是羡慕嫉妒恨,”白灵骄傲的昂头,“卷毛,自来卷,可软啦,谁摸谁说好。啊不对,软也不给你摸,我要用来泡美丽的大姐姐哒。”

谢一海笑喷:“你确定你能泡到大姐姐,而不是大哥哥?”

放原先,白灵就把这句当成直男与直男间的玩笑了,可他今儿有了之前一番猜测,听耳里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反驳的话在嘴里盘桓好几遍说不出去,小脸都憋红了。

他不自在的又瞥一眼谢崇森,后者老神在在的,看不出情绪,白灵越看越紧张,谢崇森别以为在引申他吧……

“别欺负小白。”谢崇森突然开口了,他轻瞥一眼小脸通红的小朋友,又瞪一眼不着调的弟弟,谢一海从后视镜看到谢崇森不容置疑的眼神,蔫了。

谢一海嘴里嘟囔着“有了小白忘了弟弟”,“小白可爱还是我可爱啊”,“唉貌似小白确实比我可爱”,“我要是哥哥我也喜欢小白不喜欢我”,浑身缠满受挫而委屈的阴云,碎碎念了一路,弄得司机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还以为遇到了始乱终弃狗血修罗场呢。

真相也确实和司机脑洞的内容差不多了。

谢崇森又深深摸了摸白灵软毛:“可以拆了。”

白灵悄咪咪瞥一眼谢崇森表情,还是老神在在的模样,貌似没生气,他的心就过山车一样又跳下来了。

白灵欢天喜地的把手伸进口袋,小心翼翼的把谢崇森送他的“礼物”掏出来。

是一截动物的牙。

这牙像狼的前牙,又尖又锐,不,比狼牙还要威风霸气的多,大拇指粗中指那么长,白灵能想象到牙的主人是多威风霸气的动物。

牙被保养得很好,温润如上等羊脂玉,触手温热。

白灵喜欢的不得了,他本来就觉得自己长得太没有阳刚气息啦,特别喜欢这类能彰显他前山大王“威武霸气英明神武”的东西。

好比荧光绿冲锋衣(虽然不知为啥一向依着他的谢大佬斩钉截铁的拒绝给他买),好比印全员恶人的酷炫紫外套(虽然不知为啥一向依着他的谢大佬再次斩钉截铁的拒绝给他买)。

所以这个牙,正好弥补衣服上的阳刚气不足啦!

他惊喜极了,小嘴开启甜甜甜哄人模式:“谢谢你大佬,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戴一个牙护身的?我好喜欢这个,你对我真是太好啦,我真是好幸运才能碰到你这么好的朋友呀!”

谢崇森被他一顿“哄人专用彩虹屁”哄得眉眼都柔和了,唇角微微勾起,白灵一看成了,彩虹屁生效了,他轻声说:“你喜欢就好。”

“这是什么动物的牙啊?”白灵好奇的举起来看了又看,真是爱不释手,“狼吗?狼有这么大的牙吗?”

谢崇森含糊的摇摇头:“不是狼。”

他没有继续说的意思,白灵心想说不定是什么传奇生物,秉承财不外漏、得了便宜不能卖乖,防止挨打的原则,就不追问啦,别谢一海听见了哭着闹着又说偏心。

嘿嘿嘿嘿嘿。

出租车引擎声隆隆,白灵本就一惊一乍疲倦的很,他婆娑着晋升为新欢的大牙牙,还有右手口袋里松树人相送他的细长白骨,隐约觉得手感有些相似。

弄错了吧,这个想法很快被其他光怪陆离的画面冲刷散去,白灵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回到旅馆已然凌晨三点多了,谢一海来得突然,三个成年男子睡一个大床房太不现实,幸而前台还有小妹值班,临时开了一个房间。

谢一海还犹豫林姓兄妹的事儿该怎么办,要不要再下墓一次,走别的路线,谢崇森摇头:“进墓前,我联系上了林麒鸣。”

“啥?”谢一海惊了,他虽对木人说的内容起疑,却也没想过林麒鸣压根没出事,“不是,这两三天不一直联系不上吗?”

“秀算高僧一周前邀请他和表弟林九颠,一起进藏参加佛道交流大会。他们进了山,断断续续没信号,今日刚出山,看到我的留言联系的我。”

谢一海坐在旅馆床上说不出话,床单被他气得要捏碎了:“那木人到底什么东西?”

谢崇森又说:“道上不少人被木人耍了,林麒鸣这两日马上赶回来。他还没联系上他妹妹,非常急。”

“他这是惹了谁?”

“不一定,”白灵插嘴,“范围可以缩小:知道他要进藏的人。再按照电影套路,大概率是朋友。”

林麒鸣自诩实力,为人清高孤傲,简单来说就是不会说话、不会来事,信三清的和他玩不到一路去,他倒和藏传佛教派走得很近。

藏区那一派和帝都天师圈活动交界极少,互不熟悉,谢一海想破脑袋也搜不出嫌疑人范围。

三人在虫鸣清晰的小旅馆凑活了一晚,第二日早起,便去坐火车到神青市。

李雪闻没料到他们回来的这么快,他人还在外地,从电话中听出两人一鬼没出事,也便不着急赶回来了。

三人又从神青市转到临近机场,落地已然迫近黄昏。

一下飞机,便看到数十个未接来电,全是一个燕京号码。

——林明晚托给了分家一个女孩看护,血缘关系极远的一个表妹,叫谢霜,幼时父母想让她入行,可惜没天分,人正好在燕京上研究生,便被叫来帮忙了。

谢一海赶紧打回去:“怎么了霜妹,这么急?”

电话响了一声便被接起,谢爽二十多岁人了,语气却慌乱颤抖:“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谢一海意识到不对,先安慰道:“我们下飞机了,刚看到你电话。你别急,慢慢说。”

“林明晚她,她变成了木人!”谢霜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五点从导师那回来后就给林明晚熬药,结果一看她的脸……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上午我出门时还好好的!”

谢一海迅速和谢崇森对视一眼,后者拿过了谢一海的电话。

“稳下心来,”谢崇森低声说,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犹如定心针,谢霜停止了啜泣,“现在,你先出门,回学校。把门锁好,我们马上到家,这件事你不用多想了。”

“好,”电话那端传来动静不小的收拾声,这个普通女孩确实吓坏了,得到同意抬脚就走,“我马上离开,您们要小心。”

挂了。

谢一海捏着手机心情复杂:“林明晚是木人?这不可能啊……”

谢崇森也陷入沉思,他对自己的判断没有怀疑,林明晚来时确实是血肉之躯,身上散发的将死之人的死气也无法作假。

真相还要等到家再说了。

他们从机场驱车回家,白灵哭着闹着想吃全家桶,路过kcf时,谢一海任劳任怨的去买。

白灵无聊,撒娇要来谢崇森的手机,刷起微博来。

突然弹出一条实时新闻。

北京时间上午7:40分,www.youxs.org。

大焚天岭?

白灵一惊,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大焚天岭大着呢,山脉地震多发很正常。

他赶紧点开一看,却见新闻说,震源靠近冀省神木市驲措县周边的小焚仙山脉,可不就是刚离开的原戊青方墓所在的地方!

所幸,震源地处山林,暂时未见人员伤亡。新闻还提醒周边县城农家近日不要上山,做好防震工作。

白灵点开评论,一群人点蜡祈福,他随便划了两下准备出去,却见一条很突兀的评论。

逸想天开:

还有人记得几年前,驲措县出世一个古墓,死了一片专家教授,就是那个地方。

有几个吃瓜网友将信将疑的回复,还有个严谨的找出了之前新闻截图。那事闹出后,全网封锁消息,当时新闻全数销声匿迹,只有好事之徒截图留存了,然而截图发上去一分钟就被屏蔽。

这个评论被人工回复点赞置顶了很高,许多网友大呼细思恐极。

白灵把新闻给谢崇森看,心情复杂:“这个时间,正是咱们坐车离开驲措县的点儿,要是咱们再返回头重新下墓的话……”

“没有要是,”谢崇森安慰他,“天不亡你我。”

白灵点点头,还是一阵后怕:“这地震和咱们的离开有关吗?实在太巧了。”

谢崇森摇摇头,没说话。

墓的秘密被永久封藏了,邪门的神像与巨树,连着一行人未能做出选择,便没有经历的其他路线,一同永久的掩埋在了地下。

此时白灵还没意识到,这墓费尽力气把人勾引进去,又费尽力气的把他们弄出去封锁,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摸着口袋里温热的牙和长骨,久久说不出话来。

谢一海带着浑身炸鸡味进了驾驶位,见气氛沉默,打趣道:“咋了,饿的不开心了?”

白灵摇头,把地震的事告诉了他。

谢一海也对这消息难以接受,他长叹一口气,开车朝家的方向驶去。

林明晚与其说是“木人”,倒不如说是“木化”了。

少女紧闭双眼,神情淡然,好似只是沉睡在了一段长梦。裸/露在外的皮肤密布木质纹路,如若她没有这一头黑发,一身衣服,真像是栩栩如生的雕像了。

白灵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木雕表面,光洁顺滑,是上好工艺打磨后上漆后的感觉,和自称“林麒鸣”的木人简陋外表还不一样。

“林麒鸣联系上他妹妹了吗?”白灵忍不住担心,“这不会真是他妹妹吧?佘晴时说,林明晚在她那修养,应该是假的吧?”

谢一海试图联系林麒鸣,电话中又传来不在服务区的提醒,他只得把木雕照片拍下来,给林麒鸣微信留言。

木雕太过邪气,谢一海用黑绒布包裹,三张符纸封住“头”,“脚”,“心”,把木雕放进地下室封存。

地下室的门仍贴了一圈符咒,白灵想起了这个全家唯一没冒险过的地儿,摩拳擦掌,朝谢大佬讨好的笑:“大佬,里面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呀,我可以进去看看嘛?”

见谢崇森不答,白灵又撅起小嘴巴,竖起小葱一样的食指:“就一会儿,十分钟?一分钟?就一分钟嘛……哎呀我看一眼就走,十秒,十秒!”

“好不好嘛,”白灵见撒娇大法貌似不管用,急了,使出“猛虎下山式”扑到谢崇森腰上,再使出“猛虎撒娇式”,抱着谢崇森锻炼的坚韧有力的腰猛蹭,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我要看我要看嘛,你不让我看,我要好奇死了,今晚会睡不着觉的。”

谢崇森内心都快萌化了,但他是谁啊,专业不动声色面瘫担当,他沉默的垂下头,用大手轻轻的摸摸白灵毛绒绒的小脑袋,把小孩细细软软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不是我不让你看,里面设置了阵法,对你身体不好。”

他又说:“我没有什么可瞒你的,里面有一些老祖宗从秦朝传下来的宝器,古书,还有历代封印的精怪:随着每一朝新家落户,都要设了阵法封在离谢家最近的地方。因此,里面有锁魂阵,若三魂七魄不全的精怪鬼魅强行进去,便会被封锁住。”

白灵一听害怕了:“这么凶?那,这个阵法不能关停的吗?”

谢崇森摇头:“可以关停,但里面的东西会出来。”

白灵鼓起小胸膛,想说我才不怕,又想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胆子可大了,可一想历届遇到过的鬼同胞们——轻的缺胳膊少腿,重的七窍流血,再重一点跳楼自杀啊溺水巨人观啊——确实有点经受不住啊。

像白灵这样又干净又浑身不缺少零件的鬼,白灵反正没遇到过第二个。

他泄气了:“好吧,出来的话你再抓一定很麻烦啦……算啦算啦。”

小鬼思维跳脱,不开心的事情总能一转眼就抛到脑后:“那你陪我玩游戏吧,我买了一个双人游戏,总是没人陪我玩,现在你可不能用忙拒绝我啦。”

谢崇森哪说得出“不”字。

白灵的侧间不小,但电竞椅只有一个,挤在桌子前怪不舒服的,谢崇森便直接把显示器拿到主卧,放在茶几上,二人则坐到谢崇森大床上。

白灵看着熟悉的分布,想起了他以为谢崇森看不到他时干的一系列破事,小脸刷一下就红了。

大床是深黑床单,整洁到一个褶子都没有,白灵记得他把床单弄得狗窝一样,还零食袋一地,现在想起来,没被谢大佬当场打死真是太幸运了。

谢崇森把游戏机安好,却见白灵站在床边不知想啥呢,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可爱极了。他起了逗弄心思:“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一起睡了。”

白灵被谢崇森流氓言论吓了一跳,小脸更红了:“你,你,你不要说得这么暧昧,我什么时候和你睡了?啊不对不对,我不过就是和你躺在一起过……躺在一起的事情,能算一起睡嘛!”

谢崇森蹲下身,他这个举动,让他视线能和白灵平齐,甚至低于白灵了。

白灵有些不自在,他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到地板上谢崇森准备的软垫上,拉拉谢崇森袖子:“你,你先坐下。”

谢崇森顺从的坐下,他背着光,投下一片高大影子,将白灵完完全全笼罩在里面,白灵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甚至清晰的嗅到谢崇森身上飘来的好闻的松香味儿。

他出神的想,我的影子也被笼罩住啦。从背后看,我完全藏进谢大佬的影子里啦,不知道的还以为卧室里只有一个人呢,哈哈。

谢崇森笑了:“想什么呢?”

白灵疯狂摇头,他才不说呢,谢大佬最近一定是学坏了,总要抓了话柄嘲弄他。

对,都是谢一海带坏的(不是李雪闻是因为感觉打不过他)!还给他沉默寡言人狠话不多的谢大佬啊!

“没想什么,”白灵哼了一声,“才没想你呢。”

“嗯,”谢崇森了然的点头,“原来在想我。”

白灵小脸如熟透的苹果,他掩饰的背过头去,把游戏机打开,又挑选想玩的游戏。

游戏鲜艳的开始画面在显示器上跳出,在昏暗卧室里照亮了一片光怪陆离的彩光。

白灵把备用手柄递给谢崇森,却发现后者还在看他。

“干,干嘛,”白灵不自在的挠挠脸,“要开始啦。说好了,我可不放水哦。”

游戏闪烁的彩光打在谢崇森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将他白日的煞气拂去,他为了和白灵视线相交,微微垂着头,这个角度让他看上去像只温顺下来的头狼。

只为了白灵收敛爪牙的头狼。

白灵心漏跳了一拍,他怔怔的眨眨眼,意识无法控制的去看谢崇森挺拔的鼻子、形状优美的薄唇,还有坚毅的下巴。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谢崇森被高领毛衣遮掩住的锁骨上。

白灵记得,他在最慌乱的那天,在医院里见过,那里有一片锁链状的纹身,自锁骨最左顺着骨骼突起蔓延至右,正中是古建筑门上怒狮锁头,栩栩如生。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抚摸那片纹身所在的地方,却冷不丁被谢崇森一把抓住了手。

他这才回神,意识到方才动作是多么唐突,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白灵想解释,却不知道解释什么,气氛一时微妙不已。他又嗅见谢崇森身上清淡的松林味儿,似乎是他须后水的味道,将他熟悉的笼罩。

他鬼使神差的一歪手腕,把根本没用力的谢崇森的手甩去,抚上了谢崇森的锁骨。

“你为什么要纹这个?”白灵怔怔的看着谢崇森的眸子,那里满是看不出情绪的复杂,“纹在这种地方……一定很疼吧?”

谢崇森定定的看着他,大手突然抚上白灵冰凉的小手,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很轻易的全数笼住小一号的小爪子,捏在手心,按住小鬼继续作乱的念头。

熟悉的温热自掌心源源传到白灵心窝,男人做这个举动如此轻车路熟,好似已经做了百遍千遍,那样自然而然的习惯一般。

男人确实也是这样的,在家里,外面,只要两人并排走,男人便会下意识把冰凉小手抄进手里,从未顾虑过白灵作为鬼其实并不冷的事实。

这温热犹如火烤,一下刺痛了白灵,他下意识把手抽出来,对上谢崇森闪烁一下的视线,头脑才从暧昧的松香里清醒过来。

……

刚才的短短几分钟,我究竟都做了什么……

偷摸大佬锁骨,还甩开大佬的手,还问怎么听怎么gay的问题……

简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清白了!大佬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gay真的对您没有非分之想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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