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六迷茫的老肖

“唉！这位小哥，你别生气，蛮子也是个可怜人啊。”坐在一旁一晚上没怎么说话的老山叔开口说道。

“是的，是的！”

“小哥，老山叔说的没错。”

接下来，通过老山叔的叙述，瘸六才算是知道了这个蛮子的来历。

据老山叔所说，这个蛮子也不知道是从那里来的。小时候好像脑子受过伤，不知道自己从那里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最开始被人发现的时候，这家伙是生活在大山中的。与豺狼虎豹为伍，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后来偷偷跟着几个猎人才算走出了大山。

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好在身体壮硕，力大无穷。渐渐的学会了说话，这家伙饭量极大，天天吃的是百家饭。

没有名字，也没有家，大家见他跟个野蛮人似得，便叫他蛮子。后来便在这个石料厂干活，虽然赚的不多，但好在有吃有住。

说到这里，老山叔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些古怪的笑容。瘸六奇怪，露出询问之色，可是老山叔却不解释。

瘸六见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人家不说，他也不好意思去问。只好作罢。

不一会，蛮子小解回来。屋里的气氛就更热闹了。这家伙不时的说出一两句令众人捧腹，瘸六尴尬的话。

夜已深，整个工棚一片宁静。所有的人都已进入梦乡，工棚里鼾声如雷，磨牙放屁声不断。火山文学

瘸六一个人时间长了，一时有点不适应。很长时间才入定下来。在睡梦之中还在演枪。这是他长时间来锻炼出的又一个本事。

睡觉归睡觉，意识海中可不平静，不时的出枪。可好几年了，他还是没有把那半式推演得当。

也就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瘸六已经被蛮子叫醒。

此时的天光还没有大亮，抬眼望去，灰蒙蒙的一片。遍地都是湿气，瘸六的耳边充满着，鸟叫，虫鸣。还有露珠掉落的声音。

虎皮早已收拾妥当，就背在蛮子的身后，也没有时间去硝干，上面还有不少虎血。

他们两人正走在大道上。一路向北走着，脚步不快也不慢，瘸六是不着急，可蛮子的样子却有点按捺不住，不时的催促快点。

“蛮兄，不知道你在石料厂做什么活？”瘸六心中好奇，可又不好直接询问，只好找了个话题。

听了瘸六的称呼，蛮子心中高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呢。都是蛮子，蛮子的叫个不停。

一时间对瘸六的好感直线上。

“哈哈哈！”蛮子高兴，有点找不到北，接连大笑几声，早就把瘸六刚刚的问话给忘到姥姥家了。

瘸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理解蛮子的心思，长时间的被人忽略，开玩笑打叉。忽然听到一句好听的，心里怎能不高兴。

“这样吧，以后我就称呼你蛮兄。”瘸六想了想后道。

这个蛮子虽然性格鲁莽，脑袋缺根筋，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可抛开血海深仇不说，跟他的身世说不出的相像。

两人都是身世坎坷，被世间抛弃之人，见了面后，难免心中产生共鸣。有不少亲切之感。

“瘸弟，你人好。”

“哈哈哈！”蛮子听后，开口就来了一句瘸弟。一边大笑，一边拍着瘸六的肩膀，想来他的心情应该不错。

只是这称呼实在不好说，这不是当着跛子说瘸子吗。也亏得是瘸六，换个人早就跟他急了。

瘸六听后也只是笑笑，他从小到大就是被人称呼瘸子长大的。心里起不来半点的涟漪。就是对蛮子拍自己肩膀的动作有点不习惯。

“瘸弟，等下到了城里，哥带你好好快活快活。“

“哦！好的.”

”瘸弟，你是怎么瘸的，跟哥哥说，哥哥给你出气。”

“瘸弟。你吃了吗？”

“瘸弟，你拉屎不？”

两人行了一路，蛮子一口一个瘸弟的叫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一路上嘴就没停过，每次开口都让人哭笑不得。

瘸六听的头昏脑胀，嘴巴不时的哆嗦。两个拳头攥的咯吱乱响。青筋直冒，恨不得一拳把这厮捣昏过去。

但总的来说，气氛还算不错。两人一路的磨合，蛮兄，瘸弟的叫个不停，倒真处成了亲兄弟一般。

前方城门在望，蛮子总算想起来的目的，眼中满是兴奋。嘴巴也停了下来。

“嘘…”瘸六长出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要是再让蛮子说下去，他都快疯了。

…………

好大一座城，瘸六平生仅见。

车水马龙，到处都是人群。

城门口有兵士守城，瘸六跟蛮子两人过去的时候，倒是没有被为难。城门楼上还写着几个大字，可惜瘸六不认识。

蛮子对这里倒是很熟悉，不等开口，便拉着他左拐右拐的，跑到一条街道上。全是开货栈的做皮毛生意的。

卖虎皮的过程很顺利，蛮子好像是这里的常客。找了一家熟悉的货栈换了银钱。一刻都没多待，马上就又到了另一条街道。

可到地方后一看，瘸六惊呆了。

“这…这这！”瘸六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整条街道的两旁全是小楼，小楼上挂满了红灯笼。乍一看，还以为是酒店客栈呢，可瘸六心里清楚，绝对不是。

虽然还没到晚上，还没掌灯，可想来也知道晚上这里热闹的场景。

现在是大白天，可每栋小楼的门口都坐着不少的姑娘。她们穿着暴露，搔首弄姿个不停，眼神四处斜瞟，淫声秽语不断。

“这….这这，分明就是勾栏一条街，做皮肉生意的地方。”瘸六虽然见世面不多，也没去过这种地方。

可打一眼也知道是个什么所在，常言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万万没想到蛮子居然带他来了这么个所在。顿时就想起来昨天晚上老山叔那古怪的笑容。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瘸六一时有点接受不了，瞪大个眼睛看着蛮子。

而蛮子却跟他不一样，他正双眼放光。跃跃欲试呢，见瘸六看着自己，马上拉了他一把，道“瘸弟，赶紧的。”

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瘸六连连摆手，苦笑不已，示意自己不去。看着蛮子双眼放光，浑身散发着兽性，他也不便阻拦。

蛮子见状，顿时大失所望。

“蛮兄，要不这样吧，你自己去，我在旁边那个客栈等你。”瘸六见蛮子的样子，对他说道。

蛮子见状，又连连拉了瘸六几把，见他打定了主意不去。只好作罢，两人商量好了会面的地方，便只能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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