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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重生之妃你不可)

22、佳人赠

称病不出是不可能称病不出的。

玄汉帝亲自应下的事,玄玉韫不可能当成儿戏来对待。只是,谢珠藏还真是把他的年礼抛之脑后,直到上元节当日,玄玉韫也没瞧见年礼的踪影。

玄玉韫黑着脸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待要去系腰间的荷包时,他登时就怒了:“这个荷包哪儿来的!?这么丑!孤常戴的荷包呢!?”

玄玉韫一把将桌上这个陌生的蓝缎圈金铺绒绣葫芦桃子的荷包扔了出去。

松烟一脸懵地看着那个荷包被扔在一旁的青花梅雀落地文瓶边上,他困惑地喃喃:“那是谢姑娘亲手绣的……”松烟还没回过神来。

“???”

玄玉韫震惊地睁圆了眼睛:“你怎么不早说——”

玄玉韫话还没说完,就听外头谢珠藏清脆地唤道:“韫哥哥!”

眼看着谢珠藏就要撩帘子走进来,玄玉韫妄想一个箭步窜到门口,然而,他只窜到了青花梅雀文瓶旁,谢珠藏就已经撩起帘子走了进来。

玄玉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撑在了青花梅雀文瓶的瓶口,不动声色地挪动着脚步,把地上的荷包挡在自己身后,然后面色如常地道:“你怎么来了?”

谢珠藏狐疑地看着玄玉韫:“我来找你……用早膳呀。”这不是早就说好的么?

谢珠藏觉得玄玉韫这姿势有些怪异,忍不住偏头,想看看他身后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玄玉韫跟着谢珠藏的视线挪动着身子,坚决不让谢珠藏有任何可乘之机。尔后,他轻咳了一声:“你出去等一会儿,孤……孤觉得这身衣裳不舒服,要再换一身。”

谢珠藏奇怪地看着他:“那你可以……不让、让我进来呀。”

“!”

玄玉韫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啊!他刚刚慌什么啊,他明明可以直接让谢珠藏在外面等啊。

玄玉韫面色不善地瞥了松烟一眼。都怪松烟没有提醒他!

松烟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谢珠藏则将手背在身后,两手交叉着摇了摇,好奇而又腼腆地道:“韫哥哥,别忘了……戴、戴新的荷包,给、给我看呀!”

玄玉韫很想质

问她为什么送礼不说,然而,下一秒谢珠藏就很高兴地问道:“是不是……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然而,玄玉韫看着她灿烂若朝阳的笑容,却不由自主地避开她的目光,道:“行了,你的心意孤收到了,你先出门等着。”

玄玉韫顿了顿,道:“给你面子,孤会戴上新荷包的。”

谢珠藏一离开东殿,玄玉韫眼疾手快地捡起地上的荷包,心疼地拍了拍上头精心绣着的蓝缎圈金铺绒绣葫芦桃子。

松烟眼观鼻鼻观心地呈上旧的小猫扑蝶的荷包。玄玉韫冷哼一声:“下次机灵点。”

“还好没糟蹋了。”玄玉韫接过小猫扑蝶的荷包,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打开小猫扑蝶的荷包,小心地从里头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来。

看到这张纸,玄玉韫微微有些恍神。他已将纸上的话倒背如流,今时也没有打开,而是仔细地将它放到蓝缎圈金铺绒绣葫芦桃子的荷包里。

玄玉韫系好荷包的袋子,郑重地挂在腰间,轻轻拍了拍,然后从多宝格的最上头拿出一个檀香木雕花的贵重盒子来,珍而重之地把小猫扑蝶的荷包锁了进去。

松烟留心地看着玄玉韫的一系列动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谢姑娘送的东西和旁人送的东西,待遇差别那么大啊!

松烟想到那个被丢在青花梅雀文瓶旁的荷包,顿时也生出了劫后余生之感。

妈呀。

得亏没扔到瓶子里去被水污毁了!

玄玉韫穿戴齐整,阔步走出门去。

毓庆宫的白梅正是绽放时,缀在疏瘦的枝头,像是未化的雪。谢珠藏等在梅枝下,披着一件白底绿萼梅的斗篷,像那一晃神就会错失踪迹的神女,将欲隐入这梅林一般。

可她侧耳在听阿梨说话,也不知阿梨说到了什么,谢珠藏的脸上露出了明丽的笑容。这笑容,让这幅精美的琼山玉女图,忽地就活了过来,有了人间的烟火气。

玄玉韫站在石阶上,竟一时怔愣,没有开口唤人。

还是谢珠藏先意识到了玄玉韫出来了,她笑着迎上来:“韫哥哥!”声音清脆悦耳,像琉璃珠落在玉盘上。

玄玉韫别过脸去,清咳了一声。

谢珠藏没意识到他的异样,而是径直看向他的腰间:“果然很适、适合!”

玄玉韫披着一件鸦青色云纹剪绒大氅,里头穿着墨灰的棉袍,蓝缎的荷包在其中若隐若现。

玄玉韫下意识地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荷包,又咳一声,板着脸道:“还不早点去陪父皇用早膳?你难道不想在去赴宴之前,先去看看阿梨家的铺子?”

谢珠藏眼睛一亮,用力点头:“想!”

她伸手去拉玄玉韫的袖子:“韫哥哥!走呀!”

玄玉韫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拽,差点儿一个趔趄从石阶上摔下来。

玄玉韫刚要横眉冷对,就看见谢珠藏回头的一笑。

这笑容太过甜美,比冬日的暖阳还要耀眼,他只是一晃神,便把口中的“冷嘲热讽”咽了下去。

算了。

看在今儿是上元节的份上!

等马车又一次驶在白虎街上,天南海北的口音再一次钻入谢珠藏的耳中。谢珠藏依然欣羡不已,可她这一次,心中竟奇迹般地没了不安与怯意。

哪怕依然是要去赴扈玉娇的宴,哪怕依然要见到令她前世讨厌和畏惧的人,经过一次赏梅宴,谢珠藏竟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

谢珠藏不再害怕,好奇心便冒了头。她向往地看着马车帘,玄玉韫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撩开一点,让她看到外头的景色。

这一次与上回不同,谢珠藏和玄玉韫属于便装出行,也没让人肃清街道。所以,马车驶过喜宴桥,驶入集庆街,行人一下子便多了起来。

与宽阔大气的白虎街不同,集庆街更窄,却也更热闹。

“姑娘,那个是樊楼,是应天城最大的酒楼。”阿梨兴致勃勃地对谢珠藏说道:“过了樊楼再往前走一点儿,在集庆街和婵娟里交界的地方,就是婢子家的早食铺子。”

谢珠藏有些茫然。玄玉韫看她一眼,伸手沾了水,给她把方位画了出来。

“过了婵娟里。”玄玉韫继续往前画,娓娓道:“是天工坊和萃玉轩,卖时兴的衣裳和首饰。一会儿你要是乐意,可以去看看。”

谢珠藏眼前一亮:“可以吗?”

“这么高兴?”玄玉韫瞥她一眼:“衣裳首饰不够?”

谢珠藏摇了摇头:“我还……从来没有

……出、出来逛过呢!”她对买衣裳首饰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但是能去逛街,她觉得非常高兴。

“啧。这就高兴了?应天城不过弹丸之地,天地大得很。”玄玉韫嫌弃地看了谢珠藏一眼,又沾了水,给她继续画。

“沿着集庆街走到底,向西走就是惊鸿桥。惊鸿桥跨过的那条河,是栖渊河的支流,叫稷丰江。玄汉四大河,其中两条与栖渊河交汇,只有一条自成水脉……”

玄玉韫以指绘江山,竟是对玄汉国的地理方位了如指掌。

他说到一半,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头也不抬地对阿梨道:“阿梨,你下去看看家里人,一炷香的时间回来。入墨,你跟阿梨一起去。”

阿梨看向谢珠藏,谢珠藏笑着向阿梨点点头。阿梨喜出望外,在马车里结结实实地给他们磕了个头,然后兴高采烈地跳下了马车。

谢珠藏则接着玄玉韫的话问道:“那是……哪、哪一条呀?流、流到了哪、哪里去呢?”

玄玉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马车外传来一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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