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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竹马一心独占我

乐高模型

祁宥到了公司,林听已经坐在他会客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随意地把玩茶几上的白釉茶杯。

“宥哥,今天怎么没看到你们那个美女接待?”祁宥一进去,林听便问。

祁宥隐隐看他有些不顺眼了,再加上心情不好,语气也就有点儿冲,“别成天想着你那些歪心思。”

林听睨着他,笑道:“大早上起来脾气那么臭啊,昨天不是才解了气儿嘛?”

祁宥和他四目相对,“我还真想问你昨天的事,你把我叫去裴家的招商会,是什么意思?”

他语气重了几分,“你故意的?”

林听避开他的目光,哎哟一声,大喇喇解释道:“宥哥你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昨天的事我也听人说了,你说我光想着帮你报仇,这不没想起来你还有别的仇人嘛。”

他看向祁宥,又问:“听说后来霍御白被接走,又找上了你,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祁宥冷笑着,“你想他对我做什么?”

林听脸色微变,“你,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宥哥你别开我玩笑了。”

他明明讨好地笑着,祁宥却觉得他的眼神晦暗得紧。

“字面意思。”他回。

祁宥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前提是要值得,否则在他眼里就是浪费时间浪费青春,他原本可以和林听好好翻翻账,但他对他没有耐心,只想快点把人打发走。

祁宥问,“你来有什么事?”

林听眼睛亮了亮,“确实有点事,宥哥,我前两天不是跟你提过综艺节目缺个顶流的事嘛,你看这个沈烁……”

“他不行,”祁宥直说,“问过了,他没兴趣。”

林听笑容淡了几分,“宥哥,你,你该不会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吧,他是你手下的演员,怎么也得听你的话啊。”

“林听,实话告诉你,他这人你动不起。”

祁宥自己都宝贝着,生怕他掉了根头发,多了个伤疤,更别提羊送虎口。

林听沉默两秒,半眯着眼睛笑了,“我说宥哥怎么把人藏得那么深,原来是自己看上了啊。”

“随你怎么想,”祁宥居高临下睥睨他,暗含威胁,“他这个人你就是动不了,不怕死的话你可以试试……另外,你们节目挂名的事儿也找别的公司吧。”

“别啊!”林听存心试探祁宥,“宥哥,就算沈烁来不了,原本说好的合作还是可以继续啊,我给的好处一个不少,”他想了想,“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换个人给我是一样的。”

祁宥抬了抬眸,问,“你还想要谁?”

他估摸着是那个美女接待,结果出乎意料,林听扬手一指,“你这个助理我瞧着就很不错,脸蛋好身材好,听说做事也很老练。”

祁宥不是没听过林听的风流传闻,但还是适应不了,他不动声色,只是说,“你问他,他要是愿意跟你走,我绝对不拦着。”

问还没问,林听先把宁知予的手攥紧了,宁知予面上闪过一抹慌乱,但没有直接甩开他,林听便说,“我跟宥哥要你了,你跟着我,我给你在这里的两倍工资怎么样?三倍也行。”

祁宥眸光微闪,他怕宁知予真的被高薪吸引走了,正想出言提醒,就看见宁知予拨开林听的手,说,“不用了林总,我在星耀很好。”

林听试图再说什么,被祁宥打断了,祁宥显出不耐烦的样子,“省省吧,别勉强他。”

“我看我们真没必要合作了,以后也没必要来往。”

“宥哥,你……”林听似乎很惊讶。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祁宥只是冲他摆手,“门口在后面。”

祁宥觉得林听再多说两句他真要发火了,好在林听瞪了他几眼,大步流星走了。

宁知予还站在对面,祁宥说,“觉得不舒服就先去洗洗手,以后和林听这个人相关的事情不用再提了。”

宁知予应了声,果真着急出了门。

祁宥和宁知予在公司待了一整天,整理了新的节目策划案,虽然没出什么实质性结果,至少排除了错误选项。

天快黑时,宁知予送祁宥回了别墅。

今天毕竟是周末,祁宥担心霍御白忙完已经回家了,他这会儿回去,和霍御白独处的时间实在太长,他不想这样,所以只好回家叨扰他哥了。

祁晟正在吃晚饭,瞧见他进门,挑了挑眉,“哟,谁回来了?”

祁宥懒得理他,径直走到桌边,“吃的啥啊,我饿了。”

张姨兴冲冲地报了一堆菜名,“我马上给小少爷拿碗筷,小少爷你等会儿。”

祁宥坐到祁晟旁边,祁晟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出什么事了?”

“别乱说,”祁宥接过张姨拿来的碗筷,“我回我自己的家。”

祁晟笑了,“还知道这是你家?我还以为出去野了几天,找不到路了。”他打量着他,“这次玩够了,不出去了?”

祁宥一口咬碎一个鱼丸,“待会儿就走。”

祁晟面色稍动,“还要出去?”

安静半晌,他目光咄咄,试探道:“祁宥,你不会在外面养人了吧?”

祁宥差点没被呛到,他咳了起来,“不会说话就别说,你以为我是你啊。”

祁晟说,“你当然不能学我。”

祁宥不想跟他贫嘴,又问,“和霍御白的合作怎么样了?公司现在没问题吧?”

“好着呢。”祁晟回答得很轻松,“那孩子很不错,就是有点苦了他了。”

祁宥抬起头,“什么意思?”

祁晟谈起生意上的事,少了调笑意味,“他跟着程沅,在云动只是个副总,做什么事情总要看上头的意思,他这次和我们的合作,其实有点冒险,风险全是他一个人担着,上头恐怕没那么好糊弄。”

祁宥想起霍御白当初说过,这次的合作对祁家的利好很大,所以他才要和他结婚,规避风险。

“那又怎样?风险大点儿怎么了?”祁宥嘴还硬着,“那是他该做的。”

祁晟望着祁宥,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给祁宥盛了一碗汤,“成天在外面鬼混,有没有好好吃饭?这几天吃早饭了吗?”

“吃……”说吃了很奇怪,“没吃。”他说。

祁晟就给了他一个警告,“趁早给我滚回来,爸妈没多久就要回国了,知道吧?”

祁宥点点头,“知道。”

他在别墅磨蹭到九点多,才开了一辆祁晟的车回了市中心。

祁宥开了门,先往里看了眼,客厅只开了几盏橙黄的小灯,可以勉强看清陈设。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能想到这是霍御白好心给他留的灯,

他已经睡了?

睡了最好,祁宥不想碰上他,他换了鞋,放轻脚步往里走,穿过客厅发现霍御白的书房亮着灯。

不同于客厅那几盏令人犯困的暖光小灯,书房的灯炽白明亮,从门缝里透出的光线形成一条窄细的光斑,印刻在黑暗的大理石地板上。

祁宥来了这几天,活动范围仅限于客厅和他的卧室,霍御白的书房他还没进去过,他也不感兴趣,正要走开,无意听见霍御白在和谁通电话。

“真要是家破人亡,那也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跟我没关系……”

霍御白一字一句说得极慢,也极其用力,语调里透着祁宥从未听过的阴郁调儿,还有一股狠劲儿。

祁宥心底微微一惊。

两人不知道又聊起什么,祁宥听见霍御白说,“他手上不干净,从这上面下手很容易。”

他的嗓音冷漠至极,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祁宥不由得皱起眉。

连日来,霍御白对他还算和颜悦色,这让他以为放肆点儿也没关系,但其实他也知道,霍御白走到今天,有他自己的手段。

说不定,有一天那些手段会用到他的身上。

祁宥光想到这里,心跳和呼吸同时快了起来,他不自觉咬紧牙,墙角也不听了,回身拉开自己房间的门,进去后又摔上门。

他心情烦躁时手上也就不知轻重,裂帛似的巨响让书房的霍御白骤然拧紧了眉。

他捂住胸口喘了两口气,才平缓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有事,先挂了。”

那头也听到动静,约莫还想问什么,霍御白摁断电话。

祁宥卧室没开灯,扯开一半的窗帘透进来霓虹的碎片,零零散散铺了一地,也落在祁宥紧闭的眼睛上。

他仰躺在床,两只手臂摊平成一个“一”字,脚尖还蹬着柔软的地毯,这样容易呼吸不畅,在他正想翻身的时候,霍御白敲了敲门,“小宥,我可以进来吗?”

祁宥不回话,霍御白又问了一遍,他还是没回,霍御白就把门轻轻打开了。

祁宥没开灯,霍御白也没有贸然开灯,他走到祁宥身边,站了会儿,似呓语地问,“不舒服?”

他俯下身,探出一只手想试试祁宥的体温,还没碰上祁宥的脸颊,忽然被他一把抓住了。

祁宥睁开眼,在昏暗的光线中,那双眼泛着玻璃质的流光,映着星云般瑰丽的霓虹,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目光交织在一起。

霍御白背对窗户,隔绝了光,瞳仁更显深黑幽暗,可他低垂着眉眼,眨眼间,睫毛的影子微微闪动,瞳仁再黑沉,他的眼神总是柔和的。

这让祁宥感觉他方才听到的话只是一场错觉。

霍御白分明跟以前没两样,他能有什么手段?

“别随便进我房间。”祁宥松了他的手,抱着个枕头侧过身去,不看他。

“要睡觉了吗?”霍御白站在原地,问,“想不想吃宵夜?”

祁宥在黑暗中蹙起眉头,嗓音模糊在枕头里,“不吃。”

“好,你好好休息,”霍御白望了会儿祁宥,临走前忍不住说,“别捂着脑袋了,会闷。”

霍御白出了门,祁宥立刻丢开枕头,呼呼喘了两口气。

祁宥今天和祁晟一边唠嗑,一边吃饭,聊了很久也吃了不少,确实不饿,所以夜宵对他没有多大吸引力,他洗完澡吹了头发就睡觉了。

他半夜一般不会醒来,但今晚不知道怎么醒了,醒来觉得特别渴,渴倒是有原因,今天祁晟给他盛了一次汤,他觉得有点咸,但祁晟说,这是张姨辛辛苦苦守着熬了一下午的,让他乖乖喝完,他喝完了。

谁知张姨看他喝完,觉得他喜欢,又给他盛了一碗,他没办法只得喝了。

祁晟从床上坐起来,揉着脑袋往外走,他想去倒一杯水,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把卧室门一打开,他倏地清醒了。

霍御白书房的门是关着的,但是实木门并不贴合地面,那条窄缝透出丝线一样的光,祁宥好奇地走过去,轻声叩了两下门,无人应答,他转动把手,推开了门。

这是祁宥第一次看到霍御白的书房,书房是一个次卧改装的,不算大,但绝不小,灯光是亮眼的白,让祁宥一下子想到他高中上晚自习的光景,这样的灯光是最不催眠的,但霍御白在里面睡着了。

不过这也一点不奇怪,因为现在凌晨三点半。

祁宥放慢脚步一点点靠近,霍御白应该在忙工作,电脑是打开的,檀木桌上是翻开的合同文件,他一只手肘压在一个工作笔记本上,侧脸倚着半个手臂,就这么睡着,眉心紧拧,眼皮偶尔会轻微抽动,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祁宥立在他面前,两人中间隔着宽大的办公桌,书房的吊灯在他背后,他的影子就落到霍御白身上,他不自觉抬起手,手的影子也往上动,落到霍御白脸颊上,他伸出食指点了两下,随即快速垂下了手。

他还在玩小学生的游戏,太幼稚了。

祁宥转过身想要出去,抬眸的一刹那,被书柜之上的某个物件吸引了目光,硕大的立地书柜密密麻麻放了不少书,但人够不着的顶层放的是装饰品,小巧的柜门一半是实木花雕,一半是透明玻璃,那物件也就半遮半掩,让人瞧不真切。

祁宥敏感地觉得中间那玩意儿是他的东西。

霍御白的东西他不会动一分一毫,就像他知道他办公桌上摆的那些文件都是绝顶机密,他也没有任何偷看的兴趣。

可他自己的东西不一样,是他的,他就要拿回来。

祁宥去外面端了椅子,他站在椅子上堪堪能够到接近天花板位置的展柜。

他打开柜门,扬手去够里面的东西,因为踮着脚,脚下有些不稳,椅子腿颤颤巍巍地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霍御白吃过助眠剂,按理说睡得会沉些,但这几年他吃得有些多了,药物的作用正在逐渐降低,他在一阵杂乱的噪音中,缓缓睁开眼。

第一眼就看见祁宥正试图把展柜里的东西取出来,那是一个拼接完整的乐高模型。

此时模型一小半已经悬空,隐约晃动着,好似下一秒就会砸下来,模型有棱有角,重量也不轻,要是砸到人脸上,指不定会砸成什么样儿,霍御白霎时起身,急切地唤道:“小宥,你先别动……”

不待他把话说完,祁宥吓了一跳,身形一歪,那椅子剧烈摇晃起来,他手里还攥着模型底座的一角,模型被他完全扯出,直直坠落,他人也往地上摔去。

椅子惯性往后退,椅子腿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极其刺耳。

在摔倒的前一刻,祁宥还在想,乐高模型可千万不能砸散架了,因为真的很难拼。

但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在急速下降的过程中瞥见霍御白那一对漆黑的眼眸,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就被霍御白扣住后腰,紧紧拥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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