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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球球成精了

第 25 章

双手握着的小毛球轻微一抖, 时砾知道白星什么意思。

转头不看凌听,音色如夜凉:“抱歉,可以等下再说吗。”

话音几乎不存在起伏, 难辨阴晴,让人觉着是委婉推搪不想听、不想被打扰的意思。

凌听狂怔, 溢出的情绪被噎了噎,默了须臾,自嘲冷笑:“对不起, 我的感情给你造成了困扰, 可我真的没办法……”她的眼泪更为汹涌,一串一串滑过脸颊:“没办法将你放下, 没办法让别人走进心里。”

时砾:“……”

白星:“……”

果然,是福是祸始终躲不过。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时砾顾忌着白星, 也顾及凌听此刻的感受,进退不得,纠结一番,还是决定直接与人说明。

“我无法左右你或者任何人的感情, 但你应该很清楚, 我对人对事全凭感觉。”时砾顿了顿, 声线不改:“我对你不曾有过心动。”

即使肩上被泪水沾湿,她已然重复那句以前就说过的话:“过去那些年我只把你当朋友,仅此而已。”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凌听哭得难以呼吸,喉咙梗着,竭力调整才能说出话。

“可是在我的记忆里,你总是那么鲜活明艳,参与了我的成长, 拥有许多共同回忆,你每次笑时眼里的光都会在我心里明亮,我真的很喜欢你。”

凌听有点失控,在身后自言:“虽然如此,其实我很后悔没忍住跟你表白,我以为我足够冷静,可是心里的感情一旦发芽便不能困住,越是压抑越在心里野蛮滋长,无论做什么都藏不住,所以活该不能再以好友身份自居。”

那些话白星也静静地听着,大概听懂了。

她们都喜欢琴,因此成为好朋友,但是时砾一心只喜欢琴,别无其他,而凌听,喜欢琴也喜欢她。

正如昨晚时砾说的,感情是互相的,凌听再怎么伤心哭泣,也交不出自己满心的感情。”

时砾:“对不起。”

凌听:“你没错,只是……我真的很难过。”

时砾扶着草莓小花盆边缘没有其它动作,安静

地眺望远处明暗的灯光或星辰,肩膀让凌听靠着。她拒绝的态度坚硬,心却是温软的。

安静充斥着阳台,思考如何接受现实,过了很久,她们都有所释然。

时砾有一个问题想问凌听:“我好像从没问过,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心里的感情?”

凌听缓缓抬起头,擦去脸上的泪,目光涣散容不下秋时月色,过去种种回忆笼在她眼前,在泛黄的画面捞出其中一段时光。

“我也不知道情从何起,大概是刚上高中的时候吧。”凌听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当我发现自己开始在意你,时常被你左右心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为时已晚了。我习惯有你,离不开你,明明你就在那里,我却总担心哪天出现你更喜欢的人,离我而去。”

说实话,时砾也不太懂什么情啊爱啊的,只是凌听之言,忽然令她想起傍晚回家路上以为白星要跟幻乐走的心情。

是一样的吗?

不知道。

时砾在试着理解那份情绪。

她们沉默了许久,久到对楼灭了几些灯。

当时砾以为事情总算说清楚得以了结,将要提出回房的时候,凌听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竟然说起糊涂话。

“虽然这样说你一定觉得很蠢,但是,如果你需要的只是sex partner,我……我也是可以的!”

???

“哈?”时砾登时迷惑:“你在说什么啊。”

白星学过多国语言,这话她自然听懂了,但那仅限于字面意思,实际含义啥也不知。

凌听已经止住哭泣,现时又是自信的模样,理所当然道:“你跟白星不就是那种关系吗,你不用否认。”

什么关系?当事球真的不知道。

时砾大概知道凌听为何这般以为了,肯定看见杂物柜里时信寄来那一箱指套!

她下意识想否认,然而转念一想,似乎沉默比较容易让人死心,何必在这骨节上别给人希望。

时砾紧闭着嘴,没一个字解释蹦出来。

不过要委屈一下白星,她可以理解的吧……?

时砾低眼瞧着盆里的白色小坨坨,心里又说:不能理解也得理解,这臭猪在这儿白吃白住甚至占人家便宜,

刚给她安了新窝,关键时刻帮个忙都有意见?

她不是工具球,这些是她应该做的!

“我不可能跟你成为那种关系。”时砾端着花盆站起来,放下一句话给凌听:“我先去洗漱,你别再考虑我了,好好对待自己吧。”

时砾真被凌听那话吓住了,把白星放在卧室,洗澡前不忘用钥匙反锁房门,杜绝一切姬会。

幸好洗完澡凌听不在客厅,而是在琴房弹琴。

时砾稍微放心,收拾阳台的杂物,清扫散落的泥土随后回房里待着。

身长一米七几的人斜躺在床上,尽量以一己之身霸占床上的位置,防止某个家伙再度爬床。

昨夜一夜没好觉睡,今天理应早点儿歇息。

时砾伸手关灯前,瞟了眼桌上的花盆,果然换了土白星安分了。

啪的一声关灯,眼前一黑,侧躺被子拉过肩。

时砾确实很想秒睡,现实不如她所愿。

这一天事儿多,亲妈来了,幻乐也来了,加上刚才凌听的事,脑里混凝着千头万绪,一闭眼,各种问题自动跑出来,很难不思考。

床上的人来回几次辗转,最后弹簧似的弹坐而起,暖色小夜灯重新划破黑暗。

时砾略微浮躁,顶着散乱的头发,目光焦点对上白星。

片刻后,拿开身上的被子,双脚放进拖鞋走到桌子前,指尖轻敲花盆边缘,低声问:“睡了吗?”

白星十级记仇,惦记着这个辣鸡女人不许她看电视,翠声道:“睡了!”

睡了还中气十足。

时砾唇角一弯,用正常音量说:“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关电视的坏女人说完转身回床倚着了,仿佛刚才那是发号司令。白星看不惯她没大没小的,好歹比她年长两百多岁呢!小小年纪居然敢来指挥!

真想踢她屁股。

不过气归气,白星自觉应该大度,拿出长者该有的心胸,于是她飘过去,熟练地落在床上盘腿而坐:“我在修炼呢,你有什么事。”

时砾想问的正是仙灵相关的:“你继续留在我家没关系吗?”

白星不明其意:“有什么关系,怕我赖你一辈子?”

“我没这样说。”

时砾也坐直来,学她一样盘腿面对面讲话:“我指的是你身体有没有问题,幻乐不是建议你回灵界吗?”

白星低头描绘了一遍自己幻化而来的身体:“没问题啊。”

快要冬天了,好在幻乐及时给了平衡体温方法,白星刚刚试着调节,感觉还不错。

青翠的眸子眨了眨,反问道:“你在担心我吗?”

平常不太灵光的木脑袋这会子怎么转那么快?

被她看穿了,时砾战术性沉默,少刻过去才整理好措辞,但不自觉错开目光交集,望着一边床角轻声说:“那,你想过什么时候离开人界吗。”

白星摇头:“还没。”

她答得干脆,反而时砾嗫嚅,莫名地温吞:“如果你有离开的打算,记得提前告诉我。”

白星还是不明:“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时砾颜色骤变,黑沉沉的下一秒要打雷:“难道你要不辞而别?”

“唔……那倒不会。”小白球一根筋,从来不会主动考虑不必要的事,在她这里根本没那么多打算。

她郑重跟人说:“我还不曾有离开的想法。”

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时砾凝视她的双眼,那里一片澄澈。

她相信她说的话。

得知这一份打算,时砾稍稍定心。

她还有话要说,碍于比较煽情,伸手调暗小夜灯,重新躺下被子拉到下巴,“你的生命那么长,将来某一天你肯定会把我忘记。”

在白星看来她的神情和动作是自然的,可是她今天说这些怎么怪怪的?

灯下的乌眸晦暗不明,望不出实意。

白星只好按她的话假设性思考一下,然后告诉她答案:“我想,在我有生之年都不会忘记你。”

倏忽间,时砾明亮了,仿佛在问:真的吗?

白星嫌弃而老实:“化形本来就是非常重要的阶段,而你是那个不会浇水差点害死我,逼得我提前化形的人,大概很难忘记吧?”

尽管备受嫌弃,但回想那天的情形,时砾现在觉得有点好笑,脸埋进被窝笑起来。

这个人常日就一冷漠疏离的表情,此刻眉目笑弯成月亮,露出整齐的皓齿。

白星很是好奇,

上前拉下遮掩的被子:“笑什么呀?”

时砾不让她扯,躲藏敷衍:“没什么。”

“告诉我嘛。”

一个非要拉下来,一个紧攥着不放。

一来二去闹得累了,白星松手了,哼的一声躺在旁边。

其实时砾在调整表情。

调整对于白星说的‘不会忘记你’产生不可自抑的笑意。

她大约在无形中习惯了她的存在,所以听到这话很是愉悦,却不想被发现。

等她整理好以后,身旁已经安静了。白星又在床上睡着了。

时砾没有驱逐的念头,放轻呼吸注视她的睡颜。

白星身体蜷缩成团,小脸侧枕着手背,白色短发遮掩一半雪净的脸颊,呼吸平稳,沉静美好。

目光往下,触及那两片樱红的唇瓣。

时砾望着那里出神,随后触电般转移视线。

危!不能再想早上那件事。

她往后躺过去,后背贴着床,眼光光盯着天花板。

白星出现之前,时砾以为人活到七、八十岁已属幸运,如今她发觉不够。

远远不够。

但那又怎样,她只是一个凡人。

思及此,那双眼缓缓落下。

时砾又想,也许能够被谁长长久久地铭记也挺好。

时砾心情复杂,有些感慨,说不上开心不开心。

没多久灯关了,她真的该睡了。

可惜,就在她眼皮准备关上的时候,身上的被子嗖的一下一扫而空,原先属于她的温暖转移到白星身上。

?又开始了是吗。

时砾嘴角一抽搐,收回刚才的感动。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她用脚踢了踢旁边没洗澡的猪,“回你那边睡!”

没反应。

“给你买花盆泥土干嘛使的?!”

吵死了,小拳拳胡乱霍霍打人。

!!!

——抢被子大战再次上演。

翌日,凌听赶最早的航班离开,不能等凌家的人上门逮她,道别都来不及,在时砾和白星醒来前拖着行李出门。

飞机起飞前,她分别发了几条消息,一条给家人,直接坦白自己喜欢女孩子,休想她为家族商业联姻。

另一条给时砾,她说她目前还没有放弃,除非你有真心喜欢的人。

最后一条

,意外的发给了白星。

“你不要得意,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算什么胜利,用不了多久学校放假我会再回来,我一定会努力取代你,你好自为之。”

榆宁区,上班路上,收到短信的白星边走边念,念完满脑袋问号:“凌听什么意思呀?什么叫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这个‘她’指的是你吗?我什么时候得到你啦?”

时砾手虚掩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夸着张两晚没睡好的臭脸,翻着死鱼眼:“你要得到我我就惨了。”

“什么呀,我跟你们真有跨越种族的代沟,完全听不懂呢。”

时砾冷哼,懒得搭理。双手插兜走路,用胳膊撞了撞那猪,警告道:“你今晚必须回对面房间睡。”

白星不懂凌听意思,可是信息是要回的,这是礼貌。她双手打字时漫不经心答道:“今晚再说吧。”

她诚心地祝凌听一路顺风,有机会再一起玩,殊不知此话给人感觉就是炫耀,能把情敌气死。

今天的球球也散发着绿茶的清香。

去到公司打卡,智能机器依旧把白星名字放在前面。

茶水间泡茶泡咖啡,随便寻一处空位吃路上买的早餐。

今日的时砾比昨天更加憔悴,头号八卦员江云烟火速前来,故技重施试图套白星话。

“小听是早上走的吧?”

白星:“昂。”

时砾警惕地抬眼,来回扫她俩。

凌听早上才离开,那么昨晚……

江云烟眼部似乎出了问题,不停向着白星抽搐:“那你们晚上做什么了呀,怎么这个人严重缺乏睡眠的样子?”

白星吃着包子,脸颊鼓鼓,刚想回答问题呢,猛然记起昨天的教训,难得聪明一回,捏着包子转到另一边用背对着江云烟:“我不会再跟你讲秘密了!”

小白是单纯又不是傻,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对吧!

瞧她激动的反应,分明用行动告诉人家‘我不会告诉你昨晚我们还是睡在一起的’吗。

江云烟哈哈笑:“噢此地无银呀~我懂了~~”

当即拨通电话和暮月视频,大声逼逼:“她们昨晚还是一起睡的,你又输了,快给我打钱!”

吃包子的白猪懵了,她明

明什么都没说!

时砾懒得辩驳一个字,面无表情,机械地喝咖啡吃早餐。

暮月不认输,眼睛几乎瞪出屏幕,声音从手机传出:“你放屁!昨晚我们赌谁是1谁是0好伐!”

话音落下,视频里外的一对情侣齐齐看向目标人物。

江云烟继续从容易的方向入手:“小白星~你说说看,你们谁让谁睡不成觉的呀?”

电话传出暮月鹅叫一样的笑:“这不是很明显吗,你看看时砾那个样子!”

江云烟呈讶异状:“wow~没想到,白白子居然是1!”

白星:“?”

什么1什么0,到底啥意思,看来她和人类代沟很深啊。

时砾:“?”

门口那打卡机没人性就算了,这对老司姬也看不清现实吗?什么眼光啊,自己浑身上下从内到外哪里像0?

可能出于某种心态作祟,又或者睡不够导致降智,时砾用最具潜力与说服力的双手为自己正名。

不留一丝指甲白边的纤长灵活手指在人前一晃,伴随低沉的冷淡:“这是摆设?”

小白压根没听懂她们说什么,见人家晒手,她也低头康康自己的。

她的手指不如时砾长,不过也白皙好看,就是指甲一丢丢长。

暮月和江云烟你眼看我眼:“……”

沉默三秒,而后大核爆。

“她承认了!!!”

“她居然承认了!!!”

“哈哈哈哈哈哈,她真的开始搞姬了!”

“你是1你是1,你是全宇宙最猛的1!”

时砾肯定是失了智,才会对这俩人的‘称赞’先是感到满意,后知后觉不对劲。

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好像是……承认了某件事。

时砾瞳孔地震,内心怒骂:淦!我抢什么猛1的虚名?!!

作者有话要说:(我肥来辣~)

我有必要申明一下,这篇文没有标注[主受]或[主攻],原因你们可以试想一下,学人精什么的,活学活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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