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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球球成精了

第 46 章

白血病在现代, 再不是不治之症,灵法虽强,也要相信科学。

时砾说:“没事的, 保持良好心态,积极配合治疗可以治愈, 你要有信心。”

类似的话许敬珩也对时信说过不少,但落入病魔掌的人就是不受控多思多虑,她其实没有逃避治疗, 也没打算放弃, 不过是因为心情不好钻了牛角尖。

她需要安慰支持与鼓励,需要坚定信念, 此时的她仍动摇不定,一个人住在这里, 也是为了冷静。

俩小后辈与之长谈。

到了午饭时间,一起去附近饭店就餐。

通过交流得知时信心态没问题,可她就是不想回家,说想一个人待着, 自己慢慢整理、接受。

连白星和时砾留下陪她都遭到婉拒。

放任她独自在外始终难以安心, 很难说几时看见什么, 听见什么想错方向。

偏偏时信是拿定主意就不改的性子,旁人不好逼她。

时砾拿她没办法,只好让答应不再关着手机,保持通畅联系。

还有一件事,时砾临走前才敢问:“妈,你一定要跟爸分开吗?”

她留下那封信正是分手信,白星仰着脸等答案。

坚持送她们上车的时信愣了愣,想点头, 又摇头,良久憋出几个字:“对不起,我亏欠你们太多。”

她所说的亏欠,肯定是指不想结婚,不能给父女俩一个真正的家的意思。

可就算结婚了又怎么样,现实中,对婚姻不忠的例子不少,而他们没有婚姻关系都能走到今日,感情之深日月可证。

时砾坚信,分手不是时信的本意。

“你比任何人清楚,这么做对他来说根本不是解脱。”时砾坦诚心里话:“不要对他那么残忍。”

“嗯。”时信轻声地应,态度不明。

要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让人慢慢琢磨。

时砾和白星上车,真的走了。

但她们只是暂时离开,之后一定会再来找时信。

到家后,跟从外地回来的许敬珩交代清楚。

许敬珩听完比想象的要冷静。

大约他和时信是两相知的人,得知

她安全且心态稳定,便把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对于时信的意愿,他选择尊重,就像她说不结婚他就不再求婚,迷失方向就停在原地等等她。

别人老觉得他们很容易走散,可是这么多年他们从未散过,他们的关系既亲密又独立。

爱是体现出来的,不是随口说说,时砾生长在这个家,从不觉得自己和别人家不一样。

许敬珩说视情况而行,暂时不会打扰时信,让孩子们有空多去看她,开导她。

许敬珩奔波几日面容落魄憔悴,时砾不放心,今天也要住在家里。

晚饭吃得早,家政芳姨做完家务,清洁了厨房,六点多离开了。

许敬珩早早上楼补眠去,家里又剩下白星和时砾活动。

她俩没啥可做的,兴致缺缺,心情繁乱。

时砾坐在阳台藤椅听雨发呆。

下雨天植物不用浇那么多水,白星蹲着在她不远处,低着颗白毛脑袋探看花盆里的长势。

有些事小白想不明白,抱着膝盖问:“为什么这种时候他们反而选择避而不见?明明他们都在乎对方。”

时砾单手撑着脸,瞳仁空洞状似无意:“因为爱。”

“嗯?”白星眨眨眼,还是不懂。

感情这种事,实在无法解释,时砾可能要花很长时间去教白星,都不知道这小猪球在她有生之年能不能通情。

她坐在椅子上睨了白星一眼,闷闷地一呼气。

翌日。

经过一晚,许敬珩看开了一些事,不像昨天那样失意,让时砾和白星去上班,不用陪他。

原本时砾已经计划好这段时间搬回家住,陪着她爸,然后慢慢劝时信,哪想竟又遭到拒绝。

许敬珩说,当初时信选择隐瞒她,就是不希望她为此事自责,以前成天说她不回家那都是逗她的。

时砾哪能不知道,父母这时候还是更为自己着想。正因如此,时砾才自责。

可是如果她搬回家,又该轮到家人自责了。

她只好听话,该上班的时候上班,一旦空闲就跟白星去时信那儿,陪她聊天四处逛逛,去医院治疗。

许敬珩也去过海边城市几次,

不过他没见时信,去时信走过的地方看看她浏览过的风景而已。发消息什么都不提,只分享每日三餐吃什么,反问她吃了没有,再就是每天看了天气预报,像平常一样叫她注意增减衣服。

即使得不到回信,他也不停止。

渐渐的,时信开朗起来,不再整天闷闷不乐,语气慢慢活泼起来。她确实非常努力接受现实,自我释怀。

大约半个月后,白星和时砾趁休假,又去陪她上医院做治疗。

穿过医院大堂去挂号,又去什么会诊室,放射室,前后跑了好几趟。

后面,有个房间只能时信一个人进去,白星和时砾在外面走廊椅子静待。

白星似乎对医院有种天生的排斥,来过几次,每次都说不喜欢这里的气味,还说一来就心里不舒服。

估计是医院里往来的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都面无表情,姿态麻木。

包括时砾,每次来都不自觉流露忧虑。

疾病给人带来的不仅身体上的折磨,对精神也是一种考验。

重大疾病治疗区人少,走廊空荡荡,偶尔护士推着小车,里头的药水瓶子哐哐当当,在廊道激起回音。

白星坐在时砾身旁,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一个大人牵着半人高,额头贴着散热贴脸无血色的小女孩经过。

小女孩目不转睛盯着白色头发绿眼睛,长得像洋娃娃一般的白星。人走过去了,脑袋一直不扭回去,看白星的眼神充满好奇与向往。

大人牵着她从阳光处走进阴暗,有声音自远方传来:“宝宝,等会儿打了针带你去公园好不好?”

小女孩稚嫩的嗓音回荡在廊道:“好,那我要忍住不哭鼻子。”

“嗯好,真乖。”

那么小的孩子也生了重病,白星望着小女孩消失的方向久久没回过神。

时砾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时信化疗需要一定的时间,等的枯燥,白星头枕在时砾肩膀。

时砾比她高,歪着角度刚刚好。

小短腿伸直直,脚丫百无聊赖左一晃右一晃。

时砾一动不动,要不时呼吸眨眼,白星要以为她石化

了。

最近她越发沉闷,白星心里异样,伸手过去放进她手心。

忽然被牵着手,时砾双眸重新聚焦,偏头用眼神问怎么了。

白星回她一眼,没说话,随意玩弄她的手,捏捏指骨,掰掰指头,掌心与掌心贴合作对比。

力道轻轻的,跟小猫挠人一样痒痒的,时砾暂时忘记思考,安静地看着她玩。

“你的手指好长。”白星在丈量时砾的手比她多出的尺寸,轻灵的声音自肩侧跑进耳朵。

小植物生殖方式与人不同,哪知道手另有用途,她的话绝对不含颜色。

听的人就不一样了,一个邪念毫无征兆跳了出来。

时砾指节微蜷,把那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忍下去。

白星觉察不出细微的异样,时而在人家手上弹琴,时而又握在手心……

手指被温润暖和的触感包围,害人心头猛然一鼓。

“别玩了。”时砾当即擒着白星的手一同揣进外套口袋,脸转去另一个方向。

刚才还情绪淡淡的,怎么突然有点儿激动?白星不知所以。

不让玩就不玩了,小手乖乖放在她口袋里,继续挨着她肩膀发呆。

不多时,掌心之间润出一层薄汗。

窗外北风呼呼,有人干坐着竟然发热,不知想的何事。

白星在口袋里挠了挠她手心,不料如此轻微的动作,对方竟蓦地一僵。

白毛脑袋歪过去好奇想问,恰逢放射室门打开,医生和时信从里面出来。

时砾啪的一声站起来。

白星的手滑了出来,落后两秒站起身。

医生与时信交谈,说完对她们礼貌点头快步离开。

“走吧,去取药。”时信手里拿着单据,假装没看见她们刚才牵着手。

时砾十分积极,围在妈妈身侧关怀道:“医生怎么说?”

白星手上的余温还没散去,那人的热情就没了。跟在身后瞥了瞥高瘦的背影,噘了噘嘴巴。

拿完药就可以离开医院了,她们脸色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商量去哪里吃好吃的。

时信知道附近一家泰国餐厅评价很高,在海边环境也好,她问白星喜不喜欢。

她生病了,白星还想迁就着她呢,没

尝过泰国菜,就说喜欢。

她们选了个看到海的卡座,白星挨着时信,时砾一个人在对面。

这家伙居然比人家亲闺女更粘人。

点菜白星都不看菜单,问什么都回答‘可以’‘无所谓’。

时信觉得这孩子太乖了。

饭后顺便在这儿吃药,时砾向服务员要杯温水。

药吃多了人会出现抵触心理,何况其中一剂很苦,每次时信光想到舌头就发苦。药拿在手上药,迟迟送不进嘴。

白星见她视那药如大敌,不解问道:“怎么了呀?”

时信微笑摇摇头,不免思及以往生病或者吃中药补身,许敬珩不厌其烦为她准备蜜饯。

作为女儿时砾当然知道她这个习惯,有提前买好的,但恍然记起落车里忘记带了。

“不然这一颗等下再吃?”时砾说。

小时候时砾生病吃药跟时信一模一样,时信也是这样哄她的,偶尔甚至躲着许敬珩偷偷扔掉最苦那颗,两个人互相打掩护。

只是大病与感冒发烧没法相提并论,时信依旧微笑,摇摇头,多喝水把药咽了。

舌尖的苦涩得她浑身一颤栗。

某个小白还没尝过苦味呢,眼巴巴似乎跃跃欲试。

不等她问人家苦是什么味儿,身后几桌有一个男人站起来往这边走。

待他走近,漱口的时信倏然顿住。

那人不是别个,正是许敬珩,时信双眼一瞬不瞬,白星和时砾也忍不住看过去。

许敬珩稍晚一些来到这餐厅,她们离开医院那会子,时砾通风报信吃饭地址。

他本想远远看着,点几个相同的菜吃就好,偏偏身上带着时信喜欢的蜜饯。

这难道不是天意?他们俩信缘,许敬珩几秒犹豫,决定拿过来。

这半个多月,他发的消息,时信不曾回复一句,此刻多有惭愧。

许敬珩不言语,只把蜜饯放在她手里,触碰到对方留恋片刻才收回。

时信一点也没看手上的东西,两眼从刚才开始只看着许敬珩。

白星看戏似的,时砾默默观察父母的反应。

时砾虽然不咋懂谈情,但肯定比白星多懂一些,这是和好的好机会。

她在桌子

底下碰了碰白星脚,使眼色叫她过来自己这边,腾出位置给她爸。

白猪接收失败,心想时砾怎么挤眉弄眼抽筋似的。

许敬珩不计较那些,在女儿旁边落座。

“快吃了吧。”许敬珩指了指蜜饯,温声跟对面的时信道。

至此,时信低眼瞧手里的东西。满是犹豫撕开含在嘴里,蜜饯的香甜化开,取代了散不去的苦涩。

时砾往海边看去,拢了那么多天乌云终于转晴,她故意问白星:“你刚不是说想去沙滩走走,现在去吧。”

白星咦声:“我没说呀。”

“你有!”

不管三七二十一,时砾拉着不识时务的猪队友走,留爸妈好好在这儿谈谈。

白星简直莫名其妙,她确实对沙滩感兴趣,可没说就是没说嘛!这女人咋无理取闹咧?

害,当她说过好了,就去逛逛吧。结果一出了门,时砾拽着她躲在餐厅墙角,透过玻璃橱窗鬼鬼祟祟暗中观察。

她好歹仪表堂堂清冷俊美,怎么在这做与形象不符的事儿?

“干什么呢这是。”白星拨开海风吹到嘴边的头发,话音含嗔。

“看不出来?”时砾斜她一眼。

白星瞄瞄餐厅里头的叔叔阿姨,道:“你担心他们啊。”

时砾:“当然了。”

“他们也没闹脾气呀,看起来挺好的。”白星探头探脑往,可心有不甘回头望向大海,嘟哝道:“逛沙滩事小,希望叔叔阿姨和好。”

“你还押上韵了。”

她那话酸溜溜的,时砾跟她许诺:“我们可以下次再去。”

“我们,下次?”白星以外的脑筋转得极速:“又是约会吗?”

她这次理解还挺到位,时砾挑挑眉,“对,受约不。”

“可以啊,”但白星犯苦恼:“怎么没有其他人跟我约会呢?”

呵,她还想跟谁约会?

时砾登时换了张不悦的脸。

这臭猪思想真不行,明明人家说了喜欢她,她还要在面前讲这些。

时砾咬咬牙,真想一口把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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