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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忧

117章 情不自禁

117章 情不自禁

在无忧仇视的目光中,三皇子抬起脚,一步步逼近无忧主仆几个人,无忧一直目无表情的看着他,神色端是没有任何波纹闪动,那一双眸子幽深闪烁。

无忧心底暗自思索着,若是此刻出手,有多少胜算,只是算来算去,却找不出能够顺利脱离的方法。

二皇子送来的这六人,除了留下的那一人,这几人都算是绝世高手,或许这几人独自离去,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要带着她,就怕不是轻易的事情,而大舅舅骁勇善战,武艺高强,杀出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也不会丢下她不管。

她成了累赘!

无忧的脑子里现在除了一片空白,就只剩下这个念头。

她不可成为累赘,她不可以拖累了大舅舅和这几位恩人,更不能拖累了二皇子,她决不能让这些人落入三皇子之手,决不能!

藏在袖中的匕首,慢慢地滑入手心,她在等,等三皇子的到来:她不打算活着离开了,但是在死前,她总要给这人留下一个印记。

手中的匕首蓄势待发,她可没打算独自一人赴黄泉,总要拖一个为她开路吧,她虽然不会武艺,可是她是医,比别人更了解人体最危险的穴位,只要一刀,她就会解决三皇子。

因为心里已经打下了主意,所以无忧的姿态甚至算是悠闲的,嘴角含着讥笑,等待着,很耐心的等待着。

“无忧。”身后传来一道清澈可以荡洗心田的声音。

无忧扭头,双眸眨了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实的:“殿下?”

一身月白色的浅衫,双手随意的背在身后,姿态带着几分随心而遇的优雅,却让他的身形显得格外的修长挺直,线条俊朗的面容上,带着独有的出尘之气,翩然若仙,这是这人惯常在人前的模样,无忧半点也不觉得奇怪,这样子的他让她觉得陌生又熟悉,却还是半点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四目相视,无忧不知道为何心里一酸,眼泪就那样刷刷的落了下来,她再次叫了一声:“殿下

!”听在众人的耳朵里,说不出的委屈和酸涩。

这人该是连夜快马加鞭赶来的吧,虽然他摆出了人前那种冷淡又疏离的神情,可是她看到他眼底的疲惫,总以为这人心思难测,但他对她有几分真,不是吗?

二皇子目光扫过无忧落泪的脸,微微停留了片刻,然后对着三皇子。淡笑:“三弟和我感情深厚,原来就是这般照顾无忧的。”

明明是带笑而言,空气却在他的话落,出现了凝滞,无忧暗暗咂舌,这人的气场太强大了吧!

无忧从来没有看过谁能和他这般,笑语和风中给人冷冷的刺骨,这人的道行要比她外公高的多。

无忧慢慢地将掌心的匕首,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心里相信,这人来了,就会安全带走她。

不知道这种信任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心里就是这么想。

无忧这一世能被她信任的人不多,除了亲人实在数不出几个,但是二皇子就是她心里头的例外,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他会护住她。

这项认知在看到那面罩下的面孔,就那样冒了出来,怎么想要压制都无法压制住。

原来,信任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原来被另一个人宠爱的感觉是这样的。

无忧原本此生对情爱已经产生了厌倦,前世自己的惨死,今世王玉英的惨死,这一切已经让她的心产生了冰冷,虽然最后被二皇子的情意感动,答应嫁给他,其实何尝不是想靠着二皇子这棵大树好乘凉,自己对二皇子是有心,不过她却不觉得有爱。

可是这一次,这汹涌而来的情意,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情思泉涌,她被压抑的情,在这几天就这样猛的冒了出来,激进的让她都觉得害怕。

她动心了,原来动了心的感觉是这样,那沉寂死去的心,就这样活了过来,这人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可以爱屋及乌的地步:他竟然懂她的心思。

三皇子被二皇子含笑的美瞳扫过,浑身一僵,却在下一秒微笑起来:“二哥,你的差事办好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二皇子目光一转,落在无忧的身上,淡淡地染上几许柔情:“我不放心她

。”

无忧一听,整张脸红了又白,精致的五官,此刻并不算得上好看:这人感情一直内敛,怎么会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他这是在向天下人公示他的在乎,这对他日后并不好,她会成为对手牵制他的累赘,而她对累赘一直没有心得。

无忧知道今日之后,她要变得更强,因为她决不能容许自己成为这人的累赘。

狡猾的狐狸!

这人以这种方法,让她在这样的境地下明白他的心意,不容忽略的心意。

这种思绪下,眼下这两人,美瞳望着美眸,二人的心态都产生了很是微妙的变化,无忧很早就知晓了对方的心思,自己却因为受过太多的伤害,拿不定主意,犹豫着要不要交出自己的心,而二皇子张翼却只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也看清无忧的躲闪情意的心,所以下定了主意,逼着她敞开心扉,而且选择了无忧最没有防备的时刻。

谁说爱情没有三十六计,二皇子张翼不懂情爱,却熟读兵法,精通谋略,他心中所想,所求,运用了计谋又怎样?只要获得无忧的心,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于是,现在这份逐渐明朗起来的感情,在此刻就开始朝着一个美好的方向走去,只是身在其中的二人,一个因为对感情的“恐惧”,一个因为对感情的“无知”,在大庭广众之下,演出了一场精彩的戏码,二人却浑然不觉。

好在在场的人,都不是寻常人等,即使心中诧异这二人此番情况下,还能深情款款,含情脉脉,却都谨守本分的低着头,不发一言。

而场中唯一没有低下头的就是三皇子,他没有想到一向只是挂着笑容,波澜不惊,对人永远竖起高墙的二皇子,会选择这样的时刻来倾述自己的情意。

我不放心她?

可以罔顾圣命,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就是因为这五个字,不放心!

三皇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他在宫廷里这些年,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真挚却朴素的言语。

皇宫里,到处都充斥着华丽而动人的语言,每一句都比这一句话好听,可是这几个字却是任何华丽的词藻无法比拟的

没有想到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二皇子,不爱时,远离尘世,一动了心,就是毁天灭地。

难怪都说,有感情洁癖的人,不动心也就罢了,一动了心,就如火山爆发。

三皇子在二皇子的身上,看到了爆发的火山。

此刻,他觉得他像个人了,不再是高高在上,冷眼看世间的神了。

而情思微动的二人却没有理会他的呆怔,二皇子张翼走到无忧的身边,拉着无忧的手,一起离开,而那六人亦很自然的跟了出去。

三皇子只是看着,却没有再出声,他的心思繁杂,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是看着二人牵着手离开,目光中再没有任何人的影子,那紧握的双手刺痛他的眼,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刺着,痛着。

二皇子拉着无忧上了马车,无忧不太自在的瞄了一眼王大爷板着的脸,虽说那张脸只是清秀的脸,根本没有啥威慑力,但是无忧还是感觉到王大爷不悦的心情,刚要推迟,就感觉到耳垂边热气,敏感的让她身子一阵战栗。

“张显还在看着呢?”男人低低的细语,带着他特有的味道,将她整个人笼罩,砰砰,砰砰,耳边清晰可见的心跳声,无忧噌的一下上了车,却又听见二皇子可恶的轻笑声,心中更是恼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头进了马车,就再也没有出来。

无忧以为二皇子众目睽睽之下,定然不好意思进马车,谁知道这人大刺刺的,面不改色的进了马车,半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也是,她都忘了这人有多脸皮厚,根本就不知道脸红二字怎么写?

马车已经驶了起来,无忧紧挨着车身坐着,不去看二皇子一眼,小小的空间,到处是他的气息,熏得她头晕脑胀。

“无忧!”

无忧本就紧张的神经,被这人轻声一叫,差点就断了线,她抬起眸,却看见这人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一张俊俏的脸放大在她的面前。

无忧结结巴巴的说道,顺势伸手去推他

“呵呵......”

这人又笑了起来,似乎今天的心情特别好。

“无忧......”他拖长声音叫她:“你——在——紧张——什么?”

是呀,她在紧张什么?

也不是没有和他独处过,为何今日这般紧张?

还不是......还不是......自己知道心里真的有了他!

被他这样一说,无忧止住的泪又涌了上来,到底将舌头伸直,话说利索了,视线模糊的她,咬着唇形:“你就尽欺负我!”

说话已经带着哭腔,她就不信他这么联盟的人就不知道她为什么紧张?

还是他就是故意,故意的看着她一个人手足无措的,故意看着她惊慌失措的,他就是在戏弄她。

这样想着,无忧的身体忍不住轻颤,脑子有些混乱了,这时才想到刚刚天牢前,他惹人注目的举动。

脑子忽然一道光亮,无忧身子一僵,也不再颤抖了,他真的是故意的!

以他的性格和心机,怎么可能在众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心声,当时的他一定在图谋什么,只是撼动她对他的心意,会碍着谁,会打击到谁?

无忧思索着天牢前的人选,除了三皇子,当场并没有谁呀?

难道这人图形卡谋的是大舅舅残留在军中的威信?对,他一定是想让大舅舅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也让大舅舅看清楚自己对他的心意。

对,一定是这样?

无忧心里确信,否则这事说不通,她可不认为她的心意确定会对三皇子有什么影响?

那人花花草草一堆,可不是她这棵野草能媲美的

想到这人连逼出她的心意这点都可以利用,她胸口一闷,睁大眼睛看着他,朦胧的泪色之后,一双沉静的眸子:“殿下喜欢演戏,无忧又怎么可以落后,自然要陪着殿下演上一场。”声音清晰,半点也没有受眼中泪水的影响,还微夹着寒意:“殿下以为无忧在紧张什么?”

二皇子张翼听着她软软又冷漠的话语,再看看她泪水后一脸倔强的神色,视线落在她长长地,微微轻颤的睫毛,透过睫毛看向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想起她刚刚在天牢前,那泄露心跳的目光,再看看现在她回到冷漠又恭敬的眼底,心头没由来的一阵心烦:她又回到处处防备的境地了,他所有的努力又被她打回原形。

这些日子的努力,她同样把它们归为他别有用心的行列,不管他怎么努力,她都会合理化他的行为。

不知道这样是在防他,还是在防自己?

二皇子的耐性一直很好,但是今天他实在没有耐性和无忧再进行拉扯战了,他三天三夜未曾合眼,努力快马加鞭赶回来,可不是为了跟她拔河的。

他的视线一移,看到她嫣红的嘴角微勾,因为泪水的洗涤,尤带着一层湿润,泛着柔软红润的浅色泽。

他目光渐渐的沉了下去,似有什么东西正在胸口处发酵,浑身上下膨胀的厉害,他忍耐住那份膨胀的感觉,沉着嗓音,问:“真的是我看错了?你刚刚真的没有紧张吗?”

“我没有,殿下眼花了。”无忧板着脸,说出,然后将头一偏,不肯再看他一眼,却不知眼前的男人在听了她这一句之后,面色霎时一僵,随即双眼微眯了起来,似笑非笑的问:“原来是我眼花了呀?原来我已经老眼昏花了?”

若是无忧此刻没有将头偏到一方,就能看见他眼底的危险气息,便会动动脑子想着法子安抚他的怒气,可是此刻她只顾着气恼,脑子已经一片浆糊,所以脱口而出:“是殿下眼花了。”

“唔......”话音刚落,就被温热的唇瓣给堵住了唇。

二皇子张翼是真的急了,他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没良心的女人,可以睁眼说瞎话到这样的境地

在她一再否定他对她的心意之后,终于按耐不住自己浮动的心,搬过她的脸,探着身子,一下就将她抵在车壁,整张唇就贴上了那微微透着诱惑的浅红色的唇瓣,堵住了她那张只会说出伤人之语的唇,唇上的触感,一如他记忆中的想的柔软和细滑,他为那美好的感觉而赞叹,喉咙里不由得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叹。

他真的很思恋这样美好的感觉,那半年培养感情,他担心自己的孟浪吓到了她,一直在克制着,直到今天这好吃的唇瓣一直吐出伤人心的话,才让他忍无可忍的堵上了。

无忧一时间又懵了,不是在生闷气吗?这么一转眼,这人就变成了登徒子。

她想要抗拒,却脑子里一片浑浊,嘴上有些温热的柔软,脸颊上也是他喷出来的温热气息,都让她的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几乎如打雷般响亮,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什么反应都没有,手脚发软,只是轻颤着身子,摇摆着身子,做出轻微的抗拒,却不知男人是受不了这样的抗拒。

什么叫欲拒还迎?此刻感受着无忧的动作,二皇子张翼就是这样的感受,所以他停止了浅尝的动作,试探的伸出舌头,原本只是唇和唇的相贴,此刻却变成舌和舌的摩擦,更加直观的感觉传入脑海,他的呼吸一重,不愿意再压抑着自己,伸手就将她侧推,俯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啃吸,缠绕,整个人紧贴着她玲珑的身段,感受着女人特有的柔软,舌尖轻轻的舔吸着那份甜蜜来,舒适的感觉,越发的显著,身体中的躁动,无法自制的跳跃起来。

就这样,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就在他不满这般吮吸之时,探手伸进她的衣衫,抚上女儿家的娇软时,冰冷的触觉让无忧的迷醉的心一收,眼中的朦胧之色顿时透明起来,她又羞又怒,一急,眼泪又要涌了上来。

无忧伸手捶了捶二皇子,嘴里模糊的吐出:“外面......外面......有人......”

这人看上冷清,实际上热情如火,而且脾气又古怪难测,若是一味的反抗只怕会惹的这人不管不顾,还真的做了同惊世骇俗的事情来,还不如顺着他的毛摸,或许还能让他收敛点。

“嗯......”他低应了,但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停息。

他的声音如同醇厚的老酒,带着迷人的酒香,似情人间的低语,熏得无忧整个人有些炫目,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的整个人有点激动,有点怜惜,有点难耐,无忧双眸迷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他......那是被他蛊惑后的情不自禁。

此刻的二皇子是心情愉悦的。

不管怎样,除去他尊贵的身份,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不管他的心机是多么的深沉,不管他的手段多么高干,但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流露出来的情不自禁,都会让他觉得虚荣,觉得被鼓舞,尤其是这种情不自禁是来自于无忧难得的纯粹,他从来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一直以来无忧对他,更多的是依附,是利用,或许真的有点感动他对她的心意,只是这种心意比起家人来,显得微不足道,可是今天他感觉到她的情动,她躺在他的身下,任他为所欲为,她不说不要,而只是担心有人。

二皇子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的忍不住自己动作,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连带着无忧的身子也微微颤抖,却在这时听话的抽出自己的手,半坐着身子开始扯无忧的衣衫,不多时,就露出粉嫩的肌肤。

空气的寒意扑上无忧的敏感的肌肤,无忧一怔,从那种蛊惑中清醒过来,她面色涨红,伸手慌乱的拉起自己的衣衫,轻呵斥:“你......干什......什么?”

二皇子张翼竟然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般,面色微红,僵着自己的手:“我......我......”

他想做什么?这不是太明显了吗?

无忧被完全陌生的二皇子给震撼到了无语。

不会吧,这人竟然还有这般不知所措的表情,一时间,她竟然忘了收敛自己的衣衫,傻傻地看着他。

二皇子咽了咽口水,喉咙咕哝了一声,双眸如着了火一般瞧着无忧的粉嫩细滑,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好白,白的让他炫目。

在二皇子灼热的目光吕,空气中那张弥散的暧昧气息更加的浓郁而来。

无忧随着他的视线,瞧着自己**的身体,脸一下子再次红的滴血。

她伸手推了推二皇子,“你......你......给我......闭上......眼睛

!”

这话,说是命令,声音却轻柔的如同春风般,让人感受到通体的温暖。

二皇子却如同未曾听到一般,视线一直盯着无忧**着的肌肤,微露出浅浅的乳沟,凝白如脂,形成一道弧度优美的曲线,美得勾人心魄。

二皇子心里倏然就像有一把火烧了起来,他就像着了魔一般,鬼使神差般的,伸手,一根手指沿着那乳沟慢慢地摩擦。

浅白细腻,敏感的手指,在那天然的沟壑中,蓦然生姿。

二皇子心里头一颤,手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调皮的手指渐渐地探进那小小的山间,找到那山尖上的山头,小小地,轻轻地捏着。

瞬间,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延着无忧的**一路爬到了心里。

那刹那间,无忧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

她前世已经孕育一子,自然不同于青涩的女子,可是这般愉悦的感官刺激,就是在前世她也没有过。

而最让她不敢相信的是,看起来出尘的二皇子张翼竟然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男人果然不能看表面,而男人也都是不可信的,不管他是恶魔还是天使。

无忧想到马车外还有王大爷,她真是急了,板起脸来,小声的喝道:“快将手拿出来!”

明明想要呵斥,喊出口去却更像撒娇,小猫似的挠着二皇子的心坎。

他听了她的呵斥后,目光深幽,深幽的,无忧瞧着他的神色,心里不仅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更加的紧张。

果然,他不仅没有将手拿下来,反而伏下了头,隔着浅薄的亵衣,轻咬着无忧的浑圆红果。

无忧的脸色涨得通红,伸手去推着那紧贴着她浑圆的头颅:“你再这样,我......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

二皇子张翼根本就是置若罔闻,灼热的气息变得更加灼热,他轻咬间,夹着舒适的低吟:“无忧......我的无忧......”

如天边的仙乐般动人的声音,充满男性的体味,这一切都唤起无忧前世的情欲,她身子颤栗,发软,羞怯却恼怒的喊了一声:“张翼!”

这是她第一次喊二皇子的名字,她实在是怕,“张翼,别这样,我害怕......”

声音柔软的快要滴出水来,带着一丝不容慌乱的恐惧。

她是真的怕,若是此刻他真的要在这马车里对她......她是无法抗拒的,因为车外还有着王大爷,为了不让王大爷难堪,她肯定会生生的忍下来,只是这份羞辱,这份难堪会跟着她一辈子,只怕以后她和二皇子真的不会有以后了。

她已经情动,她断不会让她的情意中夹着这份羞辱。

无忧的恐惧立刻让二皇子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是唇边的浑圆,手下腻如凝脂的肌肤都让他爱不释手。

他深深的叹息一声,将头埋进无忧的发间:“无忧,我就是太想了......太想了......”

顿了一下,“再让我躺一会,就一会,我不会再乱来了......真的,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就是太想了......想的睡不着......想的难受......身子痛......”

如果说刚刚无忧面色快要滴血,那么此刻,她的整个人就如同被火烤熟的虾子。

这人竟然对着她说出这样的话,太羞人了,太直白了,出尘的张翼竟然是这样渴望她:无忧感受到他说的是真话,因为他紧绷的身子说明了一切。

“车外......车外......有人......”无忧的身子也开始燥热起来。

二皇子张翼闭阒眼睛深深地叹息一声,慢慢地从无忧的身上爬了起来,坐在一边,深深地喘息。

而无忧也慢慢地爬起身子,坐起来,慢慢地整理好衣衫,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等到无忧窸窸索索的忙好一切,二皇子睁开眼睛,看见无忧将自己紧贴在离他最远的角落,眉头一沉,伸手将她捞到自己的怀里,再次埋首在她的发间,鼻子里幽幽暗香传来,是无忧好闻的香气:“你擦的什么香,这么好闻?”

无忧面色潮红,却还是嗅了嗅:“没有,我没有呀。”她不喜欢擦什么香,这人今天胡闹了,还爱胡言乱语。

“有,我闻见了。”他霸道的说着,然后又低低的询问:“无忧,我们下月就完婚,好不好?”

“下个月?”无忧诧异的抬头看他,“这会不会太赶了?”

是不是太急了点,下个月她刚好为母亲守孝期满一年,按照天朝的习俗,男方若有至亲去世,要守孝三年,若是女方有至亲去世,守孝一年,按照习俗,她是可以出嫁了,只是这么早就嫁,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呀!

“赶?哪里赶了?”他不满的嘀咕:“我等不了啦!”

他原本冷心冷肺,却遇见了这个命里的克星,谁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冷心冷肺,而是没心没肺,却还嫌赶。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不满的抬起头,却一下子呆住了,正巧目光对上无忧因削瘦而明显凸起地精致锁骨来。

二皇子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

再次搂着无忧,吻上她的唇。

无忧是真的恼了,这人刚刚才保证自己不会乱来,怎么转眼间就忘了,而且这还是在马车上。

就是,就是再渴望她,也要顾着她女儿家的清誉呀!

无忧很恼,很恼,所以此次任凭二皇子如何的诱惑,也不肯启唇,让他登堂入室。

无忧恼,但二皇子何尝不是在恼自己,他恼恨自己遇见了无忧,就像一个傻子,总是办错了事。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可是身体的本能他却无法控制,他身体像着了火似的,下身紧绷的发疼,他不敢乱动一下,只是想借着亲吻,让自己的紧绷好过点,他是真的等不及成亲了,否则那天在成亲前,真的会做出无忧害怕的事情来

每一个人一生都有一个自己渴望的东西,而他也将确信,他这辈子渴望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

二皇子从小就是一个谨慎的人,身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他没有母亲可以依靠,而皇帝早已忘了他这个儿子的出现,所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小心谨慎,做任何事情都步步为营,考察好可行性,盈利性,觉得颇有收获,就会全身心的投入,却也保持着心态平和,坚持不懈的朝着目标前进。

而皇家的男女之情,其实就和做事一般,先要对这个人的身份,背景了解,然后考察其间的盈利性。

这才是作为一个皇子该有的理智的态度。

可是自己和无忧之间,一切都是他的本能在做决定,就像这次送来和王大将军的相似之人。

若是他还有一份理智,都不会这样做,因为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即使他身为皇子,但是只要揭穿了,他依然逃不过杀头之罪,可是他做了,而且到了现在,他还没有一丝后悔。

遇到了她,似乎理智早已远离。

若是他还有半分理智,他也不会三天三夜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可是他来了,而来到了现在只有庆幸,没有后悔。

若是他还有点点理智,就不会在此时,在马车上和她这般纠缠,他们还没有脱离真正的危险,这马车的四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可是他做了,而且到现在还深感遗憾,不能进行到最后。

情不自禁,他今生终于知道什么叫情不自禁了!

马车在无忧的别院的门口停了下来,二皇子终于松开了无忧,帮着她整理了凌乱的发丝,然后低低而坚定说:“下个月完婚。”

说的好似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坚定的不容无忧拒绝,无忧咬了咬唇,然后对上他的眸子,点了点头:“你决定好了!”

她摇曳下车,在六位丫头的陪同下进了别院的大门,王大爷扫过无忧微微红肿的唇瓣,清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着痕迹的扫过二皇子微微出神的神色,也就释然了几分,他也年轻过,也体会过那种情不自禁的感觉

还好,二皇子是真的喜欢无忧。

他为人一直淡淡的,从来未曾见过他对谁露出这般专注的神色,想必是真的爱上了无忧。

也对,他的无忧聪明,美丽,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美,天下间的男人都喜欢他的无忧也不会奇怪,何况二皇子也只是一个男人。

王大爷和另外五名乔装成丫头的男子一起进了别院。

当夜,后山五道黑色身影如飞一般融入夜色。

而邀月居当晚邀请江州城名士文人把酒谈欢,对酒当歌,醉倒一大片。

邀月先生无法只好派下人一次次送醉倒的客人回去,其中不乏住在城外的名士。

夜色如水,无忧站在夜色里,看着远去的背影,从此她在江州城再也见不到这个如父亲一般疼爱她的人了。

从此,再没有给她遮风避雨的港湾了,从此任何风风雨雨,她都要独自一人面对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江州城里的风波太多,大舅舅从此可以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就好了。

不过,那人以为这样就可以算了,他做梦!

三日后,宫中再现梁人奸细,捕获未遂,却也使其落下书信,只是此次书信是写给皇帝身边的公公:信中言明天朝皇帝嫉恨王大将军位高权重,要那公公继续添把火,加把油,务必使其急速除去王大将军。

虽说知情者,包括那公公都被恼羞成怒的皇帝秘密处决了,但民间不知怎么的有流言私下里流传。

五日后,天牢里的王大将军不堪欺辱,撞墙而亡,死前在墙上留下:“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一时间,流言如排山倒海般涌出,皇帝为了一己私欲,而不容忠臣的流言以风的速度传遍各个角落。

而华阳山相府血案,也自然令人深思,众臣和民众对皇帝的残暴不仁冷了心肺

甚至有直臣上奏,请求当今皇上主动退位,以安抚民众的激愤。

皇帝自然恼羞成怒,立马拉出午门斩首示众,却不知道更加的激怒民众,天下文人原本就有一股子志气,长跪下宫门不起,要求当今皇帝主动退位让贤。

一时间,将皇帝逼到进退两难的境地。

朝中两派党争渐渐激烈:一派支持七皇子登位,一派支持三皇子登位,但两派不管如何争,却都一致的逼迫皇帝主动让贤或是立下太子人选。

无忧一直冷眼旁观,这天下的纷乱,她要乱,越乱,大舅舅一行人就越能逃得远远地。

她一届弱女子,顾不了天下,只能顾得了自己在乎的人。

她对天下心中无憾,若是渐渐糊涂之人还留恋那位子不肯下来,只怕天下人日后的日子会更加难熬,史上明君年轻时圣明,年长后糊涂,晚年累了多少贤名人士,杀了多少忠臣,盛产了多少冤案,这样的人还不如早下那位子的好。

无忧坐看那人的身影,想着自己的心事。

二皇子那日匆匆而来,神色间似乎渐渐的明朗,这人最近最喜欢和自己在一起闲谈,偶尔不忘动手动脚,只是却也未曾真的伤害她。

渐渐交了心,渐渐动了情,眉眼间多了一丝小女儿的情意,想到这人为了她私自回城,被杖责二十,心中又多了一丝心疼。

无忧不敢想,若是那日他没有回来,三皇子怕是真的要看出端详了。

无忧幽幽一叹:又是她累了他。

渐渐的看清了他的心,渐渐地看清了他的情,心中最后那丝犹豫也被洗涤干净。

嫁他,会是她这辈子最坚定的决定。

情已明,心已定。

只是今日,那人来了之后,动作神情之间,多了一丝悲伤,似乎整个人都包围在一丝悲伤之中

无忧也不问,只是静静的陪着他,一起看着天空白云悠悠。

“无忧!”在无忧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你在宫里,可曾听过我母妃的事情?”

无忧眸光一闪,摇了摇头:“不曾听过。”

他忽然轻轻一笑,声音似古井不波般死寂:“当然不会有人提起我的母妃,因为他们不让。”

他们?他们是谁,无忧心头一颤,在皇宫里有这样的能力的人就那么几个。

“他们不让别人提起我的母亲,因为他们害怕。”他的声音幽幽:“他亲手溺死我的母妃,她亲手设计我的母妃,却又转脸对我摆出一副慈祥的模样,天下人都道我是她最疼爱的皇子,却不知......”

他忽然停下来,不再说话,只是声音里的恨意,让无忧浑身发凉。

难怪,他会这般古怪,因为最亲的人都是他的仇人,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心寒的事情。

无忧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你想要干什么?”她的身子已经微微颤抖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双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他,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别怕!”他的声音是怜惜的,而他的目光是柔和的:“我已经改变了想法,我不会再和他们同归于尽,我会为了你好好活着的。”

无忧仔细的看着他的眼底,寻找每一丝痕迹,可是这人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她依旧不能窥视分毫。

“放心。”他拢了拢她的发:“你忘了还有十天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绝不会丢下你的。”

他的声音是那般的温柔,可是无忧却无端的升起一份寒气。

是她多虑了吗?

为何心中的不安是那样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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