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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花落海

秦佳茜

他口中的气息没有那么冷冽,是灼热的,温柔的,令人沉沦。

秦佳茜想过和他接吻是怎样的感觉,想过他吻别人是怎样的感觉,但没有想过他们有一天会真的接吻。

她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唇瓣笨拙却疯狂地压住他,舌尖钻进去,撕开他试图抵抗的伪装。

呼吸混着酒气,还有他身上残留的烟草气,热辣辣地侵占着她瘙动的身体,越觉得委屈,越报复似地吻他。

凭什么不能喜欢她?她很差吗?

眼泪伴随着深吻滚落下来,滑向两人纠缠的唇齿间。

孟修白觉得胸腔里的氧气一点点减少,憋闷,暴躁,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着拳,克制着不要去碰她。

但她的香味,她的柔软,她的甜,她蹭上他颈的头发丝,一切都在勾他,试探他的底线。

他可耻地没有后退,可耻地放纵她来吻他,他甚至可耻地为自己找借口——只要不主动去吻,就不是背叛。

他没有背叛妈妈,没有背叛自己。

这样的念头和她的吻同时侵占他的理智,直到他在馨甜中尝到一丝咸涩,他心脏蓦地一痛,大脑空白一片。

他知道,这是她眼泪的味道。

心脏被她的眼泪腐蚀出一个血孔。

孟修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理智重新被她推翻,手指不知不觉松开,手掌还未回血,惨白而僵硬,他忽然抬手插//进她的发丝,暴戾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用更凶狠的力道欺上去。

他的力量完全不是她能招架的,她就这样软绵绵地被他抵上电梯的轿厢,背脊贴住冰凉的金属,她打了个寒颤。

男人单膝跪在她身前,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用极度占有的姿势圈住她。

她像一只飞不起来的小鸟。

电梯一点点往上攀爬,幸好中途没有停留,载着他们朝顶楼而去。

秦佳茜面色酡红,在他怀里像一滩融化的水,她出了好多汗,额头上,脖子上,后背,小腹,腿侧,全是淋淋漓漓的汗水,把孟修白的手掌打湿。

两人不像是接吻,倒像有今朝无明日,他咬她,吮吸她,力度丝毫不温柔。

“叮”地一声。

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新鲜的空气终于闯进来,打破这里烙铁一样凝固的氛围。

孟修白恍然惊醒,迫不及待撤离,唇瓣上还留着她的味道,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秦佳茜双眸失神,久久没能聚焦,两条腿紧紧夹着。

“我.....”

他发出嘶哑的一个音。

“..........”

秦佳茜难受地闭上眼,最后一丝清醒之下,她勾出一抹自嘲地笑,喃喃:“你吻我,也是因为我是秦佳彤的妹妹吗?”

孟修白瞳孔收缩,被她这句话刺得体无完肤。

他掩住一瞬间的狼狈,薄唇紧抿,将已经走不动的秦佳茜打横抱起。

邮轮的顶层是供给vip客人的休息区,一共只有四间套房。孟修白的房间在楼道最深处,和另外三间隔开,保持绝对的独立,连露台也不互通。

秦佳茜不知道他把自己抱去了哪里,只知道体内的热意已经从皮肤渗透进了骨髓。

骨头缝里都是酸软的,酥痒的,这感觉并不汹涌,但就是细细密密的躁动最令人难受,不亚于一场折磨。

这不是喝酒之后的反应。

“扑街.....”

她咬着牙,骂出声。

孟修白脚步不停,看她一眼,低声:“对不起。”

“.....那杯水....”她蹙着眉,艰难地说出口,到这时,她的脖子,胸口都呈现出诡异的粉红色,全是汗。

“水?”孟修白想到那个男人,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我会帮你把他找出来,想怎么做,随便你。”

到了门口,门锁是虹膜识别,识别孟修白的瞳孔后立刻弹开。

“热....我热....”秦佳茜痛苦地低喃。

孟修白呼吸紊乱,脚步越快,把她抱进卧室后,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人扔在床上。

“我给你开空调。”

空调开到二十度,呼啦啦的凉风吹出来。

秦佳茜把自己埋进被褥,双手胡乱摸到一只枕头。

身上的礼服早就乱成一团,两条莹白的腿就这样无所谓地袒露,更何况,还有那只枕头。

被她jia在腿间,不停地上下磨擦。

孟修白呼吸更乱,抬手扯掉脖子上的领带,迫不及待把西服脱下扔在一旁。

他也热,衬衫下全是汗水。

“渴....渴....”她体内的痒被枕头缓解了些许,眉头微蹙,发出呢喃。

“好渴....”

蓬松的枕头被她挤压得不成型。

蹭着湿漉漉水汪汪的粉色,似乎不能解除药效,远远不够。

孟修白深吸气:“我去跟你倒水。”

他狼狈地逃离卧房,大步流星走去冰箱拿水。

客厅没有开灯,但他在黑暗中也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一切,宛如夜行动物。

冰箱打开的瞬间,扑面而来的冷气,灯刺入他瞳孔。

孟修白,你他妈的在做什么!

孟修白呼吸粗重,沁凉的冷意穿透他灼热的肺腔,可惜没有用,他热到浑身都在流汗。

他先给自己灌了一瓶冰水,然后拿了两瓶在手里,猛地摔上冰箱门。

耽误了两三分钟,重新回到卧室,看见床上的人后,他整个人都凝固在原地。

黑色的丝绒礼服一半挂在床上,一半垂到地毯。

因为穿礼服,所以不能穿日常款式,而是贴了防走光贴。

束腰勒得非常紧,主人毫无章法地扯,妄图扯开。

“难受。难受.....”秦佳茜想把束腰解开,想把蕾丝甩掉,最好任何束缚都不要有。

孟修白太阳穴突突一跳,这女人就是彻头彻尾的麻烦精,他强迫自己不要看,但做不到。

她宛如一把锋利的钩子,刺进他的灵魂,让他根本逃不开,让他可耻的目不转睛。

她起伏的绵软,纤细的腰肢,挺翘的粉豚,www.youxs.org,几乎是毫无遮掩地曝在他眼前。

“呜.....”秦佳茜觉得越痒,那儿难受得要命。

孟修白稳住心神,拧开水瓶,走过去坐在床边,把她一把薅起来,有些粗鲁地喂她喝水。

秦佳茜紧闭着唇,不喝。

“不是渴!?”

“呜....好凶......”

孟修白一把抓住她乱摸的手,“没凶你!你给我老实点!”

秦佳茜哇哇哭,“凶我,凶我!”

“喝水!”孟修白左手抓住她两只细腕,右手为她喝水,这样的姿势根本喂不好,更何况她也不安分,弄着那只枕头扭来扭去,扭出一浪又一浪的白色浪花。

她不喝,他干脆拿过来,自己咕咚咕咚灌下去,喝得太急,水流出来不少。

有些粗鲁地擦了把下颌。

“到底喝不喝?不喝没有了!”孟修白深吸气,冷冷地看着她。

秦佳茜腮边挂着泪,软软哼:“.....喝。”

这才可怜巴巴地喝了几口水。

甘霖顺着火烧一样的喉咙,丝毫不解渴,也不解燥。

那人给她下的是烈性药,能让女人神魂颠倒,忘乎所以,脑中只会想一件事。

做。

秦佳茜失魂落魄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要.....”

孟修白没听清,“什么?”

“我要.....”

孟修白不得不俯身把耳朵凑过去,试图听清楚她的话——

秦佳茜径直张开唇瓣,衔住他早就滚烫的耳朵,“要这个.....”

………

(删了小段)

………

“秦佳茜!”孟修白低吼,但压根没用。

他觉得自己无比的可耻,他痛恨自己,唾弃自己,厌恶自己,又不得不对这样的自己妥协。

这就是他不想面对的样子。

对她,他不是无动于衷。

这些年,他像苦行僧一样地活着,无情无欲,把自己活成刀枪不入的城池。孟家那几个少爷,给他床上塞的女人不下二三十个,他们拼命地要找出他的弱点,要拿捏他,要拉他入伙,但无一例外 ,全部铩羽而归。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出问题了,对女人没有任何兴趣,他宁可用手。

原来根本没问题,在秦佳茜这里,什么问题都没有。

“你这女的是不是找死?”孟修白恨这样的自己,恨这样的命运,痛苦之中,他翻身压住她。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鼻尖,他们在黑暗的世界里对望。

“你是不是找死?”他问。

秦佳茜根本听不懂,她沉沦在无尽的孽海之中,发出这世界上最难以让人拒绝的邀请:“放进来....放进来....”

“..........”

孟修白要疯了,“秦佳茜.....”

“秦佳茜.....”

“你和我这样的人纠缠,不会有好结果,你知不知道.....”

他的声音克制又痛苦。

可惜她听不懂。

“进来....”

“要你进来....”

孟修白干脆低头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他抽开那只碍事的枕头,扔在地上。

冷硬的指节在温热的小鱼缸中搅动。

他这一双手,是丑陋又粗糙的,自然比不了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他拿过刀,拿过棍棒,拿过枪,摸过筹码,摸过钞票,摸过香烟。

唯独没有来到过这里,以至于很生疏,有些颤抖。

粗粝的茧子刮擦发腻的小鱼缸,里面粉色的金鱼在指尖游来游去。

“只能这样。秦佳茜。”

他重重刮,哑声:“这是最后的底线。”

深夜,卧室里一片甜腻而晦暗不明的气息。

孟修白在浴室里冲完凉,身上系着睡袍,他放轻步伐走到床边,看着秦佳茜甜美地安睡在被窝里,呼吸均匀,平稳。

睫毛时不时颤抖一下,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

那条天价古董项链放在她手边。

孟修白滚了滚喉结,眼中是难以掩饰地情愫,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

他缓缓俯身,在她腮边亲了亲,然后克制地退后。

换好衣服后,他走出卧室,将门带紧,走到客厅。

阿永已经等在了客厅。

“先生,直升机准备好了,您是现在就要走?”阿永再次确认他没有听错老板的指令。

孟修白戴上腕表:“嗯。”

“你留下来,明天船到岸后送她回家。”

阿永点头。

“调三小时之前,三楼电梯的监控,把那男人找出来,送他点礼物。这里是公海,送多大礼,你随意。”

阿永明白礼物是指什么,“您放心。”

孟修白最后看了一眼卧房的方向,将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尽数压下,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原版渣渣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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